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討價還價,摩根終於屈服了,按照警方和他的約定,他在這之前所有的案底都會被洗乾淨,還有所有的汽車罰單。作爲回報,他把他知道的事情告訴了警察:這個案子確實不是他做的,不過在案發的當天晚上,他也是在西區警署的掃蕩行動中被警察追捕的對象之一,但是在他躲藏在碼頭的某個集裝箱上面的時候,給他發現了一個意外的情況!
當時負責進行碼頭搜捕的警員中,有一個白頭髮的老者在接近一個集裝箱的附近的時候,被身後的一個同伴在後面狠狠地擊倒,然後,後者用他的手槍擊斃了老人,隨即消失在了夜色中。就這樣,這個原本還算普通的行動變得不普通起來,摩根知道自己看見的東西很可能會要了他的命,整個晚上都躲在集裝箱羣落中,一動也不敢動,最後一直到警察逐漸離開,他才爬了出來。等到第二天看電視的時候他才知道,死者居然是他認識的丹尼爾-哈曾警探——後者是緝毒警,他是毒品拆家,兩個人也拆家有過聯繫,這就是摩根有哈曾的名片的來歷。
這件事的迷霧似乎被揭開了一點,但是很遺憾,摩根沒有見到這個兇手的容貌,爲了這個,西好萊塢分局的警察展開了細緻的工作,把當天晚上所有出席那一次行動的警員的照片都給他拿來進行辨認,卻也沒有效果。雖然有摩根的話可以證明這件事是同爲警局地內奸所爲,但是始終找不到真正的元兇,案情再一次被擱置了。
在接下來的劇情中。兩個不同部門地警察展開通力合作,線索一點點浮出水面,丹尼爾是個很優秀。而且很受人尊敬的警察,雖然一生中都沒有經歷什麼驚險刺激的場面,但是正如他自己說過的,做警察只是爲了保護納稅人的安全,而不是自己出風頭。
這樣的言論也爲他贏得了衆人的讚賞和崇敬,隨着調查地進行,越來越多的關於丹尼爾的信息被警方得到。他除了是個很優秀的警察之外,在自己所在的社區,他還是兼職的牧師,定期到唱詩班唱讚美詩,還是社區委員會地一員,爲社區中的居民出力從來都是不落人後地。
在這之後不久。又一條線索浮出水面,在不久前發生的子彈酒吧間的毒品失竊案中。丹尼爾可能也發現了線索,但是這件事很多人都在調查,他怎麼會找到線索的?他到底得到了什麼線索?在他的電腦中只有自己記錄的日記中短短的記錄了一筆:“……對於我來說,更重要的是怎麼樣和他說明這件事的重要性?……或者應該要求他用更有勇氣的方式去解決這一次地盜竊案?上帝啊,當我第一次知道是他地時候,真的被這個消息驚呆了?”
警察繼續展開調查,在這裡,趙晟沒有使用電視劇中常見地,在短短的45分鐘劇情裡就解決一個案子地做法,相反的。這部劇集中從頭到尾只有這一個案子在糾纏。在追尋線索的過程中,喬和剛剛被調到重案組臨時提供外圍協助的克洛伊。在這兩個年輕人之中居然也開始產生了朦朦朧朧的愛情,當然。故事的最終也沒有給他們的關係給出一個明確的答覆。
回頭再說案子,丹尼爾的案子進入了僵局,警方很明確的知道這個案子就是警局的內部人員做的,卻沒有任何的證據指向某一個人,更不用提具體的證據了。
在這部劇集中,趙晟特別安排了一個案子,然後用一種循序漸進式的故事結構,他本人曾經是警察,現在也和很多警察朋友保持着良好的個人關係,對於警察的生活他自認比好萊塢任何一個編劇都要有說話的權利,所以在自己的這一次編劇中,他拋棄了以往一集中破獲多起案件的結構,取而代之的是用一個案子串聯起整部劇情,這本身算不算冒險趙晟不知道,也許就正如他和很多人說過的那樣,這只是一次嘗試吧?
很快的,劇集進入了高潮,通過重案組方面的調查和在毒品失竊案中的證物的一點一點被挖掘出來,警方開始相信,這一次的案子也是警局內部的人做的——在盜竊案發時,歹徒和酒吧間的毒品車間的守衛展開了非常激烈的槍戰,前者甚至還使用到了爆炸物,而這些全部都是警察纔會經常使用的爆破裝置——這是一種破壞力很大,但是卻不會或者很少造成人員大面積傷亡的水壓炸彈!
如果按照這樣的思路進行下去的話,這一次的作案者就很有可能是警方的人!而現在面臨的最大的問題是,毒品不像其他可以記錄的產品,它的生產和流通都是無跡可尋的——誰也不可能把毒品做上記號不是?
重案組的工作進一步進行,喬知道這是自己進入重案組以來第一次的大案子,一心要破獲它,出出風頭,通過探查過去幾年中的卷宗,終於給他找到了一絲線索,在三年前的某一個雨夜,在加州的薩利納斯市也發生了一次類似的案子,不過當時被搶劫的不是毒品工廠,而是一個地下賭場,而且,這一次也沒有人死亡,甚至連受傷的都沒有,只是丟失了大筆的賭資,如果不是當時在賭場中賭博的客人報警的話,這件事甚至都不會披露出來呢!
諾頓知道了這件事的前因後果,立刻派遣喬和娜傑塔趕赴薩利納斯,通過和當地警方的聯絡,得到了關於上一次的案子的線索,幾乎可以肯定的是,這兩起案子確實是一夥人所爲,不過,除了雙方使用的都是水壓炸彈之外。/就沒有更多的線索了——在發生在這個城市的案子中,劫匪甚至連槍都沒有開,就乾淨利落地完成了任務。
只有一個水壓炸彈的線索。雖然也可以證明這個案子是警方的人做地,但是卻沒有直接證據——水壓炸彈在黑市上也有出售——警方做出的判斷只是一個常理——一般的犯罪分子是輕易不會購買這種又貴,又不會造成致命傷害的武器的!
娜傑塔和喬回到洛杉磯,諾頓準備的工作也有了一定的進展,經過警方地詳細調查和細緻工作,在加州各地的最近5年時間裡,有超過4起類似的案子。被打劫的大都是這種地下賭場,毒品車間,甚至是暗娼窯門,不過,只有最近的這一次出現了大規模的人員傷亡,其他地時候。都是一些財務損失,這也使得案件很久以來沒有得到足夠的重視地原因!
案情逐漸明朗起來。很顯然,這是一夥來自警局內部的人員,或者說,某個4——6人的小團體,擁有極強的火力,但是目的卻不是爲是殺傷更多的人命,他們行動的目的之是爲了錢,而被他們打劫的人似乎也因爲種種見不得人的原因而不敢報案,這使得他們愈發膽大,終於釀成了這一次地惡果。
經過警察地不懈努力。終於開始有線索顯現出來:緝毒科的肖恩探長似乎有重大地問題!原因之是他和同部門的一名警員吹噓:“你能相信嗎?我在雙獅俱樂部中遇到了著名地女影星塞爾瑪-海耶克。而且,還和她合影留念呢!天知道。///我從來不知道有人真的可以長到這麼大的!”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番話引起了諾頓的興趣:雙獅俱樂部從來都是貴族或者富豪才能加入進去的,只是入會費就需要150萬美金!他哪裡來的這些錢?經過側面的瞭解,據說諾頓警官得到了其叔父的遺產,有大約2000萬美金呢!
諾頓不死心,繼續調查,肖恩警探確實有一個叔父,這個叔父也確實有一家公司,但是經過和州稅務局的聯邦探員的聯繫和材料取證,這個公司制是個空殼子,根本沒有任何的收益!也絕對不可能有2000萬元的遺產留給自己的侄子。
調查在深入,警方瞭解到,在最近幾年的時間裡,肖恩和妻子多次進行大幅度的投資,從股票到房地產,從小型遊艇到高級俱樂部成員,夫妻二人可謂是揮金如土,而且不但是他,緝毒科的其他警員也非常有錢!以6年前進入緝毒科的尼古拉斯-卡德羅的爲例,他曾經在拉斯維加斯的賭場中連續輸掉了14000美金而面不改色!
但是很遺憾,警方現在掌握的根本就不足以把這些人抓起來,對於他們來說,這些人只是懷疑的對象,卻不能採取任何的行動。關鍵時刻,還是娜傑塔想到了辦法,她和喬把尼古拉斯找來,詢問關於這幾次案件的細情,對方完全不予合作,最後娜傑塔威脅他:“如果你不願意和我們合作的話,我們就把這一次的問訊記錄以好心人的名義寄給亨利-竹下先生,我想,我雖然做不到你們這樣,通過幾次行動聚斂大批財富,但是好在我的這種辦法很保險,300萬美金的懸賞額度也滿可以讓我滿意了。”
“你……不敢的。”
揭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尼古拉斯承認了所有的指控,而且他也表示願意指證肖恩警探,正是他的策劃和領導,緝毒科的幾位警員才和他同流合污的,本來這件事進行的亭隱秘,6個人多次作案都沒有被人抓到把柄,但是不幸的是,子彈酒吧間中的失手讓他們終於開槍殺人了。這還不算,他們在逃走的時候被家住得不遠的丹尼爾警探發現了!雖然這幾個人蒙着面,但是多年的同事,還是讓老人一眼就認出了他們!
尼古拉斯本來想提議把丹尼爾也拉進來,卻給肖恩拒絕了:丹尼爾是那種非常有正義感的警察,而且,沒有任何的不良嗜好,想拉這樣一個人下水。冒的風險也太大了!偏巧,好心腸的丹尼爾找到他,希望他能夠有勇氣地站出來。爲自己做的一切事承擔起責任——說白了就是讓他自首。肖恩表面上說要考慮一下,暗地裡卻起了殺心。
接下來,他安排了一次針對分局所屬範圍內的毒品小拆家地抓捕行動,在行動中他殺害了丹尼爾!事情到此終於真相大白,重案組立刻展開行動,包括尼古拉斯-卡德羅的在內的5個人紛紛落網,只有在準備抓捕肖恩的時候。這個老奸巨猾的傢伙聞到風聲不對,甚至連家都沒有回,連夜帶着妻子逃跑,最後,在逃亡的高速公路上遭遇車禍身亡。肖恩得到了應有的懲罰,重案組地人開始準備下一個案子的偵破工作了。
看了看已經寫完的劇本。趙晟長長的出了口氣,這樣的一部類似推理類電視劇的這破到底能不能得到觀衆地喜歡呢?美國應該有很多的推理迷吧?只要他們認可了。這部劇就算成功了一半,當然,更主要地還是劇集的演員和拍攝的手法。他考慮了一下,突然萌生出一個奇怪的想法:如果自己出演這部戲中的一個角色呢?例如……肖恩?那個最大的反派?讓誰來扮演自己的妻子呢?算了,等到影片正式開拍的時候再說吧!
天色逐漸的亮了起來,樓上的臥室中突然傳來嬰兒地哭聲:“糟糕,提妮醒了?”
等他跑到孩子地臥室門口,詹妮弗也揉着惺忪的睡眼剛剛打開房門:“傑米?你……又是一夜沒睡嗎?”
“我沒什麼,只是在完善劇本……”他隨手推開了門,眼前地一幕把夫妻兩個都逗笑了:艾瑪站在妹妹的牀邊。小手在不停地逗弄着她。提妮可能就是被姐姐的逗弄吵醒的,咧開小嘴委屈的大哭着:“提妮。你不要哭嘛!我是姐姐……?”艾瑪似乎怕妹妹的哭聲把爸爸媽媽吵醒,正在小聲的哄勸着。卻沒有什麼效果。
聽見門響,艾瑪一轉身,可愛的小臉上滿是笑容,說話也變得期期艾艾的:“爸爸……媽媽,我是我不小心……的。”
“唔,艾瑪,你知道我最喜歡你什麼嗎?就是你不和我,還有你的媽媽撒謊。//這個優點不但是你要知道,甚至是提妮,你也要儘可能快的告訴她。”
“是的,爸爸。”
“那好吧,讓我來看看提妮是怎麼了?”
提妮已經被媽媽抱了起來,小小的嬰兒聞見熟悉的味道,終於不再哭泣,趴在媽媽的懷裡,看她眼睛都要睜不開的模樣,好像很快就要睡着了:“簡,提妮怎麼了?”
“她沒什麼,只是被艾瑪吵到了她的睡眠,……可能是有點怕生吧?”
“那就好,把她放下吧?”
詹妮弗把女兒放回到嬰兒牀,給她蓋上小小的被子:“傑米,你是不是不喜歡提妮?”
“當然不會?你怎麼會這樣認爲呢?”
“否則的話,艾瑪從出生的時候起就是一直和我們一起睡的,提妮……?你不覺的這對提妮不是很公平嗎?”
“我就知道!”他微笑着彎腰抱起艾瑪:“簡,我要告訴你,我對我們的孩子都是一樣的疼愛,不過的是,艾瑪是我們的大女兒,提妮是小女兒而已。本來再給提妮安排一張小牀也沒有什麼不可以,但是我想這樣一來的話,我們休息的空間就被擠壓了。一棟面積在3000平方英尺左右的公寓式住宅,你也不希望主人的臥室中還有兩個嬰兒吧?”
他說着話,把艾瑪也放到了小牀上:“艾瑪,再睡一會兒嗎?”
“嗯,是的,爸爸。”
“可是我還是感覺你對艾瑪的疼愛要多於對提妮的。”
“這我也承認。”趙晟也覺得有點遺憾:“也許對於每一個家庭來說,第一個出生地孩子和最後一個孩子總是會被寄予更多的希望的,而中間的孩子,他們……註定是不會受到……”
“什麼?你不會想和我說,你不會重視我們的女兒吧?”
“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說,孩子的出生順序也決定了他們在日後的作爲。這不是我地觀點,是著名的社會理論家作出的調查結果。”
“我卻認爲你這就是在爲你自己找藉口。”詹妮弗對於他地胡說八道完全沒有辦法:“提妮是你的女兒。如果你真的不重視她的話,你認爲艾瑪會怎麼樣?很久以來,艾瑪都是按照你的喜好來對事物和他人作出判斷的。你總不會是也想艾瑪和提妮的關係不好吧?”
“簡。我困了,這個問題等到天亮地時候再討論好嗎?”
等他再睜開眼睛,耳畔傳來詹妮弗和艾瑪說話的聲音:“艾瑪,提妮是你的妹妹,你看看她,是不是很小?如果沒有別人的保護的話,她可能連一天也熬不過去的。你是她地姐姐。你是不是認爲自己也有義務保護妹妹呢?”
“但是,爸爸說,每一個人都應該自己學會獨立的。”
“我知道爸爸說地,但是,那也是得在你長大之後,你不會想現在就要提妮學會獨立吧?她甚至連翻身還做不到。又怎麼自己生活呢?”
艾瑪沉默了一會兒,也不知道她在幹什麼:“…………”
“你在幹什麼?”
“媽媽。她……真的是好小哦簡直像是小娃娃,媽媽,我在她這樣小的時候也是這麼小的嗎?”
“差不多吧?不過那個時候你爸爸很喜歡你,很寵着你,每一天都把你抱在懷裡和你說話。哦,順便說一聲,你沒有提妮這麼貪睡。每天的早晨起來就精神頭極大,即使爸爸想不抱你也不行呢!”
艾瑪開心的笑開來:“是真的嗎?我也很懷念我自己小的時候的樣子呢!”
趙晟在牀上伸了個懶腰:“即使你想看也不是不可以啊!”
“爸爸!”聽見他醒了,艾瑪大步跑了過來:“你醒了?”
“是啊!”他的眼睛在臥室中一轉:“簡,你把提妮……”
詹妮弗笑眯眯地從地毯上站了起來:“你認爲怎麼樣?每天早晨和女兒們歡聚一會兒。你不認爲這是個好主意嗎?”
“我剛剛做了個夢。夢見自己掉在了水裡,掙扎着呼救。卻沒有人理會我,甚至是你和艾瑪也站在岸邊看着我。不肯幫助我。”
“嗯?”詹妮弗和艾瑪互相看了看:“這和我說地有什麼關係嗎?”
“哦,對不起,我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以爲你這是在各自講述發生在各自身上的故事呢!”
“不和你們開玩笑了,簡,還記得當年你曾經和我說過,希望可以在劇集裡和我合作一次嗎?”
“是地,怎麼了?”
“我的新劇本已經完成了,我想我可以在裡面客串一個角色。”
“你是說,這一次地關於警察的劇本?你已經寫完了?”
“是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劇本還是會由我來操作,不過嘛,這一次我要演出的是壞人。和你是完全的對立面。”
“艾瑪,你聽見爸爸的話了嗎?他是不是和我們說他要演壞人?”
“是的媽媽,我也聽見了。”艾瑪古怪的看着他:“爸爸,你不會是認真的吧?”
“這是什麼意思?”他的聲音從浴室傳來,聽起來有點含糊:“你認爲我不能出演壞人嗎?而且這個人也不是一直都是壞人,在很長的時間裡他都是以一個很公正,很溫和的人,只不過因爲抵抗不住心中的貪慾,才終於把自己處於一個困擾而痛苦的境地中。我研究了很久,還是想希望可以通過扮演這個人物達成一個目的。那就是說:我也可以在影片或者劇集中扮演一些有挑戰性的人物。
“你認爲憑你的演技也可以扮演這樣有難度的角色嗎?”
“你說什麼?”
“算了!”
趙晟渾身溼漉漉的,只是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就走了出來:“你剛纔說什麼?”
“我是說,你認爲憑你的演技真的可以駕馭這樣有難度的角色嗎?雖然最後的劇本我還沒有見到,但是通過你的講述也大約知道了一些,一個警察,殺死了自己的同事,然後整天在驚恐和不安中度過,這還不包括他在工作中必須面對的調查和聞訊,你真的認爲這樣的一個人,你可以演得好?”
“我想你可能不是很清楚你的丈夫原來是做什麼工作的!?”他走到衣櫃前,開始挑選衣服:“我雖然沒有我肖恩警官那樣的經歷,但是也有很多關於警察的工作是可以爲我提供參考的。當然我的意思不是說警察中就一定會有這樣的敗類,只是想證明,我有這樣的生活經歷,這對於我最後的表演都是很有好處的!”
“你要出去嗎?”
“是的,我要到警局去一次。這部劇的劇本是我答應林地局長的,也得得到他的認可和同意,然後才能開始拍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