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林營三個真武境供奉看到這幕,個個臉色都是劇變。
但他們這會兒卻也是有心無力。
雖然有位棲霞宮的長老已經負傷,但棲霞宮的副宮主那身修爲可也不是鬧着玩的。
此時此刻,可以說是已經在壓制着他們了。
他們根本就抽不身來前去保護佔不臺。
而且現在要是去保護佔不臺,反倒是會暴露佔不臺的身份。
已經換上親兵服飾的佔不臺能不能活,只能是看他自己的運氣。
“噗……”
一股鮮血灑長空。
隨着後無憂發力,那元軍中持大纛的猛士最先被他一掌拍飛出去。
雖然這猛士其實也有着頗爲不俗的修爲,但在後無憂的面前卻是連半點抵抗的餘地都沒有。
尚且還在空中,就落得個骨骼盡碎,死得不能再死。
緊接着後無憂又是一掌向着那穿着佔不臺甲冑的親兵打去。
一股強勁的內氣自他掌中迸發而出。
那親兵連帶着旁邊幾個將領都被掀飛出去。
甲冑在空中爆開。
後無憂都已經殺到這裡,顯然不會僅僅只是將大纛毀掉就了事。
佔不臺讓人將建康軍區的高層將領幾乎殺個精光,他沒有理由不還以顏色。
接下來,後無憂在這裡對那些元軍中的高階將領同樣進行了清掃。
唐福師也沒能倖免於難,被後無憂一弓拍在胸口上,飛落馬背後便再沒有什麼氣息。
好在佔不臺這時候還被意境籠罩着,要不然這會兒怕得被嚇得尿褲子。
在將這裡的元軍將領斬殺個乾淨後,後無憂又向着元軍更後方掠去。
他便是人羣中的殺神。
幾乎只要是看到穿着將領甲冑的,便就伸手取人性命。隨着他越行越遠,一個個元軍將領被他斬殺於手下。
“呼……”
當他離得稍遠些,意境過去,那些沒有被他斬殺的元軍終於是恢復清醒。
這刻不知道多少人生出僥倖,特別是佔不臺。
他們剛剛雖然動彈不得,但那些畫面卻是看在眼裡的。他們可是看着後無憂如何不廢話吹飛之力把那些將領斬殺的。
佔不臺這會兒甚至連心痛、憤怒都顧不上,心中只有着濃濃的僥倖。
隨即他連忙喊道:“撤!快撤!”
他連一秒鐘都不願意再這裡多呆了。
因爲這會兒後無憂雖是殺過去,但後面的天牢軍卻是也可能隨時都殺上來。
他不敢將希望都寄託在那些正在向這邊跑的元軍身上。
他必須得做點什麼才行。
這刻他只想活命。
而讓佔不臺沒有想到的是,他這聲大吼卻是吸引到後無憂的注意力。
後無憂還在向着天牢軍的方向掠去,突然聽到後面有這樣的喊聲響起,難免回頭。
他剛剛纔將那些元軍將領斬殺掉,怎麼還會有人發號施令?
如果是尋常士卒的話,即便要喊,也應該是喊“跑”,而不是喊“撤退”吧?
他可不想這股元軍中還能夠有發號施令的人。
因爲他根本就不想這股元軍跑掉。
後無憂的眼神凝聚在話音纔剛剛落下的佔不臺身上。
拉弓、搭箭。
一箭橫空而過。
中途數個元軍都直接被這道箭矢穿透而過。
“唔……”
正在馳馬向前疾馳的佔不臺突然愣住,低頭,看到有箭矢從自己的胸口冒出來。上面還沾滿着血液。
他僵硬回頭,以極爲疑惑之色看了眼後無憂,隨即無力栽落馬下。
他至死都想不明白,爲何後無憂突然要對自己出手。
更不會想到,因爲自己一丁點兒的習慣,就會這樣葬送性命。
周邊的元軍則是懵了。
他們都是佔不臺的親兵,且之前是看着佔不臺換上甲冑的。之前佔不臺沒死,他們尚且還不算太過慌張,而現在……
那些高階將領們死了,佔不臺也死了。有種極爲慌亂的情緒瞬間在他們的心中滋生出來,且很快侵佔他們的心。
“元帥死了!”
“跑!”
“快跑啊!”
不知道多少人突然慌亂喊叫起來。
這就是軍中主帥陣亡以後的後果。如元軍這樣的軍隊,全靠着主將震懾場面。主將陣亡,造成的慌亂絕對難以想象。
一衆元軍作鳥獸散。
隨即隨着這樣的吼聲蔓延開去,越來越多的元軍慌亂起來。
短短時間內,這些元軍就徹底成了一盤散沙。
方振山的天牢軍突然感覺到前面的阻擊弱了許多。
那三個綠林營的供奉也是在聽到這樣的喊聲後變色,不敢再纏鬥下去,連忙逃竄。
他們不知道佔不臺是不是真死了,但不管怎麼樣,現在將士潰散,他們都已經沒有繼續留在這裡拼命的必要。
他們掠向天罡軍大寨前面。
棲霞宮的副宮主和兩位長老並沒有上前去追擊。
他們在人羣中找到後無憂的身影,追隨着後無憂的步伐而去。
其後短短的時間,這裡的場面便徹底被後無憂四人還有天牢軍的將士們掌控住。
大部分的元軍都作鳥獸散,僅僅只剩下極少數還負隅頑抗,且不斷被天牢軍將士們消滅。
當那些元軍匆匆跑過來時,已經沒法再扭轉局勢。
山坡上,蘇泉蕩這刻臉上盡是振奮之色。
他是親眼看到後無憂將元軍的大纛擊成碎片的。
而就在那個時候,他就已經讓親兵們下去傳令,讓全軍將士發起反撲。
雖然這個時候反撲也不可能打得過這些元軍,但他需要的,僅僅只是這種氣勢而已。
只要氣勢提上來,那些看到中軍潰散的元軍必然慌亂。
到時候形成散沙也就是必然的事情。
又過去短短時間,在建康軍區大寨個個戰場,槍炮聲好似突然間變得密集許多。
在收到蘇泉蕩的命令以後,被壓制着的建康軍區將士們愣是向着元軍發起了反撲。
不知道多少將士從陣地裡衝出去。
這多少讓得那些元軍有些懵。
一直都被壓着打的宋軍怎麼突然間就反撲了?
他們不要命了麼?
這個時候,軍中也有將領注意到佔不臺中軍這在潰散。那四散奔逃的親兵,讓得他們個個臉色驟變,慘白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