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方民被張秋玲折騰了一晚上,直到筋疲力盡的時候,張秋玲這才沉沉睡去,而袁方民看着身邊如同是小山一樣肥胖的張秋玲,睡意全無,他甚至在心底強烈地感覺到了一陣前所未有的恥辱感,居然被一個女人像是個玩偶一樣玩弄了一晚上,而自己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他的心裡越是這樣,便越是想起了楊敏的各種好來。
很快,袁方民便是感覺到後悔要二胎了,若不然的話,他還真的想跟張秋玲離婚。
……
袁方民的心情很不高,以至於第二天見到大哥袁方國的時候,他都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趁着張秋玲不在身邊,袁方國問詢起了他怎麼回事。
“沒事。”袁方民尷尬一笑,掩飾着自己內心的失落。
“這次準備回家呆多久?”
“晚上就走。”袁方民做出一副忙碌的樣子來。
袁方國吃了一驚,“不會吧,這麼快就走?”
“嗯,得走了,渝州那邊的事情太多了。”袁方民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渝州那邊的生意忙活的怎麼樣?”袁方國喝了一口茶水後問道。
袁方民點點頭,“還行,剛開始去的時候還是遇到了不少的困難,現在開始也都逐步走上正軌了,對了,大哥,聽說劉文波死掉了?”
袁方民無意中這麼一問,讓袁方國頗有些反感般地給了他一個眼神,袁方民一下子就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門道來,隨即便是改口嘿嘿一笑,“去世了,看我這臭嘴巴。”
“你是怎麼知道的?”袁方國問道。
袁方民嘿嘿一笑道:“張秋玲給我說的,我聽了之後也很詫異,沒想到文波大哥居然會……”
“事情已經過去了,待會兒老二來的時候就不要再提了。”袁方國看起來一臉的輕描淡寫,實則內心深處卻很不是滋味,劉文波畢竟與他的感情相當之深,一個活蹦亂跳的人瞬間說沒就沒了,着實讓人感覺到很是可惜。
“這個我知道,所以我只敢在你面前問。”袁方民點了點頭道。
兩人正聊得起勁的時候,袁方泰也邁着輕鬆的步子走了過來。
從他臉上的表情足以看得出,他最近的心態調整的應該很不錯。
“二哥,你怎麼看起來這麼輕鬆?”袁方民笑着道。
袁方泰笑了笑,“我從今天開始起休年假了。”
“你又休假?”袁方民吃了一驚。
袁方泰笑着道:“什麼叫我又休假,我就今年過春節的時候休了一個禮拜,現在還有二十多天,再不休的話,說不定到轉業就沒有機會休了。”
“轉業的事情確定了嗎?”袁方國也看着二弟一臉輕鬆的樣子,刻意選擇了這個話題問道。
袁方泰點點頭,“確定了,你們難道沒有看見最近的大裁軍新聞嗎?像我這種主動提出來要轉業或者復員的軍人,組織上歡迎的很,甚至跟我一起來的新排長,前些天因爲發了幾句牢騷,被我們zhengwei聽見了,後面組織科的科長都在動員他轉業,這名額不少,我們團黨委若是完成不了任務指標的話,後面要追究兩位主官的責任,所以現在大家也都投石問路了,不管你工作表現的好還是壞,只要你提出來想走,一律不勉強。”
“二哥,那你是準備轉業還是復員?”袁方民對這些也是不太清楚,見着二哥說了之後,很是好奇地問道。
袁方泰其實自己也沒有想好,只見他搖搖頭,“其實我也沒有想好,不過終究都可以看看,若是轉業安置的工作好,那還是願意轉業,若是安置的不好,肯定願意復員,所以我準備利用這次休假的時間去邊疆那裡看看。”
袁方國跟袁方民兄弟倆聽了之後也都是一臉的詫異,異口同聲道,“你去邊疆那裡幹什麼?”
“我總預感國家會在咱們西部地區有大動靜,所以覺得邊疆會是一個很不錯的地方,至少那裡基礎工程很差,急需大量的相關配套設施,剛好有戰友在那裡服役,所以我準備前去考察一下,取取經,看看有沒有什麼好的商機。”袁方泰說道。
袁方國一聽袁方泰這番論述,腦海深處一下子浮現出“西部大開發”五個字,如果時間沒有記錯的話,從新千年開始,國家就會着手佈局“西部大開發”,這與袁方泰的預判不謀而合。
“可以去看一看,我覺得你分析的有道理。”袁方國不由得點了點頭。
袁方泰笑了笑,“所以剛好休假去看看,回來也是我準備做決定的時候了。”
“二哥,不論你幹什麼,我都支持你。”袁方民笑着說道。
“以後要是混的不好,找你要口飯吃,可不要不給。”袁方泰一臉打趣道。
袁方民搖搖頭,一本正經道:“怎麼可能不給,你來了,我都可以給你一個老總的位置,不過我這裡廟小。”
“你前面的話我倒是很愛聽,這後面的話……”袁方泰沒有說下去,停頓了片刻之後,便是哈哈大笑起來。
興許是受到他的影響,袁方國跟袁方民兄弟倆聽了之後也是不由得跟着大笑了起來。
兄弟三人因爲日常工作都很忙,很少聚集到一起,因此今天聚會的機會也是相當的難得,中午的時候,大夥兒都喝了不少,不過他們的酒量也都不錯,即便是個個都喝了一斤白酒,但是午餐用完之後,個個除開一身酒氣外,似乎看不出像是才喝了酒的樣子。
下午又圍坐在一起聊了會兒天,直到四點多的時候,袁方民要去機場飛回渝州,這才作罷。
楊敏開車到機場來接的他,見着他滿身酒氣,頓時有些不滿起來,“怎麼喝了那麼多?”
“嗨,我們三兄弟中午聚了聚。”
“張秋玲去了嗎?”楊敏很是警覺地問道。
袁方民搖搖頭,“沒有去,她現在懶得很,根本不去參加這些。”
“那你這次回家交公糧沒有?”楊敏頗有些怨婦的般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