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我只知道墨邪實力強勁,在北琉國他這位國師的威信遠遠超過皇室,如此有威信的人,家財萬貫倒也很正常。
可是……我絕對沒有想過,這位傳奇人物,竟然……這麼有錢!
墨邪的命令下來,那些等在院子裡的人立刻有序的走了進來,他們將手中大小不一的箱子陸續打開擺放在我們面前。我只感覺自己的眼睛快要閃瞎了。
我只覺得眼前有一大片閃耀着光芒的東西,只是那些光的顏色有區別,有金色、有銀色、有彩色、有綠色……等等等等,這些五顏六色的光芒齊齊閃爍,閃的我直接捂住了眼睛。
“天啊!孃親!這、這不會是把南燕國的國庫都搬過來了吧!”
姐姐的驚呼聲在此刻響起,我轉頭一看。姐姐現在跟我一眼都是手捂着眼睛,但她還是忍不住透過指縫看着面前的這些箱子。
“死丫頭!別胡說八道!”
孃親都愣在那裡許久才從反應過來,隨手就給了姐姐一記爆慄。然後就將姐姐的手緊緊抓在手中,我看到孃親微微顫抖的手,就知道孃親此刻也讓這陣勢嚇住了。
丫的!這是在炫富嗎?我嘴角猛抽。心裡忍不住吐槽,因爲這些東西還遠遠沒有到盡頭,廳堂都擺不下了,後來擡來的那些箱子都給直接擺在了院子裡。
我看到娘和姐姐長大嘴巴看着那些箱子,想來一時半會是合不攏了。
“我說墨邪啊!這雪蓮和炎參可是罕見的極品藥材,你就這麼送、送……”
爹爹和大哥此刻終於是看炎參看到滿意了,他剛恢復理智想跟墨邪說些什麼,就立刻被眼前擺放的無數箱子給驚呆了。
“呵……伯父!我打算娶瑾兒爲妻,那我的東西自然就是瑾兒的東西,伯父可是有名的神醫,這些藥材到你手中,定能完全發揮出它們的作用。伯父又何須跟我客氣呢?”
“這……這真的可以嗎?”
爹爹的語氣有些發顫。
“慕容神醫!你這麼問,可是要爲了這些東西將女兒賣掉?他不過是排場擺的大,但東西都是些俗物,你們還是把視線放長遠一點,不要被眼前的俗物迷了雙眼。”
白禹說話的時候,總是隱隱帶着警告或威脅。這樣的他跟上一世沉默寡言、惜字如金的他真的是有很大的區別,但有一點沒變,就是讓人不喜。無論是我,還是我的家人,幾乎都不喜歡他。
爹爹聽完他的話,表情疏離的說道:“國師大人所言極是,老夫自然是將自己女兒的幸福看的最重要,所以墨邪送的東西雖然很有討好我老人家的意思。但是我們家瑾丫頭要是不喜歡,我這做爹爹的自然也不稀罕這些東西,誰來都是一樣!”
言下之意就是:你白禹等一下就算拿了什麼更加好的東西,如果我女兒不喜歡,你也別指望我們答應。
白禹自然是聽懂了爹爹話中的意思,他端在手中的茶杯都直接發出‘咔嚓’一聲。然後碎成了粉末。
“呵……”
墨邪的輕笑聲在這一刻傳來:“丫頭!看來你們南燕國的國師並不愛喝茶!”
我倍感頭疼的看着這一屋子的‘聘禮’,真心不明白墨邪到底是如何將這麼多東西從北琉國運到南燕國來的!而且這聘禮看着還沒盡頭了,我家院子……
丫的!院子都快擺滿了啊!!!
我驚悚的打量了院子一眼。立刻回頭衝墨邪問道:“大叔!你到底帶了多少東西過來?我們慕容府的院子裡都已經快堆滿了啊!”
“放心吧!丫頭!沒有你姐姐說的國庫那麼誇張!……最多也就是個四分之三的樣子!”
墨邪這前半句話還好,但是後半句差點讓我直接吐血了,這傢伙下了聘禮也太張揚了啊!相當於南燕國國庫四分之三的東西來給我下聘禮。這分明是要再次弄得滿城皆知啊!我們慕容府,還能安靜的待在燕城麼?
然而,我的煩惱還遠遠沒結束。院子裡已經被箱子佔滿,玉麟卻跟我說剩下還有最少一半的東西擺在慕容府外的街道上,問我該怎麼辦。
我沒好氣的瞪了墨邪一眼,怒聲說道:“你們自己弄那麼多東西,都能從北琉國運過來了,竟然還問我怎麼處理!要不就乾脆全扔了,我相信整個燕城的人都會願意來撿!”
“小瑾!你這主意不錯!”頭一個接話的竟然是白禹。
“嗯!丫頭!反正府中也放不下了,等下你們南燕國國師送來的東西就按你剛纔說的方法處理好了,反正白國師不也說你的主意不錯?”
墨邪也開口了。不過這番話只能讓這兩個男人間的氣氛更加緊張而已。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其實以我此刻的想法,我是很想把他們兩個人都給扔出去。尤其我想對墨邪說:大叔!你能不能先處理了這塊冰再回來?
可是不行!墨邪雖然吃下了龍血翡翠,現在的身體卻只能勉強承受住他施展大祭司的力量,同爲大祭司。墨邪對上白禹是沒有多少勝算的,可一旦墨邪的力量衝破了大祭司的級別,他的身體。也可能會因無法承受這些力量而爆裂。
哎……我突然就心裡很鬱悶,白禹這一世的修煉速度爲何這麼快?我記得上一世,他比我還晚晉級中級祭司,所以我上一世纔有機會消耗十年的陽壽幫龍玉棋詛咒了白家,讓白家人永遠不得背叛,但是這一世。我幾番奇遇讓自己飛快的晉級爲中級祭司了,他卻早早的成爲大祭司,出現在我面前。這莫非是他還知道什麼別的秘法提升實力?
哎……不管我心中多麼想不通,該來的總是來了,白家的人。竟然選出了一隊人馬,扛着箱子從天而降的落在了我家房頂上。
“少主!東西已經拿來。”
開口說話的這個人我也算是熟悉了,李羽軒。白禹身邊的護衛。
“喲!慕容府真是富可敵國啊!這慕容府裡裡外外竟然擺出了這麼多稀世珍寶,怎麼?你們慕容府的人該不會是把南燕國的皇室寶庫給搬過來了吧!又或者說要跟皇帝叫板,體現你們慕容府的財力?”
這次說話的是那個獨孤玉鴦。雖然我看不到她本人,但是完全能夠想到她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會是個什麼表情。
白禹現在辦任何事情都是讓這兩位出面,看來白家人,已經沒有多少地位了吧?那麼那位白蓮小姐,會不會像上一世一般討好白禹呢?
恐怕沒有!畢竟如果她真的討好了,又怎麼會讓柳蘇雅那個側妃跟她這個正妃享受相同的待遇呢?
“小瑾!”
我還在心中思考着如今三皇子府中的局勢,白禹卻在這時候開口了,我轉過頭去狐疑的看着他,心中猜測着他又會提什麼無禮的要求。
“我準備的匆忙,金銀珠寶這些,我自然是比不過這位北琉國的國師的,但是我的聘禮中有一樣東西,是我拼命才替你找到的,我說過,上一世我就在關注你,後來我也是爲了你才終生未娶的,今世,我不過是估計錯誤讓他見到了你,但是他永遠都不會懂你的!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最懂你,也只有我最懂你需要什麼!”
白禹一邊說着,一邊朝踏箱子而來的李羽軒伸出了手。
一個精製的白禹盒子從李羽軒手中遞了出來,白禹接過,小心翼翼的打開它說到:“金蟾草!我爲了你特意去絕望谷取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