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三人第成虎

高度緊張之下,身心俱疲。

更有那些在打鬥之中受傷的,需要好好清理一番。

楚蓮若便也默許了他們長時間的慢動作,甚至還主動和林霖交代了一番。

這一下,林霖的心則是進一步的被這個體貼善良的人給籠絡了去。

“可想吃些野味兒?”楚蓮若其實蔫蔫的,這一點,自從她一路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之後再一次醒來就可以看得出來。所以風輕緩緩提議道。

或許被容越那烏鴉嘴給說對了,孱弱的身體,真的不適合長途跋涉,尤其是風吹雨淋,再加上受驚。

楚蓮若嘴中發苦,倒是沒有什麼特別想吃的,但是在想到那金黃金黃的烤肉的時候,眼中還是迸射出了一抹欣喜而又期盼的光芒。

但是,她默了默沒有說話,更多的是不想要風輕爲她忙碌,更多的是不想要欠下更多。

“蓮若,我很失望!”風輕跳下馬車的同時丟下這一句話,直直的隨着他隨風擺起的衣襬落進自己的心底。

楚蓮若揪緊了身側的衣襬,狠狠的灌了一口水,壓下心中莫名而起的煩躁,這一刻誰都不能體會到她是有多麼的想念胥陽。“容越……你們家老大會不會來?”她小心翼翼的抽了抽鼻子。

容越深深的看了一眼風輕離開的方向,又看了一眼楚蓮若,這下他總算是可以理解了,胥陽讓他絕對不能離開風輕的身邊是什麼意思了,這根本就是防備啊,他並不擔心與他心意互通已經兩廂結爲執念的人,但是他擔心的是這個與他幾乎是一個等級的風輕啊,尤其是他們之間還有一段不爲人知的過往。

楚蓮若本來想要出口的胥陽到嘴邊的時候換成了你們老大這四個字爲代號。

“暫且沒有聽到他會來的消息,至於這之後的時間,或許他會出現也不一定,你知道的,我們家老大可一直都是神出鬼沒的。”容越眯着眼睛,遠遠的,風輕拎了一隻小鹿走了回來,荒郊野嶺,這種野生小鹿最是多。

小鹿以及被處理乾淨,只待好好的烤上一番。

風輕這樣的人,拎着一隻小鹿,本以爲會格格不入,但是由他做來,既然多出了機率瀟灑的意味。

他一回來,就將這隻小鹿遞給了林霖,囑咐了兩聲。

楚蓮若眯了眯眼,風輕重新躍上了馬車,輕若鴻毛,一絲動靜也無,“林隊長既然曾經是邊關將士的身份,那麼料理一隻小鹿,做出一餐野味兒自是難不倒他。”這該是解釋吧,楚蓮若覺得。

果然沒一會兒,林霖就剛剛烤好的鹿肉拿着匕首給切割了,而後也不知道是從哪兒摘來的幾片大葉子,包裹着送來給了楚蓮若。

“林隊長,你是否太過於偏心了?”蕊婕妤或許是餓了,或許是嚇到了想要吃些東西來壓驚,總之聞到那令人心思大動的美味之後,直接掀開了簾子,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諷刺的話不經過大腦就說了出來。

“蕊婕妤,您說話最好過過腦子,非是我偏心,而是這東西是輕風聖手拿來的,我可沒有分配的權力。”林霖是越來越覺得這女人真是煩,還是楚蓮若這個人對他的胃口。她的身上存着一股子豪氣,但是埋得太深,也只有偶爾的時候,你才能看見。

或許當有一天,迷霧散去的時候,楚蓮若最真實的本性才得以暴露在人前。

蕊婕妤一拳砸向車門,‘砰嗵’一聲,梅溪晚默默閉着眼睛,不言不語,對於蕊婕妤的動作也只作爲聞。“喂,你裝什麼深沉,皇上又不在這裡,這幅清清冷冷的模樣裝給誰看?”

“若是蕊婕妤不樂意看我,便自行下車,若不然就移開目光。”梅溪晚閉着眼睛,本不想說話,但是她深知人性,若這會兒她不說,這人就該拿着自己當軟柿子捏了。

本以爲是個清清冷冷什麼都不在乎的人,本以爲受了自己的諷刺也不過是左耳進右耳出的人,卻不想語言是這麼犀利。

在這期間,還發生了一件事情,故意將楚蓮若撞出守護圈的惜諾在他們入得茶攤休息的時候,她醒了過來,畢竟是曾經伺候在胥陽身邊的貼身宮女,所以這些侍衛對她還算是特殊。

看見她醒過來的時候,便慰問了幾句,可惜當惜諾摸上自己的臉頰,發現一道深入骨髓的痕跡之後,她變得歇斯底里,每一個前來慰藉於她的人都被惜諾大發着脾氣給罵了開去。

楚蓮若得到消息,並不處理,便是上官文慈也沒有去關心的打算。

只是透過車窗的縫隙,上官文慈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如今讓她自食其果或許是最美好的一件事兒。”

楚蓮若低低點頭,正如上官文慈所說,自作孽,不可活!

之後,停頓了好些時候,當一切休整結束的時候,楚蓮若吩咐林霖立刻離開,這個時候前往琉璃寺,晚間就應該能到,恰可以落腳下榻。

不巧的是,胥容在接到楚蓮若被襲的消息的時候,臉色有些陰沉,尤其是林霖,若是沒有風輕與容越的參與,說不得直接就全軍覆沒了。

再然後,就在她們走近那一座建着琉璃寺的廟宇的時候,一大隊人馬嘶鳴着來到了她們的身邊,還以爲再來一次襲擊,卻不過是皇家護衛。

楚蓮若看清了那領頭人的時候,似是不敢置信,旋即,她重新閉上了眼睛,再然後,又一次睜開,“他……他……”

“莫要激動,是你的翎王爺沒有錯。”上官文慈見楚蓮若一時之間激動地話都說不全了,心中無奈的同時也不得不出聲安撫。

“王爺,您親自趕來,是不是皇上有什麼旨意?”

“皇兄的意思是那一隊紫袍人的身份必須嚴查,除此之後,一定要護好幾個娘娘的安全。”胥陽嘴角彎彎,眼角彎彎。

“有王爺在此,這一趟定然是不會有人敢放肆的,更何況還有輕風聖手和柳葉莊主。”林霖一邊說,一邊搖搖指向了楚蓮若的方向。

“你守好後面,本王去與風神醫和;柳葉莊主好好聊聊。”

所謂的好好聊聊,更多的是與楚蓮若好好聊聊。施玉音的眸光自從胥陽來了之後,就一直在如影隨形,如今,胥陽光明正大的走到楚蓮若的馬車邊上,打馬同行,讓她剛剛想說出口的諷刺在這光明正大之下反而說不出來。

這之後,趕路的過程之中,施玉音和淑妃甚至蕊婕妤都突然安靜了下來,這倒是不大和常理,也不知道如今這三人私下裡又安排了怎樣的事情?不過,八個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等他們終於到了山腳的時候,衆人既然都不自禁的呼出了一口氣,似乎是怕再來一次突襲。

主持方丈早早的等在了廟宇之外,看到浩浩蕩蕩的人羣,他定定的站在原地,雙手合十而立,待衆人走近,他才道上一句:“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方丈有禮,先帶我們去休息吧。”胥陽來了,那麼這一切做主的事情就全部落在了他的身上。

方丈趕緊將人迎了進去,昨日早間傳來的呃消息,所以屋子什麼的經過了一天的時間也就全部打掃了乾淨。

當所有人拖着頗有些疲倦的腳步跨進自己的屋子的時候,楚蓮若的路被擋住了。

施玉音與淑妃一人一邊站在迴廊一側,將她的身體完全擋住了。“佛門重地,我可不喜歡有人在此期間生出亂子。”

“這如今與夕妃您交錯的人可真是多的很啊。”施玉音的這份言語是故意而爲之的。

“所以……玉貴妃和淑妃攔在這兒是來羨慕我的麼?若是這樣的話,我感激不盡。”楚蓮若輕描淡寫的將這個話題扯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圈子。

“楚蓮若,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們這些不明不白的人你又是怎麼認識的?”

“玉貴妃,你說話可得注意着分寸,什麼叫不明不白的人?若真是如此,你今日可就身首異處了,哪兒還能與我們自由自在的聊天。

施玉音只是氣惱過了頭罷了!或許是最近被質問的次數太多,導致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想去反駁,就想去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玉貴妃倒是可以和我好好解釋解釋,是個什麼意思?”這一方小院子,四妃一人一個方位,東南西北,霸佔了思微主要的禪房,至於那邊上的一些住着各自的侍女,如今沒有出來的主要原因大概就是在收拾她們隨身攜帶過來的東西。

“莊主心中有數,又爲何一定要讓我點破,毀了你的面子呢?”

楚蓮若嗤笑一聲,這話說的可是有些計較了,毀了面子,這可是一個模棱兩可的言語呢,這面子可不是一個人的面子,明裡暗裡可是都包含着她的。

若只是面子也就罷了,於一個女子而言,於一個皇家的女子而言,更主要的是一個皇家後宮裡的女子而言,這般模棱兩可的話可不只是毀面子那麼簡單,更深一步,那是毀了她的名譽。聽着倒像是她與容越有染一般!

奈何此刻施玉音可不是主導地位,楚蓮若施施然往前一站,“玉貴妃既然怕毀了容莊主的面子,那有些話就莫要說出來了。”

以前只是暗中給施玉音施壓,暗中讓她一步步自己走入一個漩渦,沒有明面對上去,自鳳藻宮她幾句話就將施玉音搶白的無話可說之後,楚蓮若覺得對待施玉音當真是可以換一個方式的。嘴角斜斜揚起,帶着一縷妖嬈與壓迫……施玉音冷不防的向後倒退了一步,這樣的楚蓮若讓她覺得危險,來自於內心深處的危險!

“玉貴妃想必是累了,既如此便好好休息吧,本妃要與輕風聖手與容莊主好好道一聲謝,就不與您多聊了。”楚蓮若甩了甩髮絲,腳步一旋,對着容越和邊上的風輕做出一個揚手的姿勢,二人會意的點頭。

待走出一丈遠之後,楚蓮若突然停下了腳步,“哦,對了,玉貴妃,您可莫要損壞這禪房裡擺置的東西,否則一朝貴妃得了失心瘋,將琉璃寺不值錢的東西毀壞一通,這話說出去,您怕是要留下來賠罪了,畢竟是佛家重地呢……”這最後一句話,楚蓮若彎着脣角,拖了好長的音。

施玉音卻覺得這是一種警告,若是她有什麼異動,這個突然之間變得這般詭異卻處處透着精明凌厲的人或許會做出讓她徹底回不了皇宮的事情!不,絕對不允許,她的驕傲不允許自己受了楚蓮若的威脅,她的……不允許她在處理楚蓮若一事之上陷入被動的局面。

所以……最後究竟鹿死誰手,還有待時間來驗證,但是施玉音認爲自己絕對是不會輸得。

轉身,回房,將正在收拾的小云給趕了出去,吩咐小從出去守着,留下了她最爲寵幸的鐘孟全,這個人陰着一張臉,看上去就不是個好想與的內侍,已經許久沒有啓用他了,或者說已經很久沒有在宮中看到他了。

但是或許注意到他久久不在宮中的除了玉華宮一應宮人,外人可沒什麼映像,而這一次出宮,這個良久沒有露面的人終於再一次的站在了施玉音的身側,然後小從也只能靠邊站,至於他不在又突然出現,這其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大概也只有施玉音和鍾孟全之間知道了!

“都安排好了沒有?”

“奴才辦事,您還不放心麼!”鍾孟全揚着一張臉,自信滿滿,“也幸而您將那些暗線都從淑妃殿撤了回來,否則奴才還真是沒有人手。”她這話是在讚揚施玉音的高瞻遠矚,本應該高興的施玉音面色卻是逐漸便黑,除了小從隱約猜到了,撤回暗線不是她的本意之外,沒有人知道這暗線的撤回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您這是怎麼了?面色不大好?”鍾孟全見施玉音許久不出聲,臉上露出擔憂的神態。“可是誰得罪您了,告訴奴才,奴才必然暗中給您出這一口惡氣。”

“哼,給我盯緊了夕妃,若到必要之時,本宮不想再看見她。”施玉音將本宮這兩個字咬得極其深。

本來她們都是以本宮爲自稱,甚至楚蓮若自己也這樣喚過幾次,但是某一天,不知道胥容受了什麼刺激,言明,本宮二字在不允許從她們這些妃子的口中聽到,只有皇后纔有這個資格……

這之後,她細細留意了那天胥容說這話前發生的事情,卻原來楚蓮若前腳出了奉元殿,胥容後腳便頒佈了這道口諭。

若說這事兒和楚蓮若無關,哼,她怎麼能信!

“娘娘早先不就是這麼安排的麼,奴才知道您所說的必要情況,您就看好了吧!”鍾孟全弓着身子,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旋即,他又道:“對了娘娘,這次我回來在宮中聽到了一些對您不好的傳言,可能與奴才說說,究竟發生了何事?”

“說道這個,我讓你給我找來的人你找來了麼?”

“奴才一接到您的信就已經開始着手了,但是奈何那人就像是銷聲匿跡了一般,或許早已經逝去也不一定。”

施玉音點了點頭,也不排除這個可能性,但是她總有徒弟,總有一些可以讓她利用的人,她自己也是深知,在這般下去,地位不保也就罷了,或許真的終其一生都不一定能成事兒,她不願意在最後做了棄子……“那另一個人呢?”

“奴才想着與您會和遂回來的急切,他在其後,很快就會趕到的,您別擔心,找他可是因爲……那傳言?”

“知我如你。”這也是鍾孟全一直受的施玉音信任的原因,他的猜測基本上都是準確無誤的。“說是髒東西纏了身,這話兒可分明有人暗中傳播。”

至於那個早死了的人,確實夢見過好幾次,只是正如鍾孟全一開始所說,活着的時候鬥不過她,死了還想找她的晦氣,委實不值得。

“三人成虎,說得多了,皇上大概心中也有些懼了,可本宮總覺得我的身上該是被人動了手腳,不是夕妃就是淑妃,脫不開這兩者的狼心狗肺。”施玉音有些咬牙切齒,分明已經相當在乎自己身周的一切了,卻不想還是中了招。

當然,原先準備好的法事打算估摸着得推後了,如今胥容可不大聽她言語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兒,那娘娘這次可得讓他好好查查,可千萬不能落下了病根,皇宮之中多的是變數,娘娘雖然已經身居多年,到底是這夕妃和淑妃都是不好招惹的,或許……或許您應該和她們之一好好建立關係……”

“夠了,不要在本宮面前提那兩個賤人,三郎的一切都會回來的!”施玉音拔高了聲音,又緩緩低沉下去。

鍾孟全沒有想到施玉音是這麼激烈的反應,看來最近是過得太不順心了,“娘娘,您累了,該休息了!”

說罷,施玉音點了點頭,示意鍾孟全出去,自己則和衣躺在了牀榻之上,厚厚的木板牀,實在是比不得宮中的錦被綾羅,但是正是這般的牀榻纔會讓她想到曾經那孤苦悽清的生活,纔會讓她想到與秦照夕的對比,纔會讓她覺得她的死完全是死有餘辜!

彼時,楚蓮若正和風輕與容越二人在琉璃寺的後山那一方矮亭裡談天說地,她身上披着藕色的大氅,不侵風寒。

風輕和容越雖然只是一件錦緞加身,但畢竟都是有內力的人,天氣雖寒,卻終究耐不得他們幾分。

“你此次來琉璃寺爲了什麼?”風輕端起面前沏好的茶水,雖然寡淡無味,倒是透着鄉野的簡單,別有一番滋味兒。

楚蓮若疑惑的看向他,這事兒只有胥陽知道其中一二,還是在她並未多說的情況下。

“關於你的事情,我定然會盡量去弄清楚的。”風輕嘆了口氣,似乎有些無奈。一來,楚蓮若這一路上看着似乎是不信任他,但是他心中有數,這不過是楚蓮若打算疏離他的一個手段罷了,只因爲,她想要將自己那忠貞的一心留給胥陽,如此而已。

楚蓮若張口,卻被風輕筱的打斷,“我並不願意自你口中聽到對不起,不論你此刻究竟在想着什麼,也不論你最後的決斷究竟是什麼?”他只是想要對她好,就這麼簡單,若是連這一點都要被否決,那……

容越見話題已經跑偏,立刻說道:“不管你此間目的在於什麼,一定要記住,要有我二人之一在場,否則一旦你出了什麼事情,老大會將我碎屍萬段的。”他說的誇張,面上表情卻是嚴肅不已。

楚蓮若稍稍一想,隨即點了點頭,唯有二字,安心!不論是安了誰的心……

“這裡的小點心還算是不錯,但是最好的唯有這後山埋藏了數百年的美酒,可惜啊可惜……”容越見楚蓮若答應,也就不再糾纏,同時也瞥了一眼風輕,見她臉上一如既往的笑容,只是那眼神裡還是透出了一縷失落,但掩飾的很好。

“你可惜什麼?”知道容越是故意岔開的話題,楚蓮若興致來了。

“我這些年來,自從得知這一消息,一年總會來上數十次,可惜這麼多年,唯有一次找到了一小壇的美酒,那滋味,食髓知味,完全無法忘掉,這一次,希望可以沾一沾二位的好運纔是。”容越聽了胥陽的吩咐,還算是心甘情願,便是有這美酒的功勞。

“怪不得……”楚蓮若望向來時的方向,雨點已經散去,只是那鵝卵石鋪就的路上依舊泛着點點晶瑩的光芒,似乎是在告訴來人,這裡經歷過風雨的洗禮一般。

“怪不得什麼?”

“怪不得住持方丈看到你的事情,那臉上一閃而過的無奈。”他當時還在奇怪,本以爲是琉璃寺經過蘇王一事之後,不願意再與皇家有所牽連,卻不想那無奈是對着這個年年都會來偷酒的人。“這般嗜酒,就不怕有人利用你這個弱點?”一個山莊的莊主,且一個名聲並不小的莊主,怎麼會讓自己留下這麼一個弱點。--109720767824453329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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