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波算是全部過去了。李書豪走進寵物醫院,看着兩個女人還有滿目蒼夷,可是視線停留在一個不該存在的人身上的時候,李書豪平靜的說:“好戲看夠了嗎?”
理查德還在恍然,醒過來時,臉皮氣的通紅:“李,你給我記着,事情不會這樣完了,一切都不會這樣完了,吉斯維斯家族會報復的,會報復的。”
李書豪撿起地上被砸的粉碎的塑料椅子,默然的看着理查德:“我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還是算了,你滾吧,不要再讓我看到你,下一次我可不會這樣放過你。”
“我需要你的施捨嗎?我現在可是吉斯維斯家族的人,不需要你的施捨,你算個什麼東西,不要以爲有點權勢就耀武揚威,要知道這個世界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早晚有一天會讓我抓住,我會弄死你,讓你痛不欲生。”理查德激動地說着,眼睛泛紅,似有有一絲瘋癲。
李書豪輕哼一聲,沒有理會。
“你可不是吉斯維斯家族的人,至少現在開始不會是了!”門彎傳來一聲大聲的喧鬧,從兩輛黑色轎車上緩緩走下來一羣人。
李書豪注視着爲首的老人,挑了挑眉,雖然認識,可是沒意思打招呼,或者說他很不希望看到他。
法庫雷斯緩緩的走了上來,站在理查德面前,拿着手中的柺杖,指着理查德的鼻樑,帶着嘲諷的口吻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不就是一個像靠女人上位的男人嗎?能夠代表吉斯維斯家族?”
理查德惘然,突然全身發冷。
他不是不認識法庫雷斯,這個號稱吉斯維斯家族“狡狐”的老人幾乎保持着整個吉斯維斯家族,哪怕是他那個姘頭的哥哥,也只能夠看他臉色行事。
“一個骯髒的妓男,愚蠢的傢伙,不要以爲憑藉女人就能夠狐假虎威。”法庫雷斯一柺杖狠狠的戳在理查德的鼻樑上,撲哧一聲,堅毅的柺杖在理查德的臉上劃出了一道血口子,理查德驚呼一聲,雙手掩住臉,喉嚨裡發出一陣慘叫。
“哥哥...理查德他...”威利娜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卻站在一箇中年男人身邊,不停的拉着男人的手臂,隱隱爲理查德擔心。
“閉嘴!”男人重重的吼了一聲,怒道:“你這個蠢貨,無知的女人,要不是你惹出這樣的事情,狄克思能變成這樣嗎?你給我回去,以後不要出去亂走,要是還讓我知道你在外面亂勾搭,我就打斷你的腿。”
似乎被男人罵懵了,一時醒過來,囂張脾氣大增,吵鬧道:“你憑什麼管我,那個小子有什麼了不起的,得罪我們吉斯維斯家族直接弄死他就是,爲什麼那理查德出氣,吉斯維斯家族有這麼低聲下氣嗎?”
“啪!”
一巴掌重重的甩在威利娜臉上,那張被李書豪拍腫了的臉上隱現一絲淤青,這一巴掌又加上去,一絲淤青迅速轉紅,像發麪包一樣,腫的老高。
“你給我滾出去,現在這裡不是你一個蠢女人能夠插手的。”
威利娜還在懵然,男人的一巴掌徹底讓她陷入失神,緊接着她就想發瘋的狼犬一般,拼命朝男人身上撲過去。
“你竟然打我,你竟然敢打我.....”威利娜哭喊着一邊撓着男人。
法庫雷斯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不喜,轉過頭,怒道:“科斯特,讓大家清淨一下。”
威利娜的哥哥,也就是那個叫科斯特的男人,拽着威利娜那隻胖手然後往一旁扔開,威利娜一下失去平衡重重的摔在地上,,科斯特眼中閃過一絲憐惜,還是估計兄妹感情,給周圍幾個黑手黨成員使了一個眼神,一下幾名黑手黨男人,將又哭又鬧的威利娜給拖了出去,一下整間醫院一下清靜下來。
法庫雷斯望着李書豪,那根帶血的柺杖也放了下來,在理查德的身上蹭了蹭,直到蹭乾淨,才說道:“李先生,不知道這樣滿不滿意。”
李書豪吸了一口氣,望像淡然的法庫雷斯:“這的確是一場很好地戲。”
法庫雷斯臉色一暗,繼而吸了一口氣,直視李書豪,認真說:“對於今天的事情,我感覺很抱歉。”
李書豪沒有理會幾人,徑直朝梅勒妮走去。
梅勒妮真在幫女醫生收拾東西,李書豪也低下頭不緩不慢的撿起一些零碎,可是地面上一塊塊血跡卻擦不去,彷彿像一塊快窟窿讓女醫生止不住哭泣。
李書豪就晾着法庫雷斯幾人,讓梅勒妮去安慰女醫生,一個人將地上的東西全部撿起,然後又整理好,直到井然有序,李書豪才拍了拍手。
法庫雷斯和那名叫科斯特的男人靜靜的站在門口,臉色也越發的冷清。
收拾好一切,李書豪看着躺在地上不斷哀嚎的理查德,這纔開口,跟法庫雷斯等人說道:“能不能將你們帶來的垃圾給扔出去。”
法庫雷斯一愣,呼吸急促了一下,轉過臉,讓幾名黑手黨成員將地上的理查德拖走。
收拾好一切,女醫生沒有哭了,可是心卻掉到了喉嚨眼裡。面前可都是黑手黨成員,,又想起這個,她就有點擔憂。她本來就是一個平民百姓也不想引起這麼多的糾葛,今天發生的一切足矣影響她以後的生活,她只希望這場風波能夠快點過去,然後盡一切可能離開這塊是非之地。
李書豪緩緩的坐了下來,手指還在翹着臺子,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法克雷斯先生,很高興能夠見到你,可是你貌似來晚了。”
“我也很榮幸能夠和李先生見面。”法庫雷斯笑道,“只要李先生不嫌晚,任何時候來我都不會遲到。”
“可是已經有人做了替罪羊,現在來了還有什麼用?”桌子發出有節奏的響動,李書豪的手指像彈一曲鋼琴曲一樣,在臺子劃過,梅勒妮則帶着輕笑,一手扶着毛球的頭,爲它撫順身上的毛髮。
“如果替罪羊能夠平復這件事情,我也不會來了。”法庫雷斯卻長嘆了一聲,“李先生,今天這件事情真是對不起,給你造成了如此大的麻煩。”
“道歉能夠管用?”李書豪不屑一顧。
法庫雷斯道:“李先生要怎麼樣才能夠平息怒火,吉斯維斯家族一定做到。”
“不要將我這麼刁難,其實我這人很好說話。”李書豪笑了笑,道:“我和我夫人今天在這裡受了很大的驚嚇,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法庫雷斯拄着柺杖,注視着李書豪充滿笑意的臉,頓時升起一股很不好的預感,不過他還是說道:“我們願意賠償。”
“怎麼賠償!”李書豪直接問道。
法庫雷斯招了招手,科斯特從後面拿出支票,法庫雷斯忍痛在上面寫了一串數字,然後遞給李書豪:“這就是我們的誠意。”
李書豪笑着接過支票,認證看了看,笑道:“法庫雷斯先生果然大手筆,竟然給了兩千萬,看來我和我夫人這個驚嚇還真是值錢!”
法庫雷斯心疼啊,這可是兩千萬,不過還是忍痛道:“這是應該的,不知道李先生現在是不是滿意了。”
李書豪笑着搖了搖頭,道:“今天我和我夫人來這裡只是爲了給寵物看病,沒想到讓醫院的主人收到了驚嚇,就連醫院也弄成這個樣子,我和我的夫人還真是愧疚。”
法庫雷斯臉色一青,又招了招手,拿出一張支票,然後飛快的在上面寫了一個數字,遞給李書豪:“不知道這個數字是不是能夠彌補您和夫人的愧疚。”
李書豪看了看這個數字,心裡一陣好笑,嘴上還誇讚道:“足夠了,一千萬足夠彌補我們的愧疚。”說完他將支票遞給女醫生,女醫生受驚若寵的接過支票,看着上面的數字頓時愣住了,這可是一千萬美金,這份愧疚也太值錢了吧!
“李先生現在該滿意了吧。”
李書豪伸了伸懶腰,看了看在梅勒妮身邊活蹦亂跳的毛球,也笑道:“今天貌似我的寵物今似乎不太愛叫了,是不是也受到什麼驚嚇了?”
說完,李書豪朝毛球逗了幾下,可是毛球依舊對李書豪不理不睬,李書豪這才笑着轉過臉看向法庫雷斯,表示自己很無奈。
法庫雷斯忍着一口惡氣,恨不得立馬和路四號和翻臉。現在的科拉爾家族不是往日的科拉爾家族了,而現在的黑手黨也不是往昔的黑手黨,法庫雷斯能夠相信,只要李書豪給吉斯維斯家族使絆子,他們就有可能倒大黴,要知道聯邦調查局可是從明面上找麻煩,科拉爾家族可不會管這麼多。
也就是說現在吉斯維斯家族不出錢,就意味倒黴。
破財消災。
爲了吉斯維斯家族法庫雷斯只能忍痛拿出一張支票然後迅速的畫上一竄數字,閉上眼睛撕開支票,遞給李書豪,尤帶怒意道:“只是給李先生寵物的壓驚費。”
李書豪看了看支票,臉上又堆起滿臉笑容,又是一千萬!雖然這些錢對於李書豪來說不算什麼,可是敲詐過來的錢,即使不用心裡也爽。李書豪將支票遞給梅勒妮,梅勒妮笑着拿過去,她對於錢沒有什麼概念,只是拿着支票看了看,又遞給女醫生,道:“這就是以後毛球來這裡的護理費用,少了以後可以繼續找我們要。”
女醫生接過支票眼睛都瞪直了,連忙道:“夠了!夠了!這麼多真的夠了!”
法庫雷斯和一干黑手黨不禁汗顏,這可是一千萬,就給一條狗做護理用的,這也太浪費了吧!
李書豪也沒多說,反正不是他的錢,無所謂。
“好吧,今天的事情解決了,梅勒妮,我們也應該回家了。”李書豪從凳子上站起來,笑着朝梅勒妮招了招手。
梅勒妮點了點頭,帶着溫順的笑容,牽着毛球緩緩的走向李書豪。
“法庫雷斯先生,多謝你今天的道歉!”李書豪哈哈笑道。
“不用謝。”法庫雷斯臉上隱現一絲陰翳。
李書豪呵呵笑着,朝門口走去,可是又立馬止住腳步,看了看女醫生,又朝人羣道:“我希望下次來的時候還能夠看到這間寵物醫院完好無損,相信這也是我們科拉爾家族和吉斯維斯家族保持良好關係的見證吧,法庫雷斯先生,不知道這個見證能不能保持下去。”
法庫雷斯咬着牙,陰測測笑道:“當然!”
李書豪和煦的朝女醫生笑了笑,然後緩緩的走出了寵物醫院,與約翰一樣,李書豪沐浴着陽光,感嘆道:“這紐約,還真是一個大好天氣!”
梅勒妮讚歎似的笑着,李書豪也呵呵笑起來。
的確!紐約的今天是一個好天氣,可是不一樣的人說出同樣的話,意味卻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