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哥哥）回來啦！”
“恩！”王小宇吸了吸鼻子，開玩笑說：“進門就能聞到一股子女人味合着熱氣撲面而來！好象走進了胭脂廠一樣！”
他一手抓住茉麗伸過來接取自己外套的雙手：“我還是自己來吧！你這麼熱情主動，我怕付不起小費！”
那邊沙發上的三個女人會心齊笑，彷彿之前那激烈的爭辯從沒出現過。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面具，這會都帶着妥妥的。
茉麗殷勤沒送出去，不滿哼了聲，扭頭回去悶悶的坐大沙發上不說話了。
王小宇並沒過多在意這位習慣把心情寫在臉上的小女孩子，反正眼下這樣的情況只是小女孩子鬧不痛快，就跟每個月必來的那幾天一樣，沒什麼值得要重點關注的。
他走到卓採文身邊，將她抱進懷裡詢問：“感覺怎麼樣？小東西沒鬧你胃吧？”
“吶，有小辣椒呢！”卓採文晃了晃手裡的小食品袋子，爲了抑制乾嘔，這東西如今都比手包重要了。
“哥，我們想回上海處理一些事情，可以嗎？”茉莉打算回去把以前的房子處理變現，然後把兩輛‘博蘭’跑車開回來。柳央有車，卓採文有車，但都不屬於她們陣營裡的。
小女孩子心性，免不了爭強好勝！知道她們兩心思的卓採文衝王小宇笑了笑，完全不覺得這裡有什麼值得見氣的地方。
“很重要嗎？”王小宇本打算問什麼時候回來的，但一想這話容易讓老婆誤會，還是選用了別的方式。
茉麗解釋道：“央央姐早就跟我們倆說過，那次案子我們被抓的同伴判決都下來了，除了我們以外還有老大和藍姐姐走脫。哥哥要我們金盆洗手，我們得把那邊的事情處理掉，纔好徹底斷了聯繫。”
這樣半真半假還說得如此蹩腳的藉口，也就她能如此光明正大還拖人墊背了。
最近家裡也沒什麼事情，王小宇叮囑了句早去早回，也就沒在這問題上多做評論了。
武小優倒是有想法，她提出要和茉莉姐妹一起過去：“哥，我和兩位妹妹一起去好不好？正好也能豐富一下地理人文知識儲備，對我寫作也有很大幫助。”
“你們三個商量好了？”對於妹妹的要求，王小宇想要勸說卻找不到任何藉口。妹妹大了，總不能畫圈限地的來看着。他將目光投茉莉，也只有她不會在這個問題上加入自主觀念了。
“計劃了有幾天了，安全上不存在問題！”茉莉知道他要聽什麼。
柳央已經告訴過她們倆，警方（柳央）考慮到王小宇職業的因數，早就將她們兩個排除在案件之外了。所以在這一方面，她們並沒有麻煩。
而曾經的團隊，如今準確來說只剩下包括自己姐妹在內的三人，藍月亮只是領錢幹活的自由人。在這方面也不會出現其他問題，所以武小優成行願望已經沒什麼阻礙了。
“你要真想去的話，一切就得聽茉莉的安排，至少不能因爲無所謂的事情，而干擾到她的行程安排。如果做不到，下次你就別想跟着除我之外的任何出去玩了！”王小宇對武小優特別叮囑，生怕這妮子中途生出什麼花樣來。
“噢！知道了。”武小優撅嘴回了句，轉頭衝着茉麗打了個鬼臉。
卓採文也是第一次聽見她們三的活動安排，開始還以爲是中午的事情鬧情緒，不過當她聽到人家連機票都已經預定好了就明白這是謀劃已久，並不關中午那次爭論的事情才放下心來。
姐妹要出門，她作爲女主人之一當然也要祝福幾句。王小宇表明立場後就樓着她不做聲，聽着她們幾個女人交流，很樂意見到這樣溫馨的場面。
當天晚上，柳央和許麗兒回來後知道了此事，各有打算想法。也暗樂三個小妮子也許是自信過頭了，居然把以有陣地全盤交了出來。
雖然來去最多隻用三五天，準備工作還是挺充足的。人一多，想法就多，主張也多，那些以防萬一的準備也就越多。一直忙到將近十一點，家裡才安生下來。
第二天一早，武小優就與茉莉姐妹搭乘空客去了上海，家裡感覺一下子就輕閒出來好多。
柳央裝模做樣的把許麗兒送去學校後，接着打電話向單位請了假便折反回家。在別墅裡上上下下找了一圈，見王小宇果然和自己估計的一樣不在家裡，她纔來到正帶着大號耳麥聽安胎音樂的卓採文身邊。
“今天不用上班嗎？”被取下耳麥的卓採文轉頭看見是她，迷惑的詢問了一句。
“請假了！姑姑，跟你商量個事唄！”柳央決定向姑姑坦白一個思量了好幾天的計劃，以求得到她的批准加幫助。
“說得什麼話呢？你跟我還有事要商量嗎！”卓採文和往常一樣，伸手在侄女屁股上略施懲戒的拍了一巴掌。
柳央神秘一笑，道：“這事還就真得商量了，要不然姑姑你一準得跟我翻臉。”
“什麼事情啊？弄的這麼神秘兮兮的。”此時卓採文心裡已經猜測到事情可能和王小宇有關了，她伸手將一縷髮絲歸在耳後，說：“那就說說唄！”
“姑姑，我記得你跟我說過，和小宇的第一次是在酒後發生的對吧？我想，如果姑姑你能幫忙把他灌醉，我就可以...那個，我是這樣想的。再等幾個月姑姑肚子大起來了，我就能幫姑姑照顧小宇的夜生活了。起碼，不會被茉莉姐妹佔去了便宜！”
“看這樣子，你惦記着我那位可不是一天兩天了！要不然眼下機會來得突然，你也不會一晚上就有了這麼周密的計劃。”聽完侄女有理有據、細節脈絡清晰的計劃，卓採文徹底無語了。
柳央怕卓採文不肯、也不願做出最後的決定，將心中獨一無二的秘密也講了出來算做自己的籌碼：“姑姑，你知道我所深愛着的那個男人是誰嗎？就是武戰國啊！”
“姑姑，你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當我在小優房間裡看到他的照片時，那一刻心底升騰起的失而復得喜悅、可以延續愛情的激動有多強烈！而他現在與姑姑你的關係，又讓我有多麼絕望！
姑姑，對不起！當我知道這棟房子裡有這麼多女人惦記他，而你們兩對此表現的很不作爲時，我心裡有多竊喜。這樣的環境是一個溫牀，讓我醞釀出了可以爲此不惜一切的念頭。
我要的不多，真的不多！我一定不會和她們一樣讓姑姑太過爲難，我只要給自己圓個夢、留下一段可以回憶的美麗記憶！姑姑你也知道我家的情況，年底回去、家裡一定會給我安排很多相親對象，我時間不多了，幫我一次，求你了！”
“你這死丫頭，真是...那可是你姑姑我的男人！”卓採文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當初第一次聽她半開玩笑說愛上了王小宇，要留下來培養感情再找個機會做他女人時，就已經讓她很擔憂爲難。如今所有擔憂都變成了現實，其中還夾雜着火燒到眉頭上的急迫。
“姑姑，難道我還會騙你嗎！年底回去後，我就會在家裡提供的相親對象裡選個人定婚、婚期擇日，絕對不會再糾纏小宇。我只想要個回憶，求你了！”
看着侄女兒可憐巴巴的眼神，卓採文腦子裡不斷浮現以前兩人間所發生的點點滴滴感動。她深知這位從懂事後就從不開口求人的侄女，心裡有多麼想和王小宇發生點什麼故事。
那些相擁在一起講述心上人的夜裡，卓採文還記得她的眼淚多麼燙手、她的哭泣有多思念。或許，明天的未來、道德的倫理，都可以爲之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