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有權力對任何的認爲有問題的部級或是以下幹部進行調查,至於你是誰任命的,我們管不到,但你是不是真的合格,是不是有什麼問題,這要調查一下才清楚的。帶走。”尹風雷看着何強大喊大叫的樣子,是一點也害怕,按着程序就說出了這一番話。
本來,何強帶來的那些人一看他被帶走了,還有人想上來報不平,可是一聽尹風雷這些話,一個個都打了退堂鼓,開什麼玩笑,人家可是對部級以下幹部都有調查權的,他們一個個纔是什麼級別,硬上去不是送死嗎?
只是帶走了何強,對於其它人,尹風雷確沒有要抓的意思,實際上以他們這一次帶來的人手,就是在想抓更多人的怕也是心餘而力不足了。
隨着何強也被帶進了審訊室,在看到這一幕的李品行當即就在心中失去了更多的希望,他看着連靠山都倒了,便知道自己那心中唯一的希望也不存在,而現在最好的辦法,也是唯一辦法,便是自救了,也許只有自己把知道的都說出來,弄一個坦白從寬,才能得到從輕發落了吧。
在審訊室的隔壁,馮思哲正在房間之中看着督察室工作人員送來的審訊筆錄,看着李品行和張勇交待出的一個個問題,他就越發的感覺到自己這一次抓對了人。真是沒有想到,整個湯車縣的班子都爛掉了,他們在以李品行爲首的縣委班子,年年向國家欺瞞湯車縣的實際收入,以縣城經濟不好爲由每一年都會向國家要大量的救濟款,而這些錢除了極少一部分真實的用到了縣裡之外,其它大多數的錢竟然就這樣被湯車縣的領導班子給貪污掉了,其中以李品行最甚,不算是張勇揭發的,僅是他自己承認的就有三百多萬元了。直覺告訴馮思哲,這個數據還是不真實,李品行的問題不止於此纔是。
“怎麼樣,看你皺眉了,是不是我爸的問題不好解決呀。”一旁給馮思哲倒茶,負責伺候他的櫻桃小心的問着。對於一個女兒來說,他更多的還是關心父親的情況。
“沒事,你父母的事情並不難解決,他的主要問題就是那二十萬存摺的事情,而現在我們己經可以證實那些錢是合法來源了,只要是這樣,你父母問題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櫻爲全的事情現在倒成了小事情,畢竟就算是他真貪污也才二十萬而己,這與李品行的問題實在是沒法比的。
“哦。”滿心歡喜的答應了一聲,聽到父母沒事,櫻桃的心也就放了下去。只是看着馮思哲心情不太好,她還是心疼的說了一句,“別太操心了,這個世道有時候就是這樣,你也不要想太多。”
“什麼世道,現在是什麼世道,這不是人民的國家,不是黨領導的嗎?”聽着櫻桃說這個世道不好,馮思哲立馬就開始駁斥,在他看來,世道很好,國家的政策也很好,國際大環境也不錯,唯一不好的就是執行這些規定的人,因爲他們手中有了權力,所以個人私人就開始膨脹,這才引得了更多的矛盾。但這個問題也不是不能解決的,只要從用人上着手,多用一些全心全意爲人民服務,心中裝着國家的人,少用一些利益薰心之徒,社會還是有着很大希望的。
馮思哲發火了,這讓櫻桃連忙的伸出了一下舌頭,不敢在說什麼了。可雖然被馮思哲斥責了,她確是一點也不生氣,因爲她感覺到男人在工作的時候真是很有魅力,就是發火的時候也是那樣的有型,讓她歡喜的不得了,這怕就是情人眼中出西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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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強去了湯車縣被抓了,這個消息很快就有人向向同副書記做了彙報。聽到連何強督察室人的也抓,向同就感覺到了事情的重大,他是馬上就來到了省委書記田龍山的辦公室。
田龍山正在聽取一位廳級幹部的工作彙報,向同就這樣連門都不敲走了進來。雖然心中有些不悅,可是他確沒有發做,做爲一省之書記,養氣功夫是必須要練好的。
那位廳級幹部一看是省委副書記進來了,連忙恭敬的起身打了招呼,這就識像的先退了出去,人家大領導有話要說,他不離開還等着人家攆自己嗎?
“什麼事情呀老向?”田龍山很想補上一句,你都是副書記了,怎麼還這樣沉不住氣呢。可是看着向同那陰沉的臉色,他還是忍住了沒有說。
“哎,田書記,我們都被耍了,那個馮思哲根本就沒有回京都,而是一大早就去了湯車縣。”向同嘆了一口氣的說着。要說他的語言技術也很好,上來就以大家都被耍了爲由,先把田書記綁到了他們的戰車之上。
“什麼?這怎麼可能?”田龍山一聽到有這樣的事情,果然也是有些吃驚。
“這怎麼就不可能,不旦這是真的,且就我知道的,現在湯車縣委書記李品行同志,縣紀委書記張勇同志,哦,還包括我派去了解情況的佳紅市委書記何強同志是都被馮思哲給控制起來了,你說他這是要幹什麼。”向同十分生氣的把自己得到的那些消息全講了出來。
聽着向同那不憤的聲音,田龍山也有些生氣。這個馮思哲也太不知好歹了,自己以省委書記的身份己經對他很客氣了,並且他也親口答應自己會回京都,可爲什麼突然搞出這樣的事情,難道他這一次來哈爾省真是帶着某種意圖而來的嗎?
說完了這些的向同看着田龍山這一會不說話了,又道,“田書記,你是什麼態度呀?這件事情你可不能不管呀。我們哈爾省的情況你也清楚,一向是穩定的,團結的,突然間出了這樣的事情,那對我們的工作將來帶來很大的困難呀。這個馮思哲惹了麻煩倒是可以拍拍屁股走人的,可回頭還不是要靠我們來給打掃嗎?在說了,我們做爲省委領導,如果不能保護好我們的幹部,那他們會服我們嗎?這無疑將會給我們以後的工作帶來很大的難度。”
“幹部是需要保護,但我想這幾個人是不是真的有問題?”田龍山出聲問着。
做爲省委書記,顯然是比副書記的大局觀更爲宏大,出了事情考慮的也會加更的全面。對馮思哲,田龍山也是瞭解的,不要看這個人很年輕,還不到四十歲,可實際上此人不管是ZZ智慧和還是鬥爭經驗確是十分的豐富,況且這還是一個很有背景的青年官員,如果真的要和他硬碰硬,那相完全的佔盡便宜幾乎是不可能的呀。那倘若自身又不硬,那事情的結果只會是更糟。
田龍山心中很清楚,在ZZ上,從來沒有永遠的朋友,利益總是第一位的。就像是他與馮思哲關係看起來還是不錯的,兒子田亮與馮思哲的私交也不錯。但是這些在真正的鬥爭面前是不會起一點作用的。爲此他沒有抱着幻想自己下一個命令,或是打上一個電話,馮思哲就會給足他面子,全身而退。爲此想解決事情的方法那很可能就需要鬥爭,而若是要鬥爭的話,就必須要把自己的底牌握好。
“有沒有問題我是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這一次馮思哲前去湯車縣是以那個貪污官員櫻爲全爲突破口的,可是您也知道這件事情,對這位同志所做出的決定,可不是某一個人,而是湯車縣委常委會,是湯車縣組織上的做出的決定呀,難道說組織錯了嗎?難道說一個縣組織對事物的認識還不及馮思哲一個人的認識嗎?我看這根本就是找茬嗎?”向同也不知道何強有多大的問題,所以他是不會在這件事情上用着肯定的語氣說什麼的,所以他這才轉移了話題,用着組織決定來說事,爲的就是給田龍山打氣,如果田書記肯出面的話,那馮思哲受到的壓力就會大了很多,如此一來的話,他就可以從中謀求自己的權益,弄好了從中還可以得到一定的好處呢。
田龍山並不知道向同心中的小九九,他只是以爲此人說這些話完全是爲了哈爾省好呢,想一想也是,對櫻爲全做出的處罰決定可不是某一個人說的,而是一級組織決定的,就憑這,他的底氣就足了起來。“好,即然是這樣,那我就把這件事情向中央反應好了。”
田龍山想的是即然馮思哲都不打招呼就去了湯車縣,那他也沒有必要在打招呼了,他也完全的可以不打招呼就先向中央告狀了。
看着田龍山下了決定,向同當然是於心中暗自高興了。“好,田書記,我全力支持你的工作,您看需要我做一些什麼?”
“嗯,如果你那邊的工作不是很忙,我看就由你親自去一趟湯車縣好了,和劉書記一起去,也算是給我們那裡的幹部鼓鼓勁嘛,不要讓他們被馮思哲頭上的大牌子嚇住了。”田龍山怕的就是有些幹部不經審,會交待一些比較麻煩的問題,所以想讓向同去安這些人的心。無論怎麼樣說,事情出在了哈爾省,有了問題理應也是由省紀委來處理,家醜嘛,都不想外揚,現在的馮思哲代表的可是中央呀。
“好,我準備一下就出發。”向同點了一下頭,有田龍山給他做後盾,他就有了與馮思哲鬥一鬥的底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