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讓王小宇等多久,那個喋喋不休的女人,就在其自娛自樂的得意念叨中讓他明白了一切。
原來,女子發生了點糾紛,找到這家律師事物所請律師。在接觸中也不曉得發生了什麼故事,兩個人就交流到牀上去了。
本來這種事情就是你情我願的,要不然也不會水到渠成。只是女子不知道怎麼想的,今天竟然帶着人來找這律師算帳,才鬧到眼前的地步。
一起員私下工作風不正的事端,卻連累到到事物所運行正常。不得不說,越是家大業大,就越得小心這種來至內部的隱患,要不然,天天扯皮那還有工夫時間去賺錢。
不過,怎麼說也是員工私下裡的問題,也應該私下了解決掉。遷怒到公司頭上,還真沒多大道理,就算在法律上也站不住腳啊。
看他們這意思,好象還要找事物所老闆的麻煩。
此時跪在地上的男子,以後肯定在這家公司混不下去了。丟人丟到家門口來了,如果還能厚着臉皮留下來,那就真算一號人物了。
沒見到卓採文,王小宇也不想就此離去,就在事物所裡等着,或許一會就能見到來上班的佳人了。
到現在,他還不曉得這家律師事物所的老闆之一就是卓採文。
從事物所員工們的低聲交流中,王小宇發現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地方。既然早就打過110了,爲什麼那邊到現在還沒出警或者趕到現場?
如果王小宇沒記錯,剛纔來的時候,在路上看到過負責這片辦公樓區域的街道派出所。離這裡不過兩三公里遠,就算步行也能在‘十幾分鍾後’走到了吧。
從110接警後,轉達最近的派出所出警,一般用不了兩分鐘。可他們還沒出現,肯定代表這裡頭有問題。
一絲陰謀的感悟,在王小宇心頭浮現,只是還不知道陰謀的對象,是衝着誰去的。
或許是鬧事者擔心夜長夢多,丟掉菸頭後嘴裡就罵罵咧咧起來。大廳裡的物件再次成爲了出氣筒,所有的桌椅終於徹底翻了個個頭。
事物所裡的員工好象已經接到了上頭老闆指示,很有默契的站在一起,雖然臉上的氣憤無法掩飾,但沒人出聲來企圖制止他們胡鬧。
在這紛擾的環境下,王小宇很敏銳聽見了那種非常獨特的聲音,是高根鞋敲擊在地面上的聲音。
本沒什麼好奇心思的他,心有靈犀般尋聲回頭望了過去。那位提着挎包匆匆走來的文淑女子,可不就是略施過粉戴的卓採文嗎?
可惜這一次,卓採文完全沒注意到人羣旁的王小宇。此時的她,那還有心思去關注其他人物。事物所裡眼見之內的場景,以讓她俏麗的容顏上生出了怒氣。
公司所有佈置和辦公器具的購買,都是她用心營造和挑選出來的,簡直當成自己的城堡一樣在打造。
可眼下這種情況,無疑在破壞和踐踏着她精心製作出來的工藝品。痛心急首的憤怒,令那一絲女性柔弱的畏懼感、毫無威力。
“你們在幹什麼?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這裡是律師事物所!今天動手的所有人,都會接到法院傳票,有一個算一個,一個都別想跑掉。”
女子的清喝,瞬間泯滅了所有雜亂的聲響,猶如九天之上的雷鳴,震盪平復了所有云起雲涌。那俏臉上的正義容光無比刺眼,令心懷不軌者幾乎無法直視。
王小宇很頭疼的想道:“連你這些男同事都不做出頭鳥,你一個女人裝什麼大尾巴狼啊!就你這樣容不下沙子的性格,以後都不放心讓你出來工作了。”
麻煩,似乎已經可以預見了。王小宇很自然的將這些即將生出的麻煩,全當成自己的事情來看待,連同卓採文,也被他看成了自己女人。
果然,事情的發展並沒有出乎王小宇意料。那羣男人回神後,立刻老羞成怒的衝着卓採文走了過來,嘴裡還不乾不淨全是渣子。
之前都沒出聲的律師們這一刻彷彿找到了主心骨,毫不相讓的迎了上去,擋在卓採文前頭。那得了空隙的幾名保安,也溜了回來,站在律師們前頭盡職盡責。
直到此時,王小宇才從律師們話裡知道,原來卓採文是這家事物所的總經理。
本以爲如今對峙的場面,卓採文不會有危險了,畢竟律師這邊也有四五十號人在。雖然女員工有十幾號,但男員工的人數起碼在對方人數的兩倍左右。
可事情在這時候,卻突然變得不可控制起來。明明人數在少的那方,這時候不曉得是不是打了雞血,二話不說直接揮舞起了拳頭。
不消片刻,明明人數佔優勢的律師們就倒下一大片,完全不是對手。連幾個女律師都受到了攻擊,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着。
卓採文的厲喝,鬧事者們的叫囂,在此時此起彼伏。
這場面,怎麼個亂字了得,連眼鏡都彷彿碎了一地。
王小宇在這混亂開始的時候,就默默走到了卓採文身後,不願意讓她受到任何傷害。鬧事者的斤兩,剛纔他已經看出了個大概,要放到全部問題不大,過程也不難。
但讓他感到特別迷惑的是,剛纔已經有律師說明了卓採文是他們老闆,爲什麼這羣鬧事者的表現反到不太正常了。
要求討說法,也不需要這麼過激的手段啊?可想想當今社會的浮躁現象,王小宇也就釋然了不少。
畢竟大時代*下所養成的品行,都這樣。有了貪官怨政府,取了假幣怨儲戶,一樣一樣全沒什麼道理可講。
當事物所這邊九成九員工都喪失了反抗能力,只餘下幾名戰戰兢兢的女員工,和依舊一臉正義但氣得渾身發抖的卓採文時,那邊的鬧事者也停了手。
其中一個領頭模樣的男子,招手叫過來事件女主角,然後對卓採文說:
“今天的事情,我很遺憾。我這幫兄弟一時氣憤,難免做出些什麼出格的事情來。畢竟,我這妹子被你們公司的人強X了,我想你作爲老闆,肯定能理解。”
沒等卓採文開口,那男子再次開口道:“這就算出氣了,接下來,我們找個能說話的地方,靜下心來好好談一談賠償問題吧。該賠多少,怎麼個賠法,老闆你覺得這提議怎麼樣?”
“沒什麼必要談了,直接走法律程序,法庭上見!”卓採文根本就不打算和這羣藐視法律的匪徒廢話,直接表明了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