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幹什麼嘛?賄賂我啊?”凌寒瞅了一眼謝濤放黑色塑袋子,“不嫌拎着沉啊?”
“呵…”謝濤尷尬的笑了笑,“不沉,不沉……凌市長,我的惠恆工程公司那是靠實力說話的,惠平即將啓動大工程,惠恆吸收了萬餘名工人,投資數億置辦一系列現代化建築武器,絕不給政府丟臉。”
請他在沙發上坐下來,凌寒掏出自已的黃鶴樓給他抽,“你呀……呵,要幹就給我幹好,別偷尖取巧壞我的名聲,惠平的這次建設關係到此後幾十年老百姓的生活質量和這座城市的質量,你們工程公司不是光有了工人和施工武器就能勝任的,關健是技術,要引進高尖端建築技術人才,可不能打馬虎眼,想撈大錢你去別處,敢坑害惠平我可不饒你,孰輕孰重你自心裡應該有個數,我就不多說了。”
“這一點請凌市長放心,謝濤來惠平不是撈錢的,夠我一日三餐吃飽肚子就行,我就是想跟着凌市長爲人民服務,呵……謝濤也是官宦子弟,這點覺悟還是有點,惠恆所包工程出了問題,我負全責。”
“謝濤,到那個時候誰負責任都晚了,要把負責任的苗頭掐死,從一開始就不叫它出現,活兒乾的好,不止是吃飽你吧?我的意思是你少撈點,多給這個城市留點實惠,那惠平政府會記得你,惠平老百姓也會記得你,凌某人也會拿你當朋友看,謝兄應該不會叫我失望的吧?”凌寒微笑着道。
謝濤大力點點頭,不爲別的,只爲能成爲凌寒的朋友,這一生就受用不盡了,他挺身站了起來,正色道:“凌市長放心,謝濤這回肯定要做出個樣子讓世人看一看,我、我不打擾凌市長工作了……”
“喂喂……等一等,把你的東西提走,別給我搞這一套……”凌寒故意板着臉朝謝濤敲打。
謝濤走到門口才停下身,回頭笑了一下,“來的時候我已經拎的很沉了,還叫我拎走?我拎不動了。”扔下一句話,他就出門跑了,凌寒苦笑了一下,這個傢伙,其實他心裡也不是真的計較,“小嶽……”
秘書嶽崇越從外面進來,“凌市長,請指示…”凌寒指了指黑塑料袋子,“拆開看看,什麼玩意兒。”
“哦。”嶽崇越應了一聲,就解開沙發旁邊的黑色塑料袋子,裡面是整整齊齊煙,“是、是煙……”他拿出一條遞給凌寒,凌寒看了看,呵呵一笑,“還是內部特供的軟中華,這東西不適合在外面抽……”
“凌市長,您看這……”嶽崇越也不知道他準備咋處理,不過他是看見謝濤拎進來這個袋子的。
“就放這吧。你給把韓剛、樑崢、曹子秋叫過來……”這三個人目前是凌寒比較倚重地。一個市政府秘書長。兩個副秘書長。樑崢還兼着市府辦地主任。雖說曹子秋排名最低。但他走地凌寒最近。
功夫不大。三位秘書長就來了。凌寒叫過嶽崇越。讓他提着袋子進裡面去。便和他耳語了兩句。然後請三個人坐下來。“三位……打起精神來。啊。馬上就要搞大項目了。柏明銀行代表一半日就要開來惠平。韓秘書長。你協助林市長負責全權接待工作。他們在惠平沒有辦事處。我們要招待好人家。”
“請市長放心。我一定落實好接待工作。保證提供給柏明銀行代表最正規最到位地服務……”
對韓剛地能力凌寒還是認可地。微笑着點了點頭。“樑主任。最近注意一下慶縣、金馬縣這邊地來往信件資料。按理說扶貧款也下來了。兩縣關於明年地整體規劃也應該準備妥了吧?報紙上有說法?”
樑崢忙道:“是這樣地。凌市長。前些天你在柏明還沒回來。日報上曾登過一篇關於慶縣某領導進娛樂場所花天酒地地文章。後經查實。是日報社地記者看錯了人。這個事件還在處理之中。宣傳部那邊內部正在搞調查。具體情況咱們這邊也不太清楚。鄭書記指示讓市委督察室和政府糾風辦聯合協助宣傳部整頓媒體新聞亂批亂報亂刊之風。值此大建設關頭。一切不和諧地聲音都允許出現。所以……”
凌寒劍眉挑了挑。前些天日報上是有一段宣傳部長趙成舟地發言。提到了要大力整頓輿論傳播媒體宣傳中一些怪現象。原來是師出有名啊。看樣子那篇揭發報道又觸到了灰色層面。鄭宜芝不想這些灰色東西影響惠平即將展開地建設。就先來了招內部整肅。新聞媒體有監督政府施政地權力。有些聲音是不可壓制地。也許她是想低調處理一些現象吧。報道出來影響大。於惠平整體形象建設不和諧。
這一點是可以理解的,但如果事件影響較大,民怨積蓄也大,那這種壓制就可能引來反面作用,讓下面的人以爲上面要包庇,可能有黑幕有潛規則之類的說法,凌寒想想,這事還需進一步瞭解才行。
“嗯,鄭書記的指示也有一定道理的嘛,樑主任你剛剛上任,一些工作要儘快入手,還有,曹秘分管的工作你和韓主任暫時分挑起來吧,他……我另有任用,嗯,就這樣,你們倆先去忙吧……”
凌寒的話讓三個心裡都是一哆嗦,曹子秋要動了嗎?韓剛和樑崢都投向老曹一個‘恭祝’的眼神。
曹子秋也忐忑的厲害,周嫵去了城區當區長,背後如何運做的他並不知情,但他隱隱感到有凌市長的影子,但這段時間周嫵很少來政府彙報工作的,只是往上傳遞相關工作報告等,而她老往市委跑,下面有說法,說周嫵抱上了鄭書記的大腿,有人親眼看見周區長和鄭書記一起出入惠平賓館不止一次。
當然,對於周嫵的‘叛凌’沒人知曉內幕,除了凌寒和馬玉茹、周嫵他們三個清楚真相之外。
就是蘇靚靚也不曉實情,凌寒也心虛的不敢向老婆交底兒,打了周嫵的嘴炮,不心虛纔怪,靚靚知道了不造反纔怪呢,將來怎麼發展再說,反正這個事現在就這個樣子了,這齣戲演的還是較逼真的。
嶽崇越把用報紙包好的煙,遞給了韓剛和樑崢各兩條,小聲在他們說了些什麼,二人紛紛點頭。
“謝謝凌市長,這有點不好意思啊……”兩個秘書長都有點臉紅,沒孝敬過市長不說
還反拿市長的禮,這成什麼話嘛,凌寒卻罷了罷手,你們的工作去,別扯淡這些廢話,”他揮手趕人,韓剛和樑崢苦笑着走了,曹子秋也在猜想自已會被挪到哪個位置上去,要升正處了嗎?實職?
一想到這些,曹子秋心裡就怦怦的狂跳,一張臉也有點漲的紅了,要知道這一步跨出是許多人夢寐難求的,有的人熬了十幾年都不能從副處升到正處這個位置的,這對一個在官場中期待有更大作爲的人來說真是一種可遇而不可求的機遇,又有幾人能獲得領導的真正賞識呢?運氣來了城牆也擋不住。
凌寒一開始也不認爲曹子秋這個人會成爲自已提拔的對象,柏明之行他的錶行很叫人滿意,就徐紅葉事件中他敢當着自已的面挑明真相,說明他還是有幾分骨氣和魄力的,因爲對方有省政府秘書長出面了,他揭了人家的謊,那是要冒風險的,要是自已這邊再怪他多事多嘴,那曹子秋就不好過,他當時沒考慮這些嗎?所以就憑這一點凌寒認識這個曹子秋可用,工作能力方面也不錯,他這個副秘書長也當了三年多了,是該下去獨擋一面磨練磨練積累資歷了,幾年過後他就是惠平市一級的領導嘍。
嶽崇越把第三條用報紙包好的煙放在曹子秋面前,就退出了辦公室,曹子秋難爲情的笑了笑。
凌寒遞給他一支黃鶴樓,一邊道:“曹秘書長,在政府也呆了幾年了你,不過我看你資歷還是有點淺,咱們政府的幹部還是要說基層歷練的,老是呆在局辦你的格局始終是打不開,有沒有下去的想法?”
“這個……我、我聽凌市長的安排,是的,凌市長說的對,這些年我是積累一些工作經驗,但還是缺乏必要的歷練,有機會的話自然是想多給自已充充電的,有了更紮實的工作經驗,心裡也有底兒。”
凌寒笑了笑,“嗯,那好……這兩天把手頭上的工作向韓秘書長、樑主任交接一下,就這樣……”
曹子秋挾着兩條煙有點迷迷糊糊的走回自已的辦公室,關上門之後,一個勁兒的搓手,興奮之情是溢於言表,真的要升了嗎?他猜了半天也沒猜到自已要被放到哪去,提正處嗎?這一點好象不庸置疑了,去局辦口的可能性也未必大,凌市長的話說的很明白,呆在局辦打不開格局,那就是區縣政府了?一想到這裡更是激動,周嫵當了區長讓他羨慕了好一陣,然後又是樑崢的提拔,現在輪自已了。
拔通了老婆的手機,曹子秋壓不住激動的情緒,興沖沖的道:“老婆,晚上給我炒幾個好菜,弄瓶好酒,就咱倆,好好慶祝一下……呵,這個你就別問了嘛,你這個嘴不牢靠,這可不是亂說的事……”
曹妻明白丈夫的風格,做事一向小心翼翼的,不失精明的頭腦,但也是缺乏機會和賞識的人,這次他說話如此激動,看來這個副秘書長要走入新的工作崗位了,“行,我侍候的你滿滿意意的,呵……”
……
戚晨光在快下班的時候走進了部長趙成舟的辦公室來,他是市委宣傳部的副部長,兼惠平日報社黨委書記、社長、總編輯;也是這次媒體新聞內部整肅工作組的副組長之一,他也是個比較年輕些的幹部,42歲嘛,正是男人工作精力旺盛、頭腦智慧成熟的黃金時代,孟呈祥主政時期他就嶄露了頭角,很有文采,很受領導們的賞識,不過一直給周喜剛壓着,現在趙成舟上臺了,卻是比較倚重他的。
日報社的重要性就不用多言了,它是黨和政府的口舌,戚晨光主管這個口子也是心驚膽顫的,惠平這陣子鬧騰的比較厲害,意識形態的傳播也不是那麼好搞的,一不小心就要出亂子,現在就出事了。
不來是算很起眼的一篇報道,現在卻引來了整肅風波,他心頭惴惴的不安,市委督察主任陳亞民和市政府糾風辦主任曾嚮明這都是不是好惹的主兒,前者代表市委書記在督陣,後者曾黑臉還是紀委常務副書記,擺開這麼大陣勢,別說是戚晨光這個日報社的社長有壓力,就是趙成舟也感覺壓力很大。
“晨光你過來了啊,坐嘛,呵……不是中午要拉我去吃飯吧?凌市長剛來電話叫我去呢……”
戚晨光哦了一聲,笑道:“這樣啊……本來我想請部長呢,那我就不打擾趙部長了,下午咱們再談。”
“呵……凌市長電話也和我說了,想了解了解那篇報道的情況,你來的正好,去替我解釋好了。”只從趙成舟的話音就能聽出,他把自已的位置排在了凌寒後面,凌寒進常委的時間要比他早,而且還兼着政法委書記、公安局長的銜,份量自然也重的多,這一點戚晨光也是有數的,能和凌市長進一步接觸,他自然是樂意的,當下就點點頭,“好,我去替部長把這個情況說明白,難得能和凌市長坐坐。”
在路上,戚晨光又提到了那個寫文章的記者‘文心’,這是她的筆名,真名叫雷笑,是日報社很出名的一名記者,兼着社會版面的副編輯職務,因爲這篇報道惹來了一些麻煩,她目前正要接受批評呢。
對此趙成舟也比較無奈,鄭書記的指示嘛,這一類型的報道在經後一段時間是不許出現的,可以搞成內部文摘的形勢在範圍內傳播,不要面向社會,惠平需要穩定一個時期,改變一下在省委眼裡的形象,雷笑這回的事件正好給抓了典型,也算她運氣不好,不過不會給她什麼大的處分,關健看態度。
“部長,現在就是雷笑的態度扭轉不過來,這個女人在鑽牛角尖嘛,不承認她這篇報道有誤……”
“晨光啊,思想工作還是要做的嘛,要讓基層同志們對大潮流有個認識,一切以大局爲重嘛……”
戚晨光心說,這事也壓不住啊,報道也出了,慶縣那邊鬧騰的也很厲害,檢舉信件也是一堆一堆的,聽說縣委縣政府相關部門都收到了匿名信,連市紀委也可能收到了,“部長,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同志們有情緒啊,當時看到那一幕的可不止雷笑一個人,日報社好幾個記者都看到了,這事不好說。”
“那是你的問題,你是報社一把手嘛,這點工作也做不好,我
麼向鄭書記交代……”
戚晨光微微點頭,咬了咬牙,沒辦法,領導的指示還是要服從的,“嗯,我明白了,下午就處理。”
“呵…這就對了嘛,中午吃飯時注意一下凌市長對這個事的態度,班子不和諧呀,別激化矛盾。”
凌寒在陶然居定了席,在三樓的雅間,嶽崇越在外面恭候趙成舟,剛纔接到了市局李天民副局長的喜訊電話,逃在國外的國華廠大廠長已經在境外被抓住了,沒幾天就能帶回惠平來,戎戒也回來了。
凌寒心說抓不他纔怪了呢,戎戒藉助的力量那是國內頂級的精英,逮一半個逃犯輕而易舉的事。
十二點十分左右,嶽崇越領着趙成舟、戚晨光進來了,然後他就出去了,外面有小桌子,是他和鐵兵享受的,領導們談話他們不便在場……凌寒不認識戚晨光,不過戚晨光認識他,人家是領導嘛。
凌寒在外面很少拋頭露臉的,市裡面副處以下的幹部們見過他的不多,他也沒在報紙電視上出過風頭,發表過講話也沒給過他鏡頭特寫,這是他自已主動要求的,除了市委市政府、公安局幾個部門的工作人員大都見過他,其它他沒去過的局辦企業都對這位凌市長是一付怎樣的‘尊容’沒有印象。
媒體記者們都很少有接會接近他,這方面都被秘書和曹子秋攔駕了,想搞採訪什麼的更是做夢,連風秀雅風大記者都沒辦成的事,別人就更不提了……戚晨光謙遜的問凌市長好,心情難免有些激動。
凌寒是與衆不同的,惠平有今天這個變局,那是凌寒一手搞出來的,在民間,人們已經把凌寒形容成了覆雨翻雲般的強勢人物,老百姓們等着看更精彩的大戲呢,他們對凌寒寄於的期望是極高的。
席間,凌寒大體問了問那個報道事件是否屬實,戚晨光小心謹慎的回答,“具體事況我和趙部長也不是特別清楚,但是咱們下面的同志是親眼見到了,也有一些照片的,因爲怕影響不好就沒刊登出去,鄭書記的意思是內部處理,沒必要鬧的沸沸揚揚的,要搞大建設了嘛,這類事件怕是會影響和諧。”
“報道屬實就好,宣傳部這次整肅好象是針對新聞媒體的,我看是有點小題大做了,內部發個通知就可以了嘛,兩位部長,可不能讓下面的同志有情緒啊,那個撰稿的文心是不是也要給處分呀?”
“這個……”戚晨光看了趙成舟一眼,他不清凌市長問這話的意圖,但是趙成舟假裝拔煙給凌寒,根本沒和他對眼神,他心一嘆,又繼續道:“鄭書記指示要整肅一下亂撰亂刊亂髮表的風氣,主要也是針對這個事件的,社裡面要是不批評處分一下‘文心’也交代不了,這個事我和趙部長還在研究……”
“嗯,看樣子鄭書記是抓個典型啊,呵……來來來,喝酒……”凌寒說到這裡不再言語了,但他直接點明瞭鄭宜芝的用心,趙、戚二人搞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但他們知道鄭凌不和,這事也要鬥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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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心裡叫苦,齊齊舉杯和他碰了一下,趙成舟這才道:“我的意見啊,這事還是要照顧下面同志們的情緒的,必竟看見的人不止一個,非要壓下去,這些人沒情緒纔怪,工作嘛,還是要實事求是的。”他惴磨着凌寒的性格,結合他做事的風格,就說了這麼幾句,他清楚,凌市長心存着一股浩然正氣。
戚晨光微微一愕,他是知道趙成舟的老成持重的,不客氣的說,趙成舟那是人精,察顏觀色看風向很有一套的,當下也道:“我也是同意趙部長意見的,本來想警告一下文心就算了,可是……唉!”
話到這裡打住,戚晨光表現出一付爲難的模樣,觀察了一下凌寒沒任何反應的臉,又自苦笑了一下才道:“整肅工作組也不全是宣傳部趙部長和我,還有市紀委副書記、市政府糾風辦主任曾嚮明和市委督察主任陳亞民在內,陳主任的態度很堅決,說要狠剎這股風氣,還要嚴肅處理這篇報道的撰稿人,此後又報道了該事件是一些人看花了眼,等若抹煞了上篇報道,現在慶縣那邊鬧騰的挺厲害,唉!”
凌寒抽了一口煙,“曾副書記是什麼態度?”一邊問這個話,一邊在腦子裡想陳亞民這個人,哪的?
‘文心’是誰,凌寒心裡有數,他對這個‘文心’是有好感的,也可以說是他關注這一事件的另一個小因素吧,郭子義給他介紹過筆名爲‘文心’的那位女士,和她也不是僅一次接觸,上回在郭子義家被衆人‘批判’時也有文心(雷笑)在場的,就她說的自已最輕,此女外柔內剛、秀外慧中,不可多得的才女,那篇稿子寫的極有力度,很能叫人反思,也表露了她對官場上一些現象的痛恨。
“曾副書記暫時沒有表露態度,甚至陳主任要求紀委插手調察文心,他也只是說條件不成熟。”
曾黑臉是尊重事實的,凌寒在潤水工作那段時間和他有過接觸,給他的評價是‘顧興國第二’,這個評價相當高了,但是反過來說,他比顧興國性子更直,更不懂轉彎,但今天聽戚晨光這麼說,凌寒心裡倒是一笑,老曾重出江湖,看來有些規則他漸漸能適應了,剛極易折的道理他也有所領會了。
“我和晨光很想聽聽凌市長對此事的態度,必竟慶縣那邊又鬧騰起來了,影響怕又小不了,凌市長主管社會治安,想來不願意看到老百姓圍堵縣委縣政府的場景吧?這事處理起來還是比較麻煩的。”
凌寒笑了笑,“成舟部長,不好重理的問題就要反覆研究嘛,總有真相揭開的時候,我們這些當領導幹部的,處理起一些事是要負責任的,不能偏聽偏信,不能吹毛求疵,要注重事實,要實事求是……”
後面那些話都是一些營養類的,意義不太大,趙成舟和戚晨光真正領略了的就有四個字‘反覆研究’,凌寒也對這四個字加重了語氣了,其它言詞是場面上用來交代的,二人久混官場自然能領會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