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子軒聽到男子這話就是一愣,弓清雨的父親?她不是很早就離開家了嗎?這麼多年不是一直就沒跟家裡聯繫嗎?怎麼突然蹦出來個人說她父親要病死了?這什麼情況?
弓清雨低着頭捏緊拳頭一言不發,身體微微有些顫抖,彰顯出主人內心並不平靜。
周圍的人在對弓清雨指指點點,有人道:“這什麼人啊,自己父親病得都不行了,還有閒心逛街,真是不孝順。”
有人道:“是啊,現在這樣的人真是太多了,什麼東西,出門怎麼不被車給撞死。”
米子軒聽不下去了,把手裡的東西放在桌子上道:“行了都散了吧。”說完對那男子道:“有事咱們坐下來慢慢說,你在這大喊大叫事情也解決不了不是?”
李懷濤看看米子軒感覺眼前這年輕人氣度不凡,他到是不敢在大喊大叫的,一屁股坐來。
周圍的人看這不吵了,也沒熱鬧可看,便都散了。
人一走李懷濤就看着米子軒道:“你是?”
米子軒笑道:“我是她男朋友,有事你跟我說就行。”
弓清雨聽到這話猛的擡起頭不敢置信的看着米子軒,他怎麼說是我男朋友?
米子軒這到不是佔弓清雨便宜,而是知道她不大通人情世故,這樣的事她處理不了,而這又是弓清雨的家事,如果米子軒以一個外人攙和這事顯然不合適,他得個能參與進這事的身份來,所以才說是弓清雨的男朋友。
李懷濤看看弓清雨又看看米子軒,沒想到弓清雨這丫頭在城裡找了男朋友,不過看穿着也不怎麼地啊?李懷濤就一個鄉下人,見識自然是沒多少的,根本就看不出來米子軒這身看似普通的衣服其實是法國頂尖的服裝師爲他量身定製的,這樣的衣服不是誰都穿得上的,在有錢,沒有一定的身份地位也是白搭,那些牛哄哄的設計師纔不會給一個只有錢沒有一定社會地位的人頂置衣服。
但是米子軒有,就衝他在醫學上取得的巨大成就,也就這個資格,在說了,米子軒還身價不菲,那些牛轟轟的法國設計師自然是樂意爲他效勞的。
李懷濤鼻子裡噴出一股氣道:“今天要不是我在這遇到她,恐怕她爹都見不到她最後一面,你說你這丫頭怎麼那麼狠心那?一走這麼多年,也不知道給家裡打個電話,你知道爹孃急成什麼樣子了嗎?”
說到這李懷濤猛然擡起頭看着米子軒急道:“她的病……”這時候李懷濤纔想起來弓清雨的病,當時在他們村,這病可把全村人給嚇到了。
李懷濤說弓清雨的父母急得不行,一半真一半假,急是真的,但急的是怕弓清雨回來,她這怪病要是回來,他們一家是別想待在村裡了。
李懷濤沒想到今天在這遇到了弓清雨,他一開始也沒敢認,畢竟弓清雨離開了這麼多年了,相貌有了一定的變化,變得更漂亮更亭亭玉立了,李懷濤感覺是,想了下就突然喊了一句“弓清雨”,誰想她還真回頭了,並且呆愣愣的看這個李懷濤,顯然是認出了李懷濤,於是纔有了後邊的事。
李懷濤之所以這麼說,也是有他的目的的,只是光顧打他那點小算盤了,到是忘記弓清雨的病了,這時候纔想起來。
米子軒趕緊道:“好了,早就治好了。”
剛纔李懷濤想起弓清雨的病一顆心可都提到了嗓子眼,他打的算盤前提是弓清雨沒事了,要是有事,那他這算盤可就白打了,現在一聽米子軒說弓清雨的病好了,一顆心是落了下來,但很快又不敢置信的道:“真的好了?”
米子軒點點頭笑道:“當然好了,不然我怎麼敢帶她出來嘛。”
李懷濤一想也是,弓清雨那病可太嚇人了,發病了見人就咬,跟怪物似的,可現在在看這丫頭出落得是越發的標誌漂亮了,在這麼一打扮,十里八村的大姑娘小媳婦跟她一比屁都算不上。
現在既然眼前這小子敢把她帶出來,顯然是病好了,現在不跟以前似的了,科技發達了,治好弓清雨的病也不是沒可能,李懷濤越是這麼想,就越感覺米子軒說的是真的。
想到這李懷濤訕訕笑道:“好了就好,好了就好。”說到這一皺眉看着米子軒一臉爲難之色,米子軒在他打那主意想辦成了可有些難度。
李懷濤眼珠子轉了幾下,立刻有了計較,嘆口氣道:“丫頭趕緊回家看看你爹吧,去晚了,真見不到他最後一面了,這樣我現在就陪你一塊回去。”
弓清雨雖然離家這麼多年了,但對父母的感情還是有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個夜晚流着淚思念着自己的父母,現在一聽李懷濤這二叔說她父親病危,怎麼可能不急?只是剛纔李懷濤一喊引來一大堆人,立刻讓弓清雨不敢說話了,她就怕人多,現在人都散了,弓清雨也沒那麼害怕了,想也不想就道:“好,二叔,我跟你回去。”
李懷濤沒想到弓清雨答應得這麼痛快,立刻是喜出望外,趕緊站起來道:“好,好,我們這就走。”
米子軒突然道:“等等。”說到這看向弓清雨道:“我反正沒事,我陪你回去看看。”
米子軒到沒感覺這事有什麼古怪的,只是弓清雨一個人獨處了這麼多年,已經很不適應很人打交道了,現在突然回去,萬一她父親真的走了,亂七八糟的事她怎麼可能應付得了,反正他現在也被開除了,也沒什麼事,就陪着弓清雨回去吧。
其實弓清雨也是希望米子軒陪她回去的,在這個世界上,也只有米子軒能讓她感到安全,只是她不好意思麻煩米子軒,現在他主動說了,弓清雨先是心裡一暖,隨即道:“好。”
李懷濤一皺眉道:“清雨這不合適吧?你們是在處對象,可還沒結婚,你帶他回去這……”
李懷濤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米子軒可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了,這是現代社會,可不是古代,女孩帶自己的男友回家看望自己的父親一點問題都沒有,反而是人之常情,不帶回去纔不合適。
米子軒看看李懷濤笑道:“二叔是吧?清雨的父親病了,我是她男朋友,於情於理也得跟着回去看看吧,你說對吧?我要是不去,可就不合適了。”
這話把李懷濤堵得夠嗆,想強硬的不讓米子軒去吧,但這話他怎麼說?真說了,可就讓弓清雨起疑心了,事情已經這樣了,李懷濤一咬牙道:“好。”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他還就不信到了他的地盤,不能把米子軒這個外來戶給支開,他一走,這事可就好辦了。
李懷濤立刻道:“我這就去買車票。”說完邁步就走。
米子軒沒攔,任由李懷濤離開了,他看着弓清雨道:“你這二叔你跟他很熟嗎?”
弓清雨搖搖頭道:“我跟他不是特別熟,但我爸跟他很熟,以前經常一塊喝酒。”
米子軒“哦”了一聲沒在說什麼,他清楚弓清雨離開這麼多年了,對家裡的人跟事都不在熟悉了,很多事她都不知道,現在問她也沒什麼用,索性就不問了,跟着回去看看,他還就不信自己在李懷濤還能弄出什麼幺蛾子來。
李懷濤去的快,回來的也不慢,很快就一頭汗的跑了回來,手裡捏着三張火車票,硬座的那種。
他一回來立刻喊弓清雨走,至於米子軒基本就沒搭理,在李懷濤看來米子軒不跟着回去最後。
米子軒也沒開車,就跟着李懷濤、弓清雨直奔火車站了,上車後米子軒傻眼了,因爲從省城到弓清雨的家做這種普通的火車要一天一夜,他一拍腦袋,埋怨自己剛纔不問清楚了,早知道這樣就自己買機票好了,在車上住一天一夜,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
在有李懷濤買的還是硬座,坐一天一夜,這還不得要了米子軒的命?
米子軒可不想這麼受罪,上車後也沒跟李懷濤打招呼直接去找列車員問有沒有臥鋪了,李懷濤票買得匆忙,能有個坐就不錯了,怎麼可能還有臥鋪?早就賣光了。
但這難不住米子軒,他一個電話打給蔣晴思,讓她來安排這事。
蔣晴思一聽米子軒不好好在省城待着,要出這麼遠的門就有些不樂意,埋怨了米子軒幾句後還是按照他說的來安排。
有蔣晴思這大唐集團的總裁出面,弄幾張臥鋪票還是沒任何難度的,還不等車開,臥鋪就有了。
李懷濤到也沒想是米子軒找關係弄來的票,還以爲是這嬌生慣養的小子受不了這罪,才花錢買的臥鋪,心裡瞧不起連這點罪都受不了的城裡人米子軒,可卻還是跟着去臥鋪所在的車廂了,李懷濤又不傻,有人花錢給他買臥鋪,他幹嘛不去?
去了後李懷濤被分到米子軒跟弓清雨隔壁去了,這裡就米子軒跟弓清雨兩個人。
蔣晴思怎麼捨得讓自己男人跟其他人擁在一塊?所以就用關係給他弄了個單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