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9章 新物種

(?)

雖然藍染也不知道哥哥大人是怎麼判斷自己會是千百年來少遇的天才,但是他完全相信哥哥大人是不會欺騙自己的。哥哥大人說自己是天才,那麼自己就絕對會很厲害!不能不說少年的崇拜纔是最強大的……

“但是這還不夠,即使你的天賦再好,想要達到隊長級也需要不短的時間,而且就算你成爲隊長了,但是和那些已經當了幾百個屍魂年的隊長來說也還會有不小的差距。”更何況,我對你的期望可不僅僅只是一個戰鬥番隊的隊長,而是屍魂界的第一人。當然,這句話劉煜並沒有說出來,這暫時還只是他的一個想法而已。

“哥哥大人,那麼我需要做什麼?我一定會盡快變強,達到哥哥大人的要求。”即使劉煜的下一句話沒有明說,藍染也能猜得到一二。而對於哥哥大人對自己有這麼大的信心,說實話藍染真的事既驚訝又欣喜的,所以他暗暗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絕對不能讓哥哥大人失望!

對於劉煜爲何這麼急於讓自己變強,對於他的目的,藍染一句話都沒有問,即使他心裡再想知道,但在劉煜沒有主動說明的情況下他是絕對不會去問的,他等着哥哥大人對他完全敞開心的那一天。而且無論哥哥大人的理由是什麼,藍染都決定要幫助哥哥大人了!

“我有辦法讓你很快變強,惣右介。”劉煜忽然道。但是藍染並沒有開口,因爲他看得出來劉煜的話沒有說完,而且如果是簡單的方式的話,哥哥大人不會在前面做了那麼多的鋪墊,要知道在藍染的印象中,劉煜可不是一個多話的人。

劉煜這麼做。一定有很重要的理由,而這個理由,一定和自己有關,所以藍染只是安靜地聽着,他有一種預感,劉煜接下來的話將會對自己的未來造成很大的影響,事實證明藍染這樣的“天定”大-波斯的直覺還是很準的。

“我擁有一種能力,可以對你進行改造,讓你的魂體更加適應屍魂界的‘靈力’,不論是吸收‘靈力’的速度。還是容納‘靈力’的厚度,都將百倍於尋常的死神……”

劉煜並沒有說謊,他是真的具備這樣的能力早在他取代“大蛇”成爲源星負面大意志代言人的時候,他就具備了將人類改造成“天國神族”的能力,其後更是在錐生零的身上試驗出了潛力更勝天國神族的新物種——天國神族和吸血一族的雜交體。

在得到混沌紫蓮後。雖然僅僅只是一個殘缺版,但對劉煜的能力增幅也是極強的。至少在“改造物種”這項能力上。劉煜再度“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已經可以將“修羅之力”這種高等能量安全的融合進物種體內,促使物種進行相應的“進化”。雖然那種過程遠不如劉煜本身的“存在之力”那樣快速和徹底,但卻也能讓物種得到絕大的好處!

在進入屍魂界後,雖然有着混沌紫蓮的“保護”,外界的“靈力”。也就是至陰能量無法侵襲劉煜的身體,但劉煜的存在之力卻還是“解析”出了至陰能量的性質,這就讓劉煜能夠如他所言那般,將藍染改造成更加適合至陰能量的新物種。

“哥哥大人!”藍染震驚地望着劉煜。喉頭一時竟然有些哽咽,哥哥大人竟然這麼輕易地就把自己的能力告訴沒認識幾天的自己!雖然現在自己已經是他的弟弟了,但是哥哥大人對自己的瞭解並不多不是嗎?看得出來他也不是那種很容易信任別人的人……

而且哥哥大人的這種能力絕對是所有魂體夢寐以求的,恐怕就連傳說中一手開闢出屍魂界的靈王大人也要眼熱心動,通常來說,有了這樣的能力,不是更應該注意保密的嗎?那麼爲什麼哥哥大人會這麼相信自己呢?!這時候,對於劉煜那超出想象的奇異能力藍染反而沒有那麼注意了。

揮了揮手打算藍染要說的話,劉煜接着道:“你現在還沒有學習過任何死神的修煉法門,完全是憑藉本能在行事,這樣就更加方便我的改造……”說到這裡劉煜停了下來,而聰明的藍染馬上就意識到重點就在這裡了,強壓下內心的激動,儘量平靜地道:“但是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吧,哥哥大人,一定是有什麼限制條件吧?”

“嗯,是有限制條件……”劉煜點了點頭,看着藍染道:“因爲使用了我的能力使魂體的本質發生了改變,所以改變後的魂體會對我產生親切感,基本上不會違揹我的命令……”

劉煜知道說到這裡就已經夠了,果然,藍染略帶震驚地道:“也就是說如果哥哥大人使用這個方式提高我的實力的話,我的身體就會受到哥哥大人的控制了嗎?”

“不,最重要不是這點,而是……”劉煜組織了一下語言,“因爲我要改造的是組成你的本源能量,所以當改造完成時,不但你的身體會受到我的控制,連你的精神都會產生一種敬畏和服從的心理。就像是孩子對於母親天生的依賴,由我的能力改造過的物種也會有這種特性。也就是說,如果接受了我的這種改造,你就永遠都不可能背叛我,連一絲對我不利的想法都不會產生,宛如最忠心的……”

最後幾個字劉煜沒有說出口,但相信藍染會明白他的意思。他已經把所有的利害關係都說給他聽了,現在等的就是藍染的回答了。其實,連劉煜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想要的是一個怎樣的答案。

雖然劉煜慣愛用“靈魂忠印魔法陣”等手段強制別人對他絕對忠誠,但是,對於西門吹雪和藍染這種他非常欣賞的人物來說,他又不太願意用這種手段來獲取他們的忠心,所以他並是太想藍染接受自己對他身體的改造。

而不改造魂體的話,劉煜暫時還真的沒有什麼方法能夠快速提高藍染的實力,所以,略帶矛盾的劉煜把所有的選擇權都交給了藍染。無論他做出什麼選擇,劉煜都決定尊重。

“這有什麼好考慮的啊,哥哥大人!”沒想到,聽到劉煜的話後藍染連思考都沒有就笑着道:“惣右介本來就不會背叛哥哥大人啊!就算沒有哥哥大人給我改造魂體,惣右介對哥哥大人也是絕對的尊敬和依賴!那麼,在什麼都不變的情況下增強實力,惣右介又怎麼會不願意呢?!”

棕褐色的瞳孔寧靜而清澈,精緻的面容上沒有一絲的猶豫或者爲難,這時候的藍染,就像是要獻給自己信奉神靈的祭品。虔誠而平靜。即使是性格冷漠的劉煜,面對這樣的藍染也微微動容,深吸了口氣,平復下自己瞬間紊亂的心神,劉煜嚴肅地對藍染道:“惣右介。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否則改造一旦進行。你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了。”

看出了劉煜嚴肅的表情下對自己的關心。藍染笑得更加堅定了:“我是絕對不會後悔的,哥哥大人!”是的,我是不會後悔的,這樣一來,我和哥哥大人的距離就會更近一點了吧!這種機會我怎麼可能錯過?!

劉煜緊緊地盯着藍染的雙眼,而藍染則堅定地回視着劉煜。沒有一絲的退縮。瞳孔深處的執着讓劉煜明白了藍染的認真。

“吃飯後收拾一下,我在你房間裡等你。”最後,還是劉煜首先收回了視線,沒有理會面前桌子上沒有動多少的早飯。起身拋下一句話後離開了。

“是,哥哥大人!”高興地應了一聲,目送劉煜消失在視線裡之後,藍染快速地向嘴裡扒着飯,迫不及待地想要早點變強。

坐在牀邊的椅子上,劉煜在屋裡等了還不到一刻鐘,就聽到門口藍染的腳步聲了。

“哥哥大人,我準備好了。”垂首站在劉煜的面前,藍染平靜地道。藉着吃飯的時間,他已經完全平復了內心的激動,他知道,哥哥大人需要的不是那種性格毛躁的人。

“把衣服脫了,上牀坐好。”對藍染的表現暗自滿意地點點頭,劉煜沉聲說道。

“是,哥哥大人。”藍染毫不猶豫地脫下上身的衣服,然後到牀上端正地跪坐好,反正都是男人,他並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再說,在他受傷的時候身上的傷口還有清潔也都是劉煜做的,就是害羞現在也已經晚了。

“不用怕,一點都不疼。”耳邊剛傳來這句話像是安撫小孩子似的話,緊接着,藍染感覺到一隻手撫上了自己的背。還沒等他仔細感覺,突然一股熱流從背上的那隻手傳到體內,順着血流迅速到達四肢百骸,全身暖洋洋的,每塊肌肉,每個細胞都說不出的舒服。

“好了。”還沒等藍染享受夠,背上的那隻手就已經撤下來了,那種極度的舒適也跟着消失,讓藍染一陣失落。

“哥哥大人,這麼容易就好了?現在我的身體已經改造完了嗎?”藍染猶有些不死心地轉身向劉煜問道。

“你以爲會有多麼複雜?只要被施術者是自願的,改變物種的本源對我來說是非常簡單的,而且剛剛只是優化了你魂體的本源能量,根本就沒有涉及到本質的改變,所以就更容易了。”

雖然表情依然淡淡的,但是劉煜的心裡確實有些哭笑不得,看藍染這樣子似乎還想多來一會兒?搖了搖頭,劉煜對着明顯不在狀態的藍染提醒道:“感受一下現在的身體,看看有沒有什麼不同?”

“哦。”藍染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把注意力都放在感覺自己的新身體上面。“咦?”仔細一感覺藍染才發現,自己的身體真的和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不說那種渾身輕鬆、飄飄欲飛的輕鬆感,最主要的變化是和劉煜之間竟然產生了一種若有若無的聯繫。

本來,藍染對劉煜就有一種尊敬和崇拜的感情,但是那只是他單方面的情感,看不見摸不着。雖然現在藍染對劉煜的感情還是沒有變,但是卻感覺到兩人間有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繫,好像自己已經不是一個單獨的個體,而變成了劉煜的一部分一樣。

雖然那種感覺很微小,微小到可以忽略也不會影響到他的正常行爲和思想的程度。但是確實是真實存在的。但是很快,藍染就猛地反應過來,這就應該是劉煜所說的後遺症了,雖然感覺有點奇怪,然而卻並不討厭!

“有什麼不舒服嗎?”是劉煜第一次對魂體使用自己“理論”上的至陰物種改造能力,雖然對自己很有自信,但是因爲對象是以前就很欣賞,現在更是已經漸漸接受的“弟弟”——藍染,所以劉煜還是多問了一句。

儘管劉煜的表情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冷漠,但是敏銳的藍染還是從他的聲音裡聽出了關心。即使只有一絲絲,也足以讓他開心。給了劉煜一個大大的笑容,藍染語氣輕快地道:“我的感覺從來沒有怎麼好過!”

“把衣服穿上,今天先把外面的那些垃圾處理掉,從明天開始我會開始訓練你。惣右介。”放下心來的劉煜轉換了話題,待藍染穿好衣服之後。率先向外走去。站在門口。劉煜沒有動手,反而像藍染問道:“惣右介,能感覺得出有多少人在監視嗎?”

“嗯……十個。”仔細感覺了一下,藍染髮現屋子周圍有十幾個人的靈壓,或強或弱,但是其中十個靈壓有着相同點。那就是都待在原地沒有動。所以藍染判斷,這些人應該就是監視哥哥大人的了。

本來藍染只能感覺到屋子周圍似乎有人在監視,但是到底是不是有人,到底有幾個。他是完全感受不到的。而現在,經過劉煜的改造之後,組成他魂體的本源能量得到了優化,藍染的靈壓最少是原先的十倍,所以雖然還不會使用,但是感覺已經相當敏銳了。

“嗯,不錯。”點了點頭,劉煜在表示藍染他回答正確了之後,沒有任何先兆地,忽然就這麼消失在藍染的面前。

“……”還沒等藍染叫出口,劉煜已經回到了原地,站立的姿勢不變,臉上的表情也沒變,如果不是感覺到周圍少個十個靈壓,藍染可能會以爲自己剛剛產生幻覺了。

“我們走吧。”

緊跟在劉煜的身後,藍染什麼都沒有問,就這麼信任地跟隨着哥哥大人的腳步,而他身邊比他高一個頭的劉煜刻意放緩了步伐,讓藍染不至於那麼辛苦。順着以前監視過自己的某些人的靈壓,劉煜帶着藍染來到了一所在第八十區來說已經算是很好了的屋子。

二話沒說,沒有打招呼,沒有出言挑釁,劉煜就怎麼一揮手,看門的兩個人連劉煜的面容都沒看清就這麼化爲屍魂界的養分消失了。緊接着,雙手連連揮動,劉煜一路帶着藍染殺到了院子中央。

“你是誰?爲什麼無緣無故地闖進來殺人!”

面對對面那個明顯是頭領的那個大漢的色厲內荏,劉煜只是冷冰冰地拋出一句話,連他的名字或者身份都不想知道,“殺人者,人恆殺之。”隨即出現在藍染面前的,是劉煜那翩若驚鴻的身影,伴隨着神秘莫測的劈空銳氣,與滿院子的慘叫聲交相輝映。

血流成河?不,不能這麼說,因爲劉煜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手段也實在是太凌厲了,一招斃命之下,讓對方連血都還來不及流多少,就已經全部消散成靈子了。驚訝?殘忍?害怕?不,現在深印在藍染那棕褐色的雙眼中的絕對不是上述幾種情緒,現在藍染眼中慢慢浮現的,全部都是——崇拜!

殺人也能殺得這麼藝術,這麼沒有血腥氣的,藍染還是第一次遇到。生活在八十區的藍染早就見慣了生死,餓死的、爲了搶奪食物而被殺死的、被偶爾來襲的虛吃掉的……有些人爲了自己能活下去都能夠拋棄自己的親人,只爲了能有更多的生存機會。所以早在很早以前,藍染就已經被迫丟掉了性格里的天真、懦弱和善良,爲了目的不擇手段,在藍染看來已經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別看他平時在劉煜的面前乖得和小白兔一樣,但是實際上,他只是把自己身上僅剩的所有光明的一面都表現在劉煜的眼前。藍染知道這點,同樣他也知道劉煜也一定明白。所以,在劉煜殺人的時候,藍染能夠以一種欣賞的角度來觀賞,而不是去阻止或者覺得殘忍。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劉煜一直信奉這一點,復仇的力量有多麼大,沒有人比劉煜更清楚的了,他自己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所以劉煜把能感覺得到的所有人都殺得一乾二淨,而現在,又多了一個人把這點作爲以後對待對手的信條,那個人就是——藍染。

這一次劉煜的行爲給第八十區的實力劃分做了一個大洗牌,甚至連駐守在臨近幾個區的死神都被驚動了。好在劉煜在大殺了一場之後就回到了他處於第八十區邊緣的房子很少出來,跟沒有跑到別的區主動殺人!

作爲屍魂界流放之地的第八十區每分鐘都會死人,不管死的是誰,只要不是他們駐守區域內的普通居民就好!抱着這樣的想法,臨近幾個區的駐守死神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對這場殺戮視而不見,於是,這件事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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