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套房配備的四十五寸飛燕迷醉全高清黑色液晶電視高貴典雅。今年年初飛燕至尊系列在全球奢侈品牌市場掀起了一股風暴,而迷醉系列的平民產品更有着不俗的戰績,當然,對於國內消費市場來說,迷醉系列已經是準高端產品了。
電視熒幕裡是全球經濟資訊,正在介紹韓國GH集團在印度新建的亞洲最大的液晶板生產基地。
安小婉看着新聞就咬了咬嘴脣,金明哲的案子她一直很關注,也曾經爲唐逸將金明哲扣押在遼東暗裡稱快,不想GH那邊神通廣大,莫名其妙就將金明哲營救回韓國,安小碗心裡就好像紮了一根刺。尤其是在逮捕金明哲後安小碗是省裡來的人,一直拉着安小碗的手說謝謝,好像除了謝謝就再沒有別的語言表達她們的感激之情。現在再想起當時的場面,安小碗心裡更是愧疚,以後要怎麼面對人家?
偷偷瞥了眼唐逸,卻見唐逸好像根本沒注意到電視裡的新聞,還在窗邊低聲和人講電話,安小碗輕輕嘆口氣,捧起藍色小水杯,輕輕抿了一口咖啡。
“攤子頭太大是韓國企業的通病,無節制的融資擴張,看起來不可一世,實際上就是紙老虎,一旦某些環節出了問題就會引起連鎖反應。”
唐逸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回了沙發,看着新聞裡GH集團高層前呼後擁視察新基地的場景,笑了笑,點起了一顆煙。
安小婉無奈的道:“那就等它自己倒閉。”現在很有些鬱悶。
唐逸大量了幾眼安小婉:“有事吧?”
雲剛集團和雲岡市的幹部聽到省長累了,早鬥忙不迭告辭,好像都去了舞廳參加交誼舞會,只有安小婉磨磨蹭蹭的不走,唐逸無奈下去牀邊給龍公子打了個電話。
“啊,是。”安小婉這才把目光從電視屏幕上收回,又從漂亮的坤包裡數出一疊人民幣交給唐逸,大概有兩三千塊,說道:“蘋果新出的一款手鍊只有香港有的賣,寶兒說幫我買一條寄過來,又說她用私房錢幫我買,她所有的借記卡又被她媽媽拿着,不要我網匯,要我把錢給你,說你可以偷偷還給他。”
唐逸就有些撓頭,寶兒早就開始拿國家的薪酬了,難不成工資卡一直都被蘭姐控制,蘭姐現在還在乎這些小錢?何況其實以寶兒的小腦袋瓜,想糊弄蘭姐還不簡單?又怎麼可能真被她掌握了經濟命脈?不過這就是蘭姐和寶兒這對母女獨特的相處方式吧?想想也怪有意思的。
唐逸沒有數安小婉遞過來的錢有多少,直接轉交給了胡小秋,胡小秋又順手幫他塞進了手包。
安小婉輕笑道:“財大氣粗啊!”以前就聽說過,唐逸的母親是華爾街的大人物,聽說在主流圈子混得還不錯,但近年好像準備申請歐盟某中立小國國籍作爲她的第二國籍,聽說相關高層包括中方曾經秘密會晤討論這個問題。
當然,在安小婉看來蕭金華的國籍變化引起各方敏感自然是因爲她根正苗紅的紅色媳婦身份,尤其是近些年唐逸的政治地位穩步上升,唐系高層出面協調這個問題也是理所當然。
";伯母的資產過十億了吧?我說的是美元。”安小婉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問了一句,自從那晚在唐逸身上“發過瘋”以後,安小婉和唐逸的關係倒是變得自然起來,少了些猜忌,多了些話題。
唐逸笑笑:“誰知道呢,我不管這些。”
安小婉正想說話,手機音樂響起,看了看號,安小婉臉色就有些不自然,拿起手機到了窗邊去接電話,離得遠,唐逸也聽不清她說什麼,但隱隱聽得她稱呼對方“媽。”
“哥,我可是聽說了,那邊的老太爺知道那事兒了!”胡小秋湊了過來,臉色有些您中,謝家老太爺,就算腦後好像生了“反骨”極爲校長叛逆的胡小秋提起來時,心頭也好像被啞了一塊巨石,那種壓迫感是任何可能激怒謝老的人都會感受到的,包括唐逸。
唐逸默默點點頭,半晌沒說話。
“小秋啊,過幾天和關荷吃個飯,你呀,應該回部隊上繼續鍛鍊了。”唐逸很淡然的話卻好像晴天霹靂,一下劈暈了胡小秋。
“回部隊?”胡小秋呆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驚訝的看着唐逸,慢慢,臉上的詫異變爲了恍然,“是,是我爸的意思吧?”
唐逸笑道:“我也是這意思,跟在我身邊,幹到頭也就是個衛士長,你乾的下去。”
我都看不下去,不有人說了嗎?我身邊培養出來的都是人才,怎麼,不想也給我作作臉啊?”說着又笑了起來。
胡小秋垂下了頭,低聲說:“我爸知道了吧?”
唐逸笑了笑,說道:“本來準備半年後放你走。”看着胡小秋暗淡的神色,唐逸終於有些不忍心,嘆口氣道:“小秋啊,一直維持現狀並不是辦法,想要事情有變化,首先你自己就要變,你最大的爲題就是不能給人安全感,就算不打架生事,你還是那個胡小秋,胡司令能放心嗎?”
很多話唐逸不能明說,只能點點他,胡小秋或許覺得時常能和關荷在一起很開心,很想維持現狀就這麼過下去,但這並不能解決問題,只怕早晚會受到更大的哈桑海,胡小秋也是時候離開自己了,出去後才能海闊天空。
琢磨着唐逸的話,胡小秋若有所悟的點點頭。
“恩,我本來希望你進五十九軍,不過胡司令的意思是要你去川邊的山地部隊訓練,怎麼樣?吃得了這個苦吧?”
唐逸微笑看向胡小秋,胡小秋就又點了點頭。
“是阿姨?”看到安小婉神色複雜的走回來,唐逸笑着問了一嘴。
安小婉搖了搖頭,拿起茶几上的坤包,猶豫了以下,說:“是我婆婆,告訴我說他又從春城回去了。”
唐逸啊了一聲,“培昌來春城了?你應該提前打個招呼,工作再緊也要照顧好家庭。”說着話看了看錶,唐逸說道:“他到哪了?現在要人送你回去?”
對於安小婉的丈夫葉培昌唐逸還是有一定了解,父親是建國時的紅小鬼,九十年代初期晉升上將,安總理當時選定葉培昌作爲乘龍快婿大概並沒有多少聯姻的意思,很多家庭,盛極而衰,按總理大概只希望女兒一聲平安幸福吧,葉培昌也的確不負按總理所望,剛剛畢業就考取了哈佛大學的工商碩士,畢業後和安小婉成親。
但問題就處在兩人成親不久。偉人去世後,當時皖東和寧系在軍隊中一系列較量已經接近尾聲,獲得唐系全力支持的寧系最終穩住了陣腳,葉培昌的父親在這一輪變動中下沉失勢,他甚至被軍委內部文件直接定性爲“進行了一系列分裂黨對軍隊領導權的錯誤行爲”,不久就鬱鬱寡歡去世
在唐逸想來,大概安小婉和葉培昌的婚姻就是在那個時候出現問題的,有時候唐逸自己也琢磨,說起來安小婉夫妻鬧到現在這樣的僵局自己也要或多或少的負上一些責任,本來,沒有自己帶動蝴蝶的翅膀,或許人家現在還恩愛的很呢.
當然,一個家庭因爲外部條件變化出現了問題,本身就說明這個家庭就有隱患,何況,葉老的去世能使葉培昌的心態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只能說是葉培昌自己的問題.
";不用了,他都回到北京的.";聽到唐逸要人送她回春城,安小婉就無奈的笑笑,猶豫了一下,又說:";今天是我的生日,婆婆早上就打電話來說會給我個驚喜,剛剛纔知道,原來是他來陪我過生日,下午來的春城,聽說我來了寧邊馬上又坐飛機走了.";
沉默了一下,安小婉微微一下,";走了也好,反正是婆婆逼他來的.";
唐逸就有些撓頭,好像自己又使得人家夫妻的關係惡化了,不帶安小婉來寧邊就不會出這檔子事.
";你休息吧,我回去了.";安小婉拿起了漂亮的坤包。
唐逸略一琢磨叫住了她,“等等吧,生日,總不能蛋糕都吃不上。”對胡小秋使個眼色,胡小秋隨即笑道:“我叫人去買。”
“不用了!”安小婉忙推辭,胡小秋卻早已經撥通了隨行李秘書房間的電話,要他“去外面打聽寧邊最好的蛋糕店”,唐逸笑着補充了一句,說:“隨便吧,過生日就是那麼個意境,不用太好的蛋糕,最主要速度要快,恩,買帶草莓的那種。
安小婉詫異的看了唐逸逸眼,沒想到唐逸竟然會知道她喜歡吃草莓。她自不知道作爲辦公廳主任,又是安總理的獨女,身份特殊,唐逸剛剛上任的時候可是很仔細的研究過她。現在舞廳還沒散場吧?唐逸又看了看錶,隨即笑到:應該還沒散,等蛋糕去了舞廳,要大家都陪你熱鬧熱鬧。好好一個生日,總不能和我還有胡小秋一起糊弄過去吧?那怕是你最糟糕的一個生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