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後,簡惜便開始嘗試着開始增同時分離兩顆蟲卵,三顆……四顆……簡惜不嫌枯燥,一遍又一遍地練習着,一截木塊裡面多的地方何止是幾十上百顆蟲卵,又是兩個月過去,馬年的情人節前夕,簡惜終於能夠控制着火焰把巴掌大小的木塊中所有的蟲卵都留下不傷到,而燒燬外面包裝着的木材。
簡惜本以爲這樣已經可以了,可是簡南卻說,這只是剛開始而已,她聽着簡南的話,來到了西郊荒山之上,隨手砍斷一棵根部埋在積雪下面的快有二十年的楊樹,然後,按照簡南所說的辦法,開始控制着火焰開始煉化着這棵十多米高的楊樹。
已經練了好久的控制火焰之術,倒是沒有把這棵楊樹都燒沒了,卻需要控制它的溫度,不使其太高,而毀了整個樹。溫度一點點地升高,這點之前也有練習過,可是她也知道如果溫度過高,那麼在燒掉樹幹的同時,也把其中內部蘊含的木之精華也一樣毀掉了。
所以她現在還要練習溫度的控制,通常不管是木之精華,還是草藥、靈藥、靈果等的精華的燃點都要稍高於其雜質,但是這個燃點卻又相當接近,如果稍微一個不慎,溫度只要高了一點點,便會把其精華也一樣的燒掉。
簡惜一個星期便一連毀掉了二十幾棵的楊樹,纔算堪堪煉化出了大米粒大小的,且並不十分純淨的木之精華來,這已經是簡惜目前的極限了。
簡惜看了看周圍被她確空了一塊的光禿禿地地面,不禁苦笑一聲,心中暗自感嘆‘這還只是普通的樹木,而藥材比之更是精細很多,那她得浪費多少藥材啊?’而一直提倡環保的她,卻直接毀了這麼多的已經長了這麼多年樹木。哎!
看着香水瓶大小的玻璃瓶內那一小滴木之精華,並不很純粹的青色,有着勃勃的生機。這滴精華被簡惜回去後,滴在了小世界中的那棵樹苗之上。然後眼看着它被小樹苗吸進了它的葉片之中。簡惜也只是稍微有些感覺,那樹苗的葉子隱約多了些綠意,其它再沒有什麼異常。
接下來,簡惜在荒山之中不再成片地砍伐樹木,而是間伐,而且挑選那些長得歪歪扭扭的下手,聊以爲自己的行爲找些平衡。因爲她也實在沒別的辦法,只有這些有了些年份的樹木才能夠煉化出些許的木之精華,那些年份少的,根本就什麼都煉化不出來。這總比用藥材要省錢多了,雖然她現在很有錢了,可是收購野生夠年份的藥材還是一件相當麻煩的事情,而且不能保證數量。
而樹木同樣珍貴,當然這是指環境的問題。可是卻要比藥材常見得多,一般二十年以上的樹木便可以煉化出一點點的木之精華來,不爲多少,只爲她可以通過這樣的辦法,來練習控制火焰提煉精華。
只有把這種相對粗糙很多的樹木提純練習得爐火純青。纔可以再進行更進一步的練習。
而簡惜對於控火的練習,也都是在晚上的時候練習的,在練習控火,把靈力損耗一空,神識用得幾乎枯竭之後,再打坐回復靈力,運轉無名神識功法恢復神識,這樣的辦法,讓她覺得效果更加的明顯,所以她也顯得樂此不疲。
一四年的寒假,除了春節休了一週外,學校裡,便再也沒有放過一天,全力以赴迎接高考,學校學習氛圍空前濃厚,尤其是高三年級。每在六點鐘到校,直到晚上十一點大家才拖着沉重的步伐,萎靡的精神回了家,這一段時間,幾乎所有的高三家長也都是上滿了發條的鐘表,不停地圍繞着自家的孩子團團轉,打點好所有的衣食住行。
一位出租車司機曾說過,他經常在晚上那個時間來到一中的校門口,拉着那些剛剛下課的不需要家長來接的男孩子回家,而他也不只一次地遇到有的同學上車之後,告訴一個地點後,便倒在座位上沉沉睡去,上那善良的司機都於心不忍,不忍把他們叫醒。
華夏的孩子累啊!
簡惜周圍的同學就都是這樣子,簡惜心中也很是同情他們,爲了一朝金榜提名,多少的日日夜夜卻挑燈夜讀,但是即使是簡惜不上晚課也有把握考進她想要的大學,可是她卻沒打算不上,即使她和新禹都有這個條件,她覺得,重走一遭,這一切她都要經歷,纔會覺得自己的這一生是完整的,所以她一樣和同學們上學放學,只不過,他們四人沒有其它同學那麼辛苦而已。
每天修煉的時間幾乎都在後半夜,所以雖然忙了些,可是也真是相當充實。
大年初三的時候,蒼軍來到了新禹家,領着關菲,抱着他的小兒子蒼新恆,提着大包小裹的禮物登門拜年,而簡惜那時也正在幫着袁媽和方外婆包着餃子,袁爸和簡外公圍着棋盤下着象棋,新禹則在院子裡面逗着戰神和嘯,嘯幾個月的時間已經長大了許多,雖然還是稚氣未脫,可是卻也有了成年虎的些許威勢,而在城市中養這種猛獸,袁家也早已經給簡惜辦理了正規的手續,使之合法,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別墅的牆外的陣法,已經被新禹關掉了,只留下牆內的防禦陣法和聚靈陣開啓着。所以蒼軍按門鈴到也不影響什麼。新禹聽到門鈴響起,神識探出,已經看到是自己的父親來了,心中不由一喜,可是隨之便見到了旁邊的關菲,以及她不中抱着的孩子,臉色不由得一冷,猶豫了兩秒鐘後,才喊一聲:“等一下”後,把戰神和嘯領到了後院,並囑咐戰神看好嘯,不要讓它到前院搗亂後,總共也只有十幾秒鐘的工夫,便已經來到大門前,開了門。
“爸……過年好”新禹頓了一下,才聲音小了許多說道:“關姨……過年好”。
“過年好,過年好!”蒼軍明顯年輕了許多的臉上,綻放着欣慰的笑容,不知道沒有發覺兒子的不自然,還是當做沒有發覺。
“新禹,過年好”關菲臉上也閃過一絲不自然,回答道。眼光只是飛快地在別墅院內飛快地掃過,隨後便目不斜視,微笑着看着新禹道:“新禹啊,一轉眼都這麼久沒見到你了,都長這麼高了,大小夥子了”。
“是啊”新禹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喃喃地道。
“新禹啊!快讓你爸進來啊!”袁媽此時已經滿手是面地來到了門口,開着門看向還在門口的蒼軍一家三口“蒼軍啊!快、快帶媳婦兒進來,外面怪冷的,可別把孩子凍着了”。
袁媽的喊聲,讓新禹回過了味兒,忙把他們讓進了屋中。
“蒼軍啊!來就來,還幹嘛買這麼多東西啊?家裡啥都不缺的,喲!這是你的小兒子吧?來來,我先抱着,關菲,蒼軍你們先換鞋”袁媽一直都是個很熱情的人。
她已經很知足了,蒼軍在簡惜前世爲袁綵衣時,對女兒是很不錯的,即使女兒過世,對他們老兩口也算是很孝順了,華夏現在的年青人已經很少能夠做到這點的了。
雖然後來得知女兒居然沒有死,而蒼軍也重新娶了妻,生了子,可是對於女兒,人家已經仁至義盡了,他們老兩口從未爲此對蒼軍有一點芥蒂,真的是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半個兒子,只是不能真的像兒子那樣子,沒事兒去看看,畢竟人家生母在世,後娶的老婆再有所不滿就不好了,所以二老只能等着蒼軍上門,而不方便去看他。
對於二老來說,蒼軍再婚並不是不能接受的,女兒重生現在僅有十七歲而已,還只是一枚青春少女,再讓女兒重新嫁給蒼軍,二老心中會總有些怪怪的感覺,所以他們對於蒼軍的再婚,暗地裡面似乎也鬆了一口氣,只是唯一有些難受的就是苦了他們的外孫新禹了,眼看着自己的爸爸娶了除了媽媽之外別的女人,還生了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已經長大的他,是決不可能與他們同住在一個屋檐下的。
好在,好在女兒沒有真的死去,好在他們現在的經濟條件很不錯,好在他們可以修煉這種讓人可以重返青春的功法,他們有條件與外孫住在一起,兩人一起照顧他,與他重生的媽媽近在咫尺,互相照應,一切都是多麼的完美。
所以現在蒼軍一家三口前來,老兩口再沒有了一絲的不舒服,真心誠意地歡迎他們。
簡惜和方外婆都在廚房包着餃子呢,不過兩人的神識都已經掃了出去,知道是蒼軍一家三口來拜年了,方外婆倒是沒什麼,只是老姐妹曾經的女婿登門來了,心中也對蒼軍頗有好感,不管怎麼說,那是個孝順的孩子。
而簡惜則不同了,親眼看着蒼軍領着老婆,抱着孩子前來,她本已經平靜許久的心,還是咚咚地跳了幾下,瞬間心臟的位置傳來一種難以名狀的難受,不過瞬間便被她壓了下去,悄悄深呼吸了幾次後,纔算平復下來,只是低着頭,小手飛快地拿着擀麪杖擀着餃子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