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蘇雅!拖住慕容瑾,否則我毀了你的魂石!”
在白禹攻向墨邪的時候,他說了這麼一句話,雖然話音不大,可下一秒,柳蘇雅就出現在我的面前。
慕容瑾!你真的很煩,你知道嗎?看在我們姐妹一場,你自動認輸。我保證不傷你,如何?”
柳蘇雅擋住我的去路,可她的臉色卻不怎麼好看。
“不想死的就滾開!”
我手中的長鞭直接朝着柳蘇雅打了出去,她臉色一變,飛快的轉身朝旁躲開。
“慕容瑾!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蠢貨!”
我冷冷的吐出這兩個字,身體不停的舞蹈,手中的長鞭再次朝她甩去。
對於她,我從來不打算客氣,更何況她現在還成了血祭司,如果說之前我不明白她爲何能在短時間內變成這樣,那麼聽了剛纔白禹的那句話,我多少明白了。
柳蘇雅的魂石握在白禹手中,那麼此刻的柳蘇雅根本就不能算是一個完整的活人了,她最少有一魂一魄被捏在別人的手中,這樣看來,她這一身的本事,怕是真的跟別人做了交易才換來,而那個人,很有可能是白禹。
血祭司!白禹也真夠狠的!柳蘇雅這個蠢貨,竟然爲了籠絡龍玉棋的心,甘願出賣自己的靈魂,看來都不需要我對她出手,她這一世都會死的很慘。
“慕容瑾!既然你找死!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柳蘇雅說道這,雙手成爪狀,身上濃郁的烏氣升騰起來,緊接着她那張原本還算漂亮的臉蛋上,就爬滿了黑色蛛網一般的紋路,看起來就跟個怪物一般。
我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再次證實了自己心中的猜測,柳蘇雅果然爲了獲得祭司的力量出賣了靈魂,她這種僞祭司,怎麼可能是我的對手?
我此刻連收拾她的興趣都沒有,她這個樣子遲早是要死的,現在,救墨邪比對付她重要多了。
權衡利弊,我立刻朝她甩去一邊子。舞步飛快的朝着白禹靠近。
“慕容瑾!你這是在鄙視我嗎?”
柳蘇雅怒吼聲從我的身後傳來,我根本沒有搭理她,而是直衝着白禹而去。
“你的對手是我!!”
柳蘇雅再次尖叫起來。我手中的長鞭卻已經在這一刻朝着白禹身上打去,我們神舞祭祀的戰鬥方式從來都跟其他人不一樣的,我的戰鬥更像是一場給人欣賞的絕美舞蹈,但是舞蹈中的殺機,只有在場的人才知道。
我手中的長鞭打向白禹時,柳蘇雅的身影攔在了白禹的身前。雖然她臉上滿滿都是不願,但是也無可奈何。
看這個架勢,我們恐怕只能二對二的戰鬥了,我手中的金鈴不斷的傳出鈴聲。手中的長鞭也朝着他們兩個人再次抽打過去。
“丫頭!不要跟他們顫抖,找機會衝出去!”
衝出去?衝去哪?
我手中的長鞭正不斷的朝白禹他們攻擊的時候,墨邪的聲音突然在我耳邊響起,我心中一驚,現場的墨邪根本沒有說話,這麼說來,此刻墨邪是在利用玄龍玉跟我說話了?
可是爲什麼?他爲什麼要通過玄龍玉來跟我通話?
“丫頭!你什麼都不要管,只管聽我的命令。明白嗎?我要你跑,你就閉上眼跟我向前跑,不準回頭,明白沒有?”
墨邪的聲音再次傳來,我不解的看向他,卻發現他臉上的傷口越來越多了。
他似乎發現了我在看他,衝着我微微勾起了脣角,雙手又開始結印。
我此刻心中是茫然的,我的戰舞還在繼續,我不會貿然停下來,所以我對白禹和柳蘇雅的攻擊沒有停。
柳蘇雅成爲血祭司後,我還是第一次見她真正動手,但是她的手段異常的殘忍,我看到她的手中拋出來一張又一張的人皮,那些人皮落地後,立刻跟被吹了氣般的膨脹起來。瞬間就變成了一個個活人,那些人的打扮都不同,但是每個人的伸手都配這一把武器。
人皮鬼?
我微微一愣,從來沒想過柳蘇雅竟然會選這麼殘忍的邪術進行修習。果然血祭司沒有一個是好人。
看這些人皮的新鮮程度,恐怕都是些才死不久的人,裡面說不定就有那些來葬劍冢尋寶的人,這些人皮鬼是在人死後被血祭司以邪術完整的播下了人皮。然後煉化成人皮鬼,這些人皮鬼在被祭司放出來後,能夠對目標進行攻擊,並且它們的實力都保留了生前的一半。所以是一羣很麻煩的東西。
人皮鬼的煉製不需要多少時間,只是人皮鬼幾乎是一次性消耗品,就像柳蘇雅現在拋出來的這些人皮鬼,不論它們的戰鬥是輸是贏。到最後都會灰飛煙滅。
柳蘇雅放出這些人皮鬼的動作一直都在持續,偌大的戰場瞬間都空間就顯得狹小了,越來越的攻擊也朝着我殺來。
“丫頭!去蘇挽卿身邊!”
看着那些人皮鬼全部朝我撲過來,墨邪的聲音又在我的耳邊響起來。同一時間他竟然收回了琉璃燈對雪翎羽攻勢的抵擋,操控這琉璃燈環繞到我身邊,無論那隻人皮鬼接近我,都會瞬間被吸入琉璃燈中,消失不見。
可是……墨邪的琉璃燈來護我了,那他自己呢?
我不安的回過頭,正好看到白禹的雪翎羽幻化成一隻巨大的白孔雀,猛的朝墨邪身上衝去。
“大叔!你是豬嗎!!!”
我難以置信的大吼一聲,再也不顧自己身邊的情況如何,發瘋般的朝墨邪衝去。
瑪德!去個毛的蘇挽卿身邊!我心中簡直是火冒三丈!
墨邪這個笨蛋,幹嘛要幹這種找死的事情?不過就是幾隻人皮鬼,難道晉級爲中級祭司的我還會對付不了嗎?這個時候他逞什麼英雄?
還是說,這就是他要我聽話衝出去的命令?他也不想想,他要是交代在這裡,我這輩子豈不是再也沒機會逃脫白禹的魔掌了?
我纔不要,就是死,我也不要跟白禹綁在一起,不要跟一個口口聲聲說爲我做了多少犧牲,卻滅了慕容府滿門的人在一起。
“去--!”
我一邊狂奔着,一邊將手中的長鞭朝着墨邪身上扔了過去。
沒錯!就是扔!現在距離已經不允許我拿着長鞭擋在他身前替他攔下雪翎羽的攻擊了,長鞭由我的魂力所凝聚,希望它可以替墨邪攔下那一記攻擊,就算攔不下來,就拖延那麼一下也好,只要一下!
“慕容瑾!走--!”
墨邪恐怕都沒想過我會不管不顧的朝他衝過來,我看到他眼中閃過的難以置信,接着他怒吼出聲,這就讓我知道了他身體究竟差到了什麼程度。
難怪他要利用玄龍玉給我傳話。他現在只說了四個字,就是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口中流淌出來,而他的聲音也已經是沙啞無比,分明就是聲帶眼中受損的表現。
該死的!這還是那個爲了我神舞祭祀身份而接近我的墨邪麼?真的爲了救我連命都不要了?不是說好了是互助互利的關係嗎?
我忍不住在心中破口大罵,卻沒有發現自己此刻的行爲,也跟墨邪沒有半點區別。
我的長鞭得償所願的趕在雪翎羽攻擊前擋在了墨邪身前,而我的身體,隨後到了。
“你是白癡嗎?”
長鞭被白禹的雪翎羽毀掉的瞬間。我準確無誤的將墨邪撲到在地,手中一顆七彩魂石就猛的朝雪翎羽扔去。
我扔出來的,是在嬴城煉化的秦宇的魂石,中級血祭司的魂石中蘊含着強大的力量,雖然不能吸收,但是用來擋住面前的一擊絕對是沒問題,我將魂石丟出去後,根本不敢耽誤時間,直接抓起墨邪的身子就朝一旁滾了過去。
在翻滾的過程中,我連招呼都不打的就封上墨邪的脣,我看到墨邪瞪大的雙眼,沒好氣的哼了一聲,隨即將東西送入他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