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根結所在

春季拍賣場結束沒過幾天,有一位不速之客幾經轉載,帶着他的古董和這件古董留傳下來的故事,找到了王小宇。

這算是和正式開啓了他的另一種人生!而且,眼下這還只是個信號,一扇大門開啓新境界時的信號。

當更多的藏友,陸續上門請教掌眼。讓王小宇明白了一個很急迫的現實問題:家裡不應該被當成職場,溫馨的家不應該被金權利益所玷污。

偏偏這些人裡,很多都是從杜三、杜老爺子和趙安山那裡要到的王小宇聯繫方式。礙於世俗間的人情事故,讓他連拒絕都不好說出口,生怕剝了他們的面子。

王小宇明白人生就是這樣,若處於上升階段,那麼以前幫助過自己的人,以後就只能帶這一起走了。他並沒有覺得說是麻煩,只是想盡力將自己該做的做到最好。

爲了把一個簡單的自己做好,王小宇在困境下,特意在一家辦公寫字樓裡租用了一間辦公室。

是的,只一間,租憑期間是十年,這還只是開始。等手續下來,他還特意在人才市場聘請了兩名秘書代爲接待、和安排見面事宜。

當那邊都準備妥當了,王小宇才告訴小區門衛,如果再有人找上門求鑑定,就請他們去自己的公司。這一切,都是爲了照顧到那些拋不開的恩情友情。

從最初的不適,到後來的習慣,人都是在慢慢改變以求適應生活的。沒人可以例外,王小宇也是如此。

沒過多久,他就發現自己喜歡上了這種生活。他喜歡聽這些生動的故事,古董背後的真實故事,當然前提要是故事乃真實情況。每一個故事背後,都是一個、乃至幾個人,甚至兩家幾代人在大時代*下糾纏下來的因果。

不是他八卦,而是王小宇喜歡裡面的韻意。這些鮮貨到晃若昨天發生的故事,總能讓人明白一些道理。讀史可以明智,爲什麼?因爲以前發生的一切歷史大事,就是你身處的大環境。

跳出來看,誰在唱歌,誰在跳舞,誰紅臉、誰白臉一目瞭然。心裡明白了,自然知道自己該如何選擇未來。

有人說過,世界上有三種人。一種是聰明人,他們從別人的失敗裡吸取教訓,完善自我修養和道德標準。一種是平庸人,他們從自己身上吸取失敗的教訓。還有一種蠢貨,他們連自己的失敗,都不會去不吸取任何經驗和教訓。

不可否認,人們大多是平庸的。無數例子擺在眼前,依舊抱着僥倖心裡,覺得自己去做結果或許就不一樣的人,很多很多。自然,蠢貨也不在少數。

而王小宇因爲以前的工作,讓他不得不選擇聰明。否則,他進不了收割者,也活不到現在。因爲現實,絕對不會給任何人以如果、來改變已經變成現實歷史的決定。

或許是見多了古董背後的故事,品多了人生愛恨情仇,王小宇身上漸漸就多出了那麼一種奇特的味道。這就好比被薰香薰陶久了,纔出現的那些難以磨滅去的氣息。

那種心性情闡意如酒、淡泊明智的氣質,不用瞭解他就能一眼看出來。程國輝事隔月餘再見到這樣的他,一時間竟然不敢相認。對他心存芥蒂的溫柔見了,更是突然覺得自卑。

簡單說,這就是種古代智慧大家的風範。

以前家裡女人聽他的話,那是因爲愛他。如今聽他的話,那是種直覺和本能。連武小優都從他身上感覺到了真正長者的氣息,如今打心眼裡不願在他面前插科打諢,要是憋不住就低着頭裝可憐。

許麗兒這天在學校接到校長的通知,讓她負責尋找自己學生王小宇同學,說是要見他一面說的事情。她把這消息帶回來後,第二天王小宇就跟她去了學校。

與校長見面後所提及事情的內幕,並不多複雜。只是那位幾乎快被王小宇遺忘在腦後的董永,從他主任朋友那裡知道了王小宇居然在保送名單裡,就使用出各種手段,終於讓校長屈服收回了決定。

如今社會,這樣的事情真的很多很多,多到讓人麻木。王小宇彷彿看到那次大變革的前奏正在醞釀,那時候的人們,不也是因爲被現實裡所發生的一切無奈漸漸麻木爲開端嗎。

好在王小宇一直也不在意這個事情,知道這次被叫來是說這件事情,只是一笑而過。反倒讓堅持了有一段時間才放棄的校長,心中黯然慚愧。

休學這麼久,還有高考名額在王小宇就非常滿意了。畢竟如今的他白天晚上事情都不少,那裡還能抽出時間來上學啊。何況他也只是求個大學錄取通知書,其他的對他而言都是浮雲。

讀書爲了出人頭地,這個目標無論是身前身後他都做到了。只要有些事情想開了,與之相關的困惑自然就迎刃而解了。侷限,從來不曾出現,是人心自己加上去的。

這次學校行,王小宇開始並沒意識到什麼情況,但三天後他就知道了。好久都沒有出現在大家視線範圍裡的雷蕾,這次帶着上百份情書找上門來了。

王小宇還以爲是她遇見了惱人的鼻涕蟲,沒想到情況說開後,這些情書居然還是衝着他來的。正是因爲他獨特的氣質,加上以前留下的傳說,一出現在學校視野裡,立刻就讓許多勇敢的女孩子飛蛾撲火尋覓了過來。

事情完全出呼王小宇的意料之外,有點讓他苦笑不得。望着雷蕾好奇目光的打量,他只好給出了個無奈的攤手動作:“人還是那人,沒變吧!”

雷蕾先是點點頭,確認他人還那樣。不過接着,她又搖了搖頭,表明現在的他和記憶中的樣子,確實不大相同了。女孩心裡在想:或許用不了多久,陌生感就會完全吞噬掉心中那份熟悉吧。

就是這點頭再搖頭的動作,讓王小宇嘴角浮現出一絲苦笑。

最近一段時間來,他可是飽受着氣質的禍害,連家裡以前熟悉適應的氛圍,都爲之改變不少呢。唯一值得一提的附帶收穫,就是在夜裡雙修的時候,大家都用心不少。

葉貝貝和藍月亮的認真,都不一定能佔據去多大的優勢了。都用功了效果就出來了,王小宇如今體內的內氣,已經有一絲液化的跡象了。估計如此下去再用不了多久,就能達到楊妙同學所說的那種狀態了吧。

送走雷蕾後,王小宇將這百來份情書全都給撕碎丟進了垃圾桶裡。

這個舉動,倒讓家裡女人都爲只欣慰不少。雖然知道他肯定不會去迴應招惹那些小女孩子,但親眼所見的震撼又怎麼能是想象能夠帶來的呢。

一家人坐在客廳裡,除了必要的簡單交流,氣氛卻相對寧靜,這是極度不正常的。在座的每個人,都知道這不正常,可偏偏情況出現了這麼久,也沒有辦法來改善。

卓採文嘆了口氣,說:“好懷念以前家裡的歡聲笑語!我都想逃跑了。”

“附議!”武小優也不看自己哥哥,盯着自己腳腳,盼望着她能快點長出來,好帶着自己去旅行。

“我沒有那麼嚇人好吧!”兩個最親的人都說出這種話來,讓王小宇心裡一陣陣難受。

“哥哥現在,就是一副神聖不可侵犯的聖人模樣,說話都要小心,深怕褻瀆了一點半點,我爲什麼就會出現這種感覺呢?”武小優也覺得很難受。在她眼裡、世界裡,都不應該是這樣的纔對。

女人們面面相視,卻惟獨不會把目光轉到王小宇身上去。彷彿那裡是光線的黑洞,可以明鑑併吞噬一切。

葉貝貝思付了一會兒,緩緩開口道:“我聽我師傅說過,得道前,會有一段時間和這個世界無法融合。我想,那應該就是你現在的狀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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