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峰可沒想到,趙副書記和王副省長居然一塊找上盈盈的把二位讓進來請他們坐下。
“國祥書記、仲陵省長,坐坐……什麼風兒把二位吹來了……”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可是廖雲峰偏就問了,還一付不相信他們是爲‘兒子’的事來的,應該談其它工作方面的事吧?趙、王鬱悶了。
二人對視了一眼,還是王仲陵先開了口,“呵……廖書記剛纔秘書傳來個消息,說我和國祥書記的小傢伙語言橫言,在配合公安廳同志們作調查中衝撞了什麼處長,人家喊着要拘留什麼,太誇張了嘛!”
王仲陵臉皮夠厚,居然‘婉轉’的把來意就這麼表達了出來,廖雲峰假做不知,“哦,有這種事?”
趙國祥看見廖雲峰一臉愕然表情,真以爲他不曉,心說,不是此人修養過深,就是存心在這裝糊塗了,反正都來了,自已也表明態度吧,和王仲陵一起,無能給廖雲峰施加些壓力也說不定。
“雲峰書記,近來也聽下面說你們公安廳刑偵處新上來的有個叫譚寧的女處長很不規範啊……”
這二位一唱一合的,倒是戲的好料子,廖雲峰微微的點了點頭,一付接受‘領導’訓教的虔誠態度,面色還擺出凝重樣兒,他道:“這個情況比較重要嘛,我馬上就落實落實,二位稍坐片刻……”
廖雲峰當面實的姿態就擺的很好國祥、王仲陵隱隱感覺他這麼做是準備讓自已碰釘子了。
很快廖雲峰就站在辦公桌前拿了電話,大該是拔通了刑偵處,“……刑偵處?嗯,叫譚寧來一下。”
就說了這麼一句,廖雲峰撂下電話,雙轉身過來,“我讓這個譚處長親自來解釋這個事國祥書記和仲陵省長一個滿意的答覆,來來來……先喝茶嘛,平時我這辦公室難得來一位幹部啊,呵……”
他裡含着話。讓趙國祥和王仲陵有點臉紅了。但此時二人也顧不上這些倒是想譚寧來了會擺什麼姿態給他們兩個看?這個廖雲峰也是深高莫測地模樣。表面上倒也裝得‘一本正經’地嚴肅。
夫不大。一襲戎裝、英風颯颯地譚寧就走了進來地絕靚美姿和絕秀容顏很讓趙、王震驚!
先是給廖雲峰敬了個禮。問了聲‘廖書記好’。才向趙、王道:“趙副書記、王副省長好……”
二人也是勉強地笑。“好好處長果然年輕啊。英姿勃勃。很能體現我們女公安幹警地靚姿呀。”
“謝謝領導褒獎……”譚寧此時給人地印象沒有一點不得體地地方。什麼矜傲姿態統統都沒有。
廖雲峰這時候道:“譚寧啊。剛纔仲陵省長說你們刑偵處地找王公子、趙公子協作調查。因爲他們在語言上有些過激你就要將人家拘留嗎?這樣很不好符合我們執法中地原則嘛可不允許生這類有損我們公安幹警形象地行爲。到底是什麼情況當着國祥書記和仲陵省長地面說說清楚嘛……”
聽這話說的好象很給趙國祥、王仲陵面子,二人也面色稍緩國祥還故作大方的道:“我看小譚處長不象是風風火火沒原則的魯莽性子嘛,大該其中有些誤會吧……小譚處長,你就……”
他這也是給譚寧找臺階下,王仲陵就附合着笑道:“是啊,做爲處長可是衆幹警的表率啊……”
譚寧面色嚴肅,“幾位領導,關於趙公子和王公子的情況我在這裡正好向廖書記做個彙報,今天請他們二位來協助調查本來是很平常的接觸,但是案情突然有了變化,一些非常令人震驚的證據突然就擺在了我們偵察工作人員面前,結果與兩位公子的協作變成了審問,並取得了突破性進展,以他們參與事件的深度和廣度而論,實施拘留是正常的,而且批捕申請已經轉到了省檢,這裡有些材料,廖書記請過目,看了之後您知道我這麼做是不是符合執法原則了……”她把手裡的檔案袋遞給廖雲峰。
趙國祥、王仲陵的臉色都變了,但是人家有板有眼的一付工作態度,他們也不能說什麼,心裡可是虛得很,兩個小兔崽子有什麼證據落在人家手裡了?小子不是在家和自已保證過沒有大問題嗎?
廖雲峰拆開檔案袋,取出那些資料看了看,面色凝重起來,最終朝趙國祥和王仲陵一遞,“國祥書記、仲陵省長,你們自已……唉……現在的年輕人啊,簡直不敢想象啊,居然能這樣做?”
趙國祥、王仲陵都沒現自已伸出的手有點抖,這是潛意識的一種反應,聽到廖雲峰這麼說,他們同時生出了不祥之感,甚至有些怕看到材料中的內容了,但心下又好奇的緊,雙雙接過來低頭看去。
這時廖雲峰才朝譚寧露出個不易察覺的微笑,然後摸出煙又點上了,情況他早就熟知,眼前無非是爲了這兩位面子上好看些,也不想讓他們在外面再瞎嚷嚷什麼,拿着‘組織原則’之類的大帽子壓人,看看自已兒子幹得好事,臉皮夠厚就再跳出來說話吧,別以爲在興安省就是權大於法了,不可能。
幾分鐘的沉默之後,趙國祥老臉赤漲把材料放在了茶几上,蹙着濃眉道:“這些材料屬實吧?”
這叫什麼話嘛,居然懷這材料是‘弄虛作假’的?他這話才落,王仲陵就凝重的道:“不能置信啊,我看這材料有問題啊,雲峰書記,辦案工作人員素質上沒有什麼問題吧?這是要負責任的……”
廖雲峰心說們這臉皮果然厚過城牆,我這樣安排給你們臺階下,你們居然視而不見?很好,那咱們就‘公對公’吧,一念及此,他面色也嚴整起來,道:“這次辦案人員不光是我們省廳的公安幹警同時公安部考慮到興安省內面臨的特殊情況,把部裡刑偵局的同志也調來了一部分協助我們,關於材料是否屬實,我相信這些幹警在互相監督的機制下沒有弄虛作假的機會,他們也不具備這樣的動機,一來與趙公子王公子沒仇沒恨二來與他們本人沒有好處,國祥書記和仲陵省長對此若有懷,我廖雲峰來承擔全部責任相信這批幹警對黨和人民的
也無比信任他們對工作的端正態度。”
趙、王見引來了廖雲峰強硬的回答,不由有點後悔剛纔的質疑了,趙國祥忙道:“不是不信任我們的幹警實在是這個事實讓人無法接受,事態重大,所以不夠失言啊,雲峰書記還請多多見諒……”
兒子都落人家手裡了,還硬什麼?先把姿態放低了吧,以後也好說話然會弄的更不可收場。
王仲陵也說自已過於激動了一些,措詞失當請廖書記海涵,廖雲峰道:“人之常情嘛……”
……
送走了趙、王峰就去向魏書記、嚴省長彙報了這個問題,相比較而言公子和嚴公子還沒有出什麼大事,上午,魏宏昆召開了省委臨時會議,就案件的突破性進展給予了肯定,他也表明態度的指出,‘對這些害羣之馬要嚴加懲處,絕不留情’,嚴省長也指出,‘要徹查嚴查,絕不姑息養奸’。
趙國祥和王仲臉都綠了,你們坐着說話腰不疼吧?你們的兒子現在沒牽扯進來,看來你們私下裡做好了工作吧?現在擺出無私面孔拿我們的兒子當典型啊?你們也真忍心出手?好,咱們就走着瞧!
凌寒坐在那裡也不言,這個副省長是管經濟的,對政法事務一付不干涉的態度,因爲他老婆主導着反貪工作,所以他就保持一種沉默態度,省得讓一些說閒話,至少現在大家看不透凌寒想什麼。
凡事都有個心,也怪趙公子、王公子倒黴,就這個事件四言,興安四大公子全有問題,但處理重點就落在他們家兒子的頭上,即便日後現了魏公子、嚴公子的問題,只怕也會拿‘社會廣泛影響’這個藉口來低調處理了,這也是慣的作法,有些不該曝光的肯定不會曝光,個人所處的位置不同,影響也自不同,硬要拿老魏的兒子說事,省委一號的公子如何如何,這傳出去不光是興安的恥辱,連上面領導的臉上也掛不住啊,所以要‘避重就輕’,趙副書記或王副省長他們的身份就很有表代性了。
趙國祥、王仲陵久在官場沉浮,哪看不出這個結果,心裡一陣的悲哀,也怪自家兒子不爭氣啊!
“……我看我們的反貪行動也告一段落了,過年要有過年的氣氛嘛,政治上要安定,社會上也要安定,方方面面都要考慮啊,剛纔雲峰同志也彙報了近期的工作,我看做得很好嘛,現在的案子要儘快的了結,給全省老百姓一個交代,讓社會各界人士認可我們在反貪工作中取得的重大成果……”
“我意魏書記的意見,這次反腐行動是相當成功的,取得了顯著的成績,眼看就要過春節了,政府的工作重點是讓我們的老百姓過好這個年,社會治安秩序管理更要突出,春節防火防患防盜等尤其重要,要消除這類不安定的因素還需要政法界工作人員做大量耐心細緻的工作,雲峰同志,辦案的工作小組劃歸到一個專案組吧,其它同志們都抽調出來搞其它的工作,讓父老鄉親們過好年很重要啊!”
“,雲峰同志,如賓省長的意見很重要,你們政法委要落實近期的工作重點,不可馬虎啊!”
魏宏昆、嚴如賓兩個人一搭一唱就把反貪行動淡化了,從某種意義上講就是讓它停止折騰了。
先在他們的指示中,公安執法機關抽身出來,不再投入大量和警力配合他們的工作了,有新重點了嘛!
趙國祥和王仲陵對望了一眼叫一個悲哀,一二把手聯合唱戲,看似一心爲公,卻也有挾公濟私的嫌,只是一些人不明白內幕罷了,衆常委們紛紛附合魏書記、嚴省長的意見,調子也就定了。
散會後魏宏昆回到了辦公室書長海東跟了進來,把門關上後道:“魏書記,稅務局那邊要查麗都集團的帳,但是該集團財務人務很不配合,稅務局長也很無奈,檢舉信件堆了他一桌子院也下了傳單給麗都老總,對方只派律師出面,本人稱病入院在下面鬧的很厲害,您看這事……”
魏宏昆蹙了蹙眉,“麗都集團是我省民營龍頭企業,涉及領域廣影響面大,每年上繳的利稅也佔很大的比例,查這樣的企業還是要慎重的,證據不足不要查,企業掌舵人會對政府的信心動搖,這是很負面的影響一些爲國家和人民做出貢獻的大企業大集團我們還是要採取保護手段的,一些事最好是有認定的事實再斥諸法律手段果只是捕風捉影相互扯皮,那就沒有實質意義了而影響我們政府和企業的關係,一但雙方接觸人員都產生了牴觸情緒工作就更不好做了,難免感情用事啊!”
“魏書記慮事周詳,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我這就去相關單位從中調解,保證把您的指示落實……”
魏宏昆濃眉一挑,“不要動不動就拿我的指示說事嘛,我的指示管用能弄出今天這個局面嗎?這點小事你也搬我的指示壓人?你也是堂堂的省委常委嘛,要懂得豎立自已的威信嘛,這事相信你能辦妥。”
海東謙虛的應諾着,從書記辦公室一出來他就臉色變了,你魏書記分明是護着麗都集團啊,卻讓我海東出面辦事?我這嘴也笨,幹麼在你面前‘保證落實您的指示’呢?悄悄落實不就行了?
想着這些他也範愁,誰還不知道麗都魏繼民和省委書記魏宏昆的關係?平素還假裝不管麗都的事呢,現在看看,麗都一給查你不是就跳出來替它說話了嗎?就算我海東出面吧,人家也看得出來我是奉了你的指示在行事,無非是說法上你覺得好聽得,偏是把我給牽連了進去,這秘書長不好當啊!
魏宏昆對現在展的形勢也把握不住了,自已一向把與麗都的關係撇的很清,哪知臨到頭有事了,自已卻捲了進去,以前做的姿態讓某些人都笑破肚皮了吧?唉……那個小畜生,害死你老子我了……
……
凌寒中午和老婆靚靚一起吃的飯,靚靚問上午省委會的情況,他就大致的講了一下,“……我估計你們檢察長也要開會了,反貪工作面要進一步收窄,避免更大的影響擴散,省級大員的公子都落入法網了,
麼樣?這下局勢又有微妙變化了,不過有些工作你們怎麼做,原則還要堅守。”
“是吧,我也這麼認爲,不曉得我們檢察長會不會壓我?這些時候就表現出一些意思,但因爲我老公是常務副省長,他好象又有顧忌,這次省委會有了指示精神,檢察長大人肯定搬出來當令箭的。”
凌寒撇了撇嘴,笑道:“他這杆令箭不會很硬的,魏宏昆也好,嚴如賓也罷,他們心裡都有數,不會傳達什麼明令指示的,最多是隱晦表達他們的意思,至於你們檢察長怎麼領導悟就是他的事了……”
“你們這些當官的,就搞這些彎彎繞,不說明什麼意思的時候就是給自已留了兩條路,進退都自如,對話有時候很難讓下面人理解的,辦的對了是能力出色,沒辦好就是沒正確領會領導意圖。”
“哈……當領導嘛,就得給下面人留一些表現的機會啊,事事都交待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顯得你低看下面人的能力了,也顯不出你這個領導的水平了,這就是領導優勢和領導藝術,你要加強學習了,還是副檢兼反貪局長,不夠成熟啊,一般不要把自已的態度寫在臉上,要讓下面人感覺到深高莫測,當一種態度擺在臉上時,那就一定要這種態度堅決到底的貫徹,而且必須成功,不然就折損自身的威信能給下面人留下一種‘辦事不利’的印象,自討沒有把握辦到的事,臉上可別流露什麼。”
“這樣啊?老公,我是流露出一付要把趙公子、王公子送上法庭的態度,萬一他們倆沒給送上去,你說我這個副檢察長兼反貪局長會不會很沒面子啊?我沒面子倒是小事,還要累及你沒面子啊!”
凌寒哈哈一笑“面子是一事,最主要的還是得尊重事實、尊重法律,我們不能爲了面子就不管這些吧,對就是對,錯就是錯,這是個原則問題面子要靠後站,跟着你辦事的工作人員都是懂法的,你是否遵循了法律的公正他們心中自有評價的威信豎立在他們心裡就夠了,不需計較太多嘛……”
靚靚道:“你說這些都是人家一向行事的標準,你老婆是不會給你丟臉的,不過……最近有人求我了是昔日大學時的老同學,當然還給我遞紙條的,我也沒答應他什麼,不清楚清況不敢答應。”
“遞紙條的?當年追蘇校花的狼們有一千也有八百的吧,你收的紙條還知有多少了吧?還有感覺啊?這樣的人靚靚居然也有印象?說明這個人遞過來的紙條內容深刻,給靚靚你留下了某些記憶?”
靚靚噗哧一笑“你不會是醋了嗎?他要是約我晚上吃飯,你是不是會阻止我去赴約啊?”
“我晚上也約了譚處長倆各忙各的?”凌寒很少被靚靚抓住調侃的機會,他反擊也凌厲。
“……我看你心裡就沒有我吧?你老婆都給別人約走了居然還有心思和譚妞妞去約會?”
“不是我心裡沒有靚靚,是我對靚靚太信任了是那種鼠肚雞腸的人嗎?對了,他是幹啥的?”
一邊蠻不在乎表現大度胸懷,一邊又關心人家是幹什麼的,這算什麼啊?靚靚笑起來,“看來你還是很在乎這個人的?居然嘴硬不承認,現在承認了?”說着不由有幾分得意,還朝凌寒示威的挑柳眉。
“嘿……我只是奇怪,我老婆清正廉明,根本不可能接受什麼小恩小惠,居然會答應赴他的宴?”
“行了,不逗你了,哪有什麼宴啊,我瞎說的,就是當年一個校友吧,遞我了一個紙條,我給蔣芸看了,結果蔣二奶當時就拿餐盒扣人家頭上了,引起不小的轟動,所以印象較深而已,你信了吧?”
凌寒笑笑道:“信不信又怎麼樣?我還怕他把我老婆拐走咋地?諒他也沒這個本事吧?你們同學之間的事,我就不瞎和了,不過他要真請你吃飯,現在你也不適合去,等案子有了結果再考慮這些吧!”
“有沒有結果我也不想去,你又不是不瞭解我,我什麼時候給誰請去吃過飯?除非跟你一起。”
“嗯,蘇檢的形象一定要完美的保持下去,你現在尤其是‘凌副省長’的夫人,頗受注目的啊。”
“知道了凌副省長,今天譚寧送過了批捕手緒我第一時間就批覆了,趙、王二位會對咱們如何?”
“公事公辦,我們又沒違反政策法規,倒是他們的子弟觸犯了刑法,該心虛是應該是他們。”
“老公,政治上我可什麼也不懂,這次還給人剌殺,搞得好象在拍電影,我感覺挺累的……”
凌寒伸手過去捏了捏她的纖手,柔聲道:“我知道這個事會在靚靚心上留下些陰影的,所以我一定會把幕後那個人揪出來處理掉,這個不開眼的東西居然拿我老婆爲他的利益作鋪墊,他要付出代價的。”
這一刻靚靚從凌寒眼底看到了堅定的不可轉移的色彩,她相信凌寒會那麼做的,肯定會的……
兩天後,凌副省長家熱鬧起來,一下來了三個女人,都是今年當‘媽媽’的女人,蔣芸和秀蓉兩個人生了三個丫頭,許養了個大胖小子,她和秀蓉也算完成了女人的使命,沒生過孩子的不叫女人。
家裡一下熱鬧起來,凌寒也不會覺得有異樣,和她們都太熟了,他仍是一付很從容的態度,在靚靚面前多少還有一點點放不開,但表面上還是裝的很‘隨意’的,這是他這個人的優點,臉皮夠厚。
譚寧也天天過來和諸女混在一起,對凌寒荒唐的生活她早就習以爲常了,眼前才幾個呀,等過年你再年,家族會館一大堆,女人孩子們兩桌都坐不下,那熱鬧的景象讓人無法相信是凌寒‘創造’的。
不知道自已會不會也要成爲這堆女人中的一個,自已將來的孩子也和那些孩子們一樣嗎?這些一想起來她心就虛,父親現在也不過問自已的事,好象心裡都默認了,唉……我怎麼辦?也認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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