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幹什麼吃的!人家都摸到我家房裡偷走了東西,你們的監控是居然說沒人進過我家裡。難道這個賊是遁地進去的嗎?草,什麼嚴密監視網絡?這就是你們所謂堪比銀行的安保服務?”
因憤怒和恐慌而陷如徹底癲狂中的董飛,推倒了小區安保經理室裡所有能推動的東西。報紙滿地、電腦,椅子等等,全以不正常狀態趴在地上。
整個房間裡猶如被暴徒洗禮了一次,門外安保經理室的牌子,上頭的漢字似乎也在諷刺着什麼。
一位陪着笑的發福男人,搓着手小心提示:“我想,這時候應該報警。讓相關部門接手,纔有可能追回遺失的財務。畢竟能在我們的監控下,還做到無聲無吸,肯定不是一般蟊賊。”
“不是蟊賊難道是飛賊?你小說看多了吧?真不知道你們‘大地保全’公司當初打了多少廣告,才砸出的大名聲。果然,廣告都是坑爹的。”
董飛他自己都不知道,接下來自己要怎麼辦。如果失竊的東西公佈出來,那麼,眼下自己所擁有的一切都可能截然而止。以他的心智,還只能在同齡人裡有過人之處。但凡所面對的問題超出了他的適應能力,他也就無從下手了。
如眼下,董飛就只能發泄,發泄自己心裡的恐慌。所有讓他看不順眼的人和事情,都會被變身成瘋狗的撲是去亂咬一氣,絲毫不去管這麼做,有沒有效果。
一直陪着笑的保全公司駐小區經理聽到董飛的諷刺,立刻就收起了臉上的微笑。他今天的一切,都是公司給他的,諷刺公司就等於諷刺他的衣食父母。雖然還沒撕破臉,但也大不如前熱情了。他硬聲提醒道:
“我建議你還是通知董先生,讓他決定怎麼辦吧!老實說,你家的事情並不是國內第一起,你父親應該有得到過相關消息。按以往的經驗,所有受害人裡只有少數報警,其他都保持了沉默。事情是否解決,如何解決的,也不足外人道。當然,如果你家遺失的物件只是財富而不是不可告人的秘密,那麼就報警吧!”
董飛好象聽出來點味道,束手無策的他追問經理:“你說的是什麼意思?能具體說下嗎?剛纔有點激動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聽了董飛的牽強道歉,經理面色好看了不少。他走到門前將門關上,纔開始對董飛講一些業內秘密:“最近十幾年裡,國內富豪圈子裡時常出現失竊時間。有些,遺失的是錢財相關物件,這類情況他們都回選擇報警,交給警方來處理。而有些,則是遺失的見不得光隱秘物件,發生這類情況他們一致保持沉默。”
經理見他略有所思,提醒說:“這些事情之所以對你講,那是因爲你家的事情和他們的全部一樣。在精密佈置的監視器材下,無聲無息被失竊。動手的,一定就是‘他們’那個圈子裡的人,其他蟊賊沒這個實力。”
“不能報警對嗎?然後等他們主動聯繫,交錢贖回東西?”董飛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
經理探手搖頭:“具體怎麼操作,我也就不知道了。這些後續事件,都是人家的私人行爲,我們也不得而知啊!不過如果是見不得光的東西,那肯定不能報警,要不然把人家逼急了給公佈出來,後果你懂的!大概的遊戲規則就這樣,怎麼辦看得看事主的選擇。”
這時候,董飛已經恢復了平靜。碟子上的東西,全是自己精心留下的傑作,沒曾想也是自己給自己挖的坑。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就是這些東西居然會失竊。
想來,下手的人也看到自己的繼承權,想要憑藉這東西狠狠的宰自己一筆吧。若真是這樣,那麼自己就要擔憂好久了。畢竟現在自己的價值不高,就算人家開出‘低價’,也不是自己現在能承受得了的。
得出要一直生活在恐慌中的答案,讓董飛感覺不到秋老虎的威風。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到家裡的,看見後母臉上羞愧和恐懼並存的可憐柔弱,此時的董飛卻提不起任何‘性’趣來。
粗暴的推開過來詢問消息的女人,董飛徑直上了三樓家庭影院裡。取出最後一張碟子,將其徹底掰碎成十數塊才罷手。每掰一次,伴隨着碟子發出的悽楚翠響,他都會在心裡詛咒下手的人不得好死。最後連帶樓下的後母,娶回這麼個妖精的父親也一同帶了進去。
他已經相信了經理的話,認爲事情可能就是朝着這個方向在前進。無能爲力的他只能等待,不管是否安心,是否焦慮,是否憤恨,都只能等待,別無他法。
對了,他還可以發泄。找那些看不順眼的人,拳拳到肉,刀刀見血的發泄。想到這,董飛腦子裡突然浮現出那麼個人來。只有他還知道了,找不了神秘飛賊的麻煩,還不能找你嗎。
“等收拾了你,解決了神秘飛賊的問題,我的未來又會迴歸正軌了。沒關係,到時候一切都沒痕跡。”董飛內心突然火熱一片,想起樓下的妖精,鬥志高昂的轉身趕赴戰場...
錢多多第一眼就看見了王小宇手上的紗布,而其他學生雖然也看到了,但都覺得這比較正常,並沒投來太過關注。等他走近後,錢多多指着傷手詢問:“什麼情況?打架還是意外?”
“打架,昨天晚上遇見兩過路的妖怪。和你一樣,也想找我練練,結果就這樣了。”王小宇想起昨天晚上那對姐妹,可就就是過路的妖怪嗎?這會應該已經回上海了吧。
“哇靠,哥們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別人找你打架,你就接受,我這就拒絕推辭!”抱怨完後,錢多多馬上詢問結果:“咋樣啊,見你這副模樣,肯定贏了吧!”
“互有損傷吧,人家玩甩棍的,我捱了兩下。”王小宇並不打算細說,一句帶了過去。
“甩棍?靠,什麼路數,練剪還是鞭?你手沒事吧?”顯然,錢多多也知道甩棍的兇名。
王小宇捏了個拳頭,感覺了下里頭皮肉恢復的癢感,感慨道:“有兩三天就好了吧,只是使用敲勁點到而已,沒發上力。”
此時,本以爲高枕無憂了的王小宇並不知道,一場被遷怒的風雲正圍繞着他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