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時行樂,便是醉死在美酒之中,也是愜意的。”容越把盞言意,倒是頗有一番隨‘性’的風骨。
奈何楚蓮若並不給面子,嗤笑一聲,不言不語了!
“喂……老大的‘女’人,你可別不相信,這纔是人生的真諦。”容越將手上的杯子往石桌上一磕,着急的辯解道。
“嗯,真諦,卻是真諦,只是你可將那杯水茶水換做酒水再言也是不遲。”楚蓮若悶笑着開口,頗有幾分調侃的意味,煞是間如芙蓉出水,讓那一張本有些侷促的臉,生出無限芳華。
風輕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久久,楚蓮若尚且不自知。
最後,楚蓮若離開的時候,淡淡言道:“那我的安全可就‘交’給二位了。”這一刻,她稍微心安理得了一些。
畢竟你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本心,卻不能控制他人的本心。
“我要報酬。”看着出楚蓮若落落大方,怡然自得的向來時的方向而去,容越大聲吼道。
“跟你的老大要去。”楚蓮若輕聲言道,幾不可查的聲音,她卻知道耳力聰明的容越自然是可以聽得到的。
“主子,我從來沒有見你如此肆意過,今日與那‘玉’貴妃的言語實在是痛快的很。”當楚蓮若回了禪房,思微立刻迎了上去,屋內燃了火爐,她褪下大氅,去烘乾這‘陰’雨天裡染上的水汽。
思微一直沒有逮着機會說話,此刻嘰嘰喳喳的湊近楚蓮若的身邊,說個沒玩兒。
“解氣?”
“可不是,想當初主子剛入宮的時候,她暗地裡做的那些奴婢我可是一一記在心上。”思微狠狠點頭,想當年,楚蓮若勢單力薄,又有蝶妃在旁虎視眈眈,施‘玉’音暗中引得她們成仇,這一樁樁一件件,她這個‘侍’‘女’可是都記得清楚的很。
“難爲你還記得那麼久遠的事兒,不過人……總得向前看的。”楚蓮若坐在火爐跟前,接過卿卿倒過來的熱水,潤了潤喉嚨。“所以,我要的,遠遠不是解氣!”說這話的時候,楚蓮若的臉‘色’很淡很淡,‘摸’不清痕跡,但是卿卿和思微對視一眼,“主子有什麼吩咐,但說無妨。”所以說,這是兩個通透的人物。
“暫時不急。”楚蓮若搖了搖頭。“你們先出去吧,讓我靜一會兒。”
二人依言退下,“主子,我們就在‘門’外守着,有事兒喚一聲即可。”
“嗯。”楚蓮若輕應一聲,這麼長時間下來,她已經不會強求這二人去休息了,都是倔強的‘性’子。
她獨自走到窗前,或許是因爲山間廟宇,總有一種紅塵俗世的紛紛擾擾悉數被扔到了腦後的感覺,清靜的很,枕琴聽雨臥禪房,這一句話,秦將軍,她的生身父親,說了好多次。只是未等來那一天罷了。
楚蓮若不知道這小小的琉璃寺,究竟藏了什麼可以讓她保命的東西,剛剛一路走來,她留意了許多地方,但是不知道是人是物,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接應,就算是有,如今她換了樣貌也是不得章法,她不想失望而歸,但是大海撈針何其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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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了甩頭,她相信胥陽的話,說是會來,便一定會來,何不等到他,再另行打算。
視線遊移,正看到這間禪房裡竟然擺着一架瑤琴,心思微微一動,‘父親,您竟然享受不到,那便讓‘女’兒來幫您達成吧。’
走至那菱臺之前,楚蓮若沒有焚香,沒有淨手,只是憑着心中的一股悸動,和着這股心境,隨‘性’而爲,沒一會兒空中便讓這琴音瀰漫開來,忽而婉轉如黃鶯和鳴,忽而凜冽如秋風掠過,又像是炊煙盤上樹梢無聲無息,再有如那一朝梨‘花’雪悄然綻放……
最後迴歸於空谷幽蘭的輕靈,清泉流水的溫潤,似是悵然在天地,又仿若迴歸於平野,天上地下任意徜徉,多的是一抹肆意逍遙。
難得楚蓮若能夠彈成這一曲,但也唯有她知道,她纔是最嚮往這般生活的。大概是因爲秦將軍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唸叨了,‘我家‘女’兒要做那肆意之人,切不可被皇權富貴綁住了手腳,圓了我的夢纔對。’
當年,她幼稚的容顏脆生生的應“好!”但是終究,她還是食言了。
但是這些話,被埋在心中,或許早就已經落地生根。只是因爲胥容那個虛假的人,那個虛假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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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聲突然變得憂愁,不止宣泄於瑤琴,更攢在了楚蓮若的眉心。
當然,這種情緒並沒有持續太久,轉而琴聲就變得‘激’昂了起來。這是一種想要報復的‘激’動,這也是一種想要將一切曾經傷害了他們的人踩在腳下的決心。
琴音懸浮在每個人的心間,各有所思。
風輕搖搖站在後山的亭子上,聽着那聲音仿若串成了線,仿若連成了絲,纏繞結網,不知動了幾人的心。他的眸子意味不明的投向楚蓮若的禪房,帶着心疼,帶着祝願。
容越不知從哪個方向躍了過來,手中抓着一個小罈子,聞香便感醉人!該是他真的沾了楚蓮若和風輕的好運氣了。
此刻聽着琴音的他神‘色’莫變,擡了擡手上的酒罈子,“去喝一壺?”
“走。”風輕頷首,兩人攜着一壺酒,離開了去。
施‘玉’音狠狠的一巴掌拍在了桌上,怒睜着眼,紅了自己的手。
淑妃心浮氣躁的在屋子裡走來走去,眉頭幾皺。
上官文慈卻是端端正正的坐在‘牀’榻上,任由淚水模糊了她清麗的雙眸。
這一曲,彈出了多少人的心,那琴音的變化,何嘗不是她們心中偶爾生出的期許,偶爾生出的無奈,偶爾流‘露’的不甘……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情緒,兩輩子的愛恨情仇,融匯在這一曲之中,道出了幾番境遇!
當楚蓮若移開了自己的手指,琴音緩緩而歇,許多人都未曾反應過來,只是沉醉在各自的心緒裡……
她輕輕嘆了一口氣,雙手覆在琴絃之上,微微合上雙眸,這是一種祭奠,這是一種感謝。
只是整個掌心覆蓋在琴絃之上的時候,她突然覺出了不對勁兒。
彈起來的時候,尚且不覺得,這雙掌相觸,那琴絃上的凸起卻那麼明顯。
楚蓮若霎時間抿緊了雙‘脣’,雙眼‘射’出了歷芒,或許她一直想要探尋的秘密就在這裡?
將瑤琴拿起,細細的在每一根琴絃上拂過,找到那凸起的地方,細細的看了起來,可惜不論她在哪個角度,看到的都是高低不平的凹凸罷了,再多的訊息卻是不曾發現。
楚蓮若自然是不會死心的,可是翻來覆去的看,卻沒有任何的頭緒,仿若一切都不過是個巧合罷了。可是,她卻覺得,這絕對不是巧合,哪兒會有人,讓琴絃有這般凹凸到可以讓掌心感覺到的製作者,就算是再不用心,也不該是在每一根琴絃之上,甚至是同一個位置之上。
她眯着雙眼,想着這其中可能存在的干係,奈何,想破了腦袋,都未能得出一個所以然來。
想了想,她將此事埋在了心底,暫時不揭‘露’。
畢竟她們在琉璃寺的時間是爲七日,不算是緊迫的時間,能夠讓她好好發現這裡的不同。
現在,她最想知道的是這四間禪房裡是不是都有瑤琴的存在,他的父親若是真的以琴絃爲信,那麼就該算準了她隨意進了屋子該怎麼辦?
所以,她此刻完全有理由相信,其他的幾間屋子裡應該是相同的佈置纔是。
第一時間,她去的是上官文慈的屋子,她需要確信。
推開上官文慈的屋‘門’,眼前的她一襲淚水還含在臉上,見到是她,有些幽怨的看了過來,‘弄’得楚蓮若差點忘記自己的初衷。
“你這是個什麼模樣?我可不是你的蘇哥,會對你憐香惜‘玉’。”楚蓮若不解的瞪了她一眼。
“休要打趣我,就算是沒有蘇哥的存在,我也沒想要你對我憐香惜‘玉’。”上官文慈一臉嫌棄的模樣,這會兒那臉上才‘露’出絲絲縷縷的笑容,“剛剛那琴聲是你彈的?”
這一說,楚蓮若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第一時間就在這間禪房裡搜尋起來,果然在牆角邊上的菱臺上看到了一架古樸的瑤琴,比之她屋子裡的琴看着就要好上許多。
她二話不說就奔了過去,上官文慈看着楚蓮若的急切,心下疑‘惑’的很,便也跟着走了過去,“這是怎麼了?看你這模樣,總不至於琴絃得罪你了吧?”
上官文慈想要將這微妙的氣氛緩和一下,遂幽默了一下。
只是楚蓮若卻並沒有理會於她,反而將雙手覆了上去,如在她自己屋子裡一樣。
“果然……”楚蓮若就說了這兩個字,隨即就消了聲音。
“果然什麼?”上官文慈湊近那琴絃,雙目盯着緊緊的,倒是沒有發現哪兒有不同。
“一個對我很重要的東西。”楚蓮若不是不相信上官文慈,而是自己也不是很瞭解這琴絃之中究竟存在了什麼秘密,繼而也不想不清不楚的就這般說出來,徒增了另一個人的愁緒。
一概而過,楚蓮若見上官文慈沒有繼續問下去,遂轉了話題,“有辦法將施‘玉’音她們引出房間麼?”頓了頓,“或者說,能夠在不驚動她們的情況下將琴箏拿過來麼?”
上官文慈挑了挑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要是隻想要琴箏的話,倒是簡單。”
“怎麼說?”
“讓那個柳葉莊主做一回樑上君子。”上官文慈嘴角掛着詭異的笑容,怎麼看怎麼覺得詭異。
雖然楚蓮若覺得這笑容有異,而且讓容越去做那偷‘雞’‘摸’狗之事兒,雖然會覺得很是不妥,但是倒也真不失爲一個好方法。
旋即,她就笑開了……這樣也好!“不過,我倒是想要知道你和他的淵源究竟是什麼?”也不急在一時,就算是真要讓容越動手,也是得等到月黑風高之時的。心中放鬆下來,這有些事情還真是好奇的緊兒。
“我不記得認識過他!”上官文慈搖了搖頭,她自己都沒有想通透呢!還等着找個時間,找個無人的地方,與他好好聊聊,上次他耍了自己的賬可還沒有算呢……這讓他去做樑上君子,可還是便宜他了!
“一點映像都沒有?”楚蓮若驚疑了,看着容越那模樣,他們之間必然有一些不爲人知的事情,但是上官文慈這麼說也不像是在說假話,那麼……或許對於上官文慈來說,不過是一些無足輕重的人碰上了面,也有可能好似容越出現的時候,上官文慈根本就不知道!
“我騙你作甚,就是因爲什麼映像都沒有,才覺得相當奇怪。”上官文慈揚了揚眼角的弧度,繼而起身走到窗前,負手而立,眼神婉轉幽深,“這一次,多謝你了!”
“這個謝字就不需要了。”楚蓮若坐在原地沒有動,“既然我們可以稱之爲是朋友,那麼該相助的時候自然會予以幫助,而且,這一次,不只是因爲你……”
“關於這琴箏上的秘密?”
楚蓮若輕輕點了點頭。
“看來你身上的事情比我還要複雜,這琉璃寺據我所知,除了當年蘇王隕落在此,胥容其後就將其給列爲禁地,直到秦將軍身亡之後,這地方纔重新迎接香客的拜訪。
想來,這時間上的巧合足以證明此事和秦將軍有關。而楚蓮若自與她攤牌之後,已經說過,她來皇宮內院,最初的原因就是因爲這秦皇后一家的身死,當然之後,漸漸的與胥陽的‘交’集深了,她便將讓胥陽安穩的坐上皇位爲己任。
“難道就因爲複雜,你就不打算和我有所‘交’集了?”楚蓮若斜眼看着她負手而立故作悵然的背影。
上官文慈轉身,“你這話說的好似有些幽怨啊?”她砸了砸嘴,雙手環‘胸’,朝着那邊上的窗棱上就那般隨意的一靠。
楚蓮若翻了個白眼,直接就站了起來,朝外而去,“文妃,你還是好好休息吧,不過,還真得多謝你的法子,放心,我會將你的提議,原原本本的告訴容莊主的!”她分明是知道上官文慈根本就是故意的。
今天這一日過得無趣也焦心,不知道究竟是多少人,又在這暗中懷了多少心思,就等着月黑風高時可以一舉得逞。
她們來的時候,還是午後,雨勢已停歇了下去,這會兒已至子時,山間的琉璃寺尤其的安靜,子時時分,沉寂了許久的天氣又開始下起了雨,雨點打在了寺廟上的琉璃瓦上,發出‘嘚嘚’的聲音。
有些人,隨着這緩緩落下來的雨滴聲音,掩映了自己暗中的腳步。
而在楚蓮若的屋子不遠處的一棵還算是茂密的常青樹下,站着一個人影,目光淡淡地。卻絕對將整間屋子都給籠罩在了眸子裡……
那一襲長身而立的身影,除了風輕在這小小的琉璃寺裡除了風輕再想不出旁人。
“主子,屬下盯着就好,您先回去休息會兒吧。”清旭站在其背後,默默的開口,這一段時間裡,他‘欲’言又止了好幾次,臨近夜半,他到底是捨不得自家主子如此守候,那般高高在上的人兒,不該做出這般不符合自己身份的事情。
“無礙,容越得手之後,自然會來換我。”風輕的眼神沒有放開楚蓮若的屋子從始至終。
“主子,您到底是怎麼想的?”清旭輕輕呢喃,他不希望自己的主子爲了一個‘女’人而失掉屬於自己的傲氣。
“待到有朝一日,她與胥陽真正結爲夫妻,或許我就該放棄了吧……”風輕嘴中無意識的呢喃而出了自己的心聲,清旭聽到了,嘆息了一聲,再不多言。
突然,因爲下雨而漆黑的沒有一點亮光的天空之中炸出了一道絢麗的煙火,尤其的刺眼,更是在這空曠的寺廟之間,十分的驚悚。
本在熟睡之中的人,驟然驚醒!
楚蓮若這一夜基本沒有去睡,她在等着容越將瑤琴給送過來。
所以這一聲劃破天空的驚悸之聲,並沒有將她嚇到,披上了一邊的大氅就下了‘牀’榻,也沒有去換卿卿,只是坐在‘牀’邊,靜靜的凝聽屋外可能出現的聲音。
結果,她們這間院子裡可真是默契十足,竟然誰都沒有冒出頭來說上一句話!安靜的令人恐怖……楚蓮若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這樣豈不是愈加的招人嫌疑麼?
念頭不過一閃而過,屋外燈籠下透出的朦朧光芒就照出了數道人影。
忽而,那朦朧的燈光被打落,楚蓮若聽到一聲悶響,那是燈籠被打落在地上的聲音,本就漆黑的夜,更加的恐怖了!
等了半晌,沒有‘門’被破壞亦或是輕聲打開的聲音,正疑‘惑’之中,這禪房邊上的窗戶卻被悄然推開,或許是因爲年代久遠的關係,這地方的雕‘花’木窗發出了‘吱呀’的反抗之聲。
楚蓮若已經規規矩矩的躺倒在了‘牀’上,因爲她從卿卿和胥陽那兒知道,會武之人是可以夜間視物的,雖然對功力有要求,但是她需要穩妥起見。
你推窗的人似乎愣了一下,楚蓮若豎起了耳朵,卻半晌沒有聽到有人跳進來的聲音。
可是一股子危機感,尤爲濃烈的籠罩了她,待感覺到那大刀劃破空氣的聲音的時候,楚蓮若心中一驚,想都沒有就往‘牀’裡邊翻了過去。
這一翻下去,沒有聽到刀劍看到‘牀’榻的聲音,只感覺一道溫熱的液體噴灑在她的手臂之上,然後就是一聲重物倒地的聲音,夜‘色’之中看不清人影,楚蓮若原本的淡定從容有些難以自持,她畢竟是個‘女’子。
“沒事兒了。”有一雙大手牽住了她的手腕,緊緊地,楚蓮若掙扎了一下,沒有掙脫。
“你先放開我,這樣於禮不合。”只因爲知道是風輕的手,所以纔有了楚蓮若的掙扎,一個並不能夠站得住腳的藉口,卻在這裡說出。
風輕的手有一瞬間的收緊,楚蓮若很明顯的感受到了,她僵硬着身體,再一次的不知所措了,不過真得感謝那暗中想要謀害的人,打破了她們之間的尷尬。
這一次進來的是兩個人,依舊藉着夜‘色’的掩映,一個將那倒地的屍體拖了出去,一個留下來對敵,似乎早有安排一般。
只是遇上的是風輕,來一個死一個,來兩個死一雙……
漸漸的,這間屋子裡便充斥着濃濃的血腥之味,而天‘色’……也開始亮了!
終於有人耐不住‘性’子,走了出來,然後便是驚呼的大叫之聲。森然的驚愕,將這個寧靜的寺廟吵醒,很快的,守在院子外的林霖等人就衝了進來,也有早起的小和尚跑了過來,主持方丈早已‘交’代,這間院子裡的人絕對不可出差池。
可是,當一圈人全部走進來的時候,都看傻了眼,那地上躺着一地的屍體,幾乎都是一劍封喉,這般‘精’準的劍法,只有……只有風輕和容越可以做得到。
果然,風輕從院子的角落裡走了出來,“將這些人都給處理了。”他說的溫和,衆人卻覺得一陣膽寒自心底升起。
“風神醫不愧是見慣了生死的!”容越從一棵樹上一躍而下,搖搖晃晃的說道。
“這是在哪兒喝醉了酒。”難得的,風輕‘露’出的嫌棄的態度。“我要是不喝醉了酒,可怎麼發現有人暗中聯絡了這些刺殺皇妃的人呢?”容越頗爲得意的晃了晃腦袋。
風輕眯了眯眼,林霖吩咐了衆‘侍’衛將那堆屍體處理了之後,也湊了過來。他頗有些汗顏,他們這羣護衛竟然全無發現。他斂着眼問道,“風神醫,這些人是打算刺殺誰?”
“這就要問那幕後的人了,我聽到動靜的時候,他們正打算衝進夕妃的屋子,另有些人還沒有動作就再也沒有機會了,但是此刻,除了‘玉’貴妃被嚇到了,其實倒也沒有什麼損失。”風輕自然不能讓人知道他剛剛跟着進了楚蓮若的屋子,就連那窗臺上的痕跡都在不知不覺之中被他處理掉了。
這一下,誰都沒有去問這地上的屍體是誰造成了,因爲均是心知肚明,問與不問着實沒什麼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