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領着劉大福向着那金屬結構的房子裡走去,穿過了幾個倉門後,阿里終於是停了下來。他轉過身,臉上卻是慢慢灰暗了起來。他望着那倉室內的一個黑色的鐵塊,那上面刻滿了古怪的文字。
劉大福將莫紫兒拉到了身後,他害怕這個大家小姐會語出驚人地尖叫出聲來,因爲劉大福已經發現了那黑色鐵塊下的東西,那竟然也是一個透明的玻璃箱,只是因爲光線的原因,裡面的東西並沒有照射出來,但是劉大福目光早已經超出了常人,他雙目一凝,已經看清了那玻璃棺中竟然睡着一個人,只是那個人全身乾枯,三角形的腦袋乾巴巴的將骨頭都襯托了出來,彷彿是一個死去多年的老人。
劉大福看着阿里的神情又是將目光轉向了露西法,只見那露西法亦是神情悲傷,她也是緩緩走到了阿里的身側,緊緊地依偎在了阿里的身旁,身子卻是輕微地抽動了起來。
“他是你的父親麼?”劉大福終於還是耐不住問了出來。
此刻莫紫兒適應了那倉室內的光線,她凝神看着玻璃箱中的人,頓時大氣都不敢出了。阿里嘆息着轉過了身來,他道:“不錯,這正是我的父親!”
“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您的父親怎麼會……”劉大福說着目光再次震驚,他只看到這位死去的老人的胸腹間一個巨大的洞口森森在目,分外的讓人心絞肉痛,在他死前一定是遭受到了致命的重擊,他的胸腹都被洞穿了,死狀慘烈,令人心愀。
“當時我也說了,我的你親是一名研究天磁力的博士,相當於你們地球所說的科學家,他畢生的精力都放在了天磁力的研究中,想要找出讓我們擺脫天磁力的依賴。在我們那個星球,那樣高度的文明,卻是無法依靠自身的科技走出星球,這無遺於是一種莫大的恥辱。當時的星球最高權力者星盟的掌控者也是下達了死命令,他委任我的父親成爲了此項研究的領頭人,盡星盟的最大力量來突破這層禁錮。”阿里緩緩回憶着那個讓人窒息的過往,神情開始悲傷了起來。
“本來這是一項造福我們星球的一項偉大計劃,在各種大勢力的支持下我的父親培養了一支無比智能的團隊,他們日以繼夜終於分離出了一絲那天磁石的力量,當然那一絲力量微小到可以忽略,不可能與你幫助我獲得那麼多的天磁力可比。”阿里的神情肅穆地道。
“以你們那麼強大的科技竟然不能將這天磁力分離麼?”劉大福也是深深的驚訝了起來,作爲一個地球人,他能夠感受到那天磁力的神奇,內中的陣法更是詭異,不過至少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天磁力的脈動,若是給他時間,劉大福有着自信可以將那天磁力分離出來。
“天磁石的磁力並不想你們這個世界的空氣一樣,空氣可以找到他們的密度將之分離,但是那天磁力卻是與數百種力量糾結在了一起,它們似乎通過了自身極其繁雜的軌跡轉變了形態,並且與各種力量相互作用,最終成爲了天磁石這樣的磁力石頭,可是要想再將那力量找出來,那比大海中撈針還要困難無比。而且我們星族人天生身具金屬性,所以操作這樣的天磁石根本等於自殺,一個不好就會被那天磁石給吸住,然而全身血脈混亂而亡。爲了試驗那天磁石的力量,也不知道有多少的星族人英勇的死去了。不過最終終父親依靠導引球集聚到了一納米的天磁石力量,或許也是因爲私心吧,父親將那絲天磁石的力量依靠我星族的秘法植入了我的體內。當時我還很小,對這些根本不懂,不過從父親那表情來看,他似乎做了一件違背良心的事。
直到後來我才知道,想讓我血脈中的金屬性改變,並且成爲一名不再依賴天磁力的星族人,依靠那天磁力還是太過強烈了。所以父親將那天磁力植入了多個實驗人身上,並且又將他們的全身血液抽離了身體,經過一系列的化學作用,又是通過多人的血液洗禮,方纔最終保留了那最經過稀釋後的血液。也是因爲那一絲血液我開始與衆不同起來,父親會拿一些天磁石放在我的身上,本來那種致命的石頭卻是在衆人的驚異目光中沒有那般的恐懼了。但是那並不完全,我還是會周身刺痛。後來父親又將我帶離了星球,讓我常住在太空中,在那個只有微弱的天磁力的地方,我就像憋在了一個沒有氧氣的空間裡,那種難受的日子現在想想我都會有些後怕。
後來在這樣的高強度的壓力之下,我逐漸開始習慣了那沒有天磁力的生活,父親用飛船把我送到了鄰近的一顆沒有天磁力的星球,我在那裡生活了整整十年,因爲需要有人陪着我,父親帶着團隊日夜在我身上抽取着數據,他們帶着天磁石隔着防護服方纔能夠與我近距離交流,直到那一日一艘飛船的到來徹底打破了平靜。那是我見過的最大的飛船,那足有小行星般大小的巨型飛船來到我們所生活的那顆星球上時二話沒說就將我帶走了。父親和他的團隊都想要阻攔,但是那些帶着武器的黑甲衛士沒有給父親機會,我被帶回了星球。
那一日我記憶深刻,星球聯盟的最主統帥接見了我,當他命令着機器人將一塊天磁石放到我面前時,他的目光頓時火熱了起來。我莫名其妙地送入了密室,每天都有各種各樣的達官貴人來看我,我知道他們其實並不是爲了我的人,而是爲了自己也能擺脫那天磁力的束縛。
不過當我絕望之時,我遇到了露西法!露西法是我見過的星球上最美麗的女子,是她讓我在最絕望之時看到了生的希望,也是她讓我知道了聯盟最黑暗的事情。”阿里說着將身旁的露西法拉到了懷裡,眼中的情意濃烈而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