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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秀蓉被指派去和凌寒一道見苗玉香,她有點不太明白沈月涵的意思。
另外她對苗玉香這個女人也是有耳聞的,不過不多,因爲她回市裡的時間也不長,沈月涵這麼做,她是覺得有點讓自已監督凌寒的意思,可總是覺得又不大對味。
實際上沈月涵就是給凌寒和苗玉香之間安插了一個明樁子,她甚至想讓安秀蓉接替凌寒和苗玉香磋商的那些事,但這種動機又不想太明顯,萬一苗玉香真是衝着凌寒來的,那就可能引起一些波折,這個事可以循序漸進,慢慢的讓安秀蓉將凌寒替開,減少凌苗間的接觸。
要是沈月涵知道凌寒已經和苗玉香打的火熱了,估計就不會多此一舉,但現在她還防着。
其實凌寒對此沒多大意見,安秀蓉往進一插自已也省心不少,順水推舟讓她接過去這攤子事自已這邊還能表白一下‘心跡’,讓沈姐姐甚至蔣姐姐和蘇姐姐都不再有顧慮,這樣更好。
苗玉香那裡肯定是沒問題,她現在已經是凌某人的地下夫人了,還有什麼好憂慮的?
一路上凌寒把苗玉香的投資意項說了一下,其實全是他的主意,這些事也都和苗玉香提前交待了,到了新藝園時四點半左右,上樓和苗玉香又談了將近半個小時才離開。
凌寒明確表示了‘以後安副鄉長會具體與苗總你接觸’的態度,苗玉香也是欣然應諾,心下卻有些不大樂意,所以出門送他們二人時,趁安秀蓉走在前面的機會在凌寒碩臀上掐了一把。
談妥了明天苗玉香親自去龍田鄉先捐款揭開投資的序幕,然後凌寒又和安秀蓉去縣政府見了項雪梅,把這個事向她彙報了一番,當下項雪梅就通知宣傳部那邊搞好宣傳工作,明天都要準備到龍田鄉的捐款現場,報社、媒體這些事也都由宣傳部的人去安排。
下樓時項雪梅居然親自送凌寒和安秀蓉,這讓安秀蓉感覺到項雪梅是的確重視凌寒的。
盧永劍現在看見凌寒也不再鬱悶了,對這個人他是鬱悶也沒用了,倒是安秀蓉的絕靚姿容讓他忍不住想打個招呼,還假裝以眼色示意安秀蓉‘別走他們近了’,他的私心是搭這美女。
項雪梅倒是沒在意身後的盧永劍和安秀蓉的變化,只是邊走邊和凌寒談電廠集中供熱的問題,“凌寒,電廠那邊我接觸過了,他們說眼下的資金也不寬裕,這麼大項目還得報市規化局、建委、市政府審批,我們還沒有拿出具體的方案,電廠方面好象不咋搭理咱們呀。”
“呵,領導,這可不是我考慮的問題哦,電廠大該還沒看到市裡批發的文件,所以不太上心,才說資金不富裕這種話,新江熱電廠是給供京津兩地用電的大型電廠,能沒錢嗎?把項目批下來,把施工設計圖紙和預算案全拿下來再找電廠談肯定是沒問題的,趁着市裡規劃的開發區項目一併幹省事的,等人家地下工程全結束的話,咱們再刨地就麻煩事多了,下面有管道、電纜等亂七八糟的東西,刨斷了弄爛了那可全是事啊,這時候不上以後再弄就麻煩了。”
項雪梅點點頭,“可是我也壓力大呀,市裡面搞開發區建設都一年多了,現在你看看,好多地全刨開了,可是工程沒款繼續不了呀,都涼着呢,市裡面更頭痛,這方案遞上去……。”
凌寒卻道:“領導,集中供熱和開發區建設沒衝突,市裡無非是怕咱們和他要錢,咱們一分錢不和他要,反而利用這個項目給開發區製造影響,受益雙方是老百姓是電廠,錢由他們來出,電廠無非是商業性的投資,坐收以後十幾二十年的純利益,我想他們是會同意的。”
“可咱們縣裡不出一分錢也說不過去吧?我看人家電廠未必全出這些錢。”
“呵,可以談判嘛,這是一筆長久性的收入,縣政府就貸款出來投資也是有回報的,這也是現財政的一種收入手段嘛,你大縣長要是把這筆收益劃到我龍田鄉來,那我去貸這筆款子。”
項雪梅白了他一眼,“你也敢想,不怕撐死你?呵…不過你對象蔣芸聽說是蔣文伯的女兒?”
“我說,大縣長,你可別打我的主意,蔣文伯是建行行長,可我和人家說不上話的,我也不敢向蔣芸張這個嘴,其實她是我乾姐姐,對象嘛…另有其人的,我倒是可以介紹蔣芸給你。”
“你幾個對象啊?”項雪梅橫過一眼,其實她都聽沈月涵說了。
凌寒乾笑道:“不怕大縣長笑話,象我這麼帥的有志年青,怎麼也得準備三五個供我選選吧?”
項雪梅翻了記白眼,“你臉皮是夠厚的,這樣好不好?今天晚上我請你和蔣芸吃飯?”
“我得先回鄉里去,大縣長,我們精減機構一堆人可能要鬧事,我回去看看,六點半我趕過來接你,咱們再進市裡去,你看行不行啊?”凌寒想不應也不行,項雪梅的面子駁不了。
“那好,我等你。”項雪梅這時轉回身才和安秀蓉又聊了幾句,凌寒才和安秀蓉上車而去。
……
這次被裁到社區辦的人足有六十多個,其中還有幾個站辦的副職,其實全是鄉里自已任命的,說裁也就裁了,又不是國家考覈的正式幹部,除了發牢騷瞪眼還能把鄉政府拆了嗎?
沈月涵故意派牛蘭山這個副鄉長出面‘鎮壓’那些被裁汰下去的人,哪知這個貨裝肚疼直接跑回家了,羣情激憤了,他怕也象展明華那樣頭上開着血窟窿那就慘兮兮了。
倒是陶振國在蘭副鄉長臨陣逃走之後自動請命而出,一番大道理也講的暫時壓下了衆人的情緒,不過只是暫時壓住了場面,政府院裡站的人卻沒一個離開的,不給個說法聽說還要上告。
快六點的時候凌寒開着車和安秀蓉回來了,摁住喇叭驅散開人羣把車停進院裡。
“這是怎麼回事?陶書記,”凌寒下車之後環掃了一下人羣,明知故問。
大家見他回來了,都心虛起來,一個個都往後躲,樓上窗戶上趴着那些僥倖沒被裁汰下人。
陶振國把情況說了一下,“也不是聚衆鬧事,就是想問問沈書記怎麼安排他們的工作。”
凌寒卻冷着臉下來,又看了衆人一圈,道:“我告訴你們,你們雖非國家正式幹部,也都是有事業編制的,不想我把你們的工作手緒全扔到勞動局社保中心的話,馬上給我消失。”
手緒被扔到那裡的話,就等於下崗待業了,這句話威脅太大,一院子人居然在兩分鐘子走了個乾淨,吱溜吱溜的全由哪來回哪去了,誰都不想被這個比惡棍還惡棍的凌助理抓了典型。
陶振國和安秀蓉都無話可說,凌助理這威勢也真夠嚇人的,連第二句都沒說就把人全驅散了。
上來向沈月涵彙報工作時,這位大書記還站在窗前抱臂環胸笑着呢。
凌寒在前,安秀蓉、陶振國在後,林懷恩也跟進來給他們砌茶倒水,這人也是個有眼色的。
“以後黑臉戲都由凌助理來唱,大家有沒有意見?”沈月涵坐下就提了一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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