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龍一邊搜索着記憶,一邊與武戰國拉關係說:“雖然說,你我相遇時我對你起了歹心,可後面我幫我你忙對吧!先傳了你回蒴龍族密法,後傳你天眼逆天之術,對吧!”
“不錯!論理上我欠你不小的人情,這兩個法術以前或以後都對我有很大幫助。無論你傳我法術時,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打算,人情就是人情。”
武戰國心裡跟明鏡一樣,就算當初黃龍傳法是想害死自己,但這兩個法術也確實幫了自己很多很大的忙。在負面印象出現前,都是恩。
“好!既然話說到這份上了,那我就不拐外抹角了。”
黃龍這時找到了篇高級修煉法門,只要自己截留下來正本內容,入門篇章正好適合傳授給他。既能達到自保目的,又不會損害到自己的根本利益。
“我這裡有篇修煉法決,你就按這個修煉,強身健體不在話下。”
武戰國自知事有反常即爲妖,暗自留了個心眼說:“強身鍵體?我目前的情況已經不錯了,可以說萬中無一。”
“屁中無一!你們凡人就是目光短淺,天天跟人比算個什麼本事?”黃龍毫不客氣的抨擊着武戰國思想,道:
“我這法決修到高深處,飛沿走壁如旅平地,踏波隨流能一葦渡江,真氣外蕩可凝成金剛。而且,對於你們人類來說,這門法決簡直是依照本性而創。”
不知怎麼的,武戰國突然想起錢多多來,有這麼好的例子在,工夫那麼好練?所以,他十分乾脆的拒絕說:“我沒功夫和精力,花上幾十年時間來練武,事情很多!”
黃龍好象聽到了什麼笑話般:“沒時間?你們人類最奢侈的就是揮霍時間。”
“好了,我也不與你爭論瑣事。這門法決不需要什麼時間,只要在你們人類的交.配中就能修煉,而且還能提高交.配時間。”
武戰國聽它一口一個交.配,不由心頭暗道:“牲口果然是牲口!文雅之說與牲口都是無關的。”
不過,武戰國還是從它嘴裡記下了法決,和正確的修煉方法。無論是從這法決的修煉效果,還是修煉過程中產生的附帶效果,他完全沒有理由拒絕。
等細心詢問過所有要注意的地方後,他突然問了句:“這法決,能不能讓女方也獲得和我一樣的效果?”
其實,武戰國的本意是想知道,這門法決會不會傷害到女方。可眼下他已經與黃龍一樣是這意識海中過客,無法全盤得知黃龍心思,才換了說法好加以判斷。
“當然能!這是古雙修房術,養氣陪元,明心見性,悟本成什麼來着,反正是對方都有好處的。”
黃龍這話說得確實不假,地仙界雙修成風,啥物種都有這類功法,和穿衣一樣平凡。夫妻私生活圓滿幸福程度,不是人間能比的。
“這就好。”
武戰國記在心上,但爲了穩妥起見,他還是打算去找個實驗對象來以觀效尤。反正這年頭,花點前就買場歡了,你情我願的誰也沒錯。
“你,有沒有可以讓身帶殘傷者修復的功法?”
對於武戰國提出的問題,黃龍本打算直接拒絕掉,但在話說出口的瞬間裡它想到一個本族傳說。由此,改變了說辭:“男的還是女的?”
“女性!”
武戰國很明銳抓到黃龍眸子裡那一閃而逝的精光,知道有戲但有條件。面對這樣小白的問題,想要回答錯都難。
黃龍果然興奮的擺了擺尾巴,壓制着激動說:“有!”
相比之前傳給武戰國的雙修法決,這門能讓肢體復生的法決高深了很多。黃龍爲了給他解說明白,花費了好幾天時間,想了無數簡化的辦法。
古有五千字的道德經解釋出了一千萬字,現有三百字的法決解釋了幾十萬字,要不是武戰國之前接收雙修術時打下的基礎,和對身體的深度認知,恐怕也得上百萬字。
但武戰國並不曉得,這套法決其實就是異族修龍秘術。修煉到最後可以化身爲龍,上遨遊九天,下潛行九幽,呼風喚雨威勢與真龍無二。
黃龍之所以聽到女性這個詞後願意傳他,就是因爲龍性本YIN,特別是化身那天一定會生出強烈的歡合之心。說不定到時候,能讓自己脫困還培養出條同族伴侶。
相信有自己這條真龍存在,其他物種基本都會被異龍排除在外。雖然只有龍魂,可高級生命的行爲方式多了去了。
...
當軍醫們走出搶救室時,時間已經到了晚上七點。可虧得之前醫院方面的努力,要不然他們還得忙四五個小時,真有可能暈倒在手術檯前。
三女一男聽見響動紛紛扭頭看過去,見出來的是主治醫生,心頭全提到了嗓子眼上。
蕭子淇身爲戰地醫護,相關經驗見識比其他人多出一大節來,不用開口詢問她也能猜到大致結果:人還在,情況不容樂觀。
卓採文起身時,見身邊的武小優在緊張之下,將一隻手拐碰倒在地上,便蹲身爲其揀了起來,並攙扶着她一起迎上去。
錢多多已經開口詢問手術結果,專家都是基地專署成員,對保密條令還是記得的,頓時望向次此出行全權負責人蕭子淇。
見到她點頭,纔有其中一人解說起情況:“病人身上所有創傷已經治療完成,不過依舊處於昏迷狀態中,尚未脫離生命危險。”
“失血過多導致的昏迷,以常見病例來說,他還沒腦死亡就是個奇蹟。如果在三十六小時內病人沒有腦死亡,那麼最好的結果就是植物人。”
旁邊另一名軍醫認識武小優,那些假腿,全是以他親自爲武小優測繪出來左腿的數據計算後,做出來的特製品。
當看到她眼裡乾淨的期待目光,他不由自主將實情說了出來。一心救死扶傷的老專家不明白,有時適度的謊言反而纔是最好的選擇。
誠實在這一刻,化做柄尖銳的刀子,狠狠刺在無法躲閃的武小優心頭。巨大的悲傷和揪心之痛,幾欲令她昏厥過去。
若一開始,她就能將情況想的最糟糕,肯定沒任何心思爲哥哥去做人情交際。只是,她又如何能在心頭,將哥哥的傷情想到最壞呢!
當結果再無遮攔的呈現在眼前,武小優不能接受這個結局,她無法接受。
“明明很珍惜了,爲什麼還要失去?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