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中有善有美,有自私、有邪惡,生死關頭人性中的種種都暴露出來,最自私的一面暴漏出來,很多沒有被感人的人都認爲**應該對那些感染者執行安樂死,然後把他們的屍體焚燒、深埋,因爲這樣感染源就杜絕了,他們就沒有被感染的風險了,或許寧死導遊不死貧道這句話說明了大家最主流的心態。
此時這些人不會去想這些被感染的人有自己的父母有自己的老婆孩子還有朋友,沒人會想他們還沒有死,就這麼認爲的結束他們的生命太過殘忍,也太過不公平,很多人的想的是他們該死,因爲他們被感染了,因爲自己不想死。
這樣想的人不在少數,他們巴不得要終結這些人的生命保全自己的生命以及自己親人的生命,這麼做或許沒錯,誰沒有自己的父母、丈夫、妻子、孩子、氣人、朋友?爲了保護自己的親朋好友犧牲其他不認識的陌生的生命有什麼錯那?
但是那些被感染的人就活該被安樂死嗎?他們犯了什麼罪?他們幹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他們沒有,他們也是跟你我他一樣的普通人而已,憑什麼要剝奪他們的生命,保全其他人的生命?
道德已經沒辦法評論到底是誰對,又或者是誰錯了,生死麪前,道德變得一文不值。
但是現在那些不想死,想剝奪感染者生命保全自己的人,尤其是一些當權者已經聯合起來在各大媒體上發佈了一則新聞,他們到沒敢譴責王振軍,不管怎麼說王振軍還是目前華夏衛生系統的一把手,他們在譴責米子軒這個不自量力的人。
王振東當時跟他們聯繫,延遲感染者安樂死的時候是向這些人明確的說明了,但是這些人想活下去,所以他們迫切的要犧牲感染者的生命,於是聯合起來在各大媒體上發佈了一份聲明,當然這是按照他們所說,其實是一份譴責書,譴責米子軒,王振東他們還惹不起,也只能拿米子軒說事。
王振東在辦公室裡看着電視,滿臉不敢置信之色,電視裡有兩個人,左邊的他認識,還是他的直屬手下,此時這個人衣冠楚楚的坐在那裡,旁邊的打扮的漂亮異常而端莊的女主持人道:“您剛纔的意思是京醫大的附屬醫院急救中的主任米子軒主任要求給他三天時間,三天裡他會研發出治癒這種病毒的特效藥?”
旁邊一個穿着西裝禿頂的男子滿臉鄭重之色的點點頭道:“沒錯,我得到的命令就是對感染者進行安樂死延遲三天,給米子軒主任爭取三天的時間。”
男子叫鄭友,在華夏的衛生系中是僅次於王振軍的人,也就是說是二把手,他說完後無奈的嘆口氣道:“我知道米主任年少有爲,是我們華夏,乃至於整個世界一課冉冉升起的醫療新星,他年少有爲,有能力,也有魄力,這點從他突破自體幹細胞新器官培育這個課題上就可以看得出來,但是……”
這是典型的先揚在抑,鄭友無奈的嘆口氣繼續道:“但是,這次的病毒非常的特殊,傳染性很強,並且全世界的醫療專家都拿這種古怪的病毒沒有任何辦法,米主任就算是醫療新星,但就靠他一個人,在短短的三天內就能研發出能治癒被感染者的疫苗來,這怎麼可能?
大家都知道醫療上用的每一種藥物都存在着設想、研究、研發、試驗、臨場試驗等等的步驟,這是個很繁瑣的問題,一個人,在三天時間內就可以通過這些嚴謹而負責的步驟,研發出疫苗來嗎?這是不可能的,稍微懂點醫學常識的人也都知道,這絕對是不可能的,醫學是科學,不是傳奇,不是小說中、電影中的寫的那樣,一針包治百病,一針就能然人起死回生,這是小說,這是電影,不是現實。”
漂亮的女主持人皺着眉頭道:“您的意思是……”此時主持人也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了,這事太大,大到她這個全國文明的實政主持人都不敢亂說的地步,這可是關係到億萬人生死的問題,別說這個漂亮的主持人了,就算是一國的元首也不敢亂說話,實在是這事太大,影響更大。
鄭友無奈的嘆口氣道:“我感覺衛生部的命令根本就是把我們整個華夏民族的命運,甚至是整個人類的命運來當做籌碼,進行一場賭博,這是一個民族啊,一個擁有五千年文化歷史的民族啊,怎麼能如此草率的當作賭博的籌碼?我們輸不起,我們華夏民族也輸不起,整個人類更是輸不起!
但是有的人偏偏就想進行這樣一場豪賭,各位看到我說這些話的朋友,你們想想,如果米子軒失敗的話會有什麼樣子的後果?”
說到這鄭友一臉怒色的道:“別小看這短短的三天,從病毒發現到出現這麼多感染者用了幾天?短短的三四天而已,並且還不是就在京城一地,而是在全球各地都出現了這樣的感染,病毒的擴散速度太快了,毫不誇張的說,三天的時間內會出現幾億甚至幾十億的感染者,被感染的人越多,病毒的擴散速度就愉快,死的人也就會更多,那些人用會有你我的妻子、父母、孩子、親人,你們就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親人感染上這種沒辦法治癒的疾病嗎?你們告訴我!你們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親人死在自己面前,而你們卻什麼都做不了嗎?”
鄭友說的這的時候王振軍一拳狠狠砸在辦公桌上,怒吼道:“混蛋。”
王振軍很清楚鄭友在主流媒體上說出這樣的話會引起多大的騷動,人都是怕死的,尤其是現在整個世界都被白色恐怖籠罩其中,每個人都擔心自己被病毒感染,每個人也都擔心自己的親人被感染,很多人甚至都迫不及待的等待着**對那些感染者執行安樂死,然後把屍體焚燒一盡,這樣就沒了感染源,他們就安全了。
但大家想是這麼想,到目前位置卻沒一個人公開的說出來,因爲大家心裡還存在着良知,他們還做不到犧牲幾千人來換取自己跟家人的安全。
但是現在鄭友在主流媒體上說出這樣的話,雖然沒有把話挑明瞭,但他說得已經很明顯了,米子軒這次不可能力挽狂瀾,拯救全人類,大家不想死,不想自己的親人死,那麼就必須犧牲掉那些被感染的人,他們該死,也必須死。
與此同時看到、聽到鄭友說的這些話的人情緒已經被徹底的挑動起來,憑什麼我跟我的家人要冒着被感染的風險等上三天,米子軒不可能成功的,集中整個世界的人力物力都沒辦法找到研發出疫苗又或者是藥物的途徑,就靠米子軒一個人在三天內怎麼可能找到挽救全人類的辦法?
我跟我的親人等不了三天,我們不想死,所以那些被感染的人就得死,只有他們死了,我跟我的家人才會安全。
人性中自私、冷漠的一面被鄭友一席話徹底激發出來,無數守在電視、電腦、手機前的人紅着眼睛惡狠狠的喊道:“他們該死,他們必須死。”
而此時鄭友也振臂高呼道:“爲了我們華夏民族,爲了真個人類,犧牲是在所難免的,他們的死是死得其所,是爲了挽救整個人類而死去的,他們死的偉大而光榮,大家說我說的對不對?”
不可否認的是鄭友的話很有感染力,現場的攝影師,甚至是漂亮的主持人都被他的話語所感染了,紅着眼睛想到,對,他們就該死,他們不是爲了我跟我的家人而死的,而是爲了整個華夏民族,爲了全人類而死的,他們死得其所。
整個華夏沸騰了,無數的人不敢走出家門,但去敢拿起自己的手機打給**,強烈要求**立刻對感染者執行安樂死,振振有詞的說到他們的死是爲了全人類,死得偉大而光榮。
更有不少人開始在網上發佈相關的帖子呼籲**立刻對感染者執行安樂死,並且振振有詞的說到他們的死是爲了拯救全人類。
義正言辭的言論在華夏個各個地方響起,而當那些感染者的親人、朋友看到這樣的呼聲後卻是淚流滿面,悲聲而委屈,那事他們的兒子、女兒、丈夫、朋友,他們沒做錯什麼,沒有對不起任何人,爲什麼就不能在給他們三天時間那?爲什麼就要殘忍的讓他們死去那?這到底是爲什麼?就爲了一句空洞的拯救全人類嗎?
你們的親人是親人,我們的就不是嗎?
此時事情已經開始惡化了,人們的情緒被鄭友徹底挑動起來,越來越多的民衆開始用自己掌握的渠道向**施壓,而王振軍就處在風口浪尖上,他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件事,他愁的頭髮頃刻間白了一大片。
而米子軒此時纔剛剛進山。