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宇走了,重生後所結交的朋友裡,沒人知道他的具體去向。連好奇的猜測都十分不靠譜,總之神秘得很。
昨天晚上,武小優聽了他的話,就哭的蠻慘。那種壓抑着聲音的抽泣,也讓王小宇內心更着一下下抽痛。
可是,王小宇無法讓步,無法讓自己背棄人性。他只能在無聲中,輕輕拍動妹妹的背心,安撫武小優睡覺。
回到自己房裡,感覺到責任和壓力一樣複雜的他給某個老頭打了通電話。
兩人間的交流很簡單,王小宇說:要回基地做恢復訓練。
老頭反問:爲什麼,憑什麼。
王小宇答:不想死第二次,憑我能帶動學員玩命訓練。
就這兩個理由,老頭就答應了他的請求。
作爲基地最高領導,老頭明白基地裡的學員個個眼高於頂,因爲都是經過艱苦考驗篩選才得以留下的特種部隊精英。
如果放王小宇這麼個‘半路出家’的傢伙進去,一定會引起他們的不滿和牴觸。如此一來王小宇再玩命鍛鍊,若不想被走後門的不明身份者所超越,學員們肯定要跟上。
結果,自然不言而喻。
畢竟,老頭沒道理拒絕有可能出現的第二隊收割者。
軍營是王小宇的天堂,這點無須質疑。無論以前的隊友教官怎麼給他樹立學員對手,他都在沉默中給予超越。
本來他王小宇的身體素質,已經不下其他學員,差也差不到那裡去。加上早就成型的毅力、性格,要超越一羣從下面特種部隊選拔上來的精英,不難。
和老頭估計的情況差不多,五十多名學員不甘心就這麼被持外卡走後門進來的王小宇比下去,全打了雞血一樣玩命訓練。
只是令他們十分迷惑的情況,就是爲什麼閻王小鬼一般的教官們,憑什麼和新來者關係那麼好。
一度,他們以爲只要如王小宇一樣,認真出色的完成訓練科目,便可以獲得教官們的認可。
但他們錯了!
迎接他們的,只有比之前更加嚴苛的訓練。簡直就是條沒有盡頭的路,只存在不斷超越、超越、再超越。極限?基地有句格言:沒有極限,只有超越!
學員們渾然不知,自己被算計得有多慘,在教官們眼中有多傻多天真。
但他們的身體素質確實起來了!儘管每天訓練結束後,渾身累得更軟布片一樣,掛起來都能隨風飄蕩了。
很快就壯實了一圈有餘的王小宇,與共同訓練的學員們因悻悻,而相惜結交了深厚的友誼。
骨子裡都是軍人,特有的價值觀讓他們成爲朋友並不難。
王小宇用自己的行動,征服了所有學員,不止這一期。所有學員看到他都會含笑點頭,這是軍人之間的尊敬。
隨着時間推移,僅僅一月後,連那些基地成員、合格的特戰後備隊員都開始注意到了王小宇。
因爲他在學員期,便打破了表演者成員成績線。
這種情況,以前基地裡只出現過一次。待得夠久的成員,從他身上彷彿看到了武戰國那批虎頭兵影子。
得知這種情況按他預估出現的假老頭許志,親自過來找王小宇談心。希望他留下來,或者說真正迴歸編制。
無論他王小宇會不會再影響出一隊收割者,就算將他迴歸原來的小隊,在戰鬥力上也不會減弱分毫。體質上的問題,在合理優化的鍛鍊條件與自主決心下不是問題。
可王小宇還是拒絕了老上司的邀請,那一剎那間的心動敵不過太多太多牽絆:“老頭,你說人活着到底爲什麼?”
許志的回答依舊那麼令人熱血沸騰,依舊那麼心照日月。
但王小宇只是嘆了口氣,搖頭說:“以前,這也是我的目標。結局呢?空有博虎之力,卻只能盤居鐵籠憤怒咆哮,愧對先烈。罷了,此處不通不如繞行。”
對於王小宇的嘆息,許志雖然深有同感,卻身具重位不好發表評論。
沉默並沒持續多久,王小宇再次開口講道:“老頭你知道當時我死之前,最後一個念頭是什麼嗎?是小優!當初,武某人自認上對得起天,下對得起地,中間對得起國家培養。
可累累軍功大丈夫,到頭只換到對親人的愧疚。往重裡說,簡直枉費做人!既然老天讓我重來一世,你認爲我要怎麼活?”
許志深知王小宇心性,一旦做出選擇絕無迴旋餘地,也就斷了繼續勸說的念頭。他起身過來站在王小宇面前,盯着他的眼睛說:
“無論你在那,都要記住一件事情:不要讓你妹妹帶走的軍功章,蒙羞!”
至此,兩人的交談宣告結束。此時此刻王小宇並不知道,這次見面雖然沒有達成一致目的,卻有蘊涵着別的重大含義意義。
又一月訓練結束後,王小宇在會餐時宣佈自己即將離開基地的消息。
其他學員們聞言愕然過後,這纔想起他的身份,但也只能送上屬於自己真心的祝福。路過的妖怪,總有天會離開。
當這批學員結束潛能訓練全部課程,基地裡多出一隊完整編制的顛覆者,三隊完整編制的表演者。
沒人懷疑,這都是因爲有了王小宇的帶頭作用。
褪下那身沒有軍銜的迷彩,鐵塔般王小宇重新迴歸都市。現在無論走到那裡,憑藉着那比少數美女腰支還粗的胳膊,他都會成爲路人矚目的焦點。
迴歸的消息,王小宇沒告訴任何人,也沒回杜老爺子家見武小優。被比較閒的蕭子淇送出基地後,他直接到機場購買了回杭州的機票。
這次回去不是爲辦學校手續,也不是爲回去見卓採文,而是去引火的。相信,有些人看見自己,總會怒火中燒挺而走險。
以前,王小宇腦子裡有個根深地固的軍人觀念:國人,都是自己人。
本這這個觀念,幾次自己瀕臨險地都沒有痛下殺手暴起反擊。而現在,他明白國人裡有自己人,也不缺乏敵人。
既然是敵人,那就只有在法律允許的尺度範圍裡,以最大限度給予敵人的殲滅,才能強勢震懾到一切暗懷敵意者。
上次董飛的情況,無不在提醒他:仁慈是愚蠢的自殺。
既然他董飛能出來一次,依舊能出來第二次。國家直接調控都沒地產商人理會,何況是柳央只對事不對人的做派。
不論現實有多扯蛋,他都是無法忽視的現實。
家裡沒什麼變動,除了多出層灰塵、陽臺上兩隻兔子成了乾屍外。
王小宇這邊剛打掃完衛生,門鈴就響了起來。開門一看,見是安子夫妻站在門口,一幅戒備神色,估摸着是把自己當賊了。
知道妹妹一直有與他們兩聯絡,所以王小宇聊起來也和往常一般沒什麼生疏,午餐就在對面吃的。
安子很想念武小優,飯前飯後各詢問了次她什麼時候回家。
王小宇含笑說很快就會去接她回來了。
而翔子則十分羨慕如今王小宇的體型,做飯的時候就一直請教怎麼健身,怎麼讓肌肉呈現出幾何塊狀。
而在得知需要大量時間和精力後,他又退縮了,並異想天開想知道怎麼能在最短最短時間裡達到目的。
對此,王小宇的回答很真誠:做夢的時候。
也惹的安子哈哈大笑,直打趣自己老公只想馬兒怕,不給馬吃草。
在家裡睡了個短暫的午覺,兩點多那會,王小宇纔出門去學校。
他首先找到教師辦公室裡,想要詢問班主任情況,看能不能繼續回來上課。畢竟請一次假就長達兩月,連上學期學校課程都快結束了。
如果不能回來了,那麼此次引火計劃就要調整,最起碼得讓某人看見幾次才行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