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也奇怪了,在家裡睡時怎麼也醒不來,換地方之後不到七點就睜開眼了。
起來先在牀下找見褲衩穿上,一番洗漱之後拿着自已的包就匆匆下樓退房直奔縣委報道。
縣委和縣政府同在一個院子裡,樓是98年時峻工的新樓,六層高,左半幢縣委,右半幢是政府,人大和政協還在原來的舊縣委,不過離的不遠,就在對街往南一百米處。
在縣委辦公室找王連水主任報道之後就正式上班了。
想起昨天去回春麪館想‘偶遇’沈月涵的噁心事,凌寒就鬧心,結果在鬱結不舒的情況下一失神把辦公室一個暖水瓶打了,剛巧推開門進來一個人,暖水瓶在他腳前不遠炸開,嚇得那人朝後猛的一跳,“啊……你,你哪的?你能幹點什麼?連個暖壺你都提不住嗎?”
辦公室裡的人全站了起來,裡屋的縣委辦公室主任王連水忙跑了出來,他是聽見劉民海書記的訓人聲了,出來一看,心說,你小子真不睜眼啊,上班頭一天就把大書記給惹上了。
“喲,劉書記,您怎麼過來了?小凌,你怎麼搞的?好好的咋就把暖壺給打了?”王長水見劉民海一臉怒氣,忙訓了凌寒一句,不怒纔怪呢,半個褲腿都濺溼了,沒燙着夠好了。
凌寒乾笑一聲道:“那個……劉書記,實在是對不起,我不小心撞翻暖壺的,您看……。”
“晦氣。”劉民海怒瞪了凌寒一眼轉過身就走了,都沒理在一旁陪笑的王連水。
王連水翻了個白眼,心說,廖仁忠,你弄個什麼人過來呀?長的倒是人模人樣的,可這不幹人事呀,頭一天上班就觸劉大書記的黴頭?這以後的日子能好過的了嗎?
“唉,你呀你,我說什麼好呢。”王連水承過廖仁忠的情,這次替廖仁忠安排凌寒也是還人情,同時他也看好廖仁忠,劉書記明年換屆退位的可能性是極大的,按一般猜估,項雪梅很有可能出任縣委書記,而市裡如果不空降一位縣長的話,廖仁忠是肯定能坐上這個位置的。
所以王連水明知道劉書記和廖仁忠明和暗扛他也不想棄掉自已早鋪好的路子。
說了凌寒兩句就匆匆去了劉書記辦公室,一進門就聽見劉書記道:“什麼貨色,打發遠給我。”
王連水苦笑着,小心翼翼的應諾着,沒說個啥就退了出來,回了辦公室就把凌寒叫了進去。
“小凌啊,其實縣委這地方也混不出個情由來,呵,你看有沒有想去的地方?你挑挑。”王連水心說,是你小子自已不長眼,偏偏把暖壺砸在了劉書記腳下,捲鋪蓋換地方吧。
這話問的凌寒好不歡喜,不是吧?這就挑地方了?看意思是我這個暖壺砸好了,錯有錯着,哈,心裡想着,面上卻不表露,“王主任,這事沒弄好,害你也給書記批,真是對不起。”
“那倒沒啥,呵,年青人嘛,難免有失誤,下去鍛練鍛練也好,機會以後有的是嘛。”王連水這麼說也沒錯,明年廖仁忠一上臺不是又有機會了,其實他也不清楚凌寒和廖仁忠什麼關係。
“是的,是該鍛練,王主任,您看我去審計局怎麼樣?”
王連水眉頭皺了一下,心說這小子看着挺精明的,咋就選個審計局,那不過是能吃點殘羹喝點剩湯的小衙門,給你這麼好個挑的機會,你居然都不利用,“你決定了?”
“嗯,決定了,聽說那地方比較輕閒,我這個人也懶點,叫王主任見笑了。”
……
中午都沒到凌寒就去審計局報道了,心說,老媽要是知道這事,非氣的背過氣去不可,嘿。
審計局的局長剛調走幾天,新任還沒派下來,情況果然和前一世一樣,凌寒心中暗笑,穿越之後的運氣還是相當好的嘛,還真得感謝昨天那位恐龍姐姐,沒她那一出自已今天也不至於鬱悶的打翻暖壺,一切都是天意啊,一想到8月16號就能見到沈月涵了,心下好不激動。
不過接下來兩天凌寒多少有點鬱悶了,局裡綜合股股長馬大山卻看自已不順眼,敲打了兩回擺明了要好處,自已沒孝敬他,這小子就開始整人,什麼衛生間便池堵了你去看看,樓道這麼髒你咋不掃一掃?本來要衝他兩句,可靈機一動計上心來,自已還沒想到怎麼接近沈月涵呢,這小子就給出了個好主意,嘿,對,就讓你壓迫幾天,激起民憤,正好沈月涵來了拿你小子開刀,俺做爲一撮受壓迫的代表,心懷正義又欲立威的沈大局長能不關心一下嗎?
於是,凌寒表現出驚人的‘吃苦耐勞’的精神,挨着幾天在每個樓層的衛生間晃,結果還被三股奇醜如豬的副股長李某某在廁所撞見,扣了個‘耍流氓’的帽子,凌寒根本不在乎。
審計局女的多男的少,其中最有姿色的兩個都在二股,一個是副股長顧月娥,一個是會計杜月琳,都是熟美的冒油的那種風情少婦,二十八九歲模樣,身條豐腴性感,牛仔褲下包裹的臀滾圓肥碩,也難怪馬大山一天老往二股跑,感情是有目的。
8月14號中午,凌寒在廁所撒尿時碰上了綜合股另一個閒人王得利,這個小子也就比凌寒大兩三歲的樣子,相貌用猥瑣兩個字來形容是不夠的,還得加上齷齪二字才勉強匹配。
那傢伙抖了抖放完水的鳥,斜着眼朝凌寒看了一眼,“我說兄弟,該孝敬就孝敬點,馬股這人你惹得起嗎?哥哥我來了這快兩年了,讓他拾掇了三個多月,不是通便池就是打衛生間,要不就是掃大院,不幹吧他月底不能你開資,你告他吧,頭頭兒們全不理你,沒鬧。”
凌寒哧的一聲冷笑,甩着鳥扭過身朝王得利道:“你看,我窮的連根毛也沒給他準備的。”
王得利瞪眼一看,不由嚇了一跳,真是沒長毛的,讓他吃驚的不是這個,“兄弟,好傢俱呀。”
凌寒提了褲子也斜着眼望着他,嘿嘿笑道:“好傢俱吧?怎麼着?你的小菊花發癢了?”
王得利一米七多點的身高,哪敢向凌寒齜牙,這傢伙少說也一米八四,打不過人家,他乾笑了一聲就走了,出了衛生間才呸了一口,神氣什麼?不就是長了個沒毛的粗鳥嗎?有啥呀?
溜進二股時看見馬大山正在和股長賀濤聲聊天,其實姓馬的一雙色眼就在顧杜二人身上轉。
“馬股,剛纔在廁所碰見凌寒,我好心點拔他兩句,你猜那小子說什麼?”
“嗯?說什麼了?他敢說什麼?”馬大山一張疤臉頓時飆怒起來。
王得利壓低點聲音道:“那小子轉過身拿鳥對着我說,一根鳥毛也沒給你準備的。”
馬大山頓時大怒,擡手就給了王得利一個大嘴巴,“放你媽個狗屁。”
賀濤聲忍不住笑了起來,那邊幾個女會計都紅着臉低着頭,苦忍着笑,弊的相當辛苦。
王得利捱了一巴掌有點不甘心,但卻不敢發火,仍陪着笑臉道:“嘿……馬股,這話是凌寒說的,可不是我說的,不過我看清楚了,那傢伙真是沒長一根毛的,鳥比驢的還粗呢。”
女會計們有點坐不住了,馬大山就是個大流氓,王得利是個小流氓,這倆個貨一天在二股胡說八道,衆人也沒辦法,馬大山惹不起,以前局長是他姐夫,現在又調走當組織部副部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