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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袁方國跟着劉文波一起把劉文波關於失足婦女的一手資料遞送給了田鷹。
田鷹看的很仔細,差不多一個小時纔看完。
看完之後,他忍不住地點了點頭,這是對劉文波調研的最好評價。
劉文波道,“師兄,我現在把髮廊那些地方都調研完了,眼下就剩下那些夜總會跟會所了。”
“你還要去那些地方?”田鷹皺了皺眉頭道。
劉文波點點頭,開始了手舞足蹈起來;“那種地方比起髮廊那些地方的失足婦女更多,所以必須要去。”
田鷹見着劉文波有些分不清好賴話,他不由得嘆了口氣,“文波,我勸你還是不要去。”
“爲什麼?”劉文波脖子一硬道。
“因爲那些人都有後臺的,而且一般敢開夜總會跟會所的都是心狠手辣之人,就像是萬樂豪夜總會,你知道它的後臺是誰嗎?”
劉文波搖搖頭,朗聲道:“我管它是誰,只要是犯法的,我都要給他揪出來。”
“你可能對一些黑社會的東西並不知道,萬樂豪的後臺是韓老六,韓老六可不是一般人,這傢伙靠強買強賣起家,手下網羅了一衆狠角色,那些亡命之徒也是甘願爲韓老六賣命,他在蓉城地區的勢力範圍很大,就連以前老資格的袍哥們都要賣他幾分面子。”
袁方國對韓老六這個人也是比較熟悉,韓老六從九十年代初開始出道,直到2010年才被剿滅,判處死刑,據傳,韓老六在被抓的時候,身家都有幾百億,是華夏國不折不扣的隱形富豪。
劉文波即便再傻,聽完田鷹的話之後,他還是不由得感到了一陣後怕。
“師兄,你放心,我進去之後會注意的。”劉文波再次強調道。
“文波,這不是注不注意的問題,你在那種場合偷拍,輕則剁手腳,重則他們把你幹掉。”田鷹一臉嚴肅地勸慰着劉文波。
“怎麼幹掉?他們不怕坐牢嗎?”
“呵,坐牢?他們既然敢殺人,那肯定有頂包的,我給你們講一個故事吧,我也是在報社的時候聽我的一個師兄說的,他跟我們一樣都是巴蜀人,家裡面以前有涉黑成員,所以他的話可信度應該比較高。”
田鷹喝了一口水,將着韓老六手下如何殺掉一個人,而逃避法律制裁的事情說了出來。
這夥人現在可不是一般的靠武力解決問題了,田鷹講的這個故事就是他們與受害人約好一起吃飯,然後給受害人灌了不少的白酒,喝的醉醺醺之後,直接推到河裡面,見着河裡面地醉酒之人沒有了動靜之後這才離去。
田鷹介紹的這只是其中的一個辦法,另外還有其它的,比如要麼或者直接用車撞死,大不了賠點錢進去蹲一兩年……,總之,他們有不少的方法可以減輕量刑。
袁方國聽完後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在他看來,如果韓老六手下再有一個得了神經病的殺手,這特麼……
劉文波似乎也被說服了,在田鷹強大的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攻勢下,他不由得點了點頭。
田鷹見着他自己說服了一個倔強的一根筋,臉上露出了一絲滿意的微笑來。
然而袁方國卻是看出了名堂來,劉文波並沒有被說服,他點頭只不過是不想繼續討論這個問題罷了。
“文波,其實有你這些資料就完全夠了。”田鷹輕出一口氣,對着劉文波說道。
劉文波點點頭,沒有說話。
兩人在田鷹的臨時住處呆到了下午四點多,馬雲飛也騎着摩托車來到了門面。
“貓頭鷹,你怎麼又回來了?”馬雲飛劈頭就問。
“師兄,我本來就是巴蜀人,怎麼不能回來?”
“羊城不是呆的好好的嗎?回來探親?”
“你真聰明,一下子就猜對了,我已經探完親了,這不等着週末你請我看比賽嗎?”
“這比賽沒有什麼好看的了。”馬雲飛一臉的氣呼呼。
“怎麼了?”田鷹趕緊問道。
“球隊最近有些心不在焉,成績不太好。”馬雲飛邊說邊扔了一支菸給田鷹。
“是不是因爲已經保級成功的緣故?”
“不知道,估計也有這方面原因,所以現在球迷就有意見了,好幾個球迷協會都準備週末主場的時候抵制,估計也就是像你這樣的無組織球迷會去看。”
“那不正好嗎?”
“好個屁好。”馬雲飛給了田鷹一巴掌。
“週末給哥們幾個弄幾張好票,我們進去看看去。”
“想不想找他們喝酒?”馬雲飛笑着道。
“可以啊,馬兒、獵豹還有魏大俠都能叫上不?”
“馬兒跟獵豹估計夠嗆,大俠的話還是沒有問題,不過咱們這周還是不約他了,等踢完球賽再看。”
“行,到時候我買件球衣,讓大俠給籤簽名。”田鷹笑着說道。
“要我給你籤不?”
“送你三個字。”
“什麼字?”
“哥屋恩。”
“啥意思?”
“滾……”
“艹……”馬雲飛再次給了田鷹肩膀上一巴掌,“你小子特麼的跑道粵省去,嘴巴都貧了不少。”
“哈哈,這就是與時俱進。”田鷹大笑起來。
晚上馬雲飛做東,馬雲飛跟袁方國很是熟悉,對於劉文波卻是有些陌生起來。
四人喝的是滿臉通紅,直到晚上九點半的時候這才結束。
袁方國跟劉文波直接回了學校,馬雲飛則去了田鷹的住處,又跟他喝着濃茶吹着牛來。
在回去的路上,兩人先前一路無言,直到快到宿舍樓下的時候,劉文波忽然間一雙眼睛直勾勾地對準了袁方國。
他噴着酒氣道:“方國,你說韓老六真的有那麼厲害嗎?”
袁方國看了劉文波一眼,見他是一臉認真的樣子,他不由得點了點頭,“文波,我也聽說過韓老六,這個人很不好惹,跟田鷹師兄說的幾乎一模一樣,不過我覺得他應該比起傳言中的更加兇殘。”
劉文波搖搖頭,嘆了口氣道,“方國,你知道我不是一個膽小的人,也不是一個魯莽的人,但是我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如果不去萬樂豪那裡調研,我想我會很難受的,這種難受真的讓我無法去形容,所以我必須要去。”
“你的性格我知道,如果你沒有那麼執着,你或許會活的很開心,但是也正因爲你的執着,讓我感覺到你這個朋友很真實,一點也不做作。”
“謝謝你在別人都喜歡背後嚼我舌頭的時候還能跟我走的如此之近。”劉文波笑了笑。
“如果你真的要去,我在外面等你。”
“你也要去?”劉文波大吃一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