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邪帶着我躲到一旁,然後拿出一道靈符,一邊引燃,一邊指向柳蘇雅。
當靈符燃盡,柳蘇雅說的話,頃刻間就清晰的傳到了我耳中……
“慕容瑾!都是你!一切都是你的錯!!!”
柳蘇雅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都已經離開慕容府那麼多年了,爲何不老老實實的待在外面?或者死在外面也行啊?你爲什麼要回來?你要是不回來,舅舅怎麼會偏心的不顧我?就連我出嫁。慕容府都沒拿出像樣的嫁妝,我可是被三皇子殿下以正妻之禮迎進門的,正妻之禮!!!”
說道這裡,我都能夠看到她的使筆的力量加重了幾分,像是在泄恨一般。
“你被人掠走了,爲什麼還能回來?爲什麼還有人搶着要娶你?那個比冰塊都還要冷的白禹竟然也想娶你,你到底有什麼好?你被人掠走半年,難道還會是完璧之身嗎?呵呵……那些蠢貨!”
柳蘇雅說道這裡,毛筆畫的更加用力了,而我的手也用力的握緊了拳頭。
聽到柳蘇雅這話,我心底可是極其憤怒了,丫的!這隻白眼狼。從頭到尾蠢到無可救藥,到現在還把自己的事情怪到我身上,要不是今晚的情況特殊,我非要衝出去直接抽她不可。
現在。我越發後悔在嬴城那幾天沒有抽空去把這隻白眼狼給滅了。
墨邪將我抱的緊緊的,他沉默了片刻對我說道:“她的身後,還站着巫師級別的人物,很強大。至少比我們殺的那個被強行提升的地巫要強上很多。”
“又是巫師級別的?比你強麼?”
小聲問墨邪。
“不知道!不過看她此刻的做法,應該是在爲那名祭司佈置祭壇,丫頭應該也看出這是什麼陣勢了吧?”
“嗯……看出一些。”我點頭。
“我們這些人的客房住着活人,卻是棺材屋,而那些住着鬼的客房,則是活人房,陰陽相隔,陰陽混亂,到時候那人開壇作法,以十三根通天柱引天地天雷之力,到時候,陰陽混淆中,天雷之力可不會管這棺材屋中是不是藏着活人,它會將這整個客棧都給毀了,那些被柳蘇雅費盡心力騙來的鬼,恐怕也就是些被騙來給我們陪葬的。”
“嗯!丫頭說對了一部分!”
“一部分?”
“這個待會再告訴你。先看看她吧!”
墨邪說着,又示意我看柳蘇雅,我這回一看,就見柳蘇雅冷笑着從袖口中拿出了一張黑色的靈符。然後貼在了她剛剛用鮮血畫好的房門上。
這種黑色的靈符,在嬴城的時候,柳蘇雅就曾經對我用過,那個時候的她恐怕就已經跟她身後的人有了接觸。
當時的柳蘇雅是剛被皇帝賜了婚,就擅自住進了三皇子府,那時候的她最不如意的事情就是自己是被賜婚爲側妃,是不能用八擡大轎之禮迎進門的。
那麼,那時候,對方多半是以幫助柳蘇雅成功以平妻之禮嫁入三皇子府爲條件,來換得柳蘇雅爲他們做事吧!真是沒想到,那個時候,他們就已經要求柳蘇雅來對付我了。
只是那股勢力多半跟白禹脫不了干係,畢竟葬劍冢那一次,柳蘇雅叫白禹少主……
少主……少主……除了白家,白禹另一個可能擁有的身份,不就是鳳家的少主了麼?他的母親若真的是鳳家的人。他被當成少主,也真的不是沒這個可能啊!
我心中此刻的思緒百轉,正在思考時,就又見柳蘇雅轉過身來,笑的一臉猙獰的離開。
只是經過我們身邊時,她突然停了片刻,回頭冷冷的看了我們這邊一眼。
“諸位!別忘了你們答應我的事,晃悠夠了就回房吧!”
柳蘇雅說完就離開了。走廊處又傳出那‘吧嗒!吧嗒!’的腳步聲。
柳蘇雅果然是沒認出我們,我不屑的朝她離開的方向撇撇嘴道:“我們的房間可不就在這麼?”
“丫頭!看來今晚來作法之人,馬上就要到了,我先把這裡破壞了。然後做個僞裝。”
墨邪說完,又朝房門伸出手,他如玉的手指在房門出的幾個位置上點去,我是不知道他的指尖是不是還流着血,但是他點上那幾處位置之後,這張房門上的符咒似乎瞬間發生了變化。
那些由血跡組成的符文,這一刻卻在房門上亂竄,符文的方向順序全部都被打亂了。直到墨邪將手指拿開之後,那些符文才靜止下來,不過很顯然的,符咒已經被轉換了。
墨邪做完這些後,又試圖用魂火焚燒中間這張靈符,結果卻沒有成功,我緊張的看着這張靈符,對墨邪說道:“大叔!要不讓我來試試吧!”
墨邪若有所思的看着那張靈符,然後搖了搖頭,對我說道:“丫頭!你若是貿然出手,這靈符的力量可能會反噬傷了你,所以還是算了。而且,那人也不會給我們破壞靈符的時間了。”
墨邪說完,直接抱着我,朝着客棧的院子裡跳去。
很難想象,那原本連月光都照不到院子,在墨邪抱着我跳下去之後,我才發現這個院子裡還有另一片空間。
除了那十三根通天柱沒有變之外,整個地方已經根本不是所謂的院子了,那十三個通天柱上裝飾了各種牛頭馬面的等地獄鬼差的面具,而那些柱子前面又擺上了那些地獄鬼差的雕塑,姿態迥異的立在那裡,每一個看上去都跟真的一樣。
而這些柱子和雕塑圍住的中心位置。一個華麗的祭祀臺擺在那裡,上面放了各式各樣的祭祀工具,三名臉帶惡鬼面具的人站在祭祀臺前。
中間的那人身穿黑色祭司華服,身材苗條。人嬌小,一看就是一名女子,而她的身後,站着一男一女兩個人,男的身材高大魁梧,穿着一襲黑衣,腰間掛着一把佩劍;而那女的穿着就比較亮點了,她上身裹了一件頗爲暴露的紅色狐皮衣。胸前的偉岸幾乎快要遮擋不住,而她的下身則圍繫着一條虎皮裙,只是剛剛蓋住了大腿而已。
穿的這麼少也就算了,偏偏她還要加上一件不倫不類的黑色披風,雖然讓她看起來很搶眼,卻也讓人覺得有些不倫不類。
不過我看到她的右手上緊緊抓着一條皮鞭,這倒是讓我瞬間想到了一個不怎麼討人喜歡的用鞭之人,是白禹身邊的人--獨孤玉鴦。
那三人似乎也看到我們的出現了,只是我們身上有墨邪的靈符,我都不確定這三個人是不是能看到我們真實的樣子。
墨邪牽着我的手朝他們三人走去,每走一步,他身上的陰氣就濃郁幾分,這也是他特意用靈符製造的效果。
那三人帶着鬼差面具的臉都看向我們,中間的女子似乎對我們的出現很不滿,她冷聲說道:“兩位若想得到我給的報酬,就請按我們的要求配合我們的行動。現在正是我們作法的關鍵時刻,若是你們擅自闖來,魂飛魄散可就不能怪我們不講規矩了。”
“配合你們的行動!你讓亡靈入活居,活人進棺材,這可不是什麼好陣法,若是你做個法將我滅了怎麼辦?”
墨邪開口說話的聲音變了,其實不光是聲音,就連我們兩人的樣子都在靈符的作用下變得模模糊糊,讓那三人根本無法真切的看清我們的樣子。
“這位仙人!我們可是有言在先的,既然如此,我們又怎麼可能那麼不講信用呢?你們這麼都同伴都在我們客棧中,若是我不安好心,你們羣起而攻之,我們可就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