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_朱弦斷(7)

騎馬了一天,我只能把希望寄託在睡覺上面了。

結果秦韻卻嚴厲制止:“你一天除了睡和吃還有什麼,我們此去旅途非常的遙遠,沒有幾個月是不能到達的,如果我們都像你這樣,幾年也別想到達了。”

我陰沉着臉出奇的沒有反駁他,不知道他今天吃什麼炸藥的。總是跟我作對。

晚上我們很簡單的在一處林子裡面休息,趕了大半夜的路。我差點就在馬上睡着了,後半夜他才命令大家在林子裡面休息,我摸摸我的肚子,已經很餓了。

我期盼的看着他,他無奈的說道:“像你這樣,只會吃只會睡又受不了苦,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到達西域啊。”

我嘟囔了一聲:“反正我又不想去,如果不是你們逼的,我纔不會去受罪呢。”

他審視我一眼,我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他拿出一個乾巴巴的餅子給我吃,我有些不樂意的接下,吃了一口覺得難以下嚥。

我從來就沒有吃過這種苦,那次就算是護送我外祖父的靈柩也沒有這麼辛苦,也沒有吃過這麼難吃的東西。

我不高興的把那塊餅子握在手機,肚子雖然很餓,但是卻吃不下。

秦韻看着我這樣子並沒有說話,其中一個侍衛起身說道:“公子,不如讓我去打獵吧,現在山林裡面肯定很多動物。”

我在旁邊興高采烈的開口:“好啊好啊,打獵好啊,快去快回啊。”

秦韻瞪了我一眼,對着那個侍衛說道:“萬一遇到狼羣怎麼辦,就算不遇到狼羣,萬一遇到刺殺我們的人怎麼辦,你難道就不怕他們把你殺人滅口麼?”

那個侍衛遲疑了一下,並未說話。

“回到座位上坐下吧。”秦韻斜倚在樹木上,不鹹不淡的說道。

我望着手中這個難吃的餅子,難道今天我就只能用這個充飢了嗎。

剛開始我的確沒有吃,我就想着睡覺吧,睡着了我就不會覺得餓了。

沉沉睡下後半夜卻被冷風吹醒了,肚子也開始不爭氣的叫了,實在是太餓了,而且這次反反覆覆的無論怎樣都睡不着覺。

真是人越餓,意識就越清醒。

無奈之下我還是拿出了那個被咬了一口的餅子,嘆了一口氣便慢慢的吞下去,實在是太乾了,吃了兩口之後我便咽不下去了。

守夜的那個侍衛很適時的把水遞到我的面前,我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句謝謝,便開始使勁的喝水。

我擡頭看着那個侍衛,發現正是剛開始說要打獵的那個,我知曉他之所以提出這個是爲了讓我改善生活,所以對他我有了一絲的好感。

我探尋的問道:“你不睡嗎?”

他面目表情如同機械一般的回答:“公子讓我守夜,荒山野嶺的,四周如果沒有一個人守夜會非常的不安全,今天該我守,明天就該他們了。”

我點點頭,倦意慢慢的席捲我。

他見我有了倦意便起身告退:“小姐好好的睡一覺吧,明天還要趕路呢。”

我準備繼續睡覺,可我腦子裡面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你跟隨你公子多久了呢?”

“記不清了,反正挺久了,他從小我們幾個就保護着他,以前的公子不太懂事,自從那次出征回來後,整個人的氣質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說到秦韻的時候眉飛色舞,滿是興奮之意,我笑秦韻的侍衛都那麼奇怪,又不是他的人生,他幹嘛那麼激動啊。

他看到我在一旁抿嘴低笑,也有一點的不好意思,知道自己剛剛的行爲有點古怪。

你能想象一個大男人在夜黑風高的晚上整個人神采奕奕的訴說着另一個男人的故事嗎?

我小心翼翼故作神秘的問道:“侍衛你過來。”他聽話的靠近了一些,我低聲的取笑他道:“說,你是不是喜歡你家公子。”

他首先愣了兩秒,我發出驚天的笑聲。他怔怔的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我的這句話。

秦韻這時也被我吵醒,看了我倆一眼不悅的說道:“該幹嘛幹嘛去,你們這樣吵着別人怎麼睡覺?”

我瞪了他一眼,表示不從。

那個侍衛倒是唯唯諾諾的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沒人跟我說話我便很快的進入了夢鄉,天光微亮我便被秦韻推醒:“起來了,我們應該趕路了。”

我雙眼朦朧語氣慵懶的說了一聲:“這麼快啊,讓我繼續睡會。”

最後在秦韻的不悅之下我才氣鼓鼓的騎上了馬,眼睛上面還有兩個幽黑的眼圈。

我捂着嘴看了昨天那個侍衛一眼,又看了秦韻一眼,在幻想如果那個侍衛跟秦韻告白又是一副什麼場景。

想着想着我就覺得好搞笑,秦韻回過頭來警告了我一眼,不明所以。見我的眼神不對,就算是他的耐性也被消磨得乾乾淨淨:“你到底在笑什麼?能不能說來聽聽?”

我捂着嘴,故作高深的說道:“不能,我要幫別人守住秘密。”

秦韻見我死活不說便轉了過去,那個侍衛在我旁邊低聲的說道:“表小姐,你不開玩笑了行不行啊,萬一被別人知道了你讓我怎麼活下去啊。”

我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告訴他:“你別擔心,我是絕對不會說出去的,而且,我覺得,真愛就應該被提倡,我允許你去追求你的真愛。”

他翻了翻白眼,放棄了與我交流:“表小姐你真的誤會了。”

我打住他的說,輕聲說道:“我懂,這種事我懂。”

看着他如同吃了大便的神情,我全身的細胞都說不出的暢快。

趕路是一件十分無聊的事情,所以我要不停的給自己找樂趣,沉悶悶的話我是會瘋的。

剛開始秦韻還時常轉頭用眼神警告我,後來他便對我發出的笑聲視而不見了,我自己便覺得沒有意思,便沒有繼續說這件事了。

那個侍衛明顯鬆了一口氣。

我上前對着秦韻說道:“你不覺得我們應該喬裝打扮一下麼,別人看着我們就知道我們的身份非比尋常了。”

他想了想,發現也確實是這樣,然後他讓我扮成他的婢女。

我想也沒想就說道:“你咋不扮成我的侍衛呢,你們全都是我的侍衛。”

最後才終於談妥,我當他的妹妹,其他的都是我們的侍衛。

一直這樣趕路非常的無聊,風餐露宿的日子我並不喜歡,可這又有什麼辦法。

在這條路上很多天都看不到人影也是極爲正常的事情。

剛開始我還在計算出來多少天了,以後直接麻木了。

黃沙漫天,這就是後來我的直觀反應。

棋染這麼久還不動手,讓我有一絲的心煩意亂,她肯定在暗中找機會,一旦有了一個最好的機會,她會不遺餘力的動手。

我們六個人在黃沙中顯得格外的突出。探路的侍衛回來了,說是前面有一處山崖,很是陡峭。

秦韻的臉色頓時不好起來,我明白陡峭這個詞的言外之意,那就意味着棋染很有可能會在那裡埋伏。

她不在她勢力範圍之內動手自然有她的原因,如果她那時候就動手難免打草驚蛇,所以她到西域這兒動手,一來不打草驚蛇,二來好藉着此事對西域出兵。

我輕聲的說道:“這怎麼辦,要不我們繞路吧?”

秦韻打斷了我的話:“繞不過去的,這條路是必經之地,而且我們也不能在氣勢上弱了對方。”

我看過不止一次的殺伐之戰,可我靈魂深處還是對流血有些本能的抗拒,我這個人,不怕苦不怕累,就算我身邊的人離我而去。

那個與我交好的侍衛在我背後給我鼓勵:“小姐你不用擔心,我們會誓死保衛你安全的。”

我搖搖頭,第一次感覺自己的力量那麼微薄:“不用了,你們保護好自己就行了。”

我明知道這樣他們聽不進去,可是還是出言勸阻。

來到了這個山崖我們才發現是我們低估了它的狹窄和陡峭,最窄的地方只能一個人通過,着實讓我們都嘆了一口氣。

不過我們始終都是要過去的。

秦韻帶着我們小心翼翼的前進,剛剛走到最中間的區域便聽到號角在空曠的黃沙中顯得尤爲刺耳,一聲疊過一聲。

萬人的喊打喊殺聲傳來,不止是我,連秦韻和那四個侍衛也驚訝了很久。

這裡的人馬,絕對不低於六千,棋染可真高看我們,就算這些人不會武功,累也能累死我們。

他們從兩面夾攻,形成包圍之勢,秦韻的聲音傳入我們的耳朵:“走,快走,什麼都不要管。”

他在前面浴血奮戰,我在他後面,那次他牽着我的手,我想,死了也值得了。

滾燙的血液灑在我的臉上,我來不及分辨那是秦韻的,還是敵人的。

本是同樣的血,爲何要自相殘殺。

四個侍衛也不好受,那麼短的時間就陣亡了一個,連屍首都不知道碎成了幾塊,被後來的人踐踏。

秦韻殺到最後,已經成爲了一個血人,粘稠的血貼在他的身上,像是爲他穿上了一層盔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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