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琨資質平庸,家裡爲了他能進武道國術館,動用了多少關係,副市長蔣大平和秘書長李書明家裡的門檻都差點踩平了,最後這兩人才遊說了市長魏軍在簡佑臣面前說了幾句好話,才破例收了何琨。
武道國術館裡都是來自全國各地的精英,能進去學習武道國術,是莫大的光榮,何琨自己幾乎每天都在拿這事吹牛。
所以得罪簡薇,當然就是得罪簡佑臣,把自己開除了,不說被別人笑話,他父親就得活活抽死他。
這時連忙換了一副笑臉:“簡小姐,我們……這是有問題想請教一下韓卓的。”
簡薇最近家裡事多,平時也不怎麼來上課,明天就要升學期末考試,今天過來抱抱佛腳的,剛從館內過來,正撞到十幾個人朝韓卓圍了過來,便好奇得問了一句。
何琨解釋的意思是韓卓是學霸,他是請教一些學習上的事,結果簡薇卻聽成了是他練習武道遇到什麼問題了,笑道:“你剛進館沒幾天,這麼快遇到瓶頸了?不過請教一下韓先生也是應該的。”
何琨愣了一下:“你叫他韓先生?”
不光是何琨,其他人也愣了,這是小白臉的樣子麼?
剛剛簡薇進來的時候,陶晶還揹着她翻了個白眼,心說什麼大宗師的女兒,還玩包養,不過如此,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這麼回事啊。
簡薇自己先“明白”過來了,又笑了一下,心說她自己家裡的事,別人當然不知道,只對何琨說:“你以後跟着韓先生,一定受益匪淺。”
何琨腦子不夠轉,懵懂的“哦”了一聲,只又把這些日子韓卓的情況回憶了一遍,就是不明白跟着他怎麼會受益匪淺?
當然也沒人再給他解釋那麼多了,簡薇走到韓卓面前:“韓先生,能跟你借一步說話麼?”
“恩。”韓卓點了點頭,跟簡薇一起在衆目睽睽之下,走到教室外。
原來那些想要“教訓”韓卓的十幾個人面面相覷,史文光吶吶道:“哼,算他跑得快。”
其他人也立刻附和,爲自己挽回一些顏面:“就是,簡小姐又救他一命。”
施亞城看不下去,冷笑道:“我看簡小姐是救了你們一命吧。”
杜錦皺着眉:“施亞城,別以爲你認識點黑道的人就多了不起,我們只是不想跟那些底層分子沾上關係,上次的事我如果報警,我看你們還能怎麼樣。”
他忘了上次是他自己讓何琨叫施亞城,還帶上樑九給他們掙腰了,這時卻說不想跟黑道有染。
何琨更是憤憤不平:“也別以爲地下勢力就可以爲所欲爲了,別說南州市還是有法律有警察的,就是我們武道國術館就未必怕了他成飛、樑九。”
一提到武道國術館,衆人又有了底氣:“就是,何琨是武道國術館的人,我看他們敢不敢惹。”
施亞城愣了一下,儲強的勢力雖然大,但南州明盤和地下勢力井水兩不犯是衆所周知的事,況且武道國術館也確實能壓一頭,便坐下來不再說話。
何琨一看對方示弱,更加來勁,剛要再說點挽回場面的話,就見外面韓卓和簡薇已經說完了話,又走回教室。
簡薇似乎臨時又有事,沒有在教室裡逗留,只衝着韓卓的背影喊了一聲:“韓先生,你真得不打算做江州武道國術館的館長麼?考慮一下嘛。”
韓卓回頭笑道:“我真得沒有興趣。”
“好吧。”簡薇略顯失望得嘟了一下嘴,馬尾辮一甩,轉個身走了,留下教室裡一臉驚呆的衆同學。
她剛剛在說什麼?讓韓卓做武道國術館的館長?
沒有聽錯麼?這是讓別人都看不起的小白臉?
何琨剛進入武道國術館沒幾天的人,就那麼了不起了,結果幾秒鐘的功夫,韓卓搖身一變,竟然是可以做武道國術館館長的人。
更驚人的是,他竟然還拒絕了!
這不可思議的事,說出去誰能信?在他們眼中,就像一個人中了*****,結果他說,獎金不去領了。
最糾結的人就是陶晶,她是最看不起韓卓的,剛剛的鬧劇也是她惹出來的,這時臉上的表情豐富得很,當然最多得還是疑惑和後悔。
她當然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只是思維定視,認定了韓卓是個沒出息的人,才大加嘲諷,現在的樣子,難道是自己看錯人了?
陶晶不願意承認是自己的眼光出了問題,但也不敢再得寸進尺,低聲不知嘀咕了些什麼東西,回到自己座位去了。
主家一走,其他人也不歡而散。
施亞城對韓卓說道:“我把這事告訴我表哥,讓他出手教訓一下這些蠢貨?”
韓卓想了一下,還是搖頭:“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由他們去吧,雖然非我所願,但我現在確實已經跟南州地下勢力和武道國術館都扯了點關係,而且他們也都在幫我做一件很重要的事,能低調則低調,我看不出半年,這天一定會變,到時各人命運自有主張。”
韓卓說這些,前半句施亞城倒是能聽得懂,至於後半句,施亞城看看窗外,咂了下嘴喃喃自語:“變天?要下雨麼?卓爺連半年後的天氣都能預報,太厲害了吧。”
韓卓一口清茶差點沒噴出來,輕拍施亞城肩膀:“你想不想學習武道?”
施亞城連忙坐直了:“當然想,做夢都想啊,問題是……進不去啊。”
“進去?進哪?好好跟着我,我就是你的武道館,你現在資質不足,先好好鍛鍊身體,過兩個月暑假回來,我檢查通過了,再教你。”
施亞城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旁邊另外兩個汪銘、龐旭早就聽在耳裡,連拉韓卓衣裳:“那……那我們呢,我們這段日子也是鞍前馬後的啊,端茶倒水、老師點名什麼的一點也不比施亞城落後,施亞城你自己說,是不是這麼回事?”
施亞城苦着臉,有你兩什麼事啊,不過說得好像又確實是那麼回事,只得無奈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