重生之毒女很惹火 106 鳳吟謙的毒舌功
寧若芳真的爲難的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就這樣愣愣的站在凳子上,不知所措。
“你到底死還是不死,要是不死就下來,要是死就吊上去,你不上不下的是要做什麼?”傾城突然出聲,打斷了寧若芳的思緒。
寧若芳看着擡頭望着自己的鳳傾城,眼中盡是嘲諷的笑意和滿滿的不屑,彷彿認定了自己不敢吊上去,只是虛張聲勢而已。
寧若芳越發的心虛,因爲她的確是不想死,只是爲了逼迫鳳吟謙就範而已,只是沒有想到鳳吟謙父女根本不上套,就這樣淡漠的看着自己尋死,實在是冷漠至極。
見寧若芳還是不動作,傾城不耐煩道“你戲演夠了就下來,大家都很忙,沒空陪你瘋!”
寧若芳此刻徹底想死過去,她就不明白爲何傾城說起話來,真的是半分臉面也不給別人留!不過寧若芳光想着別人的不是,怎麼沒有想想自己的所作所爲,要臉面了沒?
尊重不是別人給的,而是自己給的,你自己都不尊重自己了,還指望着別人尊重你嗎?簡直就是笑話。
寧若芳將目光投向了鳳吟謙,卻看到鳳吟謙直接一眼都沒有看自己,只是寵溺的眸光都在鳳傾城一個人身上,她大抵也是知道自己再一意孤行下去只能是自取其辱,於是準備下來算了。
正在此時,外頭傳來一道刺耳的高呼,“芳姐兒,老身的心肝兒啊,你怎麼會受如此的奇恥大辱啊!”
傾城一聽到這聲音,就覺得腦子炸毛了,秀眉緊緊皺在一起。
緊着下一秒,馮太君在衆人的擁簇下,走了進來。
寧若芳反應迅速,立馬將脖子伸到打好的繩結裡,然後兩腿一蹬,就吊了上去。
然後馮太君一行人走進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馮姨娘原本扶着馮太君,見狀,第一個喊了起來,“快去將六小姐救下來!”
跟在身後的婆子丫頭,看到寧若芳掙扎的五官都猙獰了,忙衝上去,手忙腳亂的把寧若芳救了下來。
鳳吟謙和傾城心裡十分不屑,就當看戲了。
寧若芳猛烈的咳嗽了幾聲,嚎啕大哭“老太君,孫女沒臉活了,求求您,讓孫女就這樣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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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太君一把將寧若芳摟進懷裡,放聲大哭“我苦命的孩子啊,堂堂國公府的小姐,怎麼能受此奇恥大辱啊!”嚎完了,惡狠狠的望着鳳吟謙和鳳傾城。
馮姨娘率先開口了,“大姑爺也忒沒有禮數了,即便喜歡咱們六小姐,正兒八經回了國公爺和公主,風風光光娶回去就是了,何必這麼心急要壞了六小姐的名節呢!”馮姨娘這話說的很是尖酸刻薄。
風引起畢竟是男人,無法和一個內宅婦人扯皮,尤其是對方還是一個姨娘,若是爭論起來,沒白的丟自己的臉面。
這種時候,自然是要傾城來應對,傾城肯定不會讓父親受氣。
傾城冷笑“這不是馮姨娘嗎?若是傾城沒記錯的話,馮姨娘應該還在禁足中,怎麼此刻會出現在這裡呢?”
馮姨娘有些尷尬,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馮太君看不過去,立馬說道“是老身讓她來的,怎麼樣?”
傾城的神色更冷,嘲諷道“喲,老太君的身體竟好了呀,真是太快了,昨日還病的起不了身,連外祖母的壽宴都沒有出席,今日就健步如飛了,不知道給老太君瞧病的是何方神聖啊,說出來,讓大家都見識見識!”
傾城真的是不耐煩應付這個老虔婆,所以說的話自然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不過這個老虔婆也真是的,到哪兒都少不了她,但凡能給外祖母添一點堵,她都會樂此不彼的跑出來喳喳歪歪的,着實可氣。
馮太君又被傾城氣了個倒仰差,她真的懷疑自己和傾城是不是有不共戴天之仇,每一次只要見到這個死丫頭,就必得氣個半死。
不過馮太君也是上趕着自己來找沒臉,昨日公主兒媳婦大壽,連皇上都出席了,你一個正兒八經的婆母竟然連面都不露一個。
硬說自己身體不好下不了牀,好吧,你不來就不來吧,今個兒一個庶女出了事情,你倒巴巴的跑過來,這病好的也太快了吧。
你自己都不要臉到這個地步了,還怪得了人家不給臉嗎?
“老身也不跟你們計較了,雖然大姑爺和六丫頭差了這些歲數,但大姑爺如今毀了六丫頭的名節,是必定要負責任的,趕緊去找你岳父定下個婚期,八擡大轎把大丫頭娶進門去,也算是對咱們有個交待!”馮太君沒有接傾城的話,因爲她知道這個死丫頭伶牙俐齒,說下去自己也佔不了便宜,還不如把正事定下來的要緊。
傾城只覺得可笑,這個死老太婆還真拿自己當盤菜啊,以爲可以隨隨便便的就做得了靖遠侯府的主嗎?
鳳吟謙冷笑着,一字一句說道“老太君,本侯在若雪去的時候,就立下重誓,此生絕不會再娶妻,所以,本侯絕對不會迎娶六小姐!”
馮太君顯然吃了一驚,寧若芳亦是,鳳傾城心中卻十分的感動,因爲上一世,父親真的做到了,成功的守護了與母親的愛情。
馮太君很不以爲然,說道“大姑爺這是說笑的吧,大姑爺難道不希望侯府枝葉繁茂嗎?怎可年紀輕輕的就賭氣不娶妻呢,這樣,雪丫頭在九泉之下也愧對你們鳳家的列祖列宗!”
傾城翻了翻白眼,真是強詞奪理,竟然拿母親做筏子,簡直可惡至極。
鳳吟謙語氣森寒的打斷了馮太君,“本侯的事情,就不勞老太君插手了,本侯自有分寸,況且本侯嫡子嫡女,庶子庶女都有,還有怎麼枝繁葉茂!”
馮姨娘不樂意了,撇嘴道“大姑爺也太不識好歹了,咱們六小姐一個清清白白的黃花閨女,就這樣跟了大姑爺,大姑爺竟也不打算負責任嗎?這也太不講情面了嗎?難道大姑爺真的要逼六小姐去死嗎?”馮姨娘的聲音很尖銳,讓人聽得很是煩躁。
此刻卻聽到外頭傳來一個暴怒的嗓音,“她要去死就隨她,做出這等沒臉面的事情,也留不得了!”
緊接着寧中海和昭陽長公主在並排走了進來,寧中海的手一直扶着昭陽長公主,半分也不肯放鬆!
這一幕落在馮太君和馮姨娘眼裡格外的刺心。
馮太君撇撇嘴,真是不要臉,都一把年紀了,還拉拉扯扯的,哪裡有半分公主的穩重自持。
而馮姨娘,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她嫉妒的快要發狂了,爲什麼同爲國公爺的女人,她還年輕一些,爲何人家就能享受到丈夫的疼愛,而她呢,卻只能夜夜獨守空房!
先不說寧中海是真的很疼惜昭陽長公主,單單是昭陽長公主身懷有孕,寧中海也不肯讓她冒險的,他們也是一早得到的消息,昭陽長公主還未起身,一聽說,便着急要往這邊趕過來,但孕婦肯定要當心些的,寧中海本來是不打算要昭陽長公主過來的,生怕再讓她受刺激,但昭陽長公主堅持,他也無法,只得連早朝都推了,陪着一起來了。
昭陽長公主看這哭哭啼啼的一臉都是傷的寧若芳,怎麼看怎麼刺眼,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個逆女,這個逆女真是膽大包天,誰都敢算計。
也當真是不要臉,鳳吟謙大了寧若芳二十歲,她竟然還死皮賴臉的貼上去,果真是爲了能嫁入高門,什麼的都豁得出去。
越想昭陽長公主就越生氣。活該被打成這樣,她也懶得管誰打得,知道了反而叫好。
寧中海也是,畢竟女兒做了這麼不要臉的事情,被打一頓也不虧。
馮姨娘再不甘心,也只得行禮道“婢妾給侯爺和長公主請安。”
昭陽長公主眼神一瞥,冷冷的盯着馮姨娘,皺眉道“本宮不是將你禁足了嗎?你怎麼會在這?”
馮姨娘沒想到昭陽長公主竟然立馬就發作自己,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是老身讓她來的,怎麼公主不允許嗎?”馮太君一臉的倨傲,半分不讓。
昭陽長公主也不接話,只是對站在門邊的岑嬤嬤道,“來人,將馮姨娘送回去繼續禁足,若是在出院子,就將禁足的時間翻一倍,出兩次就翻兩倍,以此類推下去,永無止境!”
馮姨娘差點昏過去,合着公主是真的不再給自己半點體面,連老太君出馬都白搭,她瞬間覺得自己以後的生活會暗無天日。
馮太君幾乎一口老血吐了出來,憋的老臉都紅了,她的公主兒媳婦,直接當自己說的話是放屁,估計連放屁都不如,完全無視了自己的存在。
昭陽長公主的吩咐,岑嬤嬤自然遵從,連忙指揮了兩個婆子前來拉扯馮姨娘。
馮姨娘不甘心的大叫道“老太君救我,國公爺救我!”
馮太君倒是想開口,可是被寧中海冷聲打斷了,“你身爲妾侍,自然要尊主母的話,若是不服的話,儘管可以離開國公府!”
寧中海的話,連馮太君都無法質疑,就別說馮姨娘,登時老老實實的走了。
馮太君覺得面上無光,媳婦不尊敬她也就罷了,連親兒子也不給她顏面,實在讓她下不來臺,她原本就是抱着寧若芳的。
見寧若芳哭的悽慘,更是悲從中來,直接抱着寧若芳坐在了地上,哭的傷心欲絕,“老身活不了啊,你們都容不下老身啊,咱們娘倆一起死了吧,好給你這個狠心的母親騰地方!”
馮太君口中還是句句指責昭陽長公主,要逼死自己!
寧若芳更加的配合,於是祖孫二人抱頭痛哭,哭聲響徹雲霄。
昭陽長公主懶得搭理這個死老太婆,因爲這根本不是一個正常人。鳳吟謙和鳳傾城直扶額,這絕對是一對奇葩啊!
寧中海也被自己的母親雷的外焦裡嫩的,有一種想要打人的衝動,可面對親生母親,他實在無可奈何,只好忍着怒氣,勸慰道“母親,您這是做什麼?快起來!”
馮太君絲毫不爲所動,反而更加的變本加厲,大聲喊道“國公府的老臉都被你給丟盡了,你的女兒被人如此作踐,卻還不肯負責,咱們乾脆一起死了算了!”
寧中海忍無可忍,對着馮太君大吼“母親,您這是要逼死兒子嗎?您要是在這樣胡鬧下去,兒子還不如死了乾淨,再也不管這些糟心事兒了!”
馮太君被唬了一跳,登時愣在當場,她萬萬沒有想到兒子連這樣重的話都丟了出來。任由着寧中海將自己扶了起來,交給了一旁的鄭嬤嬤。
而見此情形,寧若芳也不敢在大聲哭泣,只是低聲啜泣着。
房間裡終於安靜了下來。
昭陽長公主送了口氣,隨意坐了下來,實在是她一個孕婦,特別容易疲累。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昭陽長公主將眸光投向了寧若芳。
寧若芳見昭陽長公主看着自己的目光犀利無比,有些心虛,但是仍舊把先前的說辭丟了出來。
話音剛落,昭陽長公主旋即冷笑,“芳姐兒,要說你自小在府裡頭長大,怎麼會不知道府裡的規矩,前院的客房住的都外男,你怎麼就會無緣無故的跑到這裡來了,還剛好進了大姑爺的房間,你覺得自己可以解釋的清楚嗎?”
寧若芳也知道自己的說法漏洞百出,可她失身給鳳吟謙卻是鐵一般的事實,不管過程是如何,可結果是自己想要的,就行了。
於是,寧若芳磕了個頭,悲悲慼慼道,“母親,一切都是女兒的錯,可如今女兒已經是鳳侯爺的人了,求母親心疼心疼女兒,給女兒一條活路吧!”
寧若芳就是認定,父親不會眼睜睜看着自己去死,所以鳳吟謙這個啞巴虧吃定了。
鳳傾城隱隱看到外祖父眼中存着半分不忍,寧若芳畢竟是外祖父的女兒,外祖父是一個很疼惜孩子的人,對庶女的疼愛,雖然比不得嫡女,但也不少。
尤其是寧若薇和寧若芳還是老來得女,難免偏疼些,所以,即便寧若芳做了這等下作的事情,老祖父也不會忍心要她過的太悽慘。
可寧中海明白,芳姐兒做出這等事情,若是大姑爺不肯認下負責任,那芳姐兒就只能去家廟度過餘生了,可憐芳姐兒才十五歲,此生就這樣被毀了,他實在於心不忍。
如果可以的話,他倒是樂見大姑爺娶了寧若芳,畢竟在不少世家大族裡,正妻過世,續娶姐妹,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除卻二人相差的年歲大了些,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昭陽長公主顯然也注意到了寧中海的神色,心中十分的不快,鳳吟謙可是她的若雪的丈夫,寧若芳怎麼配得上,她絕對不允許,寧若芳這個下賤的庶女去做靖遠侯府的當家主母,去做女兒做過的位子,這對若雪是極大的侮辱!
“六小姐,本侯方纔已經說過了,在若雪過世的時候,本侯曾經許下承諾,終身不娶,所以即便你要去死,本侯也不可能娶你!”鳳吟謙冷到骨頭裡的聲音再次傳來,驚破了衆人的耳膜。
寧中海絕對沒有想到鳳吟謙對若需會如此深情,竟然坐到終身不娶的地步,若需娶了七年了,鳳吟謙一直沒有續絃,當然,他作爲若雪的父親,肯定不樂意看到姑爺一過三年就續絃,所以也從來不提這件事。
他一直以爲鳳吟謙不續絃是因爲沒有遇到中意的女子,卻萬萬想不到是爲了若雪。
寧中海此刻心中十分的矛盾,一方面,很欣慰鳳吟謙對若雪的一片深情,爲若雪感到高興,一方面卻很氣憤鳳吟謙對寧若芳的冷酷無情,從而替寧若芳擔心不已。
昭陽長公主自然滿心滿肺都是替女兒感到高興,得夫如此,女兒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於是她十分讚賞的望着鳳吟謙,絕對支持他今日的做法。
寧若芳一臉慘白,整個人搖搖欲墜,她嘴脣抿的發白,根本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難道自己這一場算計,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嗎?
寧若芳知道自己唯一的機會就在寧中海身上,於是她連滾帶爬的匍伏到寧中海跟前兒,抓着寧中海的衣襬,哭道“父親,求求您救救女兒吧,若是鳳侯爺不肯對女兒負責,女兒就真沒活路了,父親,女兒才十五歲啊,父親您忍心看着女兒去死嗎?”
昭陽長公主有些厭惡的盯着寧若芳,一臉不耐,“寧若芳,你應該知道大姑爺的爲人,更加清楚本宮的性子,絕不是能任由你一個小女子算計的人,你既然敢做,就應該敢承受大姑爺和本宮的怒火!”
“再說,沒有人說會結果了你的性命,畢竟你也是本宮名義上的女兒,你做出這等事情來,出嫁是不可能了,去家廟吧,國公府會供養你一輩子的!”昭陽長公主的語氣斬釘截鐵,不容任何人置疑。
寧中海見到女兒哭的梨花帶雨,委屈連連,心中着實不忍,但聽着妻子堅定的語氣,又着實作難,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處置纔好?
寧若芳哭的更厲害了,對着寧中海連連磕頭不已,前額已經血肉模糊了也不肯停下,嘴裡哭喊着“父親,求求你救救女兒吧,女兒不想去家廟悲慘的過一輩子啊,如果是這樣,女兒情願一死了此殘生!”
馮太君看到這一幕,終於忍不住對昭陽長公主開火,“公主,你這未免也忒狠毒了吧,好好的一個孩子,你將她關到家廟去,這不是要逼死她嗎,你好歹這芳姐兒的嫡母,若是被扣上這逼死庶女的帽子,公主你的顏面也保不住!”
昭陽長公主眼皮都沒有擡,冷然道“這個就不由老太君你來操心了,本宮自有分寸!”
馮太君氣結,賭氣道“老身不管這些,總之大姑爺一定要娶芳姐兒,否則老身就死給你們看!”馮太君直接爆發了,倒不是她有多疼愛寧若芳,實在是接二連三受了昭陽長公主和鳳傾城太多的氣,今天一定要找補回來。
她就不相信,這些人,還由着自己去死!
果然,寧中海有些忙上前說道,“母親,您可不能亂來,您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可讓兒子如何自處?”
見到寧中海一臉的驚慌失措,心中洋洋得意,衝着昭陽長公主輕瞥了一下,帶着無盡的挑釁。
昭陽長公主心中雖有不快,但並沒有表現出來。
“馮太君,您死不死的和本侯關係不大,不可能因爲您死,本侯就毀了對若雪的承諾,所以,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要不要死!”鳳吟謙真是一鳴驚人,但語氣卻十分的雲淡風輕,根本不把馮太君的話當回事兒。
話說,昭陽長公主聽了這話,心中格外的痛快,她從來沒有想到一直沉默寡言的女婿,一旦說起話來,還真是不留口德啊。
果然,馮太君氣的七竅生煙,張口結舌的,快要昏死過去了。
她滿臉怒容,指着鳳吟謙,“你這個混賬,老身好歹是你的長輩,你竟敢如此忤逆長輩,老身要到聖上跟前兒去告御狀,讓聖上看看他的好臣子!”
鳳傾城頓時呆住了,她有些明白爲何馮家會沒落到今天的地步了,果然,馮家人的腦袋都長到屁股上了,就這樣的事情還要拿到聖上跟前兒去說,這不是吃多了撐的嗎?
鳳吟謙冷哼了一聲,直接當馮太君是空氣,說實話,鳳吟謙心裡是很佩服寧中海這個岳父,岳父無論是在朝堂,或者是上戰場,從來都是一馬當先,果決勇敢的,可偏偏就是在後宅的事情上有些優柔寡斷。
先是弄了一個表妹貴妾進門,還生了兒子,天天來膈應岳母,後來更是絕了,都三十大幾的人了,還擡進了一房妾室,生了兩個老來女,更是把岳母噁心到不行。
好容易清淨了些,還有一個神經病老孃不時的出來蹦躂蹦躂,真是太悲催了。
其實說起來,鳳吟謙也理解岳父,妾室就罷了,隨意打法了就完了,可老孃就不同了,說不得,罵不得,偏偏氣的你跳腳,除了同情,還是同情。
“老太君若是想讓國公府一府的臉面都丟到地上,儘管將這件事宣揚出去,到時候,寧家的小姐可就真的無人問津了。”傾城不緊不慢的說道。
馮太君就是在混不吝,也知道傾城說的是事實,芳姐兒的事情太過於打臉,只能暗地裡偷偷的處理,若是鬧了出來,丟臉的只能是安國公府,而靖遠侯府屁事都沒有,因爲誰家也不樂意娶一個算計自己的女子進門。
寧中海對鳳吟謙剛纔不顧自己母親生死的言論有些氣憤,於是說道“大姑爺就是在生氣也不該失了分寸,老太君畢竟是雪丫頭的祖母,也是大姑爺的祖母,總該顧及一些的。”
鳳吟謙頓時覺得,岳父多少還是繼承了馮家人一點點極品的,雖然只是很少的一點,但關鍵時刻,也夠糟心的了。
就馮太君這樣神經病老孃,即便無法處理,那也該約束一點,起碼別讓她出門膈應人,還是做到的吧。偏偏岳父還護得要緊,真是拎不清。
昭陽長公主也有些不忿,他和寧中海夫妻三十多年,自然瞭解他,什麼事情都明白的很,就是一遇到他娘就昏了頭了。不折不扣的愚孝。
不過誰讓自己就是看上這個冤家了呢,哎·長公主長長的嘆了一聲。
傾城一向善於察言觀色,對幾人的心思雖不敢說清楚十分,但也能猜個差不多,外祖父肯定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女兒悲慘潦倒一生,馮太君純屬就是瞎搗亂,只要能膈應到外祖母,啥事她都能做。外祖母是堅決維護父親和母親的感情到底的。
事已至此,傾城到生出了一個主意。
她緩緩開口,“外祖父,外祖母,事情既然和父親息息相關,可否聽傾城一言?”
寧中海和昭陽長公主相視一眼,默默的點了點頭。
傾城這才說道“六姨母今日的所爲實在太不光彩,若是嫁入靖遠侯府,成爲侯夫人,那侯府便成了大笑話,加之父親對母親許下終生不娶的承諾,所以父親實在無法娶六姨母爲妻,但是六姨母已然跟了父親,不如就讓父親納六姨母爲妾吧。”傾城說的很輕鬆,衆人聽得,心情卻很沉重!
寧若芳第一個不幹了,登時叫了起來,“我堂堂國公府的小姐怎麼可能給人做妾,鳳傾城你瘋了吧!”寧若芳本來面目全非的臉有些猙獰,整個人氣的打顫,彷彿讓她做妾,是多麼褻瀆她的事情。
馮太君也不願意了,“芳姐兒說的對,寧家的女兒,沒有做妾的!”她的本意就是要給昭陽長公主添堵,只有寧若芳做了寧若雪的位置,昭陽長公主纔會覺得難受,若只是做妾,昭陽長公主只怕沒有太大的反應,妾室就是一個玩物兒罷了,充其量也就是半個主子。
而且寧若芳這樣心高氣傲的性子若是給人做了妾,只怕昭陽長公主嘴上不說,心裡都會樂翻了,所以她絕對不允許這件事情發生。
馮太君實在自私的緊,她根本都是隻顧着自己能夠痛快的出氣,根本沒把寧若芳的幸福放在第一位。就衝她和馮姨娘一進門,看到寧若芳滿臉都是傷,也沒有問過半句,就看得出馮太君有多少真心了。
寧中海有些爲難的說“做妾,這也不大合適吧。”
昭陽長公主果然和馮太君想的差不多,心裡樂翻天,做妾,給鳳吟謙做妾,是個不錯去處,成了妾室,勢必就是要和國公府劃清界限了,傾城這個小腦袋都在考慮什麼啊,她都沒有想到要讓寧若芳做妾,因爲出身高貴的她,從來沒考慮過女子爲妾室的想法,除了不長心的,不開眼的,哪裡有好女子無端端的正室娘子不做,非要給人做妾的,這不是沒事找虐嗎?
鳳吟謙微微皺眉,開口反駁,“納妾,本侯也不想,一個刻意算計本侯的女子,本侯實在是厭惡至極!”
寧若芳瞬時傻了,她今天被一連串的刺激打擊的大腦都短路了,就是殺了她她也想不到啊,她想去做妾,都被人嫌棄了,鳳吟謙爲什麼會如此,難道自己一個豆蔻年華的千金小姐,給他做妾,還辱沒了他不成。
傾城今天太佩服父親了,簡直和莫離染的戰鬥力旗鼓相當,將寧若芳打擊的體無完膚,若是承受能力稍微差一點的,只怕要活不成了。
鳳傾城自然也清楚父親的心裡,只怕是討厭寧若芳到了極點了吧,寧若芳這個賤女人竟然敢如此算計父親,她鳳傾城要不是加倍討回來纔怪。
而她報復的第一步就是,讓心高氣傲的寧若芳來侯府做姨娘。做了姨娘就註定矮人一等,到時候自己這個嫡出的大小姐,想怎麼拿捏都成啊。
於是傾城眨着眼睛對鳳吟謙說道,“父親好歹念着外祖父和外祖母的面子,給六姨母一條活路吧,一個妾位而已,依着母親寬厚的性子,多本不會計較的,所以父親你就答應吧。”傾城拉着鳳吟謙的袖口,撒着嬌說道。
鳳吟謙看到了傾城的暗示,心中頓時有了分寸,寧若芳這個女人確實可惡,不如將她扔到女兒手邊,慢慢玩玩,好解他今日之仇。
於是鳳吟謙點了點頭,“如果是納爲妾室,本侯可以答應!”總算是答應了傾城的要求。
寧若芳悽慘一笑,事到如今,她還有的選擇嗎?妾就妾吧,沒有主母,自己身份最高,也算是掌家姨娘,以後只要能抓住鳳吟謙的心,生下兒子,何愁沒有機會扶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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