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外號青蠍,是楊建輝‘操’控地下勢力的重要頭目之一,也是楊建輝在關西這邊的絕對心腹,這些年跟着楊建輝,沒少爲他衝鋒陷陣,在省城,很多官面上不方便出手解決的問題幾乎都是老七幫楊建輝處理的,老七的手下也籠絡了一大幫的人手。
因爲老七有個外號,叫做青蠍,所以手下的小弟們幾乎人人身上都紋了一隻青‘色’的蠍子,在省城的地下勢力當中,被稱爲“蠍幫”,是最爲有名的黑惡勢力之一,平時主要就是爲一些搞意外服務的娛樂場所提供保護,看護賭場、放高利貸、充當打手以及分銷毒品。
可以說,凡是上不得檯面的黑暗生意,蠍幫的人都有接手,因爲官面上又楊建輝打招呼拉關係,所以蠍幫在省城是真正的黑白通吃,即便是下面的小馬仔,也能將一些分局的領導指揮得團團轉,就像上次在魚米之鄉,那個黃‘毛’指揮周副局長一般。
陳子華在魚米之鄉的時候,與蠍幫的人發生衝突,雖然雙方動手只是電光石火一般的小會兒功夫,但卻打翻了蠍幫數十個好手,這讓從來也沒有吃過虧的青蠍極爲不忿,可惜還不等他親自出手,就被及時趕到的警察給攪黃了,所以,今天遇到陳子華,青蠍老七很興奮。
沒有遇到陳子華的話,依照楊建輝的‘性’子,也不可能讓他滿世界的去找陳子華等人出氣,甚至已經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即使後來魚米之鄉鬧出那麼大的風‘波’,楊建輝也沒有把陳子華等人跟省廳的臨檢聯繫起來,所以從根子上講,楊建輝並非睚眥必報的人。
正因爲如此,本來已經做好了忍下這口惡氣的青蠍,忽然遇到陳子華,心裡就別提多麼‘激’動了,雖然楊建輝不會因爲那天的事情主動去尋陳子華的晦氣,但不期然的遇上了,他也不是大肚量的人,自然要給機會讓青蠍出出惡氣。
楊建輝好‘色’如命,這個愛好青蠍自然是心知肚明,只要有美‘女’,而且是比較有特‘色’的‘女’人,就能讓楊建輝生出興趣,眼前的李靜恩,不說冷‘豔’無雙的容貌氣質,光是那天在魚米之鄉顯‘露’的超絕身手,就足夠讓楊建輝興致勃勃了。
所以,根本不需要楊建輝有什麼表示,他便迫不及待的跳了出來,今天面對的只有兩個人,自己這邊卻又十六七個,青蠍對自己的身手是非常有信心的,更不用說楊建輝今天還帶着幾個特種兵出身的便衣保鏢,因此更加的讓他肆無忌憚。
陳子華皺起了眉頭,今天看樣子是沒辦法善了了,但在這種地方跟人動手,於他的身份來說,有些太過不合時宜了,稍微一轉念,暗自嘆了一口氣,對李靜恩道:“速戰速決,不要暴‘露’身份,也不要出現重傷害。”他目前能做的,就是儘快離開是非之地,不要把事‘弄’大。
李靜恩神情微微一滯,目光凝注在柳宗明身上,神‘色’之間便有幾分猶豫,陳子華的話自然是不能不聽,但讓她當面放過柳宗明,卻是千難萬難,未曾見到柳宗明之前,也不知道在心裡琢磨出了多少種折磨虐殺的手段,此時讓她裝作什麼事也沒有,太難爲她了。
陳子華幾乎一瞬間便察覺出了李靜恩的猶豫,卻是再也顧不得李靜恩的忌諱,低聲在她耳邊道:“現在還不是復仇的最佳時機。”儘管李靜恩的經歷在陳子華和馮雅君以及林月虹這些人眼裡並不是什麼秘密,但李靜恩卻非常忌諱人當面提起這些往事。
當年還在當傭兵的時候,就因爲有合作伙伴拿她的往事開玩笑,被李靜恩給當場給殺掉了,所以自那之後,從來也沒有人敢當面說起李靜恩的舊事,這些情形不光林月虹知道,馮雅君和陳子華也都一清二楚,所以,今天這樣當面提醒,已經是犯了李靜恩的忌諱了。
李靜恩聞言,身子果然便是一僵,不過她畢竟不是當年當傭兵的時候了,只是稍微遲疑了一下就恢復過來,輕輕的“嗯”了一聲,隨即像獵豹一樣躥了出去,就跟上次在魚米之鄉的時候,那些人針對陳子華等人的態度一樣,李靜恩根本不給青蠍再次開口的機會,直接動手,而且她動手的方式確實像陳子華說的那樣,速戰速決,也沒有可以暴‘露’身份。
但陳子華在後面卻忍不住暗暗叫苦,連忙掏出電話,撥給隴東市的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的局長錢雄飛,也就是當年通過吳明的介紹拉上關係的那位市局的副局長,在陳子華的支持下,後來接替了吳明成爲隴東的市局局長,這幾年下來,已經坐上了市政法委書記的位置。
認真說起來,這個錢雄飛也算是陳子華麾下的人員了,這些年與陳子華的聯繫一直都沒有斷,在隴東市委班子裡面,錢雄飛也是市長樑珊的支持者之一,正因爲有他掌控的公安政法系統的支持,樑珊纔在與楚源的爭鬥中始終沒有落於下風。
當然了,這也與樑珊自己的威信和能力有很大的關係,當年陳子華與楊家之間爆發的那場衝突當中,市局曾經與部隊在市局對峙,樑珊作爲市委在家的最高領導,親自前往市局坐鎮,並在那場衝突當中最終得勝,大漲了市局的威風,所以在公安系統,她還是蠻有威信的。
錢雄飛支持了樑珊,同樣也從樑珊這裡獲得助力,在隴東形成了自己的一班人馬,最起碼在公安系統這一塊,沒有人能夠與他抗衡,即便是市委書記楚源,也很難將手伸進政法系統,不過,隨着最近這一兩年楚源漸漸開始強勢,錢雄飛和樑珊這一系開始有了很大的壓力。
就在陳子華與李靜恩相互錯開的瞬間,李靜恩便已經掏出了佩槍,一眨眼的功夫,黑‘洞’‘洞’冰涼涼的槍口便抵在青蠍老七的眉心之上,僅憑冰涼的觸覺,不用李靜恩開口,青蠍便知道這不是什麼玩具,而是貨真價實的手槍,沒說完的半句話立時咽回肚子裡,臉‘色’變得蒼白。
青蠍並非沒見過世面的小‘混’‘混’,貨真價實的槍支還就真的玩過,此時察覺眼前這個冷‘豔’的美‘女’手裡拿着一支真傢伙頂在自己腦‘門’上,要說不害怕肯定是假的,從判斷出來是真槍開始,前後不到一秒的時間,青蠍老七就覺着身上黏黏糊糊的難受,衣服似乎已經貼在身上了。
蔑視的目光一閃即逝,李靜恩手腳不停,宛若行雲流水一般,在青蠍身子一僵的功夫,擡起膝蓋一下子就撞在青蠍的小腹上,使得青蠍的身子猛地一縮,彎曲得像一隻大龍蝦似的,然後順手用槍柄砸在青蠍的後腦勺上面,“噗通”一聲,青蠍便栽倒在地上沒有了聲息。
在楊建輝等人呆滯的目光中,李靜恩恍如闖入羊羣的兇猛獅子一般,橫衝直撞,拳打腳踢,稍有反抗就是一槍柄,直接砸翻在地,不過十幾秒的功夫,對面的十幾個人就全部平躺在地上了,楊建輝和柳宗明也不例外。
楊建輝雖然囂張,卻還沒有到隨身帶槍的地步,手下爭強鬥狠的人不少,甚至還有幾個從部隊退役之後的特種兵當保鏢,但在面對槍口的時候,不約而同的都選擇了忍讓,李靜恩的身手是明擺着的,即使不用槍,他們這些人也未必能佔上風,何況用槍比劃着他們?
所以,這些人乖乖的任由李靜恩拳打腳踢的將他們全部砸翻在地卻絲毫沒有反抗,偶爾有幾個神‘色’不忿的,也被李靜恩當成企圖反抗的予以狠揍,直接打得頭破血流,昏死在地,方纔還一臉戲虐的楊建輝,此時苦着一張臉趴在地上裝孫子,一言不發。
楊建輝也算是有眼‘色’的靈醒人了,知道這時候表明身份什麼的,或者說幾句場面話給自己掙點面子的心思純粹就是找虐,從對方手裡拿着的制式手槍就可以看出來,這倆人身份不簡單,否則也不可能在這種公衆場合公然掏槍,要是不順着對方,這會兒肯定要吃眼前虧。
柳宗明就更不用說了,這廝能‘混’到現在,眼力價比楊建輝還要光棍,他可是知道楊建輝身份的,見楊建輝都不言不語的裝孫子,他更不敢言語了,還故意趁着李靜恩給他一下重的之時,翻倒在幾個人身後裝死,希望可以‘蒙’‘混’過去。
他倒不是怕李靜恩報復,這會兒他還不知道李靜恩是找他算賬的,心裡擔憂的是怕陳子華認出他來,所以趴在地上的時候,有意的將腦袋藏在另外幾個昏‘迷’的人身後。
陳子華在李靜恩掏出手槍的時候就意識到今天又是個麻煩,亮了槍就沒辦法不言不聲的離開了,楊建輝也不是普通人,事後肯定要討個說法的,到時候身份肯定得泄‘露’,稍一轉念便想到了利用警察來善後,也是目前能想到的最好方式,所以直接打電話給錢雄飛。
接到電話,錢雄飛嚇了一跳,雖然他也知道陳子華這幾天在隴東,但因爲巡視組一再強調紀律的原因,所以還沒有主動上‘門’去拜訪,此時接到老領導的召喚,急忙親自趕往金‘色’年華,從市局到金‘色’年華並不遠,因此,前後不到十分鐘,幾輛警車便呼嘯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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