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那座巨大的宮殿開始虛淡了起來,劉大福心中大震,九天神宮的消失也是預示着這內中的空間很快便要閉合了吧。劉大福深深望着那座九天神宮,那內中的佛音還不時地傳來,可是那位天覺大師卻是沒有再出現。
魔尊亦是神情有些微微一凝,他轉過身來沉沉地道:“靈界的大道就要關閉了,祭兄,你還有什麼寶物要送給這位武體的就馬上馬上拿出來吧,我必須要馬上送他離開了。”
“大佛寺完全可以用力將這個小子帶到靈界去培養,你們放任這小子在人間獨自修煉可是危險的很,修仙一族的空間出是鬆動了,若是大佛寺沒有能力,那我祭一派願意接這武體上靈界。”此刻那姬雲臉色也是沉凝了下來,雖然被魔尊擺了一道,但他的心中還是有着承受之力的,若是將這武體帶到了靈界,到時候日長夜久,就不怕找不到機會對這唯一的武體下手了。
“這個便不勞祭兄操心了,天覺大師早已經參透了大佛之理,這武體必須呆在人間才能將當年那場殘局重新收回。”魔尊冷聲道。
“祭老弟呀,就算接這小子去靈界那你也得排在後頭,我獨孤家的大長老都來了,你難道比他更有把握問衝過那亂流的衝擊麼?”獨孤宏一臉邪邪地笑道。
姬雲冷冷一哼,見面前局勢已定,眼下有這兩個傢伙攪局,後方似乎又來了人。姬雲索性從懷裡掏出來一張黑色的符紙道:“這張祭天符乃是我祭天派的獨門天符,內中封印着一隻黑色大雕的靈識,若是在關鍵時刻你遇到了危險可以按照我教你的法訣來招引那黑色大雕出來,可保你安全。”說着姬雲嘴脣微動,一道神力自他的嘴裡悄悄傳到了劉大福的耳朵裡。劉大福立刻明白了那張祭天符的用法,果然內中惹着一隻神獸大雕,劉大福一將那張符接到了手中,臉上立刻綻放出了喜色。
姬雲沒有想象中吝嗇,這倒是超出了劉大福意料。此刻身後再次傳來了大笑聲,劉大福回頭看去,只見一個頭系方巾的紅臉漢子自那後方急速地趕來了,而在那紅臉漢子的後方則是一隻奔騰的駿馬,劉大福仔細看去,那駿馬頭上竟然還生着一隻晶亮而鋒利的獨角。那獨角馬上的人一身白衣,腰束裘囊,胸掛碧玉,劉大福看得真切,卻是感覺到了那來人的龐大氣勢。
到了近前,劉大福徹底看清了那來人的模樣,竟然是一個生得極俊的年青男子,那男子一臉傲然,眼見幾位大人物投來目光,他卻是依然昂然而立,臉色冷漠地道:“武體何在?”
劉大福臉色微微一變,他發現那魔尊與獨孤宏還有那位祭天派的長老姬雲都是變色,倒是魔尊收攝了心神緩緩地道:“逍遙派的逍遙子竟然親自趕來了,這百年之期果然是羣雄匯聚呀。不知道逍遙子對武體又有何囑託?”魔尊竟然沒有說讓這逍遙子拿出寶物來贈送給劉大福,卻是試探着問道。
“當年一戰,我燕南飛敗在了武體陸雲之下,從此閉關,可當我再次出關之時,武體已逝,修真之界竟然也是翻天覆地變了樣,我這一生並無他求,只求再與武體較量一翻,看看到底是他的武體厲害,還是我這逍遙神體更強?”那年青的英俊男子掃了衆人一眼,最終將目光定在了劉大福的身上。他一眼就看出來劉大福便是武體之身,不過他的臉色很快便是黯淡了下來。
“竟然這般的弱小,你是一個沒有成長起來的武體。”那年青的男子逍遙子名爲燕南飛,乃是獨門獨派的逍遙派的掌門,這逍遙派劉大福在那天醫圖中曾經瞭解過。逍遙派很是奇特,門派之中只有一名弟子,而且是一脈單傳,傳男不傳女。劉大福瞅了一眼那燕南飛身側的那位紅臉大漢,看他一臉的尊敬,卻是想到這一定是這逍遙子燕南飛的僕人吧。
不過這逍遙派卻是一直沒有哪一個大家族敢於輕視待之,因爲每一代的逍遙派弟子那都是武功絕頂之輩。當年這燕南飛年輕氣盛,面對武體陸雲的突然崛起,他立刻戰意高昂,可惜那一戰兩人打了三天三夜都分不出勝負,最後那陸雲卻告訴他武體在同輩之中無敵,兩人切磋他並未用出全力。燕南飛當然可甚相信,欲要鬥戰到底。當時的陸雲絕對是同輩之中的無敵高手,他功法深奧無比,一身神力更是綿綿不絕,說完兩人再次交上了手,但是僅僅一招,這燕南飛卻是敗下了陣來,被劉大福打趴在地。那份恥辱這燕南飛一直牢記在心,等待着機會來證明自己纔是同輩無敵的高手。
可惜他在敗後一直閉關,希望勤能補拙,然而幾百年之後,他再次出現之時,修真世界已經大變,此刻的陸雲已經成爲了萬載傳誦的英雄,而他努力一生的對手已經化作了一捧黃土。只是那個時候燕南飛也是顧不及自己的這份恥辱,那正是修真最黑暗的歲月,這燕南飛見證了靈界的創立,見證了以後無數歲月,各派各族爲了僅有的生存而勾心鬥角的場面,但是他沒有忘記那武體當年給自己的教訓,時刻都記着那份屈辱。
“他是我大佛寺天覺大師發掘的新一代武體,他的靈覺纔剛剛覺醒,你若是想與他大戰那不是以大欺小麼?”魔尊一臉凝重地道。這燕南飛一向獨來獨往,從來都不會給任何人面子,即使是當年最困難的時期他也只是在大戰之時纔出現,獨對幾大外敵高手。
燕南飛深深望着劉大福,想要將劉大福全身的每一寸肌膚都看光似的。“這般弱小如何配得上做我的對手?”那燕南飛微微有些怒意,他等待了這麼多年,此次也是秘密中聽聞了武體重新出現了,可是卻是這般的弱小,他只要一個眼神便可將面前的劉大福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