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紅昌的話讓劉煜很是感嘆。歷史上的曹操,其麾下謀士可是出了名的多,郭嘉、荀攸、荀彧、程昱、賈詡、司馬懿等等,哪一個不是可以獨當一面的軍師級人才。可是,在這個時空,因爲劉煜的意外出現,他竟然落魄到只有兩個能拿得出手的謀士的地步了,想一想,劉煜還真覺得有點對不住他呢!
劉煜慨然的樣子引來了劉脩的話語:“夫君,你在感嘆什麼?是在擔心潼關嗎?”
劉煜不好意思告訴劉脩他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只能順水推舟的點了點頭。可不想劉脩竟然告訴劉煜,說她有辦法以極小的代價奪取潼關。
劉脩的話讓劉煜眼睛一亮,連忙問道:“真的嗎,是什麼辦法?”
劉脩微微一笑,櫻桃般的小嘴輕輕地吐出兩個字:“罵關。”
“這沒用的!前些天我就已經這麼做了,可曹軍一直都堅守不出。”劉煜有些失望的說道。
“前些天不行可並不代表這★★次也不行呀!”劉脩的笑容中滿懷着信心。
劉煜若有所悟的問道:“脩兒你的意思是,曹操走後會有人按捺不住而出關迎戰?”
“正是如此。”劉脩笑着說道:“按照情報顯示,留守潼關的是曹操的族弟曹仁和曹洪。如果只有曹仁把守潼關的話,那妾身的法子就不管用了。可只要有曹洪在,那妾身所定之計必會奏效。”
劉煜很是好奇的問道:“曹仁的穩和曹洪的勇配合起來應該是相得益彰的,你又爲什麼會這麼說呢?”
劉脩笑着爲劉煜解釋道:“夫君你也知道妾身以前和曹家乃是常有往來的近鄰。因此對這二人也有所瞭解。曹仁正如夫君所說的那般,生性穩重、行事謹慎,的確是一大將之才。而曹洪則性格衝動、暴燥易怒。生平最容不得別人辱罵他大哥曹操。前些天是因爲有曹操在,所以他纔沒有發作,而今曹操趕赴漢中,再遇罵陣,他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劉脩的話讓劉煜先是微微一喜,接着便又有了些疑慮:“就算曹洪被罵得想要出關迎戰,但依曹仁的謹慎。恐怕也絕對不會放任他如此胡鬧的吧?”
“夫君你恐怕還不知道曹洪是曹家出了名的混人吧?他武學天賦出衆,年紀尚幼時就已經身手高明的連曹家部分長輩都不是他的對手了。這也養成了他目空一切的毛病,除了曹操這個同族大哥外。就算他的親生父親也鎮不住他,更別說是曹仁這個同輩兄弟了!”
“曹洪雖然衝動,但也算是軍中老人了,久歷陣仗的他應該不會這麼輕易的就中了我們這招‘引蛇出動’吧?”劉煜還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妾身的計劃當然不會這麼簡單啦!”劉脩對劉煜露出了一個自信而迷人的笑容。說道:“當罵陣的時候。夫君一定要讓人軍備整齊的列陣於後,擺出一副誘敵出戰的架式。如此幾次之後,夫君再讓列陣的部隊作出鬆懈的姿態,到時候曹洪必然會懷着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的想法而上當中計的!”
劉脩的分析讓劉煜下定決心再試一次。爲了增強效果,劉煜特別在全軍中精選了一千多超級大嗓門兒,又讓軍中出了名的“毒舌”們來教他們最惡毒的罵人言辭。然後纔將這些“罵將”分三批的輪流到關前叫罵,當然,其後不遠處就有我軍的一支精兵爲他們掠陣。
事情果然不出劉脩所料。一連七天的叫罵雖然每每引得關上一片騷動甚至是回罵,但卻一直沒人出關迎戰。劉煜看火候差不多了。於是下令掠陣精兵進行後續計劃。
今日率軍掠陣的是趙雲,他一接到劉煜的命令立刻就對全軍做了幾個隱蔽的手勢。於是,他麾下的將士們慢慢的變得呵欠連天、彎腰駝背,不復剛纔的雄壯軍姿。更有甚者乾脆棄馬於關前,神情睏倦的臥睡於草地之上。
這些士兵們這種目中無人的表現連劉煜這自己人看了都想上去教訓他們一頓,更別說是被辱罵了七天憋了一肚子火的曹洪了。隨着一陣軍鼓之聲,關門大開,曹洪一騎當先的領着數千士兵殺了過來。
不知道是曹軍缺馬,還是曹操將騎兵都帶走了,曹洪率領的這數千士兵竟然只有不到一百人騎着馬,這自然是追不上全是騎兵的趙雲所部了。不過,趙雲部因爲事出突然、反應不及,所以跑起來是磕磕碰碰、跌跌撞撞的。這自然讓曹洪部有充足的時間追擊過來。
當然,這一切都是在作秀,只是爲了引曹洪入圍而已。不過,雖然是裝假,而且那些誘敵的士兵又作了充足的防護措施,但還是有近百人因爲種種意外而倒在了曹軍的刀下。雖然在以他們爲誘餌時劉煜就已經考慮到了這種情況的出現,但當這些真正的發生在劉煜眼前時,他還是覺得一陣陣心痛。
好在這近百人的鮮血刺激到了曹洪,讓他的殺性大發,他的試探性攻擊漸漸的變成了窮追不捨。就在曹洪即將入圍時,剛剛得到消息的曹仁出現在了關下。他一邊急衝衝的往曹洪的方向趕來,一邊高聲叫道:“子廉不可莽撞,小心有埋伏!”
曹仁的喊聲讓曹洪的追勢微微一頓,雖然不知道他會有什麼樣的反應,但劉煜已經不在乎了,因爲此時的他已經進入了包圍圈。隨着一槌鼓響,埋伏於左右的馬超和太史慈齊齊率軍殺出,而趙雲也領着他的部隊殺了個回馬槍。
不知道是被追鬱悶了,還是想要爲前一次戰鬥將功折罪,只見趙雲身先士卒,殺進曹軍陣中。一杆軟銀槍攔、拿、扎、刺、絞、崩,使得出神入化。長驅而入,如入無人之境,真個是威風凜凜。擋者披靡,看的劉煜軍戰士是鬥志猛增,而敵人則心驚膽顫。
馬超和太史慈也是無有多讓,兩杆槍化作兩隻惡龍,兇殘的吞噬着人命。這一幕讓劉煜覺得有些奇怪,忍不住對身邊的樊麗花說道:“孟起和曹軍有毀家滅族之恨,子龍也有戰敗之恥。他們兩個對曹軍下此狠手還說的過去。可子義怎麼也這麼拼啊,難道是年輕人的火氣大麼?這還真是奇怪啊!”
其實劉煜只是在自說自話,並沒有指望樊麗花回答他。可出乎劉煜的意料。樊麗花竟然知道原因:“太史慈之所以會有這樣的表現,那還不是因爲夫君你嗎!”
“我?”劉煜疑惑了:“這關我什麼事呀?”
樊麗花白了劉煜一眼,問道:“夫君可知道太史慈有一個情定終身的戀人嗎?”
劉煜想了一想,答道:“知道。對方好像是馮瑛的妹妹馮琳吧?”
“不錯。”樊麗花點了點頭。又問道:“那夫君你可還記得曾經答應過太史慈的事?”
“我答應子義什麼事情了?”劉煜有些想不起來了。
樊麗花似乎早就料到劉煜會忘了一般。微微一哼之後提示道:“夫君你不是向太史慈保證過,說等滅了袁紹後就讓他娶到馮琳的嗎?”
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哦!劉煜拍了拍額頭,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好笑的看着在戰場中衝殺的太史慈道:“原來這年輕人是想媳婦兒了,呵呵,這有何難。等拿下潼關我就寫信給皇帝,讓他親自賜婚,這總該如了子義的願吧?”
聽了劉煜的話後,樊麗花神情怪異的看了他一眼。很不給劉煜面子的說道:“夫君啊,看來應該讓吳莧妹妹給你開幾副補腦子的藥了!”
知道樊麗花一貫就是這種脾氣。所以劉煜也沒生氣,只是不解的問道:“怎麼,難道我又忘了什麼重要的事了嗎?”
樊麗花沒好氣的說道:“馮琳可是說過的,要等她姐姐出嫁後她纔會答應和太史慈的婚事。”
樊麗花這麼一說劉煜到是全想起來了,當然也明白了她隱含的意思,當下就不由自主的向不遠處的馮瑛望去,可巧她正用癡迷而幽怨的眼神注視着劉煜。當觸碰到了劉煜的視線,馮瑛俏臉一紅,滿帶着嬌羞的低下了頭去。那嬌柔的美態,讓劉煜的心不禁爲之一動。
當劉煜收回目光時,正好看見樊麗花那似笑非笑的異樣表情,於是有些尷尬的笑了一笑,剛要說話,卻又被她搶斷:“夫君,你可別對我說你要把馮瑛嫁出去哦?”
“怎麼會呢?”劉煜信誓旦旦的保證道:“既然你們都贊成我收了馮瑛,那我當然也不會拒絕,就如你們所願好了!”
劉煜這種勉爲其難的說法讓樊麗花很是不滿,她嘟着嘴嬌嗔道:“說的好像是我們逼你一樣,其實指不定你心裡是怎麼想的呢?哼,虛僞!”
劉煜乾笑數聲,正打算爲自己辯解幾句,卻突然聽得旁邊的鄒芷若道:“夫君,曹仁已經把關內的大部隊拉出來救援曹洪了,我們是不是也該全軍壓上了?”
“不是說曹仁穩重而謹慎嗎?怎麼會做出這種冒然之舉呢?”劉煜有些疑惑的問道。
“夫君你管那麼多幹什麼呀?說不準是人家兄弟情深呢?”樊麗花急切的說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夫君切不可猶豫,趕緊下令全軍壓上吧!”
看着樊麗花那求戰心切的模樣,又看了看場中的形勢,劉煜終於命令全軍出擊。這裡所說的“全軍”並不是指劉煜所有的二十萬大軍,而是劉煜精選出來的五萬精銳。除了設伏的兩萬人以外,劉煜身後還有整整三萬人馬。不是劉煜不想以多欺少,實在是受潼關附近的地形所限,無法讓太多的軍隊羣起而攻之。
樊麗花對於戰鬥是最爲渴望的,劉煜的命令剛剛下達,她就一馬當先的衝了出去。怕她有所閃失,她的副手咯麗兒在徵得劉煜的同意後,帶領本部鸞鳳衛緊隨其後。
說起來樊麗花還真有熱愛戰鬥的理由,因爲她在戰場上的表現實在是太出色了。但凡三棱銀槍指處。輕則武器脫手、虎口破裂,重則更是口噴鮮血的被震飛到半空中。“戰天訣”不愧是專重於戰鬥的內功心法,聲勢委實驚人。
而緊跟其後的鸞鳳衛們的表現亦是不凡。或三人、或二人的組成一組,聯合作戰,配合十分默契,碰見敵人,招架的招架,攻擊的攻擊,絲毫不亂。把一個個敵人刺倒在地。
注意到這樣的情景,劉煜不由得問鄒芷若道:“這些姑娘們所使用的合擊之術太過簡單了,她們怎麼不用我當年教給她們的兩儀、三才、四象、五行等陣法來應敵啊?”
鄒芷若溫柔的一笑。說道:“夫君你教授的那些個陣法都太過繁複精妙,只適合於針對高手的步戰合擊,在騎馬對付普通士兵的時候,反而遠不如這樣的簡單技巧來的快捷有效。”
劉煜贊同的點了點頭。笑道:“這套合擊之術是誰想出來的啊。脩兒還是麗花?”
“夫君你可料錯了!”鄒芷若搖搖頭,道:“鸞鳳衛能夠練成這套合擊之術,主要的功臣卻是文鶯妹妹呢!”
“馬文鶯?居然是她!”劉煜有些感慨的說道:“想不到只短短月餘的時間,她就能教會鸞鳳衛如此有效的合擊之術,看來以前還真是小瞧了她!”
出乎劉煜的意料,劉煜的讚語竟然讓鄒芷若悶笑起來。好一會兒後,她纔在劉煜疑惑的目光中解釋道:“其實這合擊之術並非文鶯妹妹所授,而是鸞鳳衛們自行琢磨出來的。文鶯妹妹經常在鸞鳳衛訓練時下場陪練。以她的武技,配合的當然是多人。少則三五人,多則七八人。又因爲文鶯妹妹喜歡馬上作戰,鸞鳳衛的各種陣法難以施展,所以常常敗在文鶯妹妹的手下。而這位大小姐一旦上手就不知道輕重,擊傷鸞鳳衛是常有的事情,爲了減少受傷的情況,鸞鳳衛們漸漸學乖了,自動的配合起來,互相掩護,連同作戰,終於掌握了合擊的技巧,有效的減少了受傷的情況,擺脫了陪文鶯妹妹作戰的苦頭。”
劉煜忍不住挑挑眉:這個馬文鶯,居然敢欺負我的侍妾預備團,哼,找機會給她個小鞋穿穿……
在劉煜和鄒芷若的閒聊中,曹軍被殺的節節敗退。畢竟他們中的絕大多數都是步兵,在攻擊力方面先天就遜色於劉煜軍的騎兵。所以,即便他們同樣的是訓練有素,也是擋不住劉煜精選出來的這五萬精銳騎兵的進攻。
漸漸的,曹軍退到了潼關之內,而步步緊逼的劉煜軍也自然的跟了進去。可以說,這座險關已經是不攻自破、輕易到手了。
面對這種情況,曹仁果斷的決定放棄潼關,拉着不甘心還想再戰的曹洪率軍後撤。本着“趁他病,要他命”的處世原則,劉煜下令追擊。
用騎兵來追擊步兵,其結果自然不言自明。除了部分騎兵和極少部分運氣極佳的步兵以外,絕大多數的士兵都成了劉煜軍的俘虜。也正是因爲在安置這些俘虜的時候浪費了一些時間,才使得曹仁和曹洪等曹軍的高級將領都安然逃脫,無一落網。
雖然略有遺憾,但劉煜還是對這種戰果感到滿意了,特別是在軍中主簿諸葛瑾整理完戰利品後更是如此。
諸葛瑾恭恭敬敬的說道:“稟王爺,經過搜查、清點,微臣等在潼關之內一共找到了糧食近六萬石,精鐵所鑄造的鎧甲武器一萬兩千餘套,箭矢超過三十萬支,各類金銀珠寶摺合白銀三十萬兩。”
可以供五萬大軍吃上大半年的糧食,用來更換損耗的軍事裝備,用來賞賜功臣、鼓舞士氣的金銀珠寶。嘿,看來曹操的本意是在這裡與我打持久戰,可惜所託非人啦……感嘆了一句後,劉煜問郭嘉道:“敵軍和我軍的損失情況怎麼樣?”
“敵軍被殺的有八千七百餘人,被俘虜的大概有三萬一千兩百人左右。”郭嘉也是恭聲答道:“我軍戰死了兩千八百六十六人,帶傷者超過五千。其中有可能因傷殘而退役者,大約在七百人上下。”
這樣的代價還在劉煜的承受範圍之內。他點了點頭,對郭嘉說道:“潼關落入我手後。雍州就可以說是無險可阻了。趁着曹操出征漢中的機會,我們要一鼓作氣的拿下雍涼二州。此關關係着我軍的命脈,須得留下一個可靠之人率領重兵把守。以防被曹軍給奪回去。你有什麼好的人選嗎?”
郭嘉想了一想,說道:“校尉陳到爲人嚴律,做事認真又文武雙全,將潼關交付到他手上必保萬無一失。”
陳到,歷史上劉備親衛白耳兵的統領,爲人方正而又謀略,實有大將之才。劉煜對他的印象也是很不錯的。由他來把守潼關必然穩如泰山。
“那好吧,就讓陳到領兵萬人留守此關。”劉煜同意了郭嘉的提議,然後對諸葛瑾說道:“另外將傷員也全部留在關內好好休養。傷好後不必立刻歸隊,先在此協防。”
郭嘉和諸葛瑾自然是恭聲領命而去。
第二天,劉煜以馬超爲開路先鋒將,命他率領三萬騎兵前行。而劉煜則自領大軍於後跟行。未一日就到了潼關之後的第一座城池——華-陰縣城。遠遠的望見劉煜後,馬超拍馬迎了上來。
不等他開口,劉煜就問道:“情況怎麼樣?”
馬超在馬上微微施了一禮,恭聲稟道:“華-陰現在的守將是曹仁的部將、曹家旁系子弟曹永,守軍人數不詳,不過依城頭所見,當不在五千之下。”
劉煜點了點頭,問道:“曹仁和曹洪也在裡面嗎?”
馬超搖了搖頭。說道:“微臣問過城外的一些百姓,據他們說。昨天深夜曾有數千進入了華-陰,不過今早這些生面孔又都離城而去。有行商認出了其領頭的兩個人正是曹仁和曹洪。”
說着話他們就到了馬超所立的營寨外。看了在門口迎接自己的馬家兄弟一眼,劉煜不由得有些奇怪的問道:“怎麼沒看見你妹妹呢?她怎麼了,不會是病了吧?”
聽了劉煜的問話後,馬超的臉上出現了無可奈何的神情,他搖了搖頭。說道:“舍妹沒有生病,她是去巡城去了,說是要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乘之機!”
“這丫頭……”劉煜微笑着搖了搖頭,正要進營時,一名騎兵飛馳而來。近的前來,他翻身下馬,滿面的風塵擋不住他內心的喜悅:“稟王爺,華-陰縣已經被馬將軍拿下,請王爺入城休息!”
劉煜聽得一喜一疑,忍不住問道:“馬將軍?是哪一個馬將軍?”
那名騎兵先是微微一愣,接着便像想明白了似的用仰慕而自豪的語氣大聲說道:“是馬文鶯馬將軍!”
一句話聽得劉煜大訝,馬文鶯居然這麼快就拿下了重鎮華-陰?馬文鶯所部全是騎兵,既無弓箭手,也無盾牌手,是絕對無法進行攻城之戰的!不會是那叫曹永的傢伙主動投降的吧?!
正當劉煜在心裡揣測馬文鶯是不是今天出門的時候踩到狗屎了的時候,馬超卻突然在劉煜耳邊說道:“王爺,此人的確是我妹妹的親衛……”
劉煜一聽就知道馬超是誤會了他的遲疑,當下也不想多作解釋,點了點頭,交代他們仍然駐紮於此,而劉煜則帶領鸞鳳衛和背嵬軍往華-陰馳去。
因爲劉煜的靈覺沒有感應到任何危險,所以他也沒有讓人前行探路。一馬當先的就奔進了城門,剛進城劉煜就猛然注意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正是馬文鶯。
見到劉煜後,馬文鶯頓時笑逐顏開,隨即嘴角一撇,仰頭向天,殘留的笑意中滿是得色。看着她這副神情,劉煜知道這座城多半真的是她打下來的。來到她馬前,劉煜也沒管她沒向他見禮這種無禮的事,直接用不可置信的語氣問道:“這華-陰縣城真的是你打下來的?”
見劉煜有所懷疑,馬文鶯很是不滿的撇了撇嘴,傲然的說道:“那是當然!”
劉煜感嘆着追問道:“你是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