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意思,桌子底下竟然還藏着一個大活人
“給老子出來”營長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把他從桌子底下拽了出來。
“哎呦呦~哎呦~疼~”
藏着的不是別人,正是那位被一羣北洋兵們圍堵在總督府裡要錢的管家。這倒黴催的,先是被北洋的一羣兵痞們威脅,差點兒要了自己的小命,今天又被護**的混蛋們找到了自己,天啊,這還要自己活命嗎管家叫苦不迭。
“快說,你是誰不說實話,老子要你命”
躲在這個地方,而且怕見人,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營長吃準了這一點。
“好漢~好漢饒命我不過只是總督府裡一個看門的雜役而已,別的什麼都與我無關,好漢明察秋毫,饒了我”
“饒了你?呵呵,包袱裡藏的是什麼”營長注意到了管家的身帶着一個黃皮包袱。
“沒東西,什麼都沒有。”
“給我”
“真沒東西”
兩個人因爲包袱的問題,撕扯起來。
刺啦一聲,脆薄的包袱承受不住兩人的力道而支離破碎,散落在地的是銀光閃閃的大洋,在硬實的地面滾來滾去,還有一串白色的珍珠落地,串起來的繩子崩斷,珍珠在地散落的到處都是……
臥槽這麼有錢
營長眼睛都瞪圓了,這輩子還是頭一次見這麼些錢呢營長蹲在地撿了起來。
包袱裡的錢財露了出來,管家的臉都綠了,雖說段芝貴逃命的時候沒有帶他,但段芝貴也不是無情之人,念在管家曾經忠心耿耿爲他辦事效力多年的份,也給他留了一點金銀珠寶,雖然不能同他所斂聚貪污的收入相提並論,但是也足夠管家這輩子衣食無憂了。
爲了保住這點來之不易的財產,是北洋兵匪槍口指在自己腦門的時候,自己都咬緊牙關,是說沒錢這倒好,全都露出來了
管家連忙跪在地,瘋狂的撿錢,同營長爭奪錢財,營長才不客氣呢,白撿的錢誰不喜歡,何況還是一筆不義之財,取之何妨?
頂多是利益再分配罷了
大部分的錢財都被營長給搶了去,營長懷裡抱着大洋和珍珠,還有三根金燦燦的小黃魚,滿載而歸,起碼營長是個厚道人,沒全拿,多多少少的給管家留了一點。
管家欲哭無淚,想要問營長討回錢來,但這個護**的長官,眼睛一瞪,一摸腰彆着的手槍,頃刻間,管家慫了……
孽債啊孽債蒼天啊,還要不要我活命了啊啊啊啊
成都城的北洋軍已經被徹底清除乾淨,要麼逃走、要麼投降、要麼死亡,兩排護**士兵們分列在城門口兩旁,馬車拉着火炮進入城,然後步兵入城。
步兵的後面,袁兆龍、趙永亮等一衆高官騎着高頭大馬也進入城。
趙永亮騎在馬,向袁兆龍說道:“廣安、瀘州兩戰,四川北洋軍主力盡失,已是元氣大傷,剩下的零星反抗,根本不足以對我軍形成威脅。這一次的成都之戰,不過也僅僅才用了不到三天的時間,時間進度之快,幾乎出乎我的想象,看來,四川北洋軍已經是完蛋了,渡江北,指日可待了”
拿下了成都之後,基本可以宣佈,蜀、蜀南已經完完全全的落到了護**的手,在往北是重慶一帶了。
袁兆龍也很滿意護**的進軍速度,道:“兵敗如山倒,看來,作爲總督段芝貴的出逃,對四川北洋軍的軍心影響很大,第三師撤出戰鬥之後,四川境內的北洋軍殘餘力量,根本不足以組織起有威脅的反擊來對抗咱們。只可惜蔡鍔那邊,沒有同咱們在成都匯合,也不知道他那裡怎麼樣了。”
對於兩支最強大的護**沒能成功會師,這令袁兆龍多多少少有點遺憾。
蔡鍔那邊的動態,袁兆龍一直清楚,唐繼堯也把蔡鍔的情況告訴他了,袁兆龍也很爲蔡鍔的身體擔憂。
停止進攻也好,正好讓雲南護**休整一下,喘口氣,也讓蔡鍔好好的養養身體,至於別的事,袁兆龍自信他的湖北護**能夠扛得起來
袁兆龍問道:“接下來的行動部署,你有什麼安排?”
趙永亮說道:“成都已經落入我軍之手,雖說我軍勢如破竹,一路從湖北打過來,但連番不停的征戰,勞師已久,我軍也已是人困馬乏,所以說,我不建議現在繼續乘勝追擊,應該先在成都休息十天八天的,之後再做打算。”
竭澤而漁的故事趙永亮還是懂的,雖說他是一個戰爭狂人,但他明白,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緊繃着精神打了幾個月的仗,再不休息一下,人瘋了,連最基本的狀態都不能保證,談何勝仗可言
當然了,趙永亮只是提一個建議,最後拍板做決定的還是袁兆龍。
袁兆龍也不是個貪功冒進之人,他這個不在戰場廝殺的指揮官都感覺累得慌,更別提衝在第一線的戰士們了,他也同意暫停攻勢。
暫停一段時間的戰爭,袁兆龍更想知道,外界對於四川戰役的點評。
有的時候,旁觀者對於局勢看的深度要他這個局人看的更清楚、更仔細。
《幸也,護**雄師天降,橫掃天府,北洋潰不成軍》、《嗚呼哀哉,華帝國危在旦夕》、《華帝國危如完卵,洪憲皇帝氣數盡也》、《倒行逆施,天理不容,護國運動,替天行道》……
“狗屁報紙都他孃的在胡亂寫造謠生事老子要封了他們這羣混蛋報社”
袁克定發瘋一樣將這些報紙撕扯的稀巴爛,又用腳在地狠狠地跺了跺,仍不解氣。
現在,隨着戰爭的日益加深,局勢和戰況都在向着北洋不利的一面發展,導致輿論的風頭紛紛倒向了護**這一邊。
孰勝孰負,一目瞭然,現在輿論猜測的重心已經不是護**勝利還是袁世凱勝利,而是都在猜測,袁世凱這個皇帝還能再做幾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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