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國,你對這個很感興趣?”劉文波笑着問道。
袁方國點點頭,“我確實對這個比較感興趣,因爲社情代表的是基層,是廣大底層老百姓的呼聲,呈現給我們的則是一個更加真實的社會,我們今後的工作不管哪一個方面,其實都離不開社情作爲基礎支撐的,現在帶着興趣來參加,沒準以後等我們工作了,對自己的幫助更大。”
一聽袁方國這番話,劉文波變得有些興奮起來,“方國,你的想法跟我的一模一樣,我也覺得社情纔是我們國家最真實的反應,像我們以後出來肯定是從事新聞工作,這完全就是與基層打交道,我們必須得學以致用。”
“那剛纔濤子關於失足婦女那個社情調查研究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看法。”以袁方國對劉文波的瞭解,他感覺到劉文波並沒有跟易軍濤開玩笑。
“我的想法是支持、贊成,不過這裡面的困難卻是不小。”劉文波言語之間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來。
“那你覺得那些困難能不能克服?”袁方國笑問道。
劉文波眉頭一直就沒有舒展過,眼下見着袁方國問起自己來,他不由得長出一口氣,接着道:“如果社科系的系領導支持,我覺得應該沒有太大問題,大家可能覺得這都是一個難以啓齒的話題,不過我覺得這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前不久,我看過一篇報道,說是我們國家的性病呈逐年上升態勢,這其中很大一部分都與失足婦女有關,她們文化層次低,有的時候爲了方便省事都不帶避孕套,這樣一來,相互之間傳染的比例很大,而且艾滋病也開始蔓延起來,這是一種無可救藥的病症,大家往往談艾色變,但是卻忽略了艾滋病的傳播途徑,如果我們在蓉城市市區展開這一社情調查,不敢說保證這個社會的****數量跟資源下降,至少我覺得普及一些衛生防護工作也是有好處的。”
袁方國點點頭,他在內心深處贊同着劉文波的想法,“確實也是,不過這個課題的研究力度可不小,你們若是真的想要好好研究,必須做好長期戰鬥的準備。”
劉文波笑了笑,“既然選擇了這個,我們肯定會堅持下去,下次社團活動的時候,我準備跟社長說一下我們的想法。”
一見劉文波提到了社長孫海濤,袁方國欲言又止,想了想之後,他還是決定不說爲好。
至少在他看來,眼下的社團是缺少活力的,孫海濤估計也是打個醬油罷了,劉文波想要真正實施這個社會課題的研究,還真的得靠他自己。
兩人聊了一會兒,袁方國打開了資料櫃,拿起一本認真地翻看了起來。
“你對什麼感興趣?”劉文波問道。
“我想研究一下目前個體商業的發展。”袁方國笑了笑道,“我表姐在門口有個文具店,生意也還算過得去,不過離着預想之中還是有一定的距離。”
“我幫你一起翻,方國。”劉文波熱心的幫着袁方國翻了起來。
看了幾本裝訂好的研究資料之後,袁方國不由得在心裡感嘆起來,這幾年來,社團似乎並沒有拿得出手的研究成果,幾乎都集中在一些小範圍的研究,比如新生的興趣愛好與引導方向、大學課程調查等等一些。
而他翻到最近一本關於個體戶研究,還要追溯到8年前了。
顯然,在這個兩三年就改變一個面貌的年代,這樣的研究對於他的借鑑意義並不大。
不過這玩意兒有總比沒有強,袁方國看了看,上面倒是把大學周圍的一百來個工廠跟個體戶的信息記錄的清清楚楚,就連電話也有。
不過很快袁方國便是找出了茬,這些電話號碼還停留在5位數。
“文波,這本資料我想自己先拿着。”雖說電話號碼肯定沒用了,但是袁方國方國翻看了一會兒,他決定抽空驗證一下那些地址的真僞。
劉文波下意識地在資料室看了看,見着並無第三者闖入之後,他點了點頭。
“行,你別弄丟了。”
“放心吧,不會。”袁方國笑了笑。
“對了,你這是本什麼資料?”忽然間劉文波問道。
袁方國將着封面給他看了看,劉文波這纔看清楚,《個體經濟的發展研究》。
他也翻看了幾下,見着這本資料確實寫的比較詳細,研究者也是下了一定的功夫,不過裡面的內容似乎與現在這個年代有些格格不入了。
“裡面的內容對你的研究有借鑑意義嗎?”劉文波問道。
袁方國告訴他,他也準備對這些目錄上的工廠跟一些個體戶進行對比研究,通過數據來分析這八年以來的一些變化。
劉文波聽完後是眼前一亮,其實這種對比也是一種很好的研究課題,通過時間差的對比,能夠把改革開放背景下市場經濟發展的一些情況很好地梳理統計出來,找出問題弊端所在。
“你這想法不錯。”劉文波也有些興奮地說道。
“也不知道這些電話號碼是不是變了。”袁方國下意識地來了一句。
劉文波一愣,隨即告訴他,其實郵電局那邊有那些企業電話號碼以及地址的記錄,甚至還能查到機主姓名。
1993年固定電話還屬於郵電局的業務範疇,直到1998年,郵電才把電話業務劃分出來,而後成立電信局。
劉文波的話看似平靜無奇,但是傳達到袁方國這裡,他的內心卻是掀起了一個不小的波瀾。
他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郵電局會有這些信息了。
他甚至在劉文波有些驚愕的目光注視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方國,你怎麼了?”劉文波趕緊問道。
“沒事。”袁方國趕緊搖搖頭,“只是有些頭疼,剛纔拍了拍之後,現在好多了。”
不過一個現實的問題擺在了他面前,他並不不認識郵電局的人,想要從裡面拿到資料,無疑於比登天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