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縣委大門口放下林婉茹之後,凌寒掉頭往局子方向走,車速壓的很慢,悠然點上一支菸,心裡思忖着什麼時候替馬大山侍候他老婆,分居大半年了?嘿,馬大山,我保證一炮把你老婆轟的再不想看你一眼,等你進去了我替你好好心疼她,這麼好的老婆不搞去搞李破鞋?賤。
涼風送爽,凌寒得意的哼上了歌,隨意瀏覽路兩邊的縣城土景時,一輛白色寶馬由遠而近,心下一動,這新江縣好象沒人坐得起這車吧?腦海中一張熟悉的臉浮起,凌寒心頭一震,會是她嗎?目光不由自主的盯在了寶馬車的前保險槓,藍底的車牌漸近,那串號碼在眼前擴大。
XX62233!
看到這幾數字時,凌寒的心象是給針紮了一下,一呆之際,兩車錯身而過,蘇靚靚出現了。
寶馬的速度達到了80邁,蘇靚靚單手扶着方向盤,一邊還用手機聊着。
“陸天遜,我有正事辦,你別煩我行不?”
“靚靚,你從省城回來也不通知我一聲?要不是阿姨告訴我,我還不知道呢。”
蘇靚靚暗怪母親多事,可一想到新津事件她就沒底氣了,母親給自已講的那段秘密太驚心了,現在父母二人的政治前途基本系在常務副市長陸彬的身上,可偏偏父親什麼也不知道,一切都是母親在暗中搞的,陸彬也給母親交底兒了,火燒到他這個常務副市長身上的時候,就是母親被紀檢委請去喝茶的一刻,當然,如果同意陸彬那個條件的話,他就一身擔了這份責任。
那個條件讓蘇靚靚渾身冰冷,那就是讓自已嫁給陸彬的兒子陸天遜。
其實陸天遜一直也在糾纏自已,在北京讀書的時候就開始了,可自已對他沒感覺,反是愛上了低兩屆的凌寒,最初是蔣芸先和凌寒勾搭上的,這年月‘姐弟戀’很流行,學弟追學姐的比比皆是,陸天遜這個高幹子弟一向看不起沒背景的窮人,所以他都不清楚與自已同屆的兩個美女蔣芸和蘇靚靚居然同時愛上了農村跑出來的窮小子,要知道的話當時非鬧出事不可。
眼下新津事件發生,唯一的希望就是別讓這把火燒到陸彬身上去,但是新江縣這邊的情況也得摸一摸的,還好那個張東健一直不肯開口,這都撐大半個月了,他死硬的半個字不吐。
水泥廠帳上那筆款上太嚇人,再修五條新江縣段的高速路也沒問題,水泥廠工人鬧事,知情者也沒個配合是工作的,一直拖到現在,市裡沒辦法,在新江縣縣長項雪梅的請命下,將帳務審查工作交給了縣審計局,蘇靚靚來新江縣不光是爲了自身的事,也有來找凌寒的意思。
這個沒良心的傢伙在北京的時候就腳踩兩條船,把自已和蔣芸拔撩的春情盪漾,他卻不做選擇,害得自已和最親密的閨友蔣芸一度關係緊張,一年半前自已和蔣芸同時畢業回到新江,開始冷靜的思考這段三角戀,想忘掉凌寒,並試着和其它追求自已的人交往,可一年過去了,交往了七八個,自已居然連指甲梢都不想讓他們碰觸,想忘掉的凌寒卻比以前更加清晰了。
爲必免和蔣芸相見尷尬,自已一直省城工作,幾個月前和蔣芸又在省城相遇,雙方見面僅一眼就看出對方爲情所苦,那夜都喝的大醉,便在一個牀上摟着睡,細述各自的衷腸,淚水,悲苦,歡笑,紛至沓來,次日一早,兩個人決定繼續當好姐妹,並以荒唐的方式決定了終身。
既然姐妹關係親蜜的要死,誰也又不想放棄那個無恥的白眼兒狼凌寒,於是,剪刀、石頭、布;來決定誰當一奶誰做二奶,結果蘇靚靚布包石頭,蔣芸當場翻了白眼成了二奶。
但是突如其來的新津事件讓蘇靚靚差點崩潰,情急之下和在德國辦事的蔣芸相量後才定下了來新江縣想辦法的決策,蔣芸是寧可讓蘇靚靚與自已分享凌寒也不想讓給陸天遜糟塌了。
蘇靚靚卻不得不流着眼淚告訴蔣芸,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最後只能捨身救父母了,大不了偷偷摸摸的給凌寒當二奶,想歸想,她還是頭一時間趕來了新江縣,不管事態怎麼發展,先找凌寒把自已的‘紅丸’獻了,清清白白的第一次不給了自已深愛的男人死也不能瞑目的。
以前說過凌寒他家就在龍田鄉杜莊兒,也不知道這個白眼兒狼從北京回來了沒有?聽說讀碩士了,還可能出國,唉,一切看天意吧,再不行買個仿真貨戳破身子,把沾血的玩意兒寄給那白眼兒狼讓他看看自已的心,那頭小色狼居然一年半沒音沒信的,指不定在北京泡上誰了。
……
寶馬車到了縣委門口的時候,蘇靚靚匆匆結束了陸天遜的通話,她可不想告訴他自已在哪。
就在這時,一輛天藍色的嶄新桑塔納猛的超過寶馬,車頭一轉就攔了路,蘇靚靚猛的一腳剎車蹬下去,輪胎磨擦地面的尖銳聲異常剌耳,‘嚓’的一聲,車速雖慢也還是朝前滑了兩米,眼看就要撞上的時候,蘇靚靚趕緊把眼閉上,車子卻猛的剎住,她的身子重重砸在靠背上,天哪,沒響聲,站住了,這個開桑塔納的傢伙是不是想找死?怒火當時就升騰而起。
本來蘇靚靚就夠氣悶的了,居然還能碰上這種存心找事的主兒,看姑奶奶剝了你的皮。
咬咬牙,深深吸了一口氣,猛的睜開眼透過前擋風,看看是個什麼貨色存心找茬兒的?
那憤怒的要噴火的美眸看到已經下車站在車頭前的男人時,徹底呆傻了,但是怒火卻更盛了,眼淚在這一刻居然奔涌而出,蘇靚靚顫抖的手將車門打開,緩緩的下了車。
尖銳的剎車時遭來了不少路人的注意,連縣委大院裡的門衛都跑了出來,他們可看的真切,這桑塔納太他媽的橫的,猛衝過來就將正轉彎入縣委的寶馬給橫劫了,差一點出事故。
凌寒第一時間跳下車站在寶馬車頭前,雙目炯炯盯着車裡的蘇靚靚,一瞬間他看清蘇姐姐比以前成熟了好些,那均勻的骨肉卻沒太大的變化,但是氣質卻高雅的讓人不敢正視。
那張本就雪白的粉臉此時更白的沒一絲血色,眸子的怒焰越燃越盛。
似乎圍觀者都發現了異樣,只看凌寒那姿態就知道人家和寶馬車的女人有什麼恩怨糾纏了。
本來想圍過的人們都收了腳,只有縣委的兩個門衛不自覺的走近看了看撞上沒有,在兩車最近的接觸點上瞅了一眼都面露驚容,靠,耍雜技呢?只差半釐米就‘吻’上了。
‘啪’的一聲脆響,倆門衛忙擡頭望去,怒火沖天的美女果然出手不凡,一巴掌抽的那帥哥頭猛擺到了一側去,牛B,不愧是開寶馬的主兒,真配這份霸氣呀。
‘嘩啦’一下,許多路人紛紛往過圍了,哈……有戲看了,這美女好強勢呀。
凌寒扭正臉,舔了一下嘴角給抽裂的地方,鹹鹹的,有血了,“這邊再來一巴掌,蘇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