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幽走過去,邊給衛氏按摩肩膀,邊含嬌細語:“乾孃,最起碼現在不行。幽兒剛剛和四公主鬧得這麼僵,你就收幽兒爲乾女兒,四公主肯定會以爲您和她對着幹,以她的刻薄狹隘,不敢明着和咱們安國公府對抗,可是暗地裡,她要是在皇上或是太子爺面前,說上幾句別有用心的話,那也夠煩人的。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畢竟姐姐是要嫁給太子爺,成爲皇家媳婦的人,還是小心爲上。”
衛氏看了劉蕊雪一眼,嘆了口氣,“真不願意讓雪兒屈居佘家那個女兒之下,可是太后娘娘煞費苦心,我又不能反對,真是委屈死我的雪兒啦。”
劉蕊雪想到自己嫁給太子以後,就要在佘月嬌面前,以妾氏自居,不由委屈地紅了眼圈罩。
其實她對太子印象倒是不錯。總覺得不論長相、人品、才華都出類拔萃。可是一想到自己嫁過去是側妃,心裡就有了一絲難言的遺憾。
側妃,說白了就是小妾。那個佘月嬌,不管是家世,還是個人條件,都和她相差無幾,憑啥她要屈居在她之下?
紫幽和劉氏回府以後,老將軍立馬神情嚴肅地詢問紫幽:“幽兒,跟爺爺說說,今天在安國公府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告訴你,不要動用靈力,你怎麼不聽?”
紫幽自知違抗了爺爺的命令,於是委屈的雙眸蘊淚,將上官靈羅侮辱母親,挑釁自己的事情說了一遍,隨即氣憤地一抹眼淚,發狠道:“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我要強大到誰也不敢對我說三道四!強大到人人看見我,都肅然起敬!”
紫幽一發怒,雙眸馬上變紫,靈力自然而然瀉出,將屋子裡的東西,都震動的噼啪着響。
慕老將軍一看,趕緊想走過來撫慰她,可是一股強大的力量,擋在他的面前,阻礙着他一步都前進不了琰。
老將軍暗暗心驚,原來孫女的靈力已經這麼強大了,自己已經用了功力,可還是沒能走近她身邊。
這可不妙,這股靈力要是被摩哩(mari)女神感知到了,孫女豈不又要被帶離自己身邊?
老將軍一想到這,心像是被人剜走一樣,忍不住痛的打顫。老人伸出手,愛憐地撫摸着孫女:“幽兒,寶貝,別生氣,爺爺在此,爺爺在此,以後決不讓任何人侮辱你母親。”
紫幽聞言,這才漸漸平息怒氣,撲進了爺爺的懷裡,委屈地抱住了爺爺。
慕老將軍看着埋首在自己懷裡的孫女,不由心如刀割。知道紫幽因爲阿蒂爾經常被人辱罵成低賤的南蠻人,憋着一股氣。
這股氣如果不發泄出來,她隨時都能發出靈力傷人。今天沒把上官靈羅打傷,只是令她受辱,已經是客氣的了。
老將軍這一刻決定,一定要把阿蒂爾的身份告訴皇帝,讓皇帝獎賞她的功績,以平息孫女胸中這股怨氣。
紫幽伏在爺爺懷裡痛哭之時,也正是上官靈羅倒在太子懷裡哭泣的時候。
上官靈羅哭的猶如梨花帶雨,悲悲切切、我見猶憐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爲她老孃剛剛嗝屁。
一邊哭,還一邊撒嬌,“太子哥哥,你一定要幫我教訓那個低賤的臭丫頭嗎。。。”
太子還是一如既往地、溫文爾雅地笑着,給予軟言慰予:“好了,你都說她低賤了,那你一個高貴的公主,跟一個低賤的臣女較什麼勁?有失你的身份。聽我的話,以後想辦法和她交朋友。。。”
太子說到這,套在上官靈羅耳邊小聲嘀咕了起來。
足有五分鐘,上官靈羅才擡起頭來,驚問道:“真的?她有異能?這個死丫頭,我說她怎麼。。。太子哥哥,我知道怎麼做了。”
太子稱許地點點頭,聲音越發溫柔低噶,“對嗎,這纔是我的好妹妹,去吧,去洗洗臉,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上官靈羅一聽,嬌羞地一笑,轉身走了下去。
只是,她背對着太子,沒有發現太子臉上的笑容,已經完全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道不明說不清的沉思。
他想想今天回來時,見到他心腹幕僚——苗族巫師達戎佧時,兩人的談話,不由擰緊了俊眉。
老實說,今天在安國公府,他也被紫幽能引來百鳥齊鳴、採蝶紛飛的異景所震驚了!
這樣的事情,除了神話傳說,現實生活中,怕是誰都沒有見過,這實在是有點匪夷所思。
所以,一回到太子府,他馬上迫不及待地召見了達戎佧,將紫幽的事情,仔仔細細地告訴了這位神秘的苗族巫師,然後問道:“大師,她是不是和你一樣,具有通靈的本事?”
達戎佧,苗族一位著名的巫師,四十三歲,男,能放蠱,能和亡魂通靈,是太子花了重金,從南疆苗寨裡招來的。
聽太子這麼說,達戎佧搖搖頭,神秘地說道:“不一樣。聽您這麼說,她很有可能帶有異能,能操控這些動物的靈魂。”
“動物也有靈魂?”太子被震驚的嘴張老大。
達戎佧微微一笑,“所有生靈,都有靈魂,動
物有,一草一木皆有。就像老奴這裡的蜈蚣、蠍子、毒蛇等等,哪一個沒有靈魂?沒有靈魂,老奴又如何能驅使它們?殿下,此女有沒有異能,待老奴試上一試,便能知曉,我只要放出蠱,蠱蟲上身,她要是有異能,必會釋放出靈力,抵抗老奴的蠱蟲,那時,老奴便能感知到。”
“不准你動她!”太子急忙說道,眼前不僅再次浮現出,被百鳥和彩蝶團團圍住的那一抹俏麗的身影。
現在他的四妹上官靈羅,竟然要他對付紫幽,怎麼可能?他想討好她還來不及,怎麼會去惹她不高興?怎麼會去傷害她?
太子沉思了半天,突然朝着太子妃的院裡走去。
太子妃佘月嬌,想着今天安國公府花園裡發生的一切,臉上不由浮現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慕紫幽,很好!本太子妃倒要看看,太子下一步棋如何走。不過任憑是誰,要想從本太子妃這裡,奪走未來的皇后寶座,本太子妃都要讓她付出血淋淋的代價。
想到這,佘月嬌臉上的笑容,變得猙獰而又扭曲,如同毒蛇,顯得格外瘮人。
只是在聞聽外面傳出“太子爺駕到”時,佘月嬌臉上,馬上浮現出溫婉恬靜的微笑,和剛剛那個女子,判若兩人。
嫋嫋娜娜地給太子行禮,嬌嗲溫柔地說道:“妾身見過太子爺,太子爺吉祥!”
太子和太子妃一樣,臉上的笑容溫柔,聲音更是柔的如春水,“嬌兒,你我夫妻,哪需如此多禮?怎麼樣?今天的安胎藥,可吃了?”
“還沒呢,妾身想等用完晚膳再喝,行嗎?”佘蝶嬌羞地依偎在太子懷裡,嬌滴滴地問道。
太子眼裡的鋒芒,一閃而過,臉上的笑容越發和熙,“寶貝乖!這可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容不得有半點閃色,快把藥喝了,這樣效果纔好。”
說完,對宮女厲聲喝道:“還不把你們主子的安胎藥拿過來。”
佘月嬌對夫君的體貼似乎很激動,等過一會宮女把藥拿來以後,在太子的親自餵食下,很快就把藥喝下去了。
見自己妻子把藥喝光了,太子更高興了,摟着她又軟語溫言,纏綿了一會,這才笑咪咪地說道:“寶貝,晚膳就不陪你了,本宮還有點事和他們商量。”
說完,在佘月嬌額頭上印上一吻,才轉身瀟灑地走了出去。
看的佘月嬌一陣心搖神蕩,哎!這人長得英俊瀟灑就是養目,表哥連走路都這麼好看。
太子回到自己的《凌雲閣》,上官靈羅已經換了一身大紅宮裝等在了那裡,見他來了,一下子撲過來,,鑽進了他懷裡,嬌嗔着說道:“太子哥哥,你去哪裡了?把人家晾在這裡,等的好着急。你不是說要帶我去個好地方嗎?快走吧。”
太子眼裡閃過一絲厭惡,只一秒就換成了溫文爾雅的微笑,“好,走,我帶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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颯颯晚風,似一柄美麗的羽扇拂過,那樣的輕,那樣的柔。一輪冰盤似的素月恬靜地倚在那深邃的蒼穹中,傾瀉着她那淡淡的光芒,格外的朦朧、清冷。
將軍府百草園裡,百花起舞,樹葉沙沙,幽香四溢。
一個全部由黑色花朵圍成的特殊花壇中間,一位女子,正在打坐,攝取天地萬物之精華。
秋涼的夜風,不停地吹拂起她如雪般的紗衣,女子猶如謫仙般,彷彿要要羽化飛去。
這個特殊的花壇,擺放着十八種名貴的黑色之花,最裡圈就是黑曼陀羅,再外面一圈是黑鬱金香、黑罌粟花,再外圈是黑蓮花等等。
清一色的黑色,和紫幽皓雪般的衣裙,交相輝印,越發顯得冷豔神秘。
今天安國公府發生的事情,激發了紫幽更大的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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