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茜推着嶄新的鳳凰自行車,在縣政府門口下車。評南縣的常委,她的待遇實際上是非常高的,在縣委大院上班以來,能讓她這麼謹小慎微的騎着自行車來上班,是極爲罕見的,以前這個時候,她恐怕早就坐進自己的辦公室了。
縣委小車班有一輛專門爲她配備的小車,最早的時候她一直與縣委書記沈子敬共用一輛桑塔納,直到她坐上縣委常委的位子上之後,纔給她配了小車,但是現在,她卻極力隱忍住自己的**,寧肯去買一輛自行車。儘管這輛鳳凰車並沒有花她一分錢。
政府門口熙熙攘攘的,正值上班的高峰期,門衛卻依然小心謹慎的打量着每一位走進政府大門的人。能在這兒守大門,自然心思眼力要強過普通人很多。涌向大門口的人流很自然的分成兩股,從兩側的小門排隊進入,而中間的大門卻沒有一個人通過,這裡是縣委領導的專車通道,即便是上班高峰期,也要保證暢通,儘管這個時候領導出現的可能性極低。
朱茜從自行車下來的時候,門衛敏銳的目光就已經現了,連門殿勤的打開全自動的不誘鋼電動門,隨着電動門緩緩的滑動,中間正門的通道登時敞開。朱茜推着自行車,看都沒看門衛和兩側不時殷勤打招呼的人流,微微皺着秀眉,搖曳生姿的朝大門口走去。
認真說起來。朱茜也是一個非常有味道的女人,最起碼在詳南縣的縣委大院。沒有人會認爲有誰比朱茜更有女人味兒,最低也算得上是縣委大院一枝花了,而且她的身份地位與衆不同。身上的那種氣質自然更加迷人,這不是誰都能模仿得出來的。
看着朱茜扭動的非常有韻律的背影,波浪一般的拉絲頭在晨風中微微輕揚,不少男人都忍不住偷偷嚥下了一口唾沫。這個**!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心裡暗暗豎着中指暗罵的同時,也在幻想着朱茜在牀上的風姿,這也難怪。朱茜給男人的感覺,就是忍不住納入身下征服。
“朱主任!”一聲清朗的聲音幕然從朱茜身後傳來,讓正在想着心事兒的朱茜微微一怔,下意識的停下腳步,扶着自行車,緩緩側過頭望向身後,只見一個十分陽光的學生樣男孩衝她跑了過來,笑吟吟的樣子讓人心裡忍不住有了一絲親近感。
男青東最多二十一二歲的樣子,穿着牛仔上衣,牛仔長褲,腳上黑皮鞋。最奇怪的是,居然還帶着一雙白手套,這身打扮在盛夏的早晨看起來極爲怪異。不過匆匆之間,卻是誰也想不明白啥地方不協調,目光在男孩滿是陽光的臉上一轉,朱茜沒有認出來。
在她的印象中,應該從來沒見過這個陽光男孩;作爲縣委辦主任,多年的歷練讓她擁有一雙特毒的眼睛,只要見過一面的人,她都會留下印象。若是重要人物,那就更不用說了,不過是一瞬間的功夫。她就判斷出來,這個男孩她不認識,也從來沒有見過面。頓了頓,就想轉身離開,這時候已經到了上班時間,在縣委大院門口停留,晏然不是個,好地方,只是當她的目光轉到男孩手中的時候,不知怎麼的,心底突然冒出一股說不出的凜然
男孩的手裡抓着一個大茶杯,是那種帶蓋爾的太空杯,裡面彷彿裝滿了茶水,不過窩在男孩手中,卻是誰也看不清楚,眨眼功夫,男孩便已經緩下步來。笑容滿面的問道:“朱主任,我等您還一陣兒了呢。
說着話。男孩走到朱茜跟前,右手端着茶杯,左手輕輕擰開蓋子,眼眸中卻閃過一絲亮晶晶的神采。
朱茜聞言一怔:“你是誰?找我有事兒?”雖然此時此刻在縣委大院門口停下說話非常的不合理,朱茜卻還是下意識的問了一句,卻並沒有打算聽少年的回答,她已經擡腳起步,準備進縣委大院的大門了,門房的門衛正準備過來攔住少年,卻見朱茜跟那個。男孩說話,遲疑了一下。又頓住了腳步,若是朱茜帶這個男孩進去,他也是不能阻攔
。
男孩淡淡地說道:“是楚湘繡讓我找你的。”說這句話的時候,男孩臉上的陽光味道早已消失的一乾二淨,換上了一醉陰沉獰厲的神色,彷彿衝出地獄的魔鬼一般。
聽到“楚湘繡”三個字,朱茜搖曳生姿的柔軟嬌軀卻是猛的一僵,彷彿被雷擊了一樣。僵硬的望向少年獰厲的面孔,微微張着櫻桃小口,挺翹圓潤的鼻樑上一瞬間居然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眼睛裡面留出一絲難以置信的神幾年指着少年,卻是說不出一個字來六少年慢條斯理的擰開水杯蓋子,然後擡起右手,將水杯裡面的液體一股腦兒的潑在朱茜的臉上,亮晶晶中微微泛着淡黃光澤的液體順着朱茜的額頭,滑過雙眼,漫過臉頰、瓊鼻、飽滿潤滑的柔脣、圓滑的下頜。順着秀挺潔白的頸項,剎那間就滲入豐滿玉潤高挺豐盈的胸口,一陣突如其來的沁涼之後,朱茜出了一聲歇斯底里的驚恐尖嚎。
男孩聳了聳肩膀,轉過身。大踏步的朝街邊走去,在衆人陷入石化中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跨上一輛摩托車,揚長而去,竟是沒有留下絲毫的線索。
看到神色古怪的段國華,陳子華奇道:“怎麼了,老段,不是說一會兒就到嘛,愣是拖了多半天?”早上打電話的時候,段國華說是開完例會就到金鼎皇朝,最多半個小時的時間,結果一直到半下午纔來。顯然是遇到了麻煩事情,陳子華倒也沒有催促。
段國華嘆了口氣,伸手端起茶杯。泯了一口茶水,道:“洋南縣還真是個是非窩,這次又要出大名了。估計上面的人要惱火一陣子。”早上網準備溜號,就接到汗南縣那邊出事兒的彙報,他如今是市局副局長兼刑偵處的處長,正兒八經的正處級了,在市局裡面也算一號人物。尤其是站隊正確,讓他得分不少。
陳子華聞言卻是微微一皺眉。沫南縣的事根。說起來還是他挑起的。只是後面的展早已出了他的控制,而且連他自己也因爲沛南縣的事情。最終灰溜溜的離開關西,要說心裡不膩歪,那是不可能的,如今汗南縣的縣委書記金勝利還算是他的人。若是評南縣還出問題,金勝利的這個縣委書記可就麻煩了。
這時候張天鼎和魯牆都在,陳子華給雙方做了引介之後,張天鼎很快就跟段國華熟悉起來,幹娛樂這一行。本身就對公安系統的人事非常的敏感,段國華剛到市局的時候,張天鼎就對他有所耳聞,兩人之前也有過幾面之緣,卻始終未曾深交,這次有了陳子華鄭重其事的介紹,關係自然就有所不同了。
魯牆給幾人續上茶水,道:“我昨晚才從浮南縣過來,沒聽說出什麼事兒啊?”
段國華苦笑道:“是今早纔開始生的事兒,你當然不知道啦”泯了一口茶,順摸着嘴繼續說道:“洋南縣的縣委常委、縣委辦主任朱茜。你們知道吧?今早上去縣委上班的時候,在縣政府大門口,被人潑了硫酸,唉,毀容啦,臉上基本上燒完了。”
聽到朱茜的時候,魯牆臉上閃過一抹奇怪的顏色,隨即聽到朱茜被毀容。不管是魯牆還是張天鼎,都只是輕輕嘆了口氣,卻沒有什麼驚奇的神色,彷彿早就預料到會出現這樣的豐兒似的,這種神色自然被陳子華和段國華兩人看在眼中。
不料段國華接下來話更走出人意表:“緊接着,在紅櫻桃歌舞廳。洋南縣法院的三名法官同樣被人潑了濃硫酸。兩男一女,其中兩人已經被解除公職了,嗯,還有一名檢察院被解除公職的檢查員,縣公安局四名被開除的警察,都在今天遭受到不同程度的襲擊,有被潑硫酸的。有被人打折了腿的,最過分的是。縣局的政委的丁洋,竟然被人給閹了,這些事兒都生在今天。”
陳子華很敏銳的察覺到其中的一些聯繫。皺眉道:“生這麼多的事情。你還能出來?”
段國華冷笑道:“傻子都看出來是怎麼回子卓兒了,哪有市局插手的餘地?省廳已經接手了,市局組織的專案組也去了洋南縣,不過跟我沒關係。”
張天鼎說道:“肯定是因爲姚庭光的案子,恐怕沈子敬也不會有好下場。”
段國華卻道:“人家後臺硬,大不了換個地方,最多不做公務員罷了。誰也拿人家沒法子,你們還不知道吧。沈子敬的兒子都已經釋放了。這會兒正在省城逍遙呢。”
魯牆側過頭低聲對陳子華解釋道:“是不是奇怪朱茜的事兒?你可能還不知道。這個朱茜未曾跡之前,跟姚庭光的妻子楚湘繡都是縣歌舞團的人,而且也是歌舞團的副團長,多少明白了吧?”頓了頓又道:“縣局的政委丁洋二在姚庭光落難後。曾經跟着沈家大公子在瓊玉、樓娛樂城玩弄楚湘繡,楚湘繡就是那天跳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