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呵!”兒子當時譏諷地笑道:“王爺是不是眼睛不好,走錯對方,認錯人啦?這裡可沒有你的愛妃,麻煩你睜大眼睛,看清楚了,這個女人是被你棄之如履的髮妻。”
這嘲諷和妻子以前如出一轍,以前他還怪責妻子,做了錯事還敢如此囂張;可是今天,他覺得真是個諷刺禾。
偏偏兒媳婦還不放過他,極爲認真鄭重地說了下面一番話,可是每一句,都如同一把鈍刀,在凌遲着他的每一塊肌肉。
“王爺,我相信您還是個人,竟管您做的事情,有時連禽獸都不如;我想出幾道題給王爺您,放心,不難,不是白癡都能回答上。請聽好,一個女人能有幾個美好的二十年?最佳的年華,是幾歲到幾歲?最在乎的是什麼?最不願意失去的又是什麼?您能告訴我嗎?”
他當然知道,答案那麼簡單,可是他卻說不出口。
見他如此,慕紫幽冷冷的一笑,“回答不上來麼?呵呵……難怪王爺盡幹些白癡才幹的事情呢,原來真是個白癡啊。那我來爲你解答,一個女人最美好的二十年,只有一個;最佳的年華,在十五到三十五;最在乎的是家庭,最不願失去的是夫君的愛。你在孃親最佳的年華,最美好的二十年裡,讓她失去了家庭,失去了夫君,還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失去,因爲你還活着,卻生生地折磨了她二十年!你以爲,你現在說幾句懺悔的話,做幾件不痛不癢的事情,就能將這些折磨和傷害一帶而過?我告訴你,不可能!”
“幽兒!”王妃此時已經淚流滿面,哽咽地說道:“別說了,讓他走吧,我不想看見他,不想……”
就這樣,他全部的希望和高興,在王妃的眼淚中,兒子和兒媳的控訴中,化爲了泡影。
於是,後來的幾天裡,他得空就朝“紫氣幽然”跑,想盡一切辦法,哪怕在院子裡停留一會,和他們搭訕一兩句話都好;可是,讓他失望的是,他們把他當做透明人一樣,連看他不看他一眼。
看着人家三人親密溫馨團聚在一起的畫面,他的心不知道有多痛,以至於他現在每晚一回憶起過去和現在所發生的事情,就徹夜不眠妲。
寧側妃和上官皓染每天來陪他,也都被他趕走了;上官皓染他還能有個好臉色,總想着不能再傷了另一個兒子,可是寧側妃,這個宣武帝派到他身邊的眼線,他實在有些害怕,更不想再應付她。
反正他知道,經過蘇梅這件事,宣武帝也不可能再信任寧側妃就是。
而且還讓安王心裡不安的就是,宣武帝好像特別希望王妃和他和離,好幾次都對他說:“老六,弟妹如果實在不願意回頭,那就算了,朕再給你物色一個王妃就是。我們好歹是皇家,難道還要對個大臣之女,低聲下氣不成?”
他知道宣武帝爲什麼不盼着他和王妃和好,因爲現在王妃的身邊,有着慕紫幽,而慕紫幽不僅是榮國公的孫女,還是印度女神的後裔,宣武帝絕不希望他們和自己關係改善,成爲親人。
可是,他不能爲了讓這個皇帝哥哥安心,就捨棄了自己的妻子,自己已經夠對不起她了,如果不贖罪,不取得她的原諒,會一輩子良心不安,他覺得自己這一生,最對不起的就是妻子和大兒子。
安王探聽到妻子和兒子、兒媳婦要去踏春,趕緊跑到門口候着,看見三人從軟轎下來,舔着臉走到王妃面前,討好地笑道:“裳兒,你們這是上哪?我送你們。”
王妃、紫幽和上官凌然面面相覷,相當的無語。因爲是在王府府門前,不僅有奴才,還有少數路過上山的老百姓,紫幽這個兒媳婦真是不好意思象在府內,那麼諷刺這個老公公,所以,只好來個裝聾裝傻的扶着王妃上馬車,不吭聲。
上官凌然也是客氣而又疏離地說了聲:“不敢勞動王爺的大駕。”然後就去騎馬。
要說安王的臉皮還真是厚實,竟然也上馬跟在了他們馬車的後面。
紫幽將馬車車簾撩開一個小縫,一看人家很自覺地跟上來了,只好作揮汗狀搖搖頭,“臉皮真厚!”
王妃淡淡地一笑,對她說道:“算了,他愛咋咋的,他要怎麼做,是他的事情;我該怎麼做,可就是我的事情了。”
要說,上官凌然就是個腹黑到了極致的傢伙。本來一家三口是要去香山的,可是上官凌然一看老頭子跟上了他們,於是改了路線去了昆明湖。
紫幽下了馬車一看是昆明湖,馬上詫異地問道:“怎麼不去爬山,反而改遊湖了?”
“唉……”上官凌然長長地嘆口氣,滿臉沉痛,“這個地方是埋葬了我娘和我幸福的地方,我不來看看,豈不對不起我自己?我娘不來親自劃個船,豈不太冤?不能枉擔了虛名不是?順便教育一下我兒子,將來遇事一定要擦亮眼睛,不要被不要臉的女騙子給欺騙了,以至於害人害己!”
紫幽聞言,差不點噴笑,悄悄地去看安王,只見王爺在一邊,那張老臉紅的像個猴屁股,不一會又變成了灰色,神情羞惱,腦袋都耷拉了下來。
紫幽心裡這個爽啊!看了看陽光明媚的藍天,譏諷出聲:“夫君,你和別的女人來着劃過船嗎?是不是感覺不一樣啊?偷偷摸摸的滋味刺激吧?你說這人爲啥要犯賤呢?偏偏要說家花沒有野花香;要我說,說這話的人,鼻子應該統統割掉!”
邊說,變朝着發芽的柳樹,擲出了“漫天飛血”,就聽輕微的咔嚓聲,漫天飛血把一根柳枝,一分爲二,整齊的落在了安王面前。
安王一愣,隨即情不自禁地摸了摸鼻子。
看的安王的侍衛,脊樑骨冒冷汗!都是習武之人,當然知道世子妃手裡拿着的那個東西,不是玩具,而是某種殺人的武器,忍不住集體摸了摸鼻子。
上官凌然很配合的低頭作服小狀,“媳婦,你放心,爲夫可不是個言而不信的小人,說出的話,八匹馬也追不回來,這一輩子,說不再要別的女人,就會遵守諾言,不去採摘野花,絕不做那背信棄義之人!”
兩人冷嘲熱諷,不僅讓安王無地自容,就連他的侍衛,都低着頭,倍感羞惱。可是又都覺得他們王爺這是咎由自取,說讓他眼睛長到褲襠去了,認不清好歹的?
說實在的,那個二公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一個庶子,沒多大本事不說,整天在軍中充大爺,拽的二五八萬的,就跟常勝將軍似的,看着就讓人討厭!
這個原因,使上官凌然後來很快地,極爲成功地收復了安王那支軍隊,倒是出乎兩人意料之外。可見那個上官離染多麼的不得軍心,楞安王費盡心思,帶在軍中歷練,不但沒有提高了他的威望,反而讓軍心離散,安王的威望,在將士中間大減。
從昆明湖划船上岸用膳時,竟然遇到了永南侯世子趙宏偉。
紫幽冷笑,永南侯都病入膏肓,眼看不久於人世,作爲她的接/班人,不但不呆在身邊侍疾,還有心思出來划船,可真夠孝順的。
可是,更讓紫幽震驚地是,不是他不孝,而是他的一雙兔眼,和露在外面一雙手皮膚上面的紅斑,如果沒有於蘭萱被麻風病人輪暴,紫幽也許不會懷疑他患了麻風病,可是有了個於蘭萱,而且,據小靈鼠監視後告訴她,於蘭萱和趙宏偉有姦情,於蘭萱也已感染上了麻風病,就由不得紫幽不懷疑了。
趙宏偉看見紫幽和上官凌然倒是很熱情,可是看見安王,態度就不同了,原因無他,他的妹妹趙明珠被上官離染那個假貨給禍害了,本來以爲能嫁進安王府,現在好了,上官離染死了,她妹妹沒在哪,就成了個望門寡,這還不說,這一輩子也別想再嫁人了,誰會要一個沒結婚,就被謀逆罪人的私生子玷污了的女人啊?真是倒黴透頂!晦氣透頂!
對紫幽熱情,是因爲他的嫡哥趙宏祥,背叛了紫幽,被紫幽踹下了世子之位,不然,他哪能撈着做這個世子?所以說,紫幽是他的福星,對待福星,那態度必須好!
趙宏偉對着紫幽眨巴着紅彤彤的一雙兔子眼,露出了驚豔的神情,笑得那叫一個諂媚,“世子、世子妃,還真是巧啊,你們也來昆明湖划船?”
邊說,還帶着一絲諷刺的目光,偷偷瞥了安王一眼。
安王在昆明湖和蘇梅私相授受,被人騙色、騙婚,如今被演繹出個不同的版本,在帝都廣爲流傳,幾乎無人不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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