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春節的歡聚是諸女最快樂也最心酸的時刻,也許今遺憾就是不能擁有一個完整的‘凌寒’,生活的腳步不會停下來等誰,就象一分一秒無情流逝的時光,它總是匆匆而過,沒有任何眷戀!
冬雪初晨,京城遍裹銀妝,今年氣候轉冷,比往年同期下降了6--8度,轉眼都初了,感覺回來什麼都沒有做,過去幾天又是挨家挨戶的拜年,其餘時光就在家族會館消磨,就這短短數日,每天要來這裡的可真不少,凌寒基本上要出去應付,政治不好搞,人際關係也不好搞啊,應酬起來挺累人的。**-**
初七凌寒要帶着靚靚一起去興安濱城繼續人生事業的開展,關於一些安排他也交待了下去。
在濱城,尤是冰天雪地,平均氣溫比京城還要低7度不止,近來人們出門總是裹着厚厚的禦寒服,應該說月的天氣就是這樣凍人了,興安地處北端,寒流時常襲擾,不冷一點好象無法體現這裡特徵……從飛機場一出來,靚靚就凍的縮了脖,緊緊倚偎着凌寒,抱緊他的一條手臂不再放開。
來飛場接凌寒的是省政府副秘書長、辦公廳主任楊銳和凌寒的女秘書紀萱,其它的人都沒有來,這樣的光景對凌寒來說倒是顯得‘清靜’了,愛熱鬧的靚靚多少感覺到一些‘寂寥’,實際上老公自到興安之後還沒有什麼出色表現,倒是自已出了一把風頭,頗爲惹人注目,從今年到明年十月,是一個重要時期,因爲明年又是換屆大選年份,如果凌寒有所作爲的話,明年十月後,他有可能上省正職。
去年的四全上‘蕭’又豎起了一個具有代表性的旗標式人物,這個人就是顧興國,按他的年齡來說一過年就邁進了‘退’的扛扛,偏偏‘蕭書記’提顧興國進央書記處,在政治上各家都有所進步象鄭家的鄭奇之,出了總參一把手,張家的張真武出任總政一把手,海家的海勝通被提爲國務委員,各人都步入了副國級行列……蕭家在軍界的兩個牛人都沒有動們也不可能動了,如軍委委員蕭正國,再上就是軍委副主席了因爲正勳的上位,他被剝奪了這個‘權力’,還如蕭正績,他目前也只能是總參‘二把手’讓他哥哥太耀眼呢,對他來說總參‘二把手’也是非常的照顧了。
另外西南形勢很是平穩,自鄭介之和凌寒離開之後張真康大大鬆了口氣,但他很快現局勢並沒有多大的改觀,而西南也不再是注目之所,折騰不出情由了張知道,自已被對手‘拋棄’了。
另外一件比讓人們關注的是沉寂了大半年的鄭介之又冒出頭了結束了央黨校的學習鄭介之走上了新的崗位,出任工業和信息化部部長……凌寒還親自去鄭家給介芝道賀實是藉口看宜芝了。
部委工作是相當繁重的,不僅要慮國內的問題要結合國際動向,而且會頻繁的加與外事活動、出國訪問等等,用凌寒的話說,鄭介之是暫時沒時間和誰玩了,這陣也夠他忙的,把大部分熱情都投注在工作,很難得啊,這比在省裡當大員要勞神費心,但無這是一種成長,有機會參與國際事務,自然是一種鍛練,雖然僅限與‘工業和信息化’方面,但是這格局一打開就不一樣了……
就象顧興國,現在雖是國級幹部,但他所處的位置的侷限性比較大,老顧出來都沒個安排的地方,除了回家就是回家,他這一輩就爲紀委監察事業奉獻熱情了,你讓他幹別的,他未必乾的了。
當然。當領導誰也會當。出劃策地人多地是。你扮演個深沉點地角色就行了。缺乏哪方面地知識可以召集相關專家開討論會嘛。開過幾回就大體摸清情況了。另外就是一個別人對你認可地問題。這要從你地簡歷來分析。諸如之前在哪個部門任職之類。而顧興國地簡歷就相於簡單多了。從新縣紀委出來就沒離開過紀委。無非是市紀委、省紀委、紀委這些地方蹦達。明天你讓他去政府主持工作。大該他自已也心虛地要命。我這一輩幹紀檢工作地料。就思忖着怎麼整頓幹部隊伍了。能搞了政府經濟工作嗎?開玩笑。與其出醜讓人罵。不如回家樂哈哈。所以說單一地資歷路走地很窄。
寒現在還年輕。他還需要更深入地鍛練。官場這潭水深地很。比任何人想象地要複雜地多。
興安地形勢只是地方地形勢。相比較而言還是簡單一些地。‘蕭’只是爲了進一步穩固東北局勢。同時也想把興安地政治局面和經濟局面轉變過來。對凌寒也是一種鍛練。雖然凌寒地能力相當突出。但在某方面還需要積厚。別地問題不大。主要是年齡太輕就容易給人不夠成熟、壓不住陣腳地感覺。
必竟在官場上掌大局地還是些老成持重地角色。年輕人嘛。進取有餘守成不足。就是在裝成熟也無濟與事。時間會改變這一切。另外就是突出地能力也能給人一種信任。一路走來凌寒沒讓誰失望過。
‘蕭’不遺餘力地培養第三代接班人。也是對凌寒充滿了期待。他地路還有很長。可以慢慢地走。
在這個期間凌寒更能做一些有益於國家和人民地事業。在私慾方面他也基本上沒有什麼不滿足地。
……
年後省委召開的第一次會議上就討論了上次凌寒提出的《20111年經濟工作統籌的若干建議》,最終得到了魏書記、嚴省長等人的支持,第二個談的議項是關於‘兩公案’一些幹部們自身存在的問題,魏書記做了重要講話,“……由於我們幹部自身素質不過硬,導致了一些不該生的情況生了,在這裡我也要做檢討,在幹部家庭對下一代女的教育也是個至關重要的問題,別以爲女們惹了禍事當家長的就能撇清關係,古語有云:不教父之過許是平時工作太忙,我們沒有時間去給予孩們足夠的引導和正確的教育,這是家長的失職,也是一名黨員家長的失職,過去生的一些事件讓我們必須正確認識和對待這個問題了有們興安就有鮮明的例
領導也很關注,興安二公事件已經傳到了京城,參……組部的考察組又要下興安了,大家心裡上有個準備外二公案涉及到一些案情也引起了紀委的重視,據不完全統計,該案造成的國有資產流失也數目驚人涉及到了我們高級幹部,近期紀委的人也會下來做調查,各人自已有什麼問題主動向組織上交代,別等組織上查出來那性質就不一樣了們是黨的幹部嘛,要有認識錯誤和積極改正的決心……”
趙國祥和王仲陵面色全變了,他們也知道兒的問題重大,可能要牽累到自已,只是沒想到上面的動作會這麼快,兩個人對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的擔憂,這一次真的給豎立成典型了……
隨後嚴省長也做了講話來興安班又要有變化了,趙副書記和王副省長可能要去‘學習’了。
會上們兩個也一改往日的作風,都沒有開口一句言其實是心情不鬱所致,知道自已要配合紀委的‘調查’了,誰的心情能輕鬆起來?就怕丟官是小事、坐牢是大事吧,具體在二公案查出了一些什麼更深的情況他們也不甚清楚,年前看的材料不過是一部分而已,所以兩個很忐忑。
現在想一想,這都是縱容女的後遺症,悔不該當初這麼放縱孩們啊,到頭來落得雞飛打……
散會之後王仲第一時間趕到了嚴省長辦公室去,不管怎麼說自已還是嚴如賓得力的臂助之一。
“……仲陵啊,不要有思想上的,一定要積極主動的配合紀委的調查工作,把你的問題說清楚,我相信組織上會有一個公正的說法,關於近期的工作安排你去凌副省長那邊請示彙報一下……”
嚴如賓的暗很明顯了,王仲陵還有什麼可請示彙報的?馬上就要去‘喝茶’的人了,還請什麼示?還匯什麼報?只是王仲陵聽了出來,請示彙報是個藉口,不過是讓王仲陵和凌常務套套近乎,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凌副省長和當紅的顧書記是什麼關係?紀委的態度現在就決定你的前程啊……
王仲陵嘆了口氣,“嚴省長,我怕是……,凌副省長對我的印象不怎麼樣,在反貪工作方向上我和他的認識就分岐,雖然凌副省長從沒說過什麼,但蘇檢的態度不正是他的態度嗎?我看是算了吧!”
“你呀……仲陵,反貪風暴一個很大的內幕事件,具體是什麼事件因爲紀律原則我無法和你細述,咱們一起工作二十幾年了,老相知了嘛,我只能點醒你,政法委廖雲峰同志下來就是因爲這個事件,我和魏書記心裡都有數,凌副省長和廖雲峰心裡也有數,其它人都不清楚,但是廖雲峰的空降你也應該看出些什麼了吧?人家掛着公安部黨委委員的,這就是說國家公安部在直接插手興安的政法工作層面,這是對省委不滿的表現,也是要改變興安政治格局的信號,你我官場沉浮多年,看不懂嗎?”
王仲陵之前是有這樣的;法,但很模糊,一直以來上面都沒有插手興安的意思,地方上經濟能振興,老百姓能過上好日,社會秩序穩定,政治安定,幹部團結,這樣的話上面也放得下心,但相反這邊權益之爭過激,幹部矛盾突出,政治局面不安生,社會秩序不穩定,經濟建設又滑坡,大型企業要破產,企業幹部又違規……簡直是糟糕透頂、一塌糊塗的局面,你指望着上面‘視而不見’嗎?
“省長,事情到了這步田地,我王仲陵也沒啥好說的,但是我不甘心給魏宏昆推出來當替死鬼,他兒就清白嗎?興安只有‘二公’嗎?大公好象是姓魏的吧?他倒好,讓兒辭職出國了?”
嚴如賓皺了下眉頭,聽的出來,王仲陵語氣也有抱怨自已的意思,那句‘興安只有二公’的說話不就是把自已那個不爭氣的小也影射進去了嗎?當然是個事實,衆所周知,不是某人說的。
“仲陵啊,這麼多年了,你還不瞭解什麼是政治嗎?我會想辦法把你們父倆保全下來我必竟在一個戰壕滾了這些年,我知道你心裡也怪怨我,可誰也沒有辦法,興安舊有格局一但打破,地方系就徹底崩潰了用一年的時間魏、嚴系的官員可能統統邊緣化,形勢嚴峻,我們的思想要轉變啊!”
嚴如賓話裡有話仲陵雖然姓王,但他實際上娶的是嚴家的閨女,因爲位高權,他也是當代在興安‘嚴系’的紅人話也是有份量的,此刻聽省長大人剖心之語,王仲陵的一股怨氣也就消淡了好多,微微點點頭,“嚴省長,都這樣了也……謝謝你嚴省長,那個小兔崽這次惹的禍不小怕是……唉……”王仲陵這時候知道自已雖貴爲一方大員,但想保護犯法的兒也顯的力不從心。
“仲陵啊時候別把面太當面,這次的事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的有人在背後搞大陰謀啊,我不能確定是魏家,正如魏宏昆也不能確定是我們嚴家,但是的確存在第三方隱形勢力,他想借這個機會出頭啊,但卻惹怒了‘蕭’,我想他最近的日不會好過,總參二部的人和公安部17處的人過年都不回家蹲在這邊,你可以想象事件有多少大了嗎?我還是那個意思,你就去找凌副省長請示請示、彙報彙報嘛,人家也是常務副省長,有全面支持省內工作的資格,你向他彙報也不丟臉吧?”
王仲陵驚震之餘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最終點了點頭,“好的,嚴省長,我明白了,我這就去!”
……
同一時間,省委書記魏宏昆也剛剛把趙國祥打走,無獨有偶,趙國祥其實和王仲陵一樣,他是魏家的‘女婿’,在魏家的地位也相當的高,可以說僅次於魏宏昆吧,他最佩服的人是‘杜部長’杜南江,杜爲官一生最重要的決策是在北省搞‘**’,趙國祥對杜南江前前後後的經歷也有過具體的研究和分析,自已也具備相同的條件,但只是一部分,興安與北省的情況又不一樣,象嚴如賓這個樣硬骨頭不是好啃的,好象自已
麼**還在設想之初,根本沒有成熟的條件,差的老杜當年起碼坐在一把手的位置上,可以說在北省是絕對的權威,而且當時北省經濟勢頭十分強勁,老杜又向‘蕭’家遞了橄欖枝,這一列系的優勢條件才造就了今天的‘杜部長’,天時、地利、人和都盡佔。
轉過頭看一看,趙國祥現自已的翅膀是長出來了,但是太幼嫩了,根本經不起狂風暴雨的摧殘。
本要定下來心來一步步走這條路,穩求進吧,走到哪步算哪步,可沒想到局勢突然逆轉,政治生命在過了個年之後就看到了盡頭,這讓他心裡怎麼也接受不了,好多鋪墊還沒有體現優勢,自已卻要給人家‘廢’了,苦心經營十多年的政治堡壘就這樣任其崩潰嗎?縱是心有不甘也嘆回天乏術。
離開書記辦公室時的腳步也沒有了往日的自信,沉穩的身形居然有些打晃,心更是苦不堪言。
魏宏昆是最瞭解趙國祥‘野心’的人,家族除了自已能壓的住他再找不出第二個人了,此人有‘反骨’,在於他多次談話他都流露出了對杜某人的崇敬,崇敬杜的‘**運動’嗎?你比得了他?
一直以來魏宏就有了‘拿下’趙國祥的想法,但是其人態度謹慎,政治敏銳性強,不犯原則上的錯誤,而且在與嚴的較量他又是不可或缺的大助力,所以一直就動不了他,現在老趙終於給他寵縱的兒揪上了‘末路’,魏宏昆卻又感嘆起來,幸好那邊的得力大將王仲陵一起去了,不然……
才點上一支菸考慮着部下來可能進行的‘人事考察與調整’會側重哪一方面,電話就響了,線端傳來的聲音赫然是正被警方四處搜拿的魏繼民,因爲他一直無視法院的傳喚,自以爲是大民營企業家,你們政府不能把我怎麼樣終惹怒了執法機關,法律豈是讓你當兒戲的?簡直無法無天了。
“……魏繼民?你還給我來電話?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是公安機關要抓的嫌犯,這一切都是你自已造成的,關於你涉及案的好多情況我也聽取了彙報,你做的‘很好’啊魏家長光了……”
“哈……是吧?我也這麼認爲,大書記,事如今了,你也別在我面前擺書記的架了,我知道你從來沒想正眼瞧我我有今天的成就你也要承認我的能力,我魏繼民生不逢時啊,一出生就死了爹媽老了家族不被重視的‘野狗’,這些年我是怎麼熬過來的你魏書記心裡有數吧?過去幾年我麗都集團的輝煌你也沾了光的嗎?你以爲你憑什麼上位的?沒有麗都你坐得在今天這個位置嗎?”
“別和扯這些沒意義的了,魏繼民,你性格偏激早有了解的,我不親近你不等於就是對你有看法,路是要自已走的,誰扶你也是扶一把,不可能一輩扶着你走,不要說沒有麗都就沒有我魏宏昆摸着良心說,當年我不把你弄進濱市來你有這樣的機會嗎?你沒有……另外企業搞的一團糟也說明你的能力很‘突出’吧?你已經不是當初的魏繼民了,當初的繼民是個好孩了鍛練你的心性成熟起來,我故意冷着臉給你看幾年的幾項優勢政策都偏給了你麗都,你真以爲是你手眼通天了嗎?我憐惜你是個人才啊,可惜我魏宏昆還是瞎了眼看錯了人,你魏繼民又快成爲名人了。”
“哈……”魏繼民的笑聲含着味,“魏書記,不扯這些閒話了,你下指示吧,讓執法機關對麗都掌舵人溫和一些,我想我是會配合政府工作的,還有……關於營林項目的那筆貸款你還是點頭吧!”
“繼民,去年你沒有上馬的項目今年肯定要取消了,營林所需鉅額貸款再也進不了你的戶頭了,從麗都的問題一暴出來,有關於你們這個集團的所以傾斜政策和各項支持全部凍結,你明白了嗎?”
“好的很啊,那麼魏書記你也別怪我把事做絕了,你這個書記完正也沒有威信了,是不是?”
“魏繼民,別忘了我魏宏昆還是個員,你讓我拿國家、人民的利益換取私益,那是辦不到的,我魏宏昆也不是什麼特別出色的政治明星,但我這個書記還能堅持我的原則和立場,即便要身敗名裂,也不會與你妥協,魏繼民,有什麼手段只管使出來吧,我魏宏昆皺一皺眉頭不算是政府幹部。”
魏繼民沉默了,然後就這樣掛斷了電話,至於他在想些什麼,魏宏昆也沒有心思去猜測,這一刻他真的要拋開一切爲最後這點時間裡乾點什麼事留個念想而心憂煩了,即便他知道這些作爲不能彌補兒對國家造成的損失,但他還是想做點什麼,兒折騰完的爛攤,當老的不收拾人家誰管?
正思忖着手機又響了,魏宏昆看了看來電顯示,是家裡的電話,他就接通了,肯定是老伴打來的。
“……老魏啊,你說咋辦?這都有些日了,兒一直都聯繫不上,你就消消氣,想想辦法吧!”
妻的聲音帶着顫抖,今年過年過的很不團圓,兒出國了,其實是失蹤了,因爲再沒聯繫上他,雖然心裡隱隱爲此擔着心,但魏宏昆不會掛在嘴上,只是當母親的放心不下,一天打十八個電話,可是兒一個也沒接過,他出國前換的新手機卡,應該不會有問題,但是幾天後這張卡也‘沒應答’了。
“……我說過了,個當沒生過他這個兒,讓他自生自滅吧,他老的臉上他敗光敗盡了……”
“老魏,孩還小,還不懂事,咱們這個家庭環境你也知道,不能把責任全推在孩頭上……”
魏宏昆不由嘆氣,妻說的對,自已這個父親責任重大啊,“我要負大責任的,老伴,萬一他……”
“別說了,老魏……”老伴泣不成聲,在那邊掛斷了電話,魏宏昆也一臉悲慼,仰頭又是一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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