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兆龍不得不停止了一切軍事活動,因爲寫信的那個人叫袁世凱。請大家(#¥)
在這段時間裡,馮國璋向他求過情,希望他放陳光遠一馬,段祺瑞也詢問過陳光遠的問題,連和袁兆龍不熟的王士珍也曾直接向他問過。
個個都是跺跺腳鎮八方的大佬,但袁兆龍一概不理,一門心思想要吃掉陳光遠,畢竟像是這麼好的機會來之不易,必須要用陳光遠的十二師來祭旗,宣示鄂軍在華大地的存在感,讓民黨和北洋都知道,鄂軍是惹不起的存在!
誰的面子都可以不給,但袁世凱的面子不能不給,袁兆龍驕傲自信,但還沒有自信到敢叫板這個北洋絕對權威人物的時候。
袁兆龍心裡明白,鄂軍之所以能夠如此輕易的在湖北擊敗陳光遠,九成九以的功勞都要記在袁世凱的頭,雖然不知道他是出於什麼目的,但是他命令湖北周遭的部隊禁止支援深陷困境的陳光遠,這纔有了今天的黃石之戰。
袁世凱勒令雙方必須停止戰爭,袁兆龍聽話,收兵了,如果惹怒了袁世凱,讓他決心收拾鄂軍的話,恐怕陷入十面埋伏四面楚歌的將會是他袁兆龍了。
袁兆龍的的確確已經做好了撤退的準備了,可好戰的趙永亮卻不想眼睜睜的看着即將到嘴的肉這樣飛了,他還想最後爭取一下。
還有新任的青年軍團長孫德祥也不甘心,努力了這麼久,即將要把陳光遠徹底消滅的機會在自己面前,怎麼白白錯過,紛紛向袁兆龍請戰,二人不約而同的找到袁兆龍,都是同樣的目的:消滅陳光遠,消滅北洋十二師!
趙永亮激動的手舞足蹈,擺動着豐富的肢體語言,在袁兆龍面前噴着吐沫星子:“司令,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十二師已成困獸,只需要一天時間,我軍定可攻破楊家堡!生擒他陳光遠,鄂軍定能一戰成名,成爲國最強悍的武裝部隊!此戰之後,以後有人再想打湖北的主意,可要掂量着來了。”
孫德祥也附和趙永亮的意見。“是啊,司令,趙師長說的確實有理,抓住這來之不易的機會消滅陳光遠,從大革命的全局角度而言,將來我們民黨會少一個障礙,倘若這次放過陳光遠,等他恢復元氣,將來我們又會多一個對手!不如防患於未然,現在將其除掉,免除後患。”
“唉,你們有所不知。”
袁兆龍嘆口氣,他又何嘗不想消滅十二師,他誰都想幹掉陳光遠,他也知道,倘若這次放過了陳光遠,陳光遠得一恥辱在身,定然不會善罷甘休,肯定會再找時機報仇雪恥,袁兆龍不會怕他尋仇,怕他在自己有難的時候背後捅冷刀子。
袁兆龍拿起那封信,袁世凱親筆寫,面還有他的落款,這是他第二次給自己寫信,一次還是邀請自己去北京,參加他的職大典,也是從那一天開始,革命黨不在將自己視爲自己人了。
這一次寫信是要鄂軍與北洋軍停戰。
同樣的兩封信,不同樣的內容,但袁兆龍從嗅到了同樣的殺氣!
袁兆龍揚揚手的信紙,說道:“我也要拿下楊家堡,全殲十二師,更想生擒陳光遠,我也知道,放過十二師,放過陳光遠,後患無窮,我也想除之而後快!
但是這個人不讓咱們打下去了,因爲他叫袁世凱,是北洋的頭領,是民國大總統,手裡有兵有槍,是我們的幾十倍。
從名義來講,陳光遠是他的兵,我們也是他的兵。
單從隸屬於而言,我們鄂軍是革命軍,是袁世凱曾經的對手,而陳光遠,是正統北洋軍。
一個是乾兒子,另一個是親兒子。兒子之間打架,鬧鬧矛盾,也是難免,家長不會插手,頂多是罵兩句,安慰一下受傷的親兒子。但如果說,這個乾兒子要打死親兒子,要治親兒子於死地,那這當家長的不能坐視不管了,親疏有別,這時候顯現出來了。孰輕孰重,可想而知!”
經過袁兆龍這麼一番解釋,拋出了兒子理論,二人這才明白過來。
袁兆龍的喻簡單直接,直奔主題,說到底,袁世凱的確也是這個意思,打敗十二師,袁兆龍已經足夠證明自己的能力了,袁世凱也見識到了他的本事,是個人才。
但袁世凱不能容忍袁兆龍真的全殲十二師,這一封信在旁人眼看來,不過是輕薄薄的一張紙而已,但在袁世凱眼,這是測試袁兆龍忠誠度的憑證,倘若袁兆龍無視他停戰的命令,貿然抗命硬要吃掉陳光遠的話,那麼袁兆龍也失去了值得培養的意義了,袁世凱不需要一個不聽話的將軍。
駐紮在湖北周圍的所有北洋軍將會向湖北蜂擁而來!任袁兆龍是長了三頭六臂也不可能對付得了七八倍於己,從四面八方而來的北洋軍。
袁兆龍拍着他們二人的肩膀,一手一個摟在他們肩膀,勾肩搭背。“夥計們,十二師的事情暫且到此爲止,讓他走便走,如果有麻煩,讓他來是了,人的一生是在不停的解決各種麻煩而不斷進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怕什麼!大家都是人,有什麼可怕的,何況又是一個手下敗將罷了。眼下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湖北之戰告一段落了,但二次革命發起的戰爭還沒有結束,對。”
趙永亮一拍腦袋,忽然想起來。“哎呀!該死,讓我忘得死死的了,四川的熊克武還求我出兵幫忙呢,被我給回絕了,早知道湖北無仗可打,我把部隊拉去四川了!”
趙永亮一臉懊惱的神情,袁兆龍推了他一把,笑罵道:“你小子,還嫌咱們麻煩不夠多嗎!”
孫德祥說道:“司令說的極是,湖北的麻煩解決了,但是外頭的麻煩還沒到呢,只希望司令您能做好心理準備,可千萬別火。”
袁兆龍不屑道:“切,袁某從不怕任何事,儘管來是了,袁某通通接招!”
孫德祥嘴裡說的麻煩不是別的,而是報紙,準確說是印着有關袁兆龍新聞的報紙,袁兆龍是各大報社頭條的老顧客,是民國時代的風雲人物。
不過近幾年出現在報紙頭條版面有關他的因爲幾乎都是負面新聞,轉折點是從他參加完袁世凱職典禮那一天開始。
而這一次的新聞和往常不同,全部都是在罵袁兆龍,痛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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