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廣寒將莫離殤放在了牀上,溫情似水地看了她一會,她醉得是一塌糊塗了,卻毫無戒備地睡得香甜,看着她新生嬰兒般純淨的睡顏,他幸福地笑了。
他低下了頭,在她的紅脣上輕輕地一吻,頓時一股沁人的香甜帶着微醺的酒意席捲了他的神經末梢,讓他心神一蕩,本來只想淺嘗則止的吻就變得灼熱而瘋狂了……
她的丁香小舌帶着酒意的清涼與他糾纏在了一起,纏綿而繾綣,直到他心神激盪,似乎把持不住時,才戀戀不捨的鬆開了對她的鉗制。
她嚶嚀一聲,兩臂圍上了他的脖子…。
眼變得幽深,漆黑的瞳仁中跳躍的是要將人焚燒怠盡的火焰,他倒吸了一口氣,喉間努力的吞嚥了一下。
“主子,我們該走了。”韓忠見了立刻提醒道。
樑廣寒的身體一僵,熱力頓時散去,恨恨地瞪了眼樑廣寒,無可奈何的拉住了她的手臂,哄道:“乖,我去去就來。”
可是莫離殤的手臂卻纏得更緊了,彷彿陷於了極度的害怕之中,害怕一鬆手又是天涯海角。
他嘆了口氣,只得低下頭親上了她的脖間,脖間的微癢,讓她情不自禁的咯咯笑了起來,手臂卻慢慢地鬆開了,樑廣寒用力的吮吸了一口,直到在她白玉般的頸項上吸出一個紅豔的梅花後,才心滿意足地鬆開了口。
這時莫離殤眉微微地皺着,小嘴嘟出了個委屈的神情。
他禁不住了樂了,輕颳了下她的小鼻子,溺寵道:“小妖精!”
隨後站起了身,突然他僵了僵,他的長髮竟然與她的發糾纏在一起了。
眉輕輕地皺了皺,對韓忠道:“去拿把剪刀來。”
“主子,萬萬不可。”韓忠大驚失色,勸道:“您可是萬金之體,又是天之驕子,這發更是寓意爲龍鬚,您要是剪傷了,大大的不吉利啊!”
“混帳,難道朕的話你都不聽了麼”
“主子!”韓忠還想再勸,卻被樑廣寒一道凜烈的掌風逼得倒退了幾步。
“還不快去!”
“撲通!”韓忠跪在了地上猛磕着頭,悲道:“恕屬下不能從命!”
“你!”樑廣寒陰鷙的眼狠狠地盯着韓忠,怒道:“你不要命了麼?”
“與主子千金之發相比,屬下的命比草泥還賤!”韓忠不屈不饒的勸說着。
“你簡直是膽大妄爲!”樑廣寒氣得眼冒火光,可是他終究不是暴君,也知道韓忠只是愚忠了點,並無什麼異心。
跪在地上的韓忠卻是鐵了心了,他知道反正早晚要爲了莫離殤的事得罪樑廣寒!他絕不允許樑廣寒在他的面前自毀肢體。(在他看來身體髮膚對於帝王來說都是等同的。)
樑廣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後,不再理他,卻運力於掌間,頓時他白玉般的指甲變得透明,犀利如刀,在韓忠未及反應之時,揮掌而下,將自己的一縷長髮砍斷了。
“主子!”韓忠見了大哭了起來,拼命地磕志了頭,不一會磕得滿頭是血。
樑廣寒看也不看他,目光始終對着莫離殤,發現解了半天也解不開自己與她的發,突然他失笑了起來,自嘲道:“我真是癡了,結髮百年,結髮百年,這不是預示着我們要百年好合麼?我解它作甚?”
於是又將莫離殤的發輕輕的削斷。
他小心翼翼地將兩縷發捋順了,編在了一起,然後十分珍惜地放在了懷中。
再一次留戀不已地看了眼莫離殤,他站了起來,走到窗邊,執起了狼毫,微一思量後才寫下了數語。
吹乾了紙後,冷冷地看了眼韓忠,對他道:“好好在這裡保護皇后,等皇后醒了,將這封信交給她,知道了麼?”
“皇后?”韓忠微微一愣,後知後覺地明白了樑廣寒的意思,頓時臉色鉅變,半晌纔不自然地點了點道:“是。”
樑廣寒又不捨地看了眼睡得香甜的莫離殤,哪知道越看越捨不得,真是相見時難別亦難,一步一回頭,捨不得那嬌媚的容顏,捨不得心中的至愛,終於他咬了咬牙憑着一股強大的意志力,硬着心腸,終於踏着大步往外走去…。
韓忠快步地跟了出去,直到把樑廣寒送到門口才慢慢地轉了回來。
“哥,你的頭怎麼了?”樑小二見韓忠的額頭鮮血直流,大驚失色。
“沒事,死不了。”韓忠沒好氣的回了句,又吩咐道:“你們好好保護莫小姐,等她醒了就把她送回公主府。對了,不要告訴她咱們主子的身份。”
“啊?要是她問起呢?”
“你就說主子說不讓任何人知道!”
“你瘋了麼?我看主子愛她都愛得來不及,怎麼可能不將身份直言相告?你這可是欺君之罪!要誅九族的!”
“怎麼?你怕了麼?”韓忠斜睨着眼,威脅地看了樑小二。
樑小二苦着臉道:“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而是值不值的問題,我看公主不錯,你要是這麼做不是等於拆了一對神仙眷侶麼?有道是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親,你這是損陰德的!”
“呸,你這個見識淺薄的人,你怎麼能確定莫離殤是真的愛主子,萬一不是,這個責任誰負?她還沒怎麼着就把主子迷得不知今昔是何年了,要是有什麼的,西樑就要毀在她的手中了。”
“可是萬一她是真愛主子呢?那你豈不是成了千古的罪人?”
“真愛…”韓忠微頓了一下,想了想,又理直氣壯道:“就算是真愛也不能讓她與主子成爲夫妻,主子是幹大事的人,爲了拉攏朝臣將來更是要娶三宮六院的,如果主子娶了莫離殤,依着主子這樣的性情,再也不可能納妃進嬪了,到那時如何能平衡朝中的權勢!”
“敢情你說來說去就是不讓主子娶護國公主!”
“是的。”
“哥,你難道不覺得你這樣做是對不起主子麼?你作爲一個下屬,你怎麼可以枉顧主子的意思而替主子作決定呢!”
“哼,你懂什麼,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韓忠氣哼了一聲後,對樑小二道:“你給我記住了,別拆我的臺,否則我剝了你皮!”
“知道了。”樑小二不甘心的點了點頭,心裡卻想,要是讓主子知道了,誰剝誰的皮還不知道呢。
唉,不過,想想也是,主子對莫離殤這麼溫柔,甚至忘了國家大事,的確不是太妙,看來紅顏禍水啊,還好他從不親近女人。
女人果然是老虎1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照射入室內之時,莫離殤驀得睜開了眼,烏黑的睫毛輕眨了眨,感覺還象是做夢般。
用力的閉了閉眼,又睜開,突然她坐了起來,翻開了衣襟,將那明月玉佩拿了出來,看了一遍又一遍,又看了看手上最有記念意義的手鍊,才確定昨天的一切都是真的。
她真的與明月相遇了,而且明月還再次愛上了她!
想到這裡,甜蜜充斥了她的心頭,脣間漾起了幸福的笑容。
“篤篤篤”敲門聲從門外傳來。
她心中一喜,一定是明月來了,她剛想開口讓他進來,臉突然紅了紅,站了起來,將衣服整理好,才甜甜的應道:“進來。”
門“吱”地一聲打開了,從門外走進來一個看起來清秀可人的小丫頭,她手中端着一盆熱水,十分規矩地走了進來。
“小姐,奴婢服侍您梳洗。”
笑容凝結在她的臉上,眼中更是透出無盡的失望,她不自禁道:“你們主子呢?”
“主子在樓下呢。”小丫頭十分乖巧地回答道。
“噢。”莫離殤轉嗔爲喜,一定是明月怕她臉皮薄,自己先去樓下等她了。
想到這裡,她又開心了,對小丫頭吩咐道:“你隨便幫我弄一下就成。”
“是。”
小丫頭服侍莫離殤梳洗完畢後,莫離殤再也忍不住地打開了房門走了下去。
到了樓下,酒店裡冷冷清清的不見一個人,她愣了愣,回頭對小丫頭道:“你們主子在哪裡?”
“在…”小丫頭擡頭看了看,突然指着櫃檯後面道:“小姐,那就是。”
“公主。”櫃檯後的樑小二立刻站了起來,十分恭敬的迎了上來,笑着道:“昨晚睡得可好?是否安穩?”
“怎麼是你?你家主子呢?”莫離殤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質問道。
“我家主子一早就走了。”
“什麼?”莫離殤震驚地退了數步,不敢置信地看着樑小二,又一次尖銳地問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回公主,我家主子接到急信一早就走了。”
“急信…”她突然焦慮道:“是什麼事這麼急?可是關係到他的安危?”
樑小二沉吟了一下道:“是的,差不多這個意思,還關係到了他的家族。”
“啊,你快告訴我,你家主子到底是誰?他到底遇到了什麼性命攸關的事?”
“嗯…。”樑小二爲難的看了眼她,低道:“這個還是主子親自告訴公主爲好吧?”
莫離殤一愣,隨即點了點頭,她當然明白作爲下屬是不能私自將主子的信息透露給別人的,剛樑小二已然給她面子了,畢竟將明月有急事的消息告訴了她,安慰了她!要是她再強要明月現在的消息,那麼倒是顯得她不通情理了。
不過心中還是有些失落的,對明月不免有些埋怨,就算事太急,也該給她留一封信啊。
“他有沒有留下什麼書信給我?”
樑小二心一跳,想到韓忠燒掉的那封信,暗中嘆息了一聲,堅決地搖了搖頭。
失望更大了,她黯然的說了聲:“謝謝。”
慢慢地走向了門外,頭微微地擡高,讓眼中的淚水不至於流出來。
爲什麼?爲什麼明月會走得這麼的決絕,甚至連留一封信都沒有?他不應該這樣啊!就算他記不起前世的情意,可是她昨夜分明感覺到他對她的愛意的,他怎麼會一夜之間就變了呢?
她神情悽楚,每走一步腳下都似灌着千斤重鉛…。
看着她難過的樣子,樑小二良心更是不安了,他不知所措的看着莫離殤。
直到她快走出門時,他突然道:“對了,公主,我家主子說了等事情完了就會回來找您的。”
“真的?你家主子真的這麼說了?”莫離殤頓時心又雀躍起來,開心不已,那瞬間掩去了昔日的鋒銳一如孩童般的天真。
樑小二點了點着,笑道:“這種話我敢胡說麼?”
莫離殤有些害羞的一笑,突然懷疑道:“那你剛纔爲什麼不說呢?”
“剛纔忘了。”樑小二臉上扯過了一絲的不自然。
“噢,謝謝。”莫離殤點了點頭,大步地走了出去。
這一次她不再悲傷,而是變得堅定了,她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到明月!
當她初來異世,不知道明月在天涯海角何處時,她卻矢志不移的尋找,從來沒有放棄過!如今她見到了明月,更沒有理由放棄尋找!
“來人,給本宮嚴密的監視魔宮,看看他們到底是誰的勢力!”
回到公主府,莫離殤叫來了她親自訓練的心腹,秘密吩咐道。
她不相信樑小二的話,因爲她看到了樑小二眼神的躲閃,雖然她不知道樑小二爲什麼要這麼做,但不管怎麼樣,她要主動去找明月,而不是被動的讓明月來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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