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玉棋要同時迎娶白蓮和柳蘇雅?還全部用八擡大轎、明媒正娶的正禮?這可是把白家的臉打的啪啪啪響啊?這要置白蓮於何地?
白家居然也會同意?白禹現在可是白家家主,這麼有損白家顏面的事情他竟然同意?
這實在不太像他的性格啊!就算他繼承白家是居心叵測,但是這種顏面方面的事情,他應該也會制止纔對,就像上一世,白蓮作爲側妃被龍玉棋迎娶時。白禹可沒少從中作梗,就是想要給白蓮撐起場面,撐起白家的面子。
怎麼這一世反過來了?上一世被迫讓我打了臉,這一次卻自己送臉給柳蘇雅打?
“丫頭!在想什麼?”
我正在苦苦思索着到底爲何,墨邪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可問題是。他說個話都不老實,一邊說還一邊伸出舌頭輕添我的耳垂,弄的我耳朵直癢癢。
“走開!”
我頓時臉就黑了。萬分不滿的將手握拳朝着肩膀上那張不老實的俊臉打去:“你到底有完沒完?”
我是真的冒火,這個可惡的墨邪,當初忽悠我陪着他一起閉關。可他壓根沒說陪他閉關就得褪盡衣衫陪着他躺在血棺裡,雖然他的血棺裡確實是另有乾坤,對我的實力鞏固有非常大的好處,但是我此刻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兩個人這樣,成何體統?我自己都快看不起自己了,簡直是丟臉丟到家,這以後還怎麼嫁人?
“丫頭!看你這幅糾結的表情,莫非還在想以後該怎麼嫁人?”
“嫁!?還嫁什麼嫁?你這麼無恥,以後誰還敢娶我?”
我火冒三丈的衝他吼道,卻引來墨邪的一陣輕笑聲。
“嗯……這個回答不錯!我喜歡!”
墨邪說着,伸出手將我環進他的懷中,讓我的背緊貼着他的胸口,下巴又再次壓到我肩膀上,語氣輕柔又魅惑的說道:“反正你以後只能嫁給我。這樣很好!”
他這話一出,我的臉更黑了。
“大叔!你別浪費心力了,我不吃這一套,今天你既然將我叫醒,想必是兩個月已經到了吧!我是不是能回家了?”
“丫頭!大叔好傷心!你竟然一點都不留戀,醒來了就想走!”
墨邪的話中竟然還帶着幾分被人拋棄的委屈之意。我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對於墨邪這種就跟變了個人般的反應實在感到無語,我覺得此刻我心中已經對他的表現沒有言語可說。於是我乾脆掙脫他的懷抱,自顧自的伸出手,打算推開血棺出去。
“丫頭!等一下!”
墨邪突然抓住我的手。
“幹什麼?大叔你難道還不想要我出去?”
聽到我極度不滿的問話,墨邪輕笑起來。
“呵……雖然我確實是不太想放你出去,但我要你等一下,可不是爲了這個原因。你難道想光着身子出去?”
墨邪的一句話讓我的臉一下就紅了,幸好此刻我們兩人都在血棺中,黑漆漆的誰也看不見誰。
“既然如此!那麻煩大叔你快點!”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都已經被墨邪騙進血棺修煉了兩個月了,現在纔開始惺惺作態也未免顯得太矯情了些。
墨邪的輕笑聲依舊是不斷,但是我也聽到了他的手指在血棺上輕輕敲了幾聲。
“大叔!這血棺這麼厚實,你這麼輕敲兩下外面能聽見嗎?”
“等等看不就知道了?”
墨邪敷衍了我一句,隨後又把我摟在了懷中。
我安安靜靜的任由他摟着,我能說自己被迫跟他一起閉關了兩個月後。雖然大部分時間在沉睡狀態,可我卻已經習慣了與他肌膚相親的這種觸感麼?墨邪的皮膚很好,也許是龍血翡翠改善了他的體質。這段時間他的身體都是暖暖的,不論是摟着還是被摟着,都很舒服……
天啊!
突然發現自己腦中在想這些。我就忍不住在心底哀嚎,習慣……真的是個很可怕的東西,讓我此刻都生不出半點反抗念頭了。
這樣被墨邪安靜的抱着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血棺外面也響起了敲擊聲。
“好了!我們可以出去了!這一次,我陪你一起回去!”
“嗯?大叔你都不要回北琉國的麼?”
我有些訝異墨邪會這麼說。
“回去幹什麼?你跟我一起去麼?”
“我怎麼能跟你一起去,你現在不是北琉國的國師嗎?你已經待在南燕國很久了吧?你就不怕北琉國出點什麼事?”
“丫頭!北琉國出事就出事了,可你不行,你出了什麼事,大叔可是會死的!”
……
對於墨邪這番話。我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
幸好,血棺被墨邪打開了,他輕聲對我說道:“你先去把衣服換了。我待在裡面,絕不偷看。”
我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心道:大叔你是認真的。還是在‘此地無銀三百兩’?
不過不管是哪一種,我都懶得跟他計較了,正如我開始所想的。都這樣相處兩個月了,現在說什麼都是矯情。
踏出血棺後我就看到旁邊放着的兩件乾淨的衣物,四下已經無人了,想必是墨邪的手下送完衣服後就快速撤離了。
我拿起那件白色女衫,不緊不慢的換好衣服後,腰間立刻多了一雙手臂。
“丫頭!有些人這些日子在慕容府非常不安分哦!做好準備回去收拾她了沒?”
“嗯……這是必然的!走吧!”
許久之後。我又坐上墨邪的那頂轎子,我們趁着月色趕路,這一路依舊是那麼安靜。
當黎明的曙光來臨時。我們的轎子已經安靜的落在了慕容府的後院裡,我沒有驚動任何人,就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我開始梳妝打扮,順便脫下墨邪手下給我準備的女衫,換上了自己的衣服!墨邪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闖進了我的房間,當他看到我隨手放置的衣服。微微皺起了眉頭說道:“你不喜歡穿?”
呃?我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看到他盯着那件被我換下來的白衫後,我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
“爲什麼?”墨邪追問。
“很簡單!因爲我格外討厭的人都喜歡穿白色。所以我一穿白色,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聽了我的回答,墨邪微微一愣。隨即輕笑起來朝我問道:“那你喜歡什麼顏色?”
“顏色?都還行吧!沒什麼特別偏愛的!”
我不解的掃了墨邪一眼,見他沒有再吻下去的意思,我也不再管他了,自顧自的梳妝打扮起來。
剛把自己的頭髮梳好,我就聽見我的門外響起了急匆匆的腳步聲,似乎還不止一個,我心中一緊,剛想問墨邪慕容府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他瞞着我了,卻不想聽到了柳蘇雅尖銳的聲音響起。
“滾開!你們這些狗奴才也敢擋我的路?”
“表小姐!老爺和夫人早就告訴過你了,二小姐最近身體情況不佳,需要臥牀休息,您爲何總是來打攪?”
“呸!什麼狗屁臥牀休息,我一回三皇子府她就起來溜達了?我一回來她就立刻臥病在牀,世間哪有那麼巧合的事情?你們是不是在騙我?說!”
柳蘇雅現在成了血祭司,對待慕容家的人倒是越來越刻薄了,以前好歹還會畏懼我爹爹幾分,現在完全是不把慕容府放在眼裡了,現在天才剛亮,她就已經找上門來尋麻煩了,這個女人,到底是個不安分的主。
“表小姐!您馬上就要出嫁了,現在慕容府上下都在爲您準備嫁妝,您就別盯着我們二小姐行嗎?她真的是近些日子身體不適,連老爺都這麼說,您還有什麼不信的?老爺可是神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