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國罵,恭送着獄警離去。直到他們自己覺得沒意思,才罵罵咧咧停下來,上下打量起靠身在門邊好整以暇的王小宇。
他們心裡此時也十分不理解,這小子怎麼就能如此鎮定?
在怎麼‘出生牛犢不怕虎’,面對自己這羣連獄警都敢罵的犯人,難道就一點不心慌嗎?
當初自己可慌過,如此說來這小子比自己當初還牛13?真要這樣的話,讓大傢伙情何以堪?
此時,嫌疑人們正憋着一股子怨氣沒地方發泄,這小子可不就是個出氣筒嗎?
“小子,老實說你是怎麼進來的?別撒謊,一會要訓出來怕你受不住。”
對峙了一會兒,就有心急的嫌疑犯問話了。和王小宇這一路下來,所接觸到的其他人一樣。所謂的詢問,不過是爲自己找個心安理得的藉口,屬於自欺欺人那一範疇裡。
之前,王小宇不願意對警察動手,那是因爲他明白自己一旦做過頭了,會讓人家系統內的‘上頭’不滿。就有可能引起一定程度的關注,到時老頭撈人就有顧及。而由此引發的問題,就是王小宇不願意折騰的原因。
當代價超過了一定限度,王小宇寧願真去坐牢,也不願讓老頭那樣的漢子賣人情。這種人情,賣不得。他王小宇自認爲不配,不配老頭爲自己賣人情。所謂打狗看主人,不外乎如此了。
可眼前這十七個嫌疑人,完全就和王小宇沒有半毛錢關係。真要動起手來,拳拳到肉都沒關係。連王小宇自己都不曾注意到,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市繪精心計算了。
社會和生活,能很自然的教會所有放不下的人們,該如何繼續活下去。
“有必要嗎?你們想把我當出氣筒,然後又要找個理由安慰自己的良心,和剛纔那隻鬼沒什麼區別。我很喜歡看別人找不到藉口,這樣,就會明白自己有多噁心。”
王小宇說完,自顧自的做起了動手前的熱身活動,儼然不將這屋子裡十五人放在眼裡。
靜,非常的安靜。當王小宇把動作做到一半時,所有嫌疑人都明白他在幹什麼,都被他的瘋狂舉動和他對自己的輕視所壓抑。
直到王小宇做完所有熱身活動,環視一圈後詢問着一起來還是一個個來時,嫌疑人們之間纔有交流。有人疑惑着詢問身邊獄友:“這孩子,不會是瘋了吧!”
“草,能說出剛纔那種話來的人,如果是瘋子,那咱們都他嗎是傻子了。這小子,明顯是憑藉手頭有兩下子,纔沒將咱們放在眼裡。兄弟們,誰去試試水?嗎的,這海拔得有一米八五以上了吧,還蠻有震懾力的。”
鬨笑一起,上鋪上有個身高一米九幾的漢子重重躍下地來:“我來,免得你們這羣矮子都‘淹死’在海拔說裡。個子高的,不一定都能打。”
說話間,漢子提快了步調,三兩腳就到了王小宇身前兩米開外,擡腳踹向王小宇胸膛。因爲身高上的原因,所以讓這漢子的動作顯的很笨拙,可呼嘯的腿風,證明其中蘊涵的力量不是紙老虎。
其他嫌疑人也屏住了呼吸,他們當初爲了爭‘一碼’的名分,都嘗試過這漢子的厲害。雖然最後憑藉人數,將漢子打趴下了,但‘一碼’的名頭也沒定下來。誰要敢承認自己是‘一碼’,其他人一準把他打趴下。
正面對敵的王小宇收起了輕視,不說漢子身上所有散發出來的壓力,王小宇的習慣就是在戰略上輕視所有敵人,在戰術上重視一切對手,雄獅搏兔亦用全力的道理,以前那些戰鬥經驗就證實這點的重要。
當漢子勢大力成的有腳距離王小宇胸膛只有半米遠時,王小宇突然動了。他如兔子般突然俯身,抗起漢子這條大腿,直挺挺的其整個人都扛上了肩膀。
還沒等漢子在重心全無,而伸手過來抓王小宇脖子時,王小宇就越起身子,將漢子重重摔壓在地上。在下壓的過程中,王小宇猛然擺臂,給了漢子面門一記重肘。
交手開始到現在雙雙倒地,連兩秒時間都不到,漢子就先後被兩次重擊。剛毅的大臉上,幾乎瞬間就被鮮血瀰漫,這是鼻樑被打斷了造成的結果。
漢子被摔落地時發出的悶哼聲,也只發到一半就被隨後那胙給打了回去,淒涼的鼻樑軟骨悶響,令房間裡其他嫌疑人都鼻子發酸。一時間,倒也忘了要過來幫忙。
起身後,王小宇再次環視房間,目光在沒個人臉上停留了那麼半秒。無視掉所有強撐起來的倔強和強硬,他自顧自說道:
“昨天晚上,杭州首富家的兒子找黑道上的人想亂刀砍死我。人數和你們一樣,手裡都是砍刀之類的東西,我混身無傷的進來了。懂這話裡的意思嗎?你們不夠看。那羣人我十秒沒用就收拾乾淨了,其中還有個人,比他能抗,我接連全力三下才放倒。”
聽了王小宇的話,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了。有的,幸災樂禍看着地上昏迷過去的漢子。有的,神色不定看着王小宇。個個心裡都生起了巨大波瀾,揣測着他話裡的真假比例。
王小宇之所以選擇現在才說,要得就是這個效果。如果不展現出點實力來,光用話是封不住所有人心中的‘魔鬼’。他能忍了警察,自然也不介意以最小的代價,取得自己滿意的結果。
見沒人再挑刺,王小宇指着地上的漢子:“你們以前怎麼處理的,現在就怎麼處理吧,只要不惹我,我纔不在乎你們怎麼樣。以前什麼樣,就什麼樣,當我不存在就好。”
說完這話,王小宇就找了個空出來的牀鋪,躺下去養精蓄銳。之前獄警說中午沒得吃,還是保持點體力的好,對於此道他也是個中高手,有次任務裡五天沒吃任何東西,都有三層戰鬥力保持下來。
嫌疑犯們卻沒恢復往日作風,他們中有三人狂拍着鐵門,對着外面狂喊救命、死人了之類的話,其他人卻鬧烘烘的用腳,在對方身上臉上留下各種痕跡,熟練的很。
如果王小宇不是將目光放在上鋪的木牀板上,就會看見這麼一幕滑稽的表演。或許、他也會由衷的感慨這羣人,能這麼快做出正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