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夏徹夜難眠,輾轉反覆,滿腦子想的都是顧雨綺,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二天,他終於受不住這樣的煎熬。跑去了暗閣內。
“師傅,可曾經見過這種暗器?”杜夏將自己畫的圖交給了暗衛訓練營的常師傅,隨後恭敬的站到了一邊。
常師傅接過了圖,看了看,眉頭皺了起來,“你遇到用這種暗器的人了?”他沉聲問道。
“弟子沒有。”杜夏搖了搖頭,“但是弟子在王爺的書桌上看到了這樣的暗器。弟子好奇。。。。”
“放肆!”常師傅頓時眉尖一挑,厲聲呵斥道,“身爲暗衛的基本幾個準則你忘記了?”
杜夏知道自己求助於常師傅,是一定會受到呵斥的,常師傅一直是他的訓練師傅,他實在是沒了辦法纔會來問自己的師傅。他知道王爺一定不會讓他接觸這些事情的,他並沒對常師傅隱瞞什麼。
“弟子明白,但是求師傅明示。弟子自會去刑堂領罰。”杜夏端端正正的行了一禮,恭敬的說道,“弟子明白不應隨意的打探主子的事情。可是師傅,這件事對弟子來說十分的重要,弟子求求師傅了,只告訴弟子這一回吧。什麼責罰弟子都願意領受。”
常師傅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親自教出來的徒弟,他當暗衛的訓練師傅已經很多年了,經由他訓出來的暗衛也不少。但是杜夏是最出色的一個,也是最勤奮的一個。常師傅對杜夏和對其他人不一樣,他早已經在心底將杜夏看成是自己的嫡傳弟子,所以不管是教什麼。他都特別的上心,而杜夏無論是學什麼都沒叫他失望過,更是有一股被人沒有的韌性。
常師傅深深的嘆了口氣。“算了,就告訴你這一回,但是你記得下不爲例。”
杜夏的心頭一喜,忙跪下對着常師傅深深的叩首道,“弟子明白,弟子一定不會再破壞規矩,讓師傅爲難了。”
“這種暗器在江湖上很少見,不是我們大齊的。而是出自樑國的一個江湖隱秘組織,名叫轉生閣。江湖上是有這種傳聞,一入轉生,生便轉。轉生刀出,無生魂。這種暗器也不是擲出的,而是被一種叫轉生彈的球體炸出去的。若是靠近,斷無生路。”常師傅說道。“王爺的桌子上會有這種東西?那估計是有人遇到轉生閣的人了。他們收人錢財,替人殺人,心狠手辣,據說從沒失手過。好了。這暗器的來歷,我已經告訴你了,你就不要再追問下去了,這一次,我原諒你,但是再有下一次,我定然親自將你送去刑堂領罰。”
“是師傅。”杜夏再度叩首告退,他的腳步已經不若來時的那樣輕盈,彷彿被灌上了千金重的鉛塊一樣。
他的心底和眼底也是一片慌亂,轉生閣,既然連常師傅都說他們行事毒辣,那就是說顧雨綺是遇到轉生閣的人了?王彥將這暗器送回來的意思是什麼?是她已經遇險了嗎?
杜夏的心頭很亂,亂的連呼吸都有點困難。他的心頭忽然靈光一閃,對了,去看看王彥今日有沒有密信送回來了。
若是顧雨綺真的死在了轉生閣的手下的話,那今日王彥就不會再送密信了。若是她沒死,就一會還會有密報送回。
想到這裡,杜夏一路小跑跑去了暗閣的密信處。
算了算時間,王彥的密報幾乎每天都是這個時辰送來的。
“杜夏?你來這裡做什麼?”杜夏纔到門口就看到李蒙手裡拿着一封被辣丸封住的密信走出來。
“今日有沒有王彥的信來。”杜夏沉了沉自己的氣息,故作輕鬆的說道。
“有啊。剛到。”李蒙晃了一下手裡的密信,笑着對杜夏說道,“我這就準備給王爺送去。”
“那趕緊去吧。”杜夏點了點頭,“王爺怕是要等急了。”
“唉?不對啊,今日不是你當班啊。”李蒙先是點了點頭,朝前走了兩步,隨後忽然想起來,他狐疑的轉過頭來看向了杜夏問道,“王爺怎麼會派你來問?”
杜夏的心驟然的緊起,“王爺每日都在盼望着王彥來信,我只是替王爺隨口問問罷了。對了,你一會休息,不若到我那裡去。我弄了點酒菜,咱們喝上一點?”
杜夏的搪塞倒是沒再引起李蒙的疑心,他笑着點了點頭,“等換了班。我就過去。”說完他揚了一下手裡的信,朝王府的書房走去。
他一離開,杜夏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不光是爲了自己,更是爲了顧雨綺。還有信來,那就是說她還活着!不管怎麼樣,活着就好。杜夏放鬆下來,才感覺到自己的後背的衣衫似乎已經被出的冷汗所浸透。
不過爲何她會招惹到了轉生閣?如是轉生閣如常師傅說的那般厲害,只怕一次不成功,還會有第二次刺殺。。。。。那她。。。才放下去的心驟然又提了起來。
他只恨現在是暗衛,不能馬上去北地找她,不能在她的身邊保護她。。。。。。來圾。
爲何王爺不將她的事情交給自己來處理呢?這樣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去看她了,而不是每天在京城爲她提心吊膽。
杜夏現在已經不求別的了,只求每天都能看到王彥送回來的密信,只要有信,她就還活着。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杜夏在夏季的時候終於接到了一個新的任務,那就是秘密的潛入江夏城,他終於得以離開京城。
夔州的夏季要明顯比京城好過多了,白天雖然很熱,但是早晚卻是十分的涼爽。
顧雨綺已經在夔州落腳,過了大約有一個月了,這一個月的時間,這座大宅子已經被大家收拾的相當有聲有色,門窗全部都上了新漆,裡面的傢俱也都換成了新的,花園裡請了專門的園丁將原來的雜草除掉,種上了樹和花草,一派新的氣象。
顧雨綺還專門請人看了日子,搞了一個上宅的儀式,算是正式搬進入住了,她讓黛眉做了很多糕點分配給周邊的鄰居。一時間,整個夔州都知道這裡新搬來一戶大戶人家,宅子門口掛上了樑府的大牌子,煞是氣派。
這一個月的時間,顧雨綺不光是在收拾房子,還派人去將夔州所有官員及其家眷的喜好都打聽了一遍。
這事情是交給潤盈和黛眉去辦的,黛眉人生的文靜秀氣,潤盈一笑起來圓圓的臉上會有兩個深深的酒窩,這兩個丫鬟一出去,給人的印象就是極好的。
黛眉會做菜,菜場就是打探消息最好的地方,夔州就一個大的菜場,黛眉每次去買菜,出手都很大方,也不斤斤計較,一來二去的,和那些菜販子就熟悉了起來。這些菜販子有很多要給夔州城裡面的官老爺家送菜,總是會聽到一些內宅裡面的閒言碎語什麼的。黛眉人漂亮,說話也文氣,一談論點什麼事情,那些菜販子都不揹着她,有的爲了討好她,還主動將一些自己知道的內幕告訴黛眉。
人家說她就仔細的聽着,時間長了,也摸到了不少夔州城裡官家奶奶們的脾氣和喜好,她回去都一一的和顧雨綺彙報了。
潤盈做生意是一把好手,嘴皮子也溜,她時不時的去鋪子裡買點小首飾,買點胭脂水粉,再不然就去布莊扯點花布頭子什麼的,幾次走下來,和這些鋪子的老闆們就都熟悉了起來,人家知道她是那戶新搬來的大戶人家的丫鬟,爲了多做生意,也願意和潤盈多說幾句。時間長了,也得到不少關於夔州城裡官家奶奶的喜好。
潤盈和黛眉將信息都彙總到顧雨綺那邊,顧雨綺這一月雖然足不出戶,但是也對夔州的這幾家官宦有了大概的瞭解。
樑懷玉雖然不知道女兒打聽這些是爲了做什麼,反正她是寵女兒寵上天的人,只要是顧雨綺做的,在她看來都是合理的和對的。畢竟將來她們要在這裡住下,和這些官宦之家也少不得要有所接觸,多知道點也是好的。
樑懷玉卻不知道顧雨綺心裡有一個很大的計劃,那就是改造夔州城。
夔州地處三國交界,本應該是一個貿易極其發達的城鎮,但是因爲管理不善的問題,這裡的商業很是薄弱,鎮守司不怕別的,就怕動亂,所以並不是十分支持貿易發展。
這裡的基本條件太差了,處處都阻礙着經濟的發展。
若是她要實施心中的計劃,少不得要得到夔州城鎮守司的大力支持,她是一介女子,自然不好出面直接去找鎮守司大人,人家理都不會理你。所以顧雨綺只能先走夫人路線了。
誰不想將自己的日子過的好點啊,可在這窮鄉僻壤的,想過的好點也要有那條件啊。
可是巧了,顧雨綺打聽到了鎮守司夫人是江南來的,出自水鄉,嫁給了鎮守司大人之後隨夫來到這裡,一住就是好幾年。
新任的鎮守司十分的年輕,三十歲還不到,是前幾屆的武狀元出身,已經算是年輕有爲的了。
顧雨綺還打聽到一件事,那就是鎮守司夫人到現在還沒能順利的產下一子,之前懷了兩胎,可都莫名的流掉了,這一次又懷上,她要去城外的甘泉寺祈福,求平安。
好機會啊!
顧雨綺打聽好了之後,就和母親說了一下,樑懷玉自然是舉雙手贊成她們去”偶遇”鎮守司夫人。
顧雨綺讓黛眉做了幾樣江南的點心出來,一大早裝進了食盒,帶着樑懷玉和幾名丫鬟,也從樑府出發,前去甘泉寺燒香拜佛。
甘泉寺顧名思義,寺廟裡有一處泉水,在這普遍少雨少水的北地,這汪泉水就顯得尤爲珍貴了,比譽爲北方第一泉。這泉水也的確如其名所言,帶着絲絲的甜味,用來泡茶再好不過了,所以甘泉寺也是夔州一些文雅之士最願意去的地方。
如今是夏季,山寺掩映在茂密的林間,紅牆綠瓦的,煞是好看。
天氣晴好,一路上前往甘泉寺的人也是不少,雖然穿着打扮沒有京城那般華麗,但也都是衣着整潔的。
顧雨綺定做了一個很漂亮的馬車,全黑色的車身,所有的金屬件都鎏金燙銀,華麗不凡,拉車的馬是趙武去市場選回來的,一水的六匹通體漆黑的駿馬,馬具也都是黑色的皮革,絡轡也和馬車上用的一樣,陽光一照,金光閃閃,這樣的馬車一上路,傳遞的就是,“我很有錢,我很牛”的信息。
趙武帶着兩名侍衛在前面開道,後面是兩輛這樣的馬車跟着,所到之處都煞是惹人注目,讓往來的人又是吃驚又是羨慕。
顧雨綺坐在車裡隔着半透明的紗簾朝外看了看,對這種轟動的效應十分的滿意。這樣的馬車就是放在京城也夠吸引人了,更何況是在夔州這種地方。
這是她故意而爲的,爲的就是替自己做廣告。
既然想要認識那些官家太太們,沒點拿得出手的東西是萬萬不可的,這地方山高皇帝遠,說句不好聽的,鎮守司大人就是這裡的土皇帝。若是顧雨綺有心結交這些夫人們,自己也要有點分量才行。
可惜現在她和樑懷玉的官家身份已經不能用了,不然以定遠侯的名號,怎麼也能讓這些人低頭了。既然官家的身份不能用,那就用非官方的身份,富豪!很豪很豪的那種!就算是當官的心裡不爽,但是看在錢的面子上也要對她們母女禮讓三分就對了。
不得不說顧雨綺做廣告做的十分成功,時不時的有人打聽這麼氣派的馬車是誰家的,有好事的會很驕傲的回答就是南城那戶新搬來的大戶人家,樑府的馬車,馬車裡做的就是樑夫人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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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懷玉和顧雨綺今日都是經過精心打扮的,連平日在京城都不怎麼穿的湖絲衫子都穿出來了,爲的就是裝點一下門面。
樑懷玉今日穿了一身淡藍色的對襟直裾,湖絲做成的,輕盈飄逸還帶着重重的垂感。襟口和袖口都用黃色綠雙色的絲線繡着淡雅的花紋。腰間垂下兩條同色的如意結絲絛,各墜了一顆東珠,明珠圓潤光滑,行走間隱隱有寶光流動。這身華麗又十分的低調,絲毫沒有半點暴發戶的感覺,再加上樑懷玉的容貌和氣質,簡直一下車就讓人看直了眼睛。她如雲的秀髮在腦後梳了兩個髮髻,壓發的是一枚精巧的珍珠鳳釵,和她腰間的明珠相互輝映,真是宛若畫中仙子一般。
夔州的老百姓哪裡見過如此水靈的人兒,樑懷玉一下車,周邊的空氣都好像被凝固住一樣,幾乎寺廟門前無論是擺攤的還是行走的香客,那目光都全數被樑懷玉所吸引住了。
樑懷玉見這麼多人在看她,臉上不由微微的有點發熱,她這輕輕的一頷首,眼波流轉,又是一番醉人的景象,讓周邊的人良久纔回過神來。
大家不由更加期待第二輛車上下來的人了。
一名長相嬌俏的丫鬟過來,將車簾打開,從車上扶下了一個妙齡少女。
她發挽雙環,長髮及腰,一身素白的紗衣輕盈如雲,那白色紗衣的領口的鈕釦竟然全部都是用珍珠做成的,纖纖細腰不足盈盈一握,腰間是銀色的腰帶,腰帶的一邊墜了一枚白色玉佩,這玉佩可講究了,名爲玉玲瓏。白玉打磨的很薄,上面鏤空雕刻出反覆的花紋,風從玉佩間吹過,會發出清脆的聲音,故而得名。她的發間斜插了一枚白玉做成的髮簪,整個人出塵若仙。她的眼眉異常的豔麗,脣瓣殷紅宛若盛夏的玫瑰,星眸如海,叫人一不小心就會沉溺其中不可自拔,傾國傾城。
若是第一個美人是春風拂面,那這位白衣美人就是一壺醇酒,不光叫人回味無窮,更叫人寧願醉死其中。
顧雨綺和樑懷玉這一亮相,便是博得了所有人的驚歎和傾慕,她們的舉手投足之間還帶着一股尋常女子沒有的英氣和爽利,真的叫人見之難忘。
直到她們相攜進入廟中,廟前的人們才如夢方醒,若不是那兩輛異常華麗的馬車留下,所有人宛若做了一場夢一樣。
鎮守司大人姓方,他的夫人孃家姓範,她早就在廟裡禮佛了,顧雨綺的時辰算的剛好,等她們到了,人家剛好從佛堂出來。
這兩邊的人一對面,就連方夫人都讚歎樑懷玉母女倆的氣度和美貌,一時間駐足觀看。
樑懷玉和顧雨綺知道這位就是鎮守司夫人,看她不過二十多歲的樣子,也是生的眉目清秀,體態嬌小,有着江南女子獨特的韻味。樑懷玉頓時就對範氏心懷好感,走過的時候含笑頷首示意。
待樑懷玉母女兩個進了佛堂,那範氏讓跟在身邊的貼身丫鬟去問問,這是誰家的夫人和小姐。小丫鬟不一會就回來,說這就是城裡新搬來的那戶大戶人家,樑家的夫人和小姐。
顧雨綺那天上宅是搞的很熱鬧的,光鞭炮就放了半個城的,一地的紅屑,加上她又十分的大方,不光給鄰居家送了東西,還在城裡最繁華的街頭派了米糧,所以只要是夔州城的大小官員,沒有一個不知道那戶新搬來的人家的。
範氏一聽是她們家的,又看到這對母女的風範和氣質,心裡有存了結交之意。
她也是個十分有主見的人,否則也不會放棄京中的繁華,好多年前就跟着鎮守司大人來着邊關之地了。夔州城裡能數的上的富戶也沒多少,其中更是找不出如同樑懷玉母女倆這樣的人物。
她讓小丫鬟在門口等着,只等那母女倆一出來,就請她們去後面的涼亭飲茶。
不過她叮囑那小丫鬟不要告訴那對母女她的身份,她只是想試試那對母女。
她這邊想試探人,卻不知顧雨綺早就將她的底細給摸了一個一清二楚了。
顧雨綺和樑懷玉拜完了菩薩,添了不少香油錢,這纔出來,一出來就被這小丫鬟給攔住,說她們家夫人有請。這正和了樑懷玉和顧雨綺的心意,不過兩個人還是裝模作樣的問了問她們夫人是誰,小丫鬟不肯說,只說到了就知道了。
樑懷玉和顧雨綺隨着那丫鬟去了後山的涼亭,如今已是入夏,這涼亭四周是遮天蔽日大樹,又是在山間,微風一過,說不出的涼爽愜意。
範氏等了些時候,茶都已經煮好了,樑懷玉才帶着顧雨綺姍姍而來,見過禮之後,母女兩個在範氏的對面坐下。
顧雨綺還尋思着要怎麼說,就聽範氏說道,“久聞新樑府的大名。如今一見這樑府的主人,真的叫人心生羨慕。”
樑懷玉馬上寒暄起來,與範氏說了幾句場面的話,範氏讓丫鬟們上茶,顧雨綺這才讓黛眉將食盒拿來。
“有茶怎麼能沒有點心呢。”樑懷玉笑道,“可是巧了,今日讓府上的丫鬟們做了一點點家鄉的糕點,還請夫人嚐嚐。不要嫌棄府裡丫鬟們的粗手粗腳的纔好。”
範氏如今是懷了身子的,哪裡敢吃外面的東西,但是樑懷玉這麼說,她也不推辭,看看還是行的。
這食盒一拿上來,範氏的目光就是一緊,這盒子精美無比,不就是江南的漆盒?北地哪裡有這種東西,顯然是從江南帶來的。
原本並不期待裡面糕點的範氏也覺得有點緊張了。
盒子的蓋子一翻開,黛眉從裡面拿出了八樣江南的點心,範氏一看,就覺得自己的眼眶微微的有點發紅和發燙。
太久了,自打她嫁人離家,就再沒回去過江南,如今在這邊關之地,乍一看自己所熟悉的東西,怎麼能叫她不激動起來。
“這。。。。。”她顫聲說道,“難道樑夫人也是江南人?”
“不錯。”樑懷玉故作驚訝的點了點頭,“方夫人您是如何得知的?”
顧雨綺坐在一邊垂着頭,簡直要給自己的娘點贊,演技太好了,這簡直就是影后級別的啊。
“敢問樑夫人是不是出身於江南梁氏?”方夫人略帶激動的問道。
是還是不是呢?樑懷玉暗暗的拱了一下顧雨綺,向自己女兒求助。若是說是,萬一這方夫人和江南梁氏有什麼過節,那不就見鬼了!若是說不是的話。。。。似乎又有點不太好。
樑懷玉爲難了,顧雨綺事先沒和她說這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