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下新江考察一共六個人,凌寒和副處長王奮率隊,另四個人是副處級組織員趙勝武、白靈燕,正科級組織員劉輝、安秀蓉,一行六人正好坐一輛商務車,公安廳的李組長這次去別處執行任務了,派了個副組長甘欣惠領着三個幹警和省組的配合,6月12號一早,兩輛車就上了高速直奔新江了。
厲靈這次怨氣大了,不能跟着凌寒下去,她把這筆帳記在了安秀蓉頭上,本來安秀蓉就是從新江調上來的,看她的檔案就知道,她曾和凌寒一起在龍田鄉呆過,這俊男美女,誰知道他們暗地裡是什麼關係?於是……小厲同志在下面開始說些詆譭安秀蓉的話,上趟一起下去的另兩個正科組織員黃燕和陳琳琳成了她訴苦的對象,本來她是凌副處的助理,現在可好,給凌寒邊緣化了,扔材料室了。
就是凌寒請安秀蓉吃完飯的第二天,她就去材料室了……當時那個委屈呀,跑到衛生間脫了褲子蹲了一個半小時,其實安秀蓉一來她就感覺到有威脅了,沒想到會這麼快,所以她認定凌寒和安秀蓉之間有貓膩,厲靈本就愛慕虛榮,遭此打擊理智有點失控,頭一遭和黃燕訴苦就說安秀蓉肯定是凌寒牀上的肉偶,黃燕嚇了一跳,訓斥她可不敢亂說話,這要傳到領導耳朵裡,那你就有大問題了。
厲靈聽不進去,又跑到陳琳琳那裡說,說安秀蓉表面上端莊,其實骨子裡是個,肯定在龍田鄉就被凌寒幹翻了,不然她能調來省組?陳琳琳也嚇着了,這丫頭受剌激了吧?怎麼什麼話也亂說?
昨天碰上了韓嫵彥也是嘮叼這個事,她自認爲自已幫過韓主任,向她說說這些興許能獲得她的同情,開始韓嫵彥還聽着。後來就說的有點不象話了,結果給韓嫵彥訓了一頓……今天早上看到凌寒他們上車走了,厲靈越發氣惱,居然和正科級組織員王利東他們也瞎說,王利東他們嚇的也躲……
剛好給韓嫵彥碰上她從那裡出來,心說,這個丫頭再這麼下去可是要犯大錯誤了,光是她犯錯誤倒不打緊。可是卻把凌副處長的名聲給壞了,想了想,就轉往陳副部長的辦公室去了,韓嫵彥還是正處級的實職幹部,比那些不管閒事的組織員們要有覺悟,所以,她認識有必要向領導反映這個問題。
陳琰聽完了韓嫵彥的彙報,臉色就沉了下來。上午厲靈就被調到了電教中心去,聽說她當時接到通知時整個人都傻了,副處長陳高之和李文江把她輪着訓了好一頓,從幹部4處去電教中心,那和從天上掉到地上也沒什麼區別……厲靈失魂落魄的離開幹部4處。她爲自已這兩天地行爲深感後悔。
別的人都暗自心顫,在機關裡這樣議論散播領導的謠言。簡直不可想象,厲靈還是太年輕太沖動。
和凌寒坐在一個車上的人也都多多少少的聽到了一些什麼,但他們都有一定的機關經驗,誰都不會在嘴上亂說什麼,厲靈前腳被調出去,車上的白靈燕就接到了陳琳琳打來的電話,剛巧她和安秀蓉坐在一起。唔唔了兩聲就掛掉了手機。心裡卻想,那個厲靈就是一傻B。就算你親眼看見了凌安抱在一塊搞你也不能說呀,真是個笨蛋。領導地謠也敢造,唉……慢慢鍛練吧,孩子,這潭水深啊!
安秀蓉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這兩天她也聽到了一些關於自已和凌寒的說法,雖都是無意間聽到的,但心裡也生出異樣感覺,最要命的是那天和他同居了一夜,還拿針紮了他幾針,半夜還看到不該看到的一幕……因爲這,她難免心虛,心虛就怕聽到說法,這股風果然刮起來了,她就難免氣悶。
想起在龍田鄉,下面就有不少人說凌寒和沈月涵的事,包括自已在內心裡也是那麼想的,這種事你能怪誰?即便後來凌寒走了,說那種話地人還不是照說?甚至比以前更甚,自已應該想開些嗎?
想是這麼想。可真輪到自已頭上時。發現壓力還是很大地。記得沈月涵對這種事地態度也是強硬地。她是逮住一個處理一個。誰敢說瞎說就讓誰滾蛋。起碼在機關裡沒人敢說。至於外面地說法那就是流言蜚語了。管也管不着。只能無視吧。她心裡又有點怪怨陳琰。怎麼就把我安排給凌寒了?
她當然不知道陳琰拿她來擋災地。凌寒比較瞭解這一點。不過卻沒法說。心裡知曉就好了。
新江南河縣前段時間暴發了一起案。縣委書記因牽涉其中。被停職檢查了。新江紀委介入該案之後。沒幾天那位書記就被雙規了。省紀委還派下了人蔘與此案地調查。該縣常委班子有三名被牽扯進案子裡。包括組織部長和宣傳部長。所以省裡也高度重視這個案子。涉及貪污款項高達千餘萬圓。
市反貪局地人也在配合紀委部門查這個案子。蘇靚靚是反貪局偵察科科長。查案自然是她帶隊了。說起來這美女在新市是橫着走地皇后蟹。想巴結她地人都能排隊排到北京火車站去(誇張)。如今其父蘇靖陽又剛兼了省委副書記。更是耀眼地緊。其母是中條區區委書記。雙親顯赫啊。人家男朋友又是省組最年輕地常務副處長。知道靚靚底細地人都知道這美女能量大地很。誰不想拉她關係?
不過靚靚是鐵面美女。能走她後門地人不是沒有。但卻極少地可憐。這次找上門來地是凌寒地表妹凌瑤。凌瑤地舅舅邱也是這次南河案中地一個嫌疑人。他還是奎光鋼鐵公司地股東之一。這就讓蘇靚靚爲難了。小丫頭凌瑤聽了老媽邱莉地慫恿來幫舅舅說話。把蘇靚靚纏地都沒招兒了。
但是蘇靚靚也沒答應她什麼。碰是碰不了。要碰也得讓情郎碰。自已是不能碰地。不然將來婆婆會對自已有看法地。因爲這事還給老媽打電話問計。鄒月華也說你別碰她。拖着唄。實在不行給凌寒打電話。萬不敢當這個惡人。凌家地家。不違反原則該辦就辦。違反原則就讓你男人拿主意去。
蘇靚靚也說自已是這麼想的。鄒月華笑罵那就對了,省得你屁股蛋子給你男人打腫了又跑我哭訴,老孃我也給你報不了仇的,蘇姐姐弄個了大紅臉,你是老媽啊,受了委屈不和你說找誰去?
蘇靚靚感到這個案子涉及面不小,涉扯到奎光的話,是不是會有孫曉桐的影子。她是奎光的老總,也是新建總的老總,又是蔣二奶的小姨,還真是麻煩耶,不彙報老公都不行了。要是和二奶鬧出什麼麻煩地話,估計自已和蔣芸誰也好不了。一人挨五十個巴掌都有可能的,這案子自已應該回避?
她是這麼想的,可是局裡領導更是這麼想的,非蘇靚靚不可,因爲邱是凌寒他二舅的小舅子這層關係已經被剝開了,沒人願意得罪這位新貴,在這種情況下。沒有比蘇靚靚更合適的人選了。
市紀委這邊是顧興國親自掛帥的。他如今是新江紀委一面旗幟,深受陶書記的看重。市委已經有了向省委組織部建議讓顧興國兼市委副書記地想法,老顧和小蘇是新市兩把利劍。所向披靡!
就因爲蘇靚靚在檢察院,連帶着市檢現在都牛氣多了,只要蘇靚靚出面的事,公檢法都是全面配合,蘇姐姐想低調點都不行…今天聽聞情郎要下新江考察南河縣,她心裡就喜孜孜的了,又要見面了。
不過又不想太表露出來,所以就等着凌寒給她打手機呢,哪知過了中午都沒接到凌寒的電話,氣的蘇姐姐飯都沒吃,下面跟着她辦案地成員都有點心驚膽顫,蘇科很少臉黑的,今兒這是怎麼了?
中午到新江之後,是市委組織部地人接待的,設宴在新江賓館,主要幹部4處是重衙門,宴間陶書記、李市長等幾個市委主要領導都露了面,雖沒留下來陪宴,也算是給足了凌寒面子的,市委組織部長劉國標親自陪凌寒他們六位,一點多的時候凌寒上衛生間纔給蘇姐姐拔去了電話,哪知靚靚不接。
汗……一忙就忘了午前給蘇姐姐打電話了,感情美女生氣了,凌寒苦笑着又拔鄒月華的手機,問丈母孃他蘇姐姐這兩天在哪?鄒月華說是應該在南河縣辦案,今天得知你要回來,中午應該在市裡的,一般不在家,八成在局裡……一點四十左右就散了席,劉國標安排了下午的工作,讓市組常務副部長張建新和幹部2科地人陪同省組考察組下南河縣開展工作……凌寒私下裡和王奮說了一聲,下午讓他帶着考察組和市組張副部長他們先下,自已三點鐘也會趕去南河縣委地,交待完他就走了。
蘇靚靚生悶氣,中午不吃飯,誰的電話也不接,還黑着一張臉在局裡樓道里繞來繞去地,旁邊辦公室裡幾個同志趁中午時間打牌,可能聲音有點大了,蘇靚靚就開門進來,“聲音小一些,好吧?”
語氣真是很柔和,可配上她那張有點的就有點讓人受不了,當時牌攤兒就散了,真不知道誰得罪了咱們蘇科,她在同事面前從來沒擺過什麼臉子地,今天是唯一一次例外,蘇靚靚說完也後悔了。
都是小冤家害的來,等你來了看我怎麼收拾你的,哼……有種你別來……可她心裡卻希望他來。
看看快兩點了,蘇靚靚翻白眼了,好你個臭凌寒,存心想餓死你姐姐是吧?看我饒不饒你?
凌寒在市反貪局門前下車,給了出租車十塊錢也沒找零就轉身進了反貪局大樓,傳達室的法警出來攔住了他,上下瞅了他兩眼,見是個年輕的帥小夥,就皺着眉道:“你找誰?我們沒上班呢……”
“哦……我找蘇靚靚蘇科長,不知道她在不在?”凌寒很客氣的解釋,法警三十來歲,一聽他找蘇科長,不由哧的一聲笑了,眼裡卻有輕蔑的神色流露。你小子的確夠個帥哥的標準,不過你差遠了。
“嘿……找我們蘇科長啊?公事私事啊?”找別人興許還行,找蘇科長的,哼,你是別進門了。
“私事私事……”凌寒也是如實回答,看樣子這個法警蠻盡責的,就是眼神好象有點那個啥……
“私事啊?嘿……不是我不放你進去,既然是私事你就給我們蘇科打個電話吧。她同意你就進。”
“打過了,她不接手機,呵,所以我來找她了…”凌寒耐心十足地解釋着,到了地頭他也不急了。
“不接啊?那就對了,說明我們不想見你……小夥子,想見我們蘇科的人多了,你就回吧……”
“我……”凌寒翻了個白眼。反貪局也不一般的什麼單位,讓你隨便亂進,門口傳達室全有法警把門呢,來客都要登記的,連身份證都要出示。相當的嚴格,閒雜人等根本就進不去。“我是她朋友。“嘿…不好意思,我們這裡有規定的,私事一般不讓進,你既然是蘇科長的朋友,你可以打電話叫她出來,當然,蘇科也可以領你進去。公事就另一說了。她不接電話我也沒辦法,你可以在外面等。”
“這樣啊……呵……好……”凌寒也不氣惱。這個法警不錯,肯定把自已當成搔擾靚靚姐的無聊人士了。這從他眼裡那絲輕蔑地神色中能推測出來,兄弟你好樣的,肯定擋過不少搔擾靚靚的人了。
傳達室的門是開着的,裡面還坐着兩個穿檢察制服的年輕人,都看着凌寒,此時見他轉身去了院裡,有一個小夥子就跟了出來,二十四五歲的小年輕後生,頭髮短而精幹,面色白淨,一臉精明相,等他出來的時候,凌寒正掏出煙要抽,那小後生眼神觸及到凌寒地煙盒時就是一縮,沒看錯吧?精裝黃鶴樓?我靠……這是位有份量的主兒吧?本來是想出來調侃他兩句的,哪知發現了重要線索……
“呵……朋友你是找我們蘇科啊?她今天脾氣不大好,你……真是我們蘇科朋友?你貴姓?”
“免貴,姓凌……”凌寒見小後生含着笑,說話也客氣,又熱情,就拔煙給他,“來一支……”
“呃……謝謝……”小後生本想推讓,但話最終沒出口,伸手接過了煙,“也不知哪個笨蛋得罪了我們蘇科,今兒中午我們蘇科臉都黑了,朋友,你要是來找我們蘇科辦啥事的話,我看你明天再來吧。”
小後生倒是好心,凌寒卻苦笑了一下,道:“麻煩你上傳給蘇科送個話,就說得罪她那個笨蛋在樓下等她呢,你說我姓凌,她肯定下來的,我就不上去了,”一邊說着,一邊還給小後生把煙點着。
凌寒這還是頭一回給別人點菸呢,小後生也不知道他是誰,不過一聽他說姓凌,心裡就一動,好象蘇科地男朋友就姓凌,叫什麼凌寒來着,這個人也姓凌?不會是他啊,聽說凌寒在省裡的嘛!
“這個……好,我試試吧,你等會兒,蘇科下不下來我就不曉得了。”看你兄弟大方,興許是個有體面地人,又抽這麼好的煙,我就給你跑個腿兒,說不準這也是個討好領導的機會吶,寧錯勿誤嘛!
咚咚咚的敲門聲傳來,蘇靚靚從牀上起來,有點不耐的走出來開門,一看是自已手下兵的,偵察科的檢察員武小東,“嗯?小武……有事啊?”這個小子蠻機靈地,蘇靚靚挺欣賞他地那股勁兒。
“蘇科,剛纔在傳達室坐着,有個來找你的人給堵外面了,我多嘴,跟出去問了一句,他說是蘇科你地朋友,還說他姓凌,又說不上來了,讓我給你帶個話,我也吃不準,蘇科你可別罵我呀!”
蘇靚表同聽眼就亮了,不過臉上的黑線還在,白了小武一眼,“我罵你幹什麼?我知道了……”
小武嘿嘿一笑,扭頭就走了,蘇科好象沒啥反應啊?外面地兄弟,我是盡力了,你這顆煙沒白給。
蘇靚靚關上門之後就跑去鏡子前整理容妝,一顆芳心火燙起來,掠整了秀髮又快步走到窗前。半俯身子往下望,果見凌寒在樓門廳前的空地處來回溜達,中午積的怨氣,這一刻就消了一大半。
這時小武下來了,朝凌寒道:“朋友,我們蘇科沒說啥,你想等就再等等,不想等就回去……”
“哦……謝謝你啊……我再等一會兒吧…”凌寒笑着回答他。一邊低頭看了下腕錶,兩點十分了。
蘇靚靚這時有點忍不住了,朝下面道:“別等了,等也不想看你……現在就滾吧……”凌寒聞聲擡頭,看見二樓某窗口的蘇姐姐瞪着俏眸的模樣,忍不住就笑了,“我三點前要趕去南河縣,那我走了。”
樓門廳的小武也走出來。擡頭一看,可不正是蘇科在窗口嗎?聽蘇科這說話的口氣分明是和情郎打情罵俏嘛,他心裡就一抖,尷尬的把身子縮了回去,蘇靚靚瞪了他一眼。也就把身子縮了回去。
這時小武有點明白了,難道眼前這位真是蘇科傳說中地男朋友凌寒。不過看他這形象挺似的。
果然沒二分鐘蘇靚靚就下來了,這美女穿着一身檢察制服時英風颯颯,配上她那張絕美的端莊秀容更是要人的命,小武就發現蘇科臉上的黑線沒有了,反而容光煥發了,“蘇科,下午咱們科……”
蘇靚靚也沒看凌寒。在小武面前停下來。道:“三點吧,去南河縣集合。你告訴劉副科長一聲,不用等我。我自已會去的,就這樣……”然後她就扭身從側面樓梯下去了,也不理凌寒,是開車去了。
小武嗯了一聲,看看蘇科動人的背影,又扭頭看看凌寒,怎麼回事?這倆人好象鬥氣呢吧?
此時傳達室兩個法警和另兩個檢察員也趴在玻璃上看,功夫不大,蘇靚靚開車從後院出來,在樓前停下來,凌寒拉開門就上去了,桑塔納警車就開出了反貪局大院而去,小武也肯定了自已的推測。
傳達室幾個人全走了出來,尋不外乎最先攔凌寒地法警有點傻眼,“小武,這、這是怎麼回事?”
“哈……大李,你老兄這回可走眼了,剛纔那眼是咱們蘇科的準老公,姓凌,你們猜猜是誰?”
“啊?就是傳說中的中條凌青天吧?我可把蘇科得罪了,我可咋辦呀?”法警大李一拍大腿道。
武小東笑道:“沒事,我看沒事,咱們蘇科不會和你計較這些的,見了蘇科你解釋一下嘛……”
“哦哦哦……非得解釋一下啊,我這是也爲了蘇科嘛……”大李苦喪着臉,衆人紛紛安慰他。
陪着蘇靚靚吃了頓肯德基,美女早回嗔作喜了,吃飯中間還把自已被凌瑤糾纏的事說了一遍,她小舅邱牽涉到了南河縣的案子,兩個人從肯德基出來,蘇靚靚就開車出了城南,直奔南河縣。
“那案子的情況你應該清楚的吧?邱是什麼問題?賄賂?”凌寒靠在助手席上又點了煙。
“興國書記說邱是主要嫌疑人之一,而且罪證確鑿,這次他是難逃干係地,小瑤糾纏的我沒辦法,還好你回來了,不然人家也要給你打電話的,你二舅多少也有一點點麻煩,邱是他小舅子嘛!”
凌寒嘆了口氣,“有些人啊不能扶,不知道個滿足,我又不能時時刻刻提醒他們……象老婆你這麼有原則的有幾個啊?老媽有沒有給你打過電話?”在凌寒看來,老媽估計不會給蘇靚靚打電話的。
“沒有啊,咱媽那麼有水平,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算什麼,凌瑤那丫頭還問我小姑沒給你電話嗎,我心說小丫頭你懂什麼?這種事沒查清楚,誰會亂應承你什麼呀?凌寒,還是老媽撐得穩啊!”
“呵……主要出事地人不是我,如果是我的話,老媽肯定已經找到你家去了,哈……”
蘇靚靚白了他一眼,“你?你還缺什麼?錢?地位?女人?嗯?你給姐姐說說,安秀蓉怎麼回事?”
凌寒撓了下頭,“靚靚姐,安秀蓉地事絕對和我沒關係,那是陳副部長的安排,我真是冤枉的。”
“你就哄你姐姐吧。有朝一日露了餡,看姐姐我讓你死得難看……”蘇靚靚心知也問不出什麼來,但還是弊不住想問,“對了,凌寒,我省城有個要好的同學想走我的後門吶,你給不給面子啊?”
“靚靚姐的面子那是最大的面子,凌寒肯定是想方設法要討姐姐歡心地。你說,我都給你辦妥!”
南河縣地處新江之南,出市區過了環城河基本就進了南河縣境內,縣城距離市區三十公里左右,南河縣地資源不是很豐富,也有少量的金屬礦藏和煤資源,但是規模不大,這些資源大都集中南河鎮。縣屬其它鄉鎮基本是靠農耕種植髮展地,這兩年也在搞綠色種植園、果蔬園等等……中條關閉小煤窯的政策被全市推行,市裡也提出了各縣區煤炭產業集團化地經營概念,奎光的孫曉桐就進了南河縣。
孫曉桐進南河縣就是邱出的主意,她知道邱地姐夫是南河縣常務副縣長凌之南。而凌之南更是凌寒的二舅,這些是蔣芸告訴她。所以她就給了邱這個面子,但是她這個人不太愛理管瑣碎的事,南河的一堆事都是邱在操作,她也不怎麼過問,想不到出了大事,不可想象,案子涉及千萬圓鉅款。
爲此。市紀委的人還找上她調查了一些情況。孫曉桐推了個乾淨,說奎光在南河的業務全部由副總經理邱打理。她從不過問……事實也是如此,不能怨她把邱推出去。誰做的事誰承擔嘛。
凌寒在南河縣見到了顧興國,談這些情況的時候就他們倆和蘇靚靚,顧興國說話也沒什麼顧忌,也把自已地看法談了一下,他說,“據邱交待,有些事情他姐夫凌之南也不清楚,事實上凌之南這個人非常的小心翼翼,加上他和縣委書記也不合,因爲他站到了縣長白文山這一隊裡,白文山自來了南河也沒甚大的作爲,常委會上的話事權還是掌握在縣委這邊的,南河地煤集團辦起來以後一直就控制在縣委少數人地手裡,邱也就是個傀儡,近一年來他話事權越越強,還與縣委書記的小姨子李某某打地火熱,甚至搞的和凌之南的關係也很尷尬……前些時煤礦出了事故,互相推諉責任,才引出一起致人傷殘案,案子的幕後主使人就是邱,警方順藤摸瓜抓住他後,他就交待了鉅貪內幕……”
凌寒點了點頭,笑道:“興國書記,該怎麼處理怎麼處理,不要考慮誰得私人關係這些問題,和我沒任何關係的,我最多說一句他認罪態度好,少判他二年……呵,靚靚,凌瑤要是再找你,你推我這。”
蘇靚靚點了點頭,頓時覺得如釋重負,顧興國也笑笑,“我就知道你是這態度,小蘇是吧?”
“您就笑會我,不理你們兩個了,我先辦案去……”蘇靚靚臨走還瞪了凌寒一眼呢。
凌寒和顧興國對視一眼,同時笑了起來,等蘇靚靚出去,凌寒掏出煙給顧興國,兩個人自過完年還沒見過面呢,顧興國道:“這一陣子你比較低調啊,鋒芒盡斂了,呵……在組織部也不好擡高調子。”
“組織部是幹部們的表率,自身原則性東西比較強,立場較堅定,不過要鍛練更堅定的原則和立場就必須進紀委去磨勵,我就感覺杜書記有磨勵我地想法,哈…,說不準我也有幾天紀委幹部地當哦!”
顧興國點點頭,“你是搞經濟工作的奇才,杜書記不是不知道這一點,但是他卻要把你弄進組織部去,這是加強你地組織原則,深化你的思想覺悟吶,要把你鍛練成全面型地革命接班人,呵……”
凌寒想起杜南江這次的態度,心下也很是佩服這個人,“杜書記是個有魄力有卓見的人物,胸襟開闊的很吶,青合浦水庫之後他一下就冒了出來,那次地震之後其實改變了不少人的命運啊,呵……”
的確那次事件改變了好多人的命運,顧興國也是感慨不已,自已不就是在那次事件中改變的嗎?
“我以爲我老頭子55歲的時候就退修了,哪知…世事總是出人意料哦,”顧興國深看了一眼凌寒。
“興國書記,我看你得65以後再考慮這個事吧。現在肯定是行不通了,”凌寒意味深長的笑道。
白文山趕到南河賓館(縣委招待所)時快四點了,賓館馬經理迎了出來,“白縣長,您來了……”
馬雲琛現在虛心的很,縣委書記突然就倒臺了,他眼前就是一黑,自已連風向都不及轉。預感着好象這個位置坐不穩了,這兩天白縣長頻繁出入縣賓館,因爲這裡住着市裡地紀檢委工作專案組。
今天又來了省委組織部的,馬雲琛更是戰戰兢兢了,南河縣要換天了吧,風聞市委這次屬意白文山縣長,省組下來的人應該是考查白縣長的,更聽說省組幹部4處的凌副處長曾和白縣長一起在新縣呆過。他們的關係只怕不一般,綜合這些因素,馬雲琛心裡就知道,白文山上位一把手是肯定的了這幾天在賓館辦案的專案組裡地主要人物都是有來頭的,市紀委顧大書記親自坐鎮。市反貪局偵察科科長蘇靚靚也是有背景的人物,白縣長擺出一付重視案子的態度。天天要來賓館轉兩圈。
“省組的同志們都到了吧?”白文山今天進了一趟市裡辦事,下午趕回來就有點遲了……
“來了,都來了,凌副處長和顧興書記在306房談話呢,您上去吧,白縣長…………”
白文山點了點頭,“馬經理。工作組每日的三餐一定要準時定點的開。每天要換着樣兒,各項服務都要到位。出了任何我唯你是問,萬萬不可馬虎了。雖然領導們晚上也要回市裡去,其它人也別怠慢。”
“明白,明白……請白縣長放心,我二十四小時盯在這裡,絕對出不了問題的……”
白文山和秘書周旭剛上三樓,就看見凌寒和顧興國從306房出來了,他忙迎了上去,“凌處……”
“文山縣長,風采依舊啊……呵……”凌寒伸手和他握住握了握,加上顧興國,三個人也算老戰友了,凌寒又和周旭握手……周旭心裡着實激動,他如今是縣政府辦公室地主任,如果這次白文山入主縣委,他肯定是要跟過去當縣委辦主任的,掛縣委常委就是指日可待的事了,能不激動嗎?
“凌處長好……”周旭兩個手握着凌寒一個手,想當年和這個年輕人在迪吧秘會,心裡就感慨。看看現在,人家都是赫赫的省組重量級副處長了,自已癡長了幾歲卻還是個沒份量的正科,不能比吶。
幾個人一陣寒暄,白文山就和凌寒一起上樓去了505房,那裡有市組副部長張建新和省組王奮等一行人,其實凌寒地考察的任務簡單,他們省組地考察對象就是白文山,他們主要是來考察一把手的。
上樓的時候白文山和凌寒道:“中午就聽說你過來了,就是不能過去,呵……下午市組劉部長又和我談話……凌副縣長這回要挪正可能有點阻力,陶書記態度不明朗,李市長持反對意思,主要是邱的問題多少連累到了他一些……時也命也,我看他這兩天情緒不高,給他放假在家休息呢,呵……”
凌寒點點頭,他明白,這是白文山讓凌之南避嫌呢,省得傳出更多不好的說話,“還是文山精明啊,這次你邁入了省管幹部這個門檻以後就視野更寬了,才42歲的縣委書記,哈……將來有得忙嘍!”
白文山心裡也是激動不已,凌寒的話隱隱流露出一些東西,他心裡知道,再熬一二年,自已和顧興國就是凌寒地兩個闢膀,雖然節拍比顧大書記慢些,但他勝在年輕,將來發展空間是廣闊無比地。
“呵……小周你聽聽,又被凌處損了,說我年輕?我冤不冤啊?”三個人同進笑了起來。
進了505房又是一陣寒暄,中午已經和張副部長吃過飯了,雙方也就不用客氣了,白文山看到安秀蓉也在省組陣容裡,心裡微微一笑,看樣子我們的凌大少是不會讓肥水流到外人田裡地,他微微朝安秀蓉頜首,安秀蓉也微笑迴應,多少感覺白文山笑容中有點東西,心知他也和凌寒好,大該想到些什麼吧,不過被他想什麼還好受一些,必竟曾經同屬新項一系,大家心照不宣,和外人不同的。
“王副處長……你代表組織和白縣長談話吧,我對他太瞭解了,就不考察他了,呵…………”
大家都笑了起來,白文山又和王奮握手,他一起去了另一個屋,凌寒則和張建新副部長坐了下來,這個是人劉國標一手提拔起來地,四十六七歲,戴付眼鏡,相當沉穩,甚有威嚴,不過在凌寒面前也不敢擺架子,他們倆都是正處級的常務實職幹部,可凌寒是放眼全省的,他只顧及一市範圍。
下來新江的第二天省組的任務就結束了,下午在張建新、白文山等人的陪同下,在縣裡幾個重要企業視察了一番,並向徵性的給企業幹部們講了一些話…白文山是滿面春風了,終於要掌一縣大印了。
因爲凌寒與南河案有微妙的關係,所以他不想在南河多呆,視察接束之後就直接要返回市裡去。
白文山他們一直送出縣城,車隊停來之後,凌寒又和白文山握手話別,“晚上芸馨大酒店見!”白文山微微點頭,又與王奮等幾個人一一握手,市組的人任務還沒完,今天不會走,大家這才揮手再見。
兄弟們,有大事宣佈:昨夜浮沉驚聞岳父大人逝世,今要攜妻奔喪,敬此告之……萬般無奈,拆了下一章三千字給了這章,今天更新9000字,連夜一直至早晨6點40分連明天的9000字也碼了出來,共碼18萬字,拆成了兩個九千,本月就這樣交代了,兄弟們,請體諒浮沉的處境,再此請假數天,奔喪回來再寫,唉,吾妻一夜哭泣,我心亦重,寫的不好請兄弟們多擔待一二,謝謝!請假條我也會在今天上傳,明天自動會更新出來的,淚奔……岳父是好人,何以出車禍致命?天地不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