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應我條件,我就教你法術,還教你怎麼控制銀月,怎麼樣?”
神龍似乎變了性,做起了買一送一的勾當。至少,王小宇所感覺到的情況就是這樣。
“沒問題!”
“好!你聽好了!此法術名爲天眼,使用時來回摸三下眉心,同時默唸口訣:(此處省略十二字)。法術的效果很強大,可以看到施法者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始末、或未來一段時間裡回出現的情況。你試試有沒有效果,我們再來商量其他事情。不過第一次使用時,有點疼!額,對你這樣的凡人來說,是很疼,和蛋疼一樣疼。還會和女人第有次一樣流血,你懂嗎?”
神龍也不做派,馬*法術相關情況說了出來。
王小宇更加光棍,直接忽略了後面那句可能會蛋疼的疼痛,還有流血問題,馬上開始試驗法術。在眉心撫摩時默唸着口訣,額頭眉心處突然一僵,似乎有兩之手按着兩側皮肉,使勁往兩側扒,想要在眉心上生生扒出條縫隙來。
眉心處皮膚被撕裂時,那種疼痛並不酸重頭戲,而鮮血沿着肌膚流進眼睛裡的刺痛,對王小宇來說也不算什麼。最要命的就是腦子裡的意識被生生抽離出來,並全部聚集到傷口上的過程,連身子每個細胞都會忍不住顫抖。比起如今身體上的傷口刺痛,那纔是疼到靈魂裡的生不如死。
足足過了半刻鐘時間,王小宇才從其中恢復過來,可見此法術的嚴苛。神龍在意識海里哈哈直笑,長長的身體撒潑似的打着滾,似乎能讓王小宇疼蒙了也是種了不起的巨大成就。“第一次開天眼,很有味道吧!嘎嘎,以後就不疼了,還會很舒服呢!比高潮還舒服,我想,你肯定會迷戀上這種感覺的!”
王小宇感覺額頭上的裂痕已經閉合消失,便伸手從櫃子上拿起紙巾擦拭額頭血跡:“我沒看到任何東西,別提想知道的事情始末!怎麼回事?”
“廢話,你都疼蒙了!你知道什麼是蒙嗎?蒙就是呆,就是什麼都無法去想、去思考,自然什麼都沒有看到。”神龍毫不客氣的打擊報復,然後催促說:“趕緊的查看你想知道的事情,我們的交易還沒結帳呢!”
咬了咬牙,王小宇再次施展天眼術。本以爲會面臨和上次一樣的巨痛,卻沒想這次比第一次快了很多,連帶着感覺也只是睜開眼的過程,舒服的感覺甚至蓋過了身體上的刀傷。腦子裡才生出此次刀兵之禍,眉心處立刻就浮現出畫面。
那是輛車的車內空間,車上有四個人,有三個半大孩子和一個年輕司機。角度很好,四人的臉旁以及對話全部展現出來了。從他們看到自己,到驅車離開,全部過程都再其中。那個叫董飛的半大孩子,就是自己這次受傷的關鍵人物。而他所想的只是亂刀砍死自己,而不是砍幾刀教訓一下。
法術結束後,王小宇想起了徐素雨的話,似乎自己的老大就是董飛。既然自己重生了,那麼自然不可能再認那個小屁孩子做老大了,他爹都沒哪個資格。只是新的問題又出來了,一個高中生,居然如此漠視生命?而且,爲什麼一個老大想要殺死自己小弟呢?沒有絲毫相關記憶的王小宇推斷不出來,不過如今有了天眼,用天眼看看就知道真正原因了。
想到這裡,王小宇連續第三次施展出天眼。神龍對此行爲不做任何干擾,也不出聲提醒應該支付報酬。而一心急與知道原因的王小宇也沒有注意到,如此不同尋常的疑點。這次從天眼中,王小宇看到了自己身體原主人的真正死亡原因,也看到了一幅或春.宮:
董飛也是單親家庭下張大的孩子,母親身患癌症死去,而他父親正值壯年,取了個年輕美貌的老婆。奈何常年在外管理公司,天天飛來飛去少有歸家的時候。被閒置在家的小少婦不甘寂寞打起了野食,勾搭上了自家保鏢,好死不死的被陪同董飛回家的王小宇身體原主人看到。那兩人的結果王小宇沒有去管他,不過自己身體的原主人卻被沉屍西湖。
“原來仇恨點在這裡,難辦了!”
王小宇知道,事情鬧到這一步,根本就沒有迴旋的餘地。家醜不可外揚,這是中國人古老的思想束縛,既然董飛走進了這裡頭,自然不會再走出來。除非事情已經鬧得人盡皆知,要不然麻煩還會繼續。
從小打小鬧的義氣之爭,到眼下無法化解的奪命爲藏醜,沒有任何證據的王小宇只有兩條路可以走。將秘密宣揚出去,讓秘密不再是秘密。或着、簡單的以暴治暴。大大的問號浮現在王小宇腦子裡,第一條路好象不怎麼道德,第二條路不用說就是非法的。
要從維護國家憲法尊嚴完整的‘利刃’,轉變到踐踏法律的‘兇手’,毫無疑問這是個很艱難的改變。不想亡命天涯,又不想給妹妹製造危險,王小宇最好的選擇就是走第一條路子。
拿起手機,王小宇撥通了負責案件後續處理的派出所電話,道明瞭身份後沒多久,就有相關負責人接聽了電話。王小宇將自己知道的真相,以剛剛想起的由頭說了出來,並不失時宜的將起因透露了出去,第一次將秘密公佈出來。只是接下來那邊的話,就令他直接無語了。
“小王啊,想到原因是好的,至少也有了防範你說對吧!”開始,負責人所說的話很有親和力,倒像是懲惡揚善的警察。可隨後,該名負責人將話風一轉,打起了官腔:“不過呢,那些街頭混混都招供了,都說是認錯了人,所以才傷害到你!眼下已經交了罰款,被保釋了。”
言語中所要表達的意思很簡單:人家砍錯人了,所以交了罰款保釋了。你小子倒黴白被人砍了,就這樣了!
這裡頭是根本沒什麼道理,更沒有任何法律依據。照他這麼說,人家要殺人了,只要說殺錯了,那就沒觸犯邢法了嗎?且不去說這讓人蛋疼的理由,就是傷害賠償問題都沒有做任何回覆,治療費用誰負責?罰款那裡去了?一起街頭惡性刑事案件,居然就如此草率的結尾,簡直就是赤果果的貪髒罔法。
法律的莊嚴性,因爲這件事情而不由自主的在王小宇心裡,被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