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卓以爲又是哪個不知死活的蒼蠅在惡作劇,隨手把手機揣進了兜裡,回到出租屋,剛把那兩顆血玉拿出來看了沒一會兒,電話又響了。
這回是樑九打過來的,韓卓記得這是施亞城的表哥,南州東三區地下大佬儲強的手下,現在跟着成飛一起管理盛世豪門夜總會。
無事不登三寶殿,難道施亞城真得出事了?
韓卓這麼想着,接通了電話,什麼都沒有說,就聽見樑九急促的聲音:“喂,是卓爺麼?中午打擾有些冒昧,實在是有緊急的事,我表弟被人綁架了。”
“恩,我收到信息了,以爲是有人惡作劇,就沒理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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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卓爺既然知道了,能不能救救我弟弟,我姑媽就這麼一個兒子。”
“哦?這我倒是好奇了,你的老闆不是南州的地下皇帝麼,勢力橫跨東部三個區,還有人敢惹你們?”
“卓爺,南州市有七個區,算上效縣,至少還有四個區不在我們的勢力範圍,綁架我弟弟的就是西區的人,名字叫胡威,在秦漢區開黑市打地下拳賽,跟我們強爺井水不犯河水,不知道怎麼會突然綁架我弟弟的。”
“恩,而且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會有我的聯繫方式。”韓卓心裡有些好奇,難道是衝自己來的?
自己重生一個禮拜都沒到,雖說行事張揚了些,還不至於這麼快就被人盯上吧。
“我跟你走一趟吧。”爲免有後患,韓卓還是決定一探究竟,看來以後要低調一些了,在完成煉氣六重天以前,不能吸引太多仇恨。
韓卓現在是煉氣第二重天,最多一個禮拜就會登上第三重天,到時普通的熱武器,如手槍、**已經無法傷到自己。
所以他自己倒是沒什麼所謂,只是不能把矛頭引到家人身上。
……
秦漢區在廣寧區的西邊,中間隔着一條十多公里的主幹道中央路,繁華程序與廣寧區旗鼓相當,只是面積、人口要比廣寧區小很多,所以GDP總是幹不過廣寧區。
韓卓來到一個叫中央廣場的地方,環顧了一下四周,是一個極熱鬧的街口,東北、西北兩角均是摩天大樓,東南邊是人民公園,西南角是一家國際購物中心。
形形**的人來人往,在各自短暫的數十年壽元裡,匆匆留下自己的腳印。
樑九在那家國際購物中心門前已經等候多時,除了他之外,還把成飛也叫上了。
韓卓見就他們兩個光桿司令,好奇問道:“你們的手下呢?”
成飛解釋道:“如果帶手下,就代表儲爺出面干預此事了,儲爺交代了,現在東區和西區的地下勢力暫時和平相處, 井水不犯不河水,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儘量避免把事態擴大,萬不得已,不能開戰,一旦開戰,則快刀斬亂麻,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拿下對手。”
韓卓搖了搖手:“你們地下黑道勢力之間的角逐我不感興趣,不過既然不是牽涉到兩個幫派的爭鬥,那施亞城被綁了充其量只是樑九的私事,你好歹也身爲一方老大,能不顧危險,隻身和樑九前來,也算夠朋友了。”
成飛看起來五大三粗,卻是極重道義的人,正色說道:“韓先生過譽了,我是當過兵打過仗的人,戰場上能給自己擋子彈的,只有戰友,在這裡能給自己擋刀子的,只有兄弟,樑九跟我這麼多年兄弟,這種事自然義不容辭。”
“恩,”韓卓點了點頭,“施亞城人在哪裡,我們趕緊過去吧。”
染九急忙走在前面爲兩個引路,國際購物中心南面有一條街道,三人沿着這條街道一直往裡走。
這當口,成飛又對韓卓說:“昨天我把韓先生的本事向儲爺彙報以後,儲爺每每都想早點結識韓先生,今天如果不是出了這件事,我原本就想爲您二位引薦一下的,今天既然來了,擇日不如撞日,不如晚上由儲爺作東,大家小聚一下如何?”
韓卓笑了笑:“先把眼前的事解決了吧。”
成飛連連點頭:“好,聽韓先生的。”
韓卓又是會心一笑,他成飛、樑九一夥人其實是不打不相識,昨天看到成飛的時候,這人趾高氣揚、拿鼻孔看人的模樣,韓卓現在都還有印象。
結果一拳打倒樑九後,讓他們誤以爲自己是突破凌空勁的武道大師,便換了一副截然相反、天差地別的態度,以至現在都對自己畢恭畢敬的。
“武道大師四個字,是不是在你們心目中有極高的地位?”韓卓忍不住問了一句。
成飛老老實實回答:“是的,實不相瞞,儲爺其實已經結交了一位剛剛突破凌空勁的武道大師,那人我也見識過,是個五十歲上下的中年人,在儲爺面前都以一副大宗師的模樣自居,比那武道國術館真正的大宗師簡佑臣還牛氣一點,雖然確實厲害,但我們都看他挺不順眼的,所以我跟樑九對韓先生是打心眼裡佩服的。”
“哦?這話怎麼講?”
“首先那個人已經年過五旬,纔剛剛突破凌空勁,韓先生至多二十出頭,前途多廣一目瞭然,其次,也是我最佩服的地方,韓先生雖爲大師,卻沒有一點大師的架子,也沒有用大師的身份來壓人,光這點比那個禿瓢高了不知多少倍。”
成飛說着竟然還罵了起來,可見平時沒少受那個武道大師的氣。
“還有,”樑九在前面帶路,也忍不住回過頭來插了一句,“卓爺的拳頭我是親自領教過的,那樣的拳風,絕對已經是凌空勁小成的,那禿瓢不是卓爺的對手。”
韓卓心裡又笑了笑,他們的視野,也最多隻能認識到自己的實力,在凌空勁左右徘徊,實在是再往上他們也沒見識過。
不過也沒必要跟他們做一些無謂的解釋,只是突然又想起來成飛的弟弟成光,說起來正是因爲重生前後,跟成光這個小痞子你來我往,間接促成了和成飛、樑九兩人的相識。
“你弟弟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呸,”成飛啐了一口,“那個不成器的東西,連眼睛也不知長在哪,得罪韓先生能留下條命就該燒香拜佛,殘廢了是他活該,不作其他念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