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驚呼一聲,身子頓時縮成一個團翻過來爬在牀上,雙手還緊緊捂着褲襠。
任憑二女推翻鼓搗也沒能將他的手扳開,結果二女笑的氣都岔了,三個人折騰了一頭汗,凌寒有勁,又不能推搡她們,只能護着自已了,杜月琳白忙半天沒弄成,大是氣苦,揚起手就朝凌寒跪撅着的屁股抽了一巴掌,打的他直齜牙,才笑罵道:“你承認不?不承認就剝褲子。”
凌寒看出她們是要真剝,忙道:“琳姐,我、我承認了,別剝了行不,我怕了你們了。”
“哈……。”二女笑的前仰後合,顧月娥道:“看把你羞的,我和你琳姐見過男人那個玩意兒,稀罕的看你呀?哈……快起來吧,賀股長的牀都給弄髒了,小心他下午來罵人。”
凌寒翻身下牀,整了整衣服,抹了把頭上的汗,“唉喲,嚇死我了。”
“嚇什麼呀?又不強姦你,哈……你可得小心了,姓馬的非要整你,別說姐沒提醒你。”
“整我?就他?不知道誰整誰呢,嘿……。”凌寒詭秘的一笑倒是讓二女爲之一驚,那表情在他那張英俊的臉上出現,給人的感覺尤爲強烈,顧杜交換了一個眼神,心下訝然。
下午馬大山果然找茬兒,這不對那沒味的,凌寒也不嘲理他,該幹啥還幹啥,裝的那叫一個乖呀,好多同事都看不下眼了,心說,凌寒你怕他個啥?他能把開除了?最多遲發倆月工資。
不過凌寒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嘿,姓馬的,民憤起來了,你小子好日子到頭了。
8月15號中午,凌寒又請顧杜吃飯,仍舊在回春麪館,早上是顧月娥多買了一份早點給凌寒的,她都不怕別人看見說閒話,誰愛說啥說去,有錢難買老孃願意。
吃完飯時,凌寒才道:“兩位姐姐要是看我這幾天受的挺苦,就幫我個忙好不好?”
“呀。上了小賊頭地當了。這頓飯好吃難消化呀。”顧月娥笑着打趣。
杜月琳不以爲然地道:“說來聽聽。能幫得上姐就幫你。出格地事可別指望呀。”
“呵。出不了格。我是說新局長來了兩位姐姐都寫封匿名信替我鳴個冤。背地裡發動發動羣衆。讓大傢伙都來落井下石。新官上任是要立威地。不拿馬大山開刀找誰去?”
二女對望一眼。顧月娥道:“匿名信姐給你寫。纔不怕呢。不過怕沒啥效果。姓馬地有靠。”
“是啊。凌寒。他姐夫剛調到縣委。好象沾上了劉書記。任組織部副部長了。怕是沒人惹得起。這麼一鬧騰。怕姓馬地懷疑到你頭上。那不是更慘了?”杜月琳地擔心也是正確地。
凌寒笑了笑。“我連毛都不長。我怕他個毛啊?我忍辱負重就等這一天呢。賭也得賭一次。”
“行,凌寒,兩個姐姐幫你這回忙,事成之後請我們吃飯哦。”顧月娥笑嘻嘻的道。
凌寒點了點頭,“凌寒有一天爬起來,忘不了娥姐琳姐的好,我們香的一起吃,辣的一起喝。”
這話也夠讓二女感動的,女人就喜歡那種被哄着的感覺,愛人也好,情人也好,有哄最好。
……
在凌寒的企盼中,8月16號這一天終於到來了。
“院子,趕緊掃院子,一會新領導就來了,頭一天上任咱們別出了洋相。”馬大山喊着。
“馬股,您不早說,兩個清潔工人今天打發着去搬新鍋爐了,沒人掃呀。”科員王得利道。
“你豬腦子呀?不會叫凌寒來掃嗎,快去。”馬大山怒斥一聲。
大約十點左右,凌寒剛掃完全院,澆上了水壓了土氣,喘氣還不勻的時候,幾輛小車就駛了進來,三輛車全是桑塔納,一輛是2000型號的時代超人,另兩輛是普桑。
局裡大小領導都紛紛列隊在樓門廳迎接新領導,顧月娥也在後面,不過她的眼往凌寒哪看。
那輛時代超人上下來的赫然是兩個‘扎眼’的少婦,凌寒就站在那裡提着澆水桶發怔。
其實發怔的不光是他一個人,樓門廳一堆所謂的領導們全在發怔,他們心情那個激動呀,終於見到了令全新江縣人都矚目的年輕縣長項雪梅,難怪今天連馬大山這樣的貨色也打扮的人模狗樣的,頭髮上居然還噴了發膠,所有的人大氣也不敢出。
項雪梅來新江縣掛職是副縣長,結果沒半年就取消掛職提成縣長了,很多人都認爲她有深刻背景,但沒人知道有多深,根在哪;背景神秘呀,這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女人是耀眼異常的。
‘久違’的兩張面孔,要比前一世更給凌寒震撼的感覺,因爲前一世自已沒想法,只是遠遠的望着她們做一個旁觀者,但是今生卻不同了,嘿……你們的生命中會因有我而更精彩。
……
沈月涵的上任似乎給全局上下帶來了無比的動力,一個個卯足了勁兒,好象吃了幾顆偉哥似的,脖子都硬的轉不回彎兒了,一連兩天都是這樣的,不過新局長大人被一堆匿名信困擾着,大部分是爲一個叫凌寒的新來沒幾天的小夥子抱不平,也有一小部分歷數馬大山的‘累累罪狀’,什麼張揚跋扈調戲同事,還暗中與辦公室會計李玉蓮亂搞男女關係等等。
凌寒卻沒寫什麼信,而是繼續裝‘受壓迫’的那撮人,蹲在後面鍋爐房和張大爺安裝鍋爐。
“小凌呀,看不出你文質彬彬的幹這種活也很麻利呀。”燒鍋爐的大爺老張頭兒笑呵呵的道。
“張大爺,這算啥呀?想當年我扛鋤頭種地,出豬食放毛驢啥沒幹過?嘿……。”
“小凌,聽說你也是有文憑有大學生呀,馬大山有點過份了,他姐夫不在這當局長了,還囂張個啥?沒這麼拾掇人的,你說說你纔來幾天?該乾的全乾了,掏廁所,掃樓道,修鍋爐,這也不是你們這些科員該乾的事呀?小凌,大爺悄悄問一句,你是不是得罪過馬大山?”
凌寒坐上靠着剛安裝好的鍋爐掏出煙,給老張頭兒煙點,才苦笑道:“我一共纔來了十一天,哪認識馬股長呀?頭一天上班馬股長就讓我去疏通衛生間的女便池,結果給三股的李副股長扣了個進女廁所耍流氓的帽子,前兩天迎接新局長哪遭,事後又嫌我拿着澆水桶站在院裡丟了大夥的臉,我也是堂堂名牌大學畢業的經濟學碩士研究生,唉……大爺,不說了幹活。”
“小凌啊,想開點,年輕人辦事要靈活嘛,大爺也在機關呆了些年,這種事見多了。”
突然一聲輕咳從門口傳來,凌寒和張老頭齊齊回頭,看到的赫然是新任局長沈月涵。
頓時,兩個人全傻眼了,其實凌寒是裝的,蹲着兩天了,就等你來打水呢,剛纔聽到腳步聲,偷眼一看,果然等來了沈大局長,急忙開口嘆命苦,張大爺不負衆望的引出了話頭,嘿!
這天下午,凌寒當真被沈局長請去了辦公室。
傳話的是王得利,這小子前腳傳完話,後腳就跑到馬大山那裡‘溜溝子’了。
入到沈月涵的辦公室,凌寒才第一次這麼近距離下欣賞這位前一世令自已仰慕的女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