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太高興了,寒,你知道麼?今天是我的生辰。”雙手圍繞上了他的蜂腰,臉埋入了他的懷中,貪婪着吮吸着屬於他的味道!
他的味道和前世也是一樣的,清清淡淡若蘭似竹,沁人心肺。
“生辰快樂。”他低啞着渾厚的嗓子,每出一聲胸腔就微微地震顫,將心底最真誠的愛意通過溫熱的肌膚傳遞到莫離殤的心裡,此時兩人的心是如此的接近,原來真正的愛,哪怕是隔了千年時空依然不會忘記。
忘記的可以是容顏,但那已然鐫刻入骨髓的深愛是永遠無法忘懷的。
“嗯。”將身體更貼近了他,她開心地笑,呢喃道:“我很快樂。”
兩人緊緊地摟在一起,他忽然揮手打滅了所有的燭光,那寧謐的銀華就這麼流泄進來,將兩人相依相偎的剪影拉得欣長又唯美,彷彿與天地融於一色。
他們就這麼靜靜地相擁着,此時無聲勝有聲,排除了外面所有的喧囂,遺世而獨立……
莫離殤微微地眯着眼,愜意如一隻小貓,眉宇間散發出慵懶滿足的嬌柔,放鬆了的她多了許多少女應有的嬌美與可人。
“知道麼?我今天也很快樂。”樑廣寒含着笑,眼中光彩奪目,流動着如琉璃般璀璨的光芒。
“知道,因爲有我!”她十分自信的擡了起頭,眼溫柔地與他對視。
他啞然失笑,寵溺地揪了揪她的小鼻子,沒好氣道:“真不害臊,哪有你這麼不矜持的女孩子?”
“可是會害臊的女孩子你不喜歡啊!”她伸了伸丁香小舌,頑皮不已地反駁道。
他心中一動,彷彿這種情景已然發生過千百次般讓他的心頭涌起了無數的熟悉感。
臉上的笑更溫柔了,他低喟了聲,輕嘆道:“是的,我就是喜歡你!我真是瘋了,居然對你一見鍾情了!知道麼,你讓我感覺很熟悉,熟悉的彷彿就是另一個我!我真想問問你,是不是你在我身體裡下了蠱!”
她笑,笑得淚流滿面,明月,我的明月,即使你不記得我了,你的心還是不由自主的選擇了我,你的靈魂就算了經過千百次的輪迴,總是還將我深深的銘記。總有一天,你會記得我的!
“是的,我是下了蠱,你怕不怕?”
“不怕。”他笑了,笑得幸福不已,柔聲道:“只要是你下的,我都不怕,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你不能給別人下,這輩子,還有下輩子,哪怕是千百次輪迴,你只能給我下!”他霸道的命令道,心中又添了句,尤其是不能給那個明月下!
“好的,除了你,我不會給任何人下的。”她毫不猶豫地答應了,眉開眼笑。
“很喜歡月亮麼?”他突然問,問得語氣有些古怪。
她微微一愣,點了點頭,擡眼看着天邊一輪明月高高地掛着,笑道:“你不覺得月亮很美麼?很乾淨,很純粹,又很高貴,讓人只能遠觀而永遠無法接近,神秘而出塵。”
他想了想,臉上掙扎了一番,指尖疾點點亮了所有的燭光。
“在燭光下,月亮的光芒就不足爲奇了。”他有些惡意道。
莫離殤撲哧一笑,小手點了點他的胸肌,邪邪地問道:“你是不是在吃月亮的醋?”
他的臉頓時紅了,脹得通紅,辯道:“爺是這樣的人麼?爺會吃醋麼?你哪裡看出爺在吃醋了?”
“我看你哪裡都象吃醋的。”莫離殤繼續地逗弄他。
他噎了一下,狠狠地瞪了眼她,指在她的額間彈了個爆慄:“就知道消遣爺!”
“嘻嘻。”她抓住了他的手,撒嬌道:“打笨我了。”
“笨了纔好呢,省得讓這麼多的男人都肖想於你!”
“哈哈,還說不吃醋?我都聞到酸味了。”
“哼,小沒良心的。”他白了她一眼。
“哈哈,寒。”她將他的指放在脣間一吻,才臉色微紅道:“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明白你是個小壞蛋麼?”他戲謔的一笑,從懷中掏出一方羊脂白玉來,那玉泛着盈潤的光澤,一看就是極品。
“這玉真美。”
“嗯,玉養人,人養玉,這是我國巫師專門從佛光最盛的寺廟找來的,據說人只要有一口氣,就能保住這人的命。”
“這麼神奇?”
“是的。”他鄭重地點了點頭,又問道:“你真的很喜歡月亮麼?”
她含笑不語,媚眼柔波定定相視。
他嘆了口氣,心中微一掙扎後,手指揮動,不一會那塊白玉竟然被他的指甲雕成了一輪明月,美得如詩如幻!
更爲神奇的是,透過光芒,那明月之中桂樹隱約,玉兔活脫,還似乎有一個美女嫋嫋婷婷,簡直是巧奪天工。
“好看麼?”他把明月玉佩遞給了莫離殤。
“好看,不過這麼好的一塊整玉給雕了,可惜了,而且還是開過光的。”莫離殤不無可惜的看了眼臺上遺留的碎玉。
“傻瓜,這天下任何東西都比不上你展顏一笑!”他寵溺地看了她一眼,笑道:“你不是喜歡明月麼,我把他雕成明月送給你,這樣,你看到它就能想起我了。”
“送給我的麼?”莫離殤一驚,沒想到他毀了這個寶物只是爲了哄她開心!
“當然,小笨蛋,不然爺沒事雕東西練手藝麼?”他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
隨後他又解下了腰帶,從中挑出了七根彩色的絲線,十分快速的編成了一條色彩斑斕,美豔不可方物的絲繩。
“這是天蠶絲麼?”莫離殤奇怪地看了眼,問道。
“是的。”
“天蠶絲不是不能上色麼?怎麼會有這麼多的顏色?”
“是用帶顏色的鉰料餵養了天蠶後,吐出的絲就是彩色的了。”
“太神奇了,不過你把這腰帶抽了幾根,這腰帶就不能用了,可惜了。”
他微微一笑,溫情脈脈地看了眼莫離殤,心裡卻想:只要你喜歡,別說只是一條腰帶,就算是整個天下又何妨?
突然他呆了呆,他何時變得這麼癡情了?竟然能爲了一個女人放棄他征戰天下的野心?
手微一僵後又從自己的腰帶上抽出一根金線,將掉下來的碎玉石穿成了一條小手鍊,然後編了個同心結。
燭光下小手鍊別緻而高雅,泛着盈潤的柔光,他溫柔地執起了她的小手,將那小手鍊帶在了她纖細的手腕之上。然後再把玉佩系在了她纖細的腰上。
她含羞帶媚地看了看手鍊臉上浮起欣喜的笑容,卻將玉佩解了下來。
“怎麼?你不喜歡麼?”他地心一沉。
“不是。”她笑着搖了搖頭:“這麼貴重的東西放在腰間容易丟的。”
說完巧手翻飛,那條長長的絲帶瞬間變短了,她把多出來的絲線編出了一朵彩色的蘭花,那蘭花正好托住了玉佩,讓玉佩更是增色不少。
將玉佩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那玉佩垂下的位置正是心臟跳動的位置。
“讓它跟我的心靠得最近!”她笑着將玉佩藏入了衣內,讓它與她的皮膚緊緊的熨貼在一起,不一會她就感覺到玉的溫熱了,一如他的手。
他高興地笑了,倒了杯蘭花釀,遞給了她,誘惑道:“再喝點?”
“好,不醉不休!”
“幹!祝你生辰快樂!”
兩人一杯杯的喝着,不一會就喝光了一壺,這時樑廣寒拍了拍手,樑小二又送進來數壇蘭花釀。
待他出去時,韓忠一把拉住了他,奇道:“主子把所有的蘭花釀都送進去了?”
“是啊。”
“不會吧?這麼奢侈?”韓忠陷入了沉思。
“哼,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剛纔我看到莫離殤脖子上掛着是主子最心愛的天蠶絲,而手上掛的更是讓你想都想不到的東西!”
“什麼東西?”
“是咱們聖僧開過光的白脂玉!”
“什麼?”韓忠的眼神瞬間變得陰沉,當初聖僧給這塊玉開光時曾說這塊玉能救主子一命的,如今主子竟然將救命符送了出去,可見此女對主子的影響多麼的大了!
主子沒有女人時,他心裡着急,可是沒想到一旦有了竟然能以命相許,那麼主子還不如不喜歡女人呢!
他陡然沉聲道:“你確信麼?”
“雖然不是亦有十之八九,你想想那麼完整的一塊玉怎麼就突然變成了無數的碎玉了?估計是主子將整玉雕成了什麼物事送與了護國公主,而把碎玉因材施教地做成了手鍊的。”
聽到了樑小二信誓旦旦的話,韓忠心亂如麻,眼波閃爍不已。
“喂,韓樓主,你想做什麼?”
樑小二擔憂地看了他一眼,提醒道:“你可別亂來,主子好不容易愛上一個女人,你要是對護國公主不利,估計主子會剝了你的皮的。”
韓忠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哼道:“你忘了我是什麼人了麼?是西樑國的皇家死衛,世世代代只是爲了西樑活的,我只做對西樑有益的事!”
樑小二看了他一眼,嘆道:“話說如此之說,可是你也得記着,奴才始終是奴才,還能干涉主子的事麼?再說了護國公主智謀天下,如果與主子結成秦晉之好,那麼何愁天下不被咱們西樑所掌握?”
“哼,就你這麼天真!那莫離殤的來歷不明,你怎麼知道她能全心全意地爲主子考慮?何況主子從來不近女色,對女人更是厭惡之極,怎麼可能對第一次才見面的女人就這麼愛戀深深,我十分懷疑這個莫離殤是不是給咱們主子下了什麼不可告人的蠱毒了”
樑小二聽了也不禁遲疑了,想想主子的變化是太過詭異了,突然地讓他無法適應。
“那怎麼辦?”他有些不知所措的問道。
“不知道。”韓忠搖了搖頭,又厲聲道:“這莫離殤聽說是莫候府的庶女是不是?”
“傳言是的,不過她本人否認了,而且是當着天下人的面否認的,不過好多見過她的人都說她的確是莫府庶女長得一模一樣,不一樣的只是氣質而已。”
“哼,那就對了,這根本就是掩人耳目的伎倆!什麼氣質不同,如果以前她一直就是韜光養晦呢?”
“你是說…。”樑小二大驚失色。
“哼,對,就是你想的,估摸着就是衝了咱們主子來的!”
“那怎麼辦?難道咱們就這麼任由主子被她算計了不成?”
韓忠眼珠子轉着,一時間卻也找不到什麼特別好的辦法,如果明目張膽的傷了莫離殤,估計主子會剝了他的皮,要是剝了他的皮能醒悟的話,他也值了,就怕剝完了皮,主子還是陷入了這溫柔的陷阱之中,那時連個苦口婆心勸主子的人都沒有了。
這時門口黑影一閃,閃入了一人將一封密涵遞給了韓忠,韓忠打開了一看,先是臉色一變,隨即大喜,輕道:“真是天助我也。”
“什麼事?”樑小二不禁問道。
“契丹打入西樑了!”
“你不是有病吧?契丹人打入西樑,你還樂?”
“說你笨你還不承認,所以一輩子只能當個小二!”韓忠鄙夷地瞪了他一眼,恨鐵不成鋼道:“就憑這個消息就能把主子引回西樑了,到了西樑,我就快馬加鞭找咱們巫師,把主子這一次的記憶抹去了不就得了?這樣既不會傷害了莫離殤,又能將主子與她分離開來。主子就算將來想起來了,也怪不得咱們了。”
“你太缺德了吧?”樑小二譏嘲的哼了聲。
“哼,你懂什麼?好好跟你哥我學學!怎麼爹孃這麼優良的智商全傳給我了,一點沒傳給你?”
“因爲我象孃的善良,所以我跟娘姓樑。”
“哼,不跟你多說了,省得被你傳染的蠢病。”韓忠瞪了他一眼,轉入了屏風內。
席上莫離殤已然喝得醉眼朦朧,眼波迷離,兩團飛雲洋溢在她的頰上,美豔不可方物。
韓忠視而不見,走到了樑廣寒的面前,將那密摺遞了上去。
樑廣寒先是警告地瞪了眼韓忠,慢條斯理地打開了密摺後,頓時眼中一凜,怒道:“契丹真是反覆無常的小人,明明臣服於西樑了,怎麼突然又反戈一擊了?”
“主子,眼下時事不明,還是快快回西樑爲好,免得爲奸人所趁。”樑廣寒沉吟了一會,看了眼醉得不省人事的莫離殤,溫柔無比的抱起了她。
這讓韓忠的心更是沉了一沉,這時從莫離殤的衣襟裡掉出一枚玉佩,在空中晃啊晃,眼猛得一縮,這分明是主子的聖光玉,原來玉子真的把玉雕成了佩飾送給了莫離殤了。
頓時他心中暗下了決心,一定不能讓莫離殤與主子再親近了,否則西樑完矣!
“主子,我去讓護國公主府的人來接公主。”
“不用了,我抱她去樓上就好了,你安排人手全方位保護她,一直等她天明後離去。”
“是,主子。”
韓忠跟着走了兩步後,樑廣寒突然道:“讓你手下的飛雲十八騎以後暗中保護護國公主!”
“啊?主子,他們是保持您的,再說了他們是西樑的人,保護東樑的公主有點說不過去吧?”
“我有這麼多的人保護還差這幾個人麼?再說了,誰說她是東樑的公主了?”樑廣寒柔情四射的看了眼懷中睡得安穩甜蜜的莫離殤,脣間勾起一抹寵溺:“她會是西樑的國母,朕唯一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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